《君不言悔》路墨洇

11、第十一章：我对你的感情

　　\"伙计，结账——一共多少钱。\"
　　“啊！”良雨辰不自觉的叫出了声，夏末的话令他突然想起一件更加要命的事——他们身上都没有钱。
　　夏末若是还将这种用来祭奠死人的东西称之为钱的话，不知又会惹出什么事端来。可若是不结清了帐，他们两人的下场也绝不会比那个更好。这件事该如何收场才好呢？
　　“没事的，我自有应对之法。”像是看出他的不安，夏末轻拍了拍他的头，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一边招来店里的伙计。
　　“客官，一共是一两二钱银子”。那伙计和之前来的人如出一辙，他下意识的很有危机感的远远站在一旁，却又因这次的情况不同而不得不离他更近了些。
　　夏末一脸坏笑的起身，装作在找银子，一只手却貌似不经意的轻抚上伙计的手，那伙计立刻被他的动作吓到，好似鬼上身般一下子跳了起来拼命想要甩掉黏在他手上的不洁之物，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去，身上的温度也一下子降到了冰点。
　　“客官，你就饶了我吧！我……我不是……我……我没有……那个……龙阳之癖……我……我是个正常的男人……我喜欢的是那些温香软玉般的女人，大爷求您不要在戏弄小的了。刚刚是我说错了话，不该那样对待雨辰，都是我不好，您大人有大量就当小的是个屁，放过我吧！”
　　“如果我说不呢……”夏末戏谑般的问道。
　　“大爷！我真的知道错了，求您高抬贵手……从今往后我再也不用这双狗眼去低看人了。”
　　”这就奇了，刚刚你不还在嫉妒雨辰吗？现在你的福气来了，你应该抓住机会好好把握才是。为何却要拒我于千里，你一定会后悔的！”
　　“不……不……没有……我……没有在嫉妒雨辰……这样的福气小的实在无福消受，只求您能放过小的，给小的一条生路。”那伙计神经质般拼命摆动着双手，口齿不清的解释着。
　　“哥，算了吧！他也不容易，你就不要在难为他了，好不好？”想想早些时候自己的处境，良雨辰忍不住的想去为那个伙计求情，夏末他真的很会欺负人。
　　”好，既然雨辰开口替你求情，我就不为难你了。”夏末自怀中掏出些碎银随手丢在了桌上，那伙计看到钱赶紧收了，而后一溜烟便跑的不见了踪影。
　　看着那伙计离去的背影，良雨辰犹豫了许久，有些话他不知道自己该不该讲，可不说出来他又不能安心。有些事还是那个伙计提醒了他。
　　“饭菜还合胃口吗？”夏末拿起自己的筷子又为良雨辰布了些菜，将他爱吃的菜放入碗中。
　　“嗯！这可是方圆百里最有名的一家店了，自然好吃。”
　　“你喜欢就好。你心里一定有事想要问我吧！没关系，你尽管问吧。”
　　“你怎么知道我有事想要问你呀！”良雨辰瞪大眼睛惊讶不已的看着他，一副崇拜的表情。
　　“因为……我是仙……哈哈哈哈。”看到自良雨辰眼中所流露出的错愕目光时，夏末笑得更加的开怀。
　　“哥……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对一个人好还需要什么理由吗？”
　　“可是……”良雨辰还是不放心。
　　“你放心我不是坏人，逼良为娼这种事我是绝对不会去做的。更何况我还很喜欢你不是。”
　　“你……你喜欢我……。”良雨辰紧张的说不出话来，小脸涨的绯红，眼神局促不安的胡乱的看着四周却不做停留。
　　“是啊！怎么……可有什么问题？”见他这般可爱，夏末体内的恶劣因子忍不住又蠢蠢欲动起来，想要再去逗弄他一番。
　　“不……不行……你不可以喜欢我。我虽然不是家中独子，但我还是不能答应你……我……我喜欢的是女孩子，以后一定也会娶一个女子为妻。龙阳之事我做不来的，你还是去找别人吧，我先告辞了。”良雨辰快速说完不给夏末开口的机会，匆匆起身便要离开。
　　“雨辰……你急什么，先听我把话讲完，你在做决定也不迟啊！而且听完后我包你不吃亏。”夏末好笑的伸手拉住急于想要脱身的良雨辰的手，将他又拽回到自己的身边。
　　“你误会我的意思了。我自是没你那么多的顾虑，那个人是男是女对我而言没差的，其实都一样啦。”
　　“哎！怎么和你说呢？只要两个人的感觉对了而恰巧自己喜欢的那个人是个男人，那我就是你们眼中鄙夷不屑的同性；反之如果那个人是个女子，那我就是你们眼中所谓的正常人。”
　　“可何为正常，何为异议，是男是女真的有那么重要吗？相爱本就是两人间的事情这与他们何干。”
　　“很多人就是喜欢带着有色的眼镜去看待这种事，还非要弄出些事端引来一些不必要的社会舆论才肯罢休。”
　　“找另一半找的就是和自己趣味相投的人，日子要自己过，又不是去过给别人看的，何必非要去理会那些人的眼光和他们所谓的带着偏见的看法，那样不是很愚蠢。”
　　“我……”良雨辰被夏末这套强大的理论问的是哑口无言。像这样离经叛道的话他还是第一次听到，他无法表达出这些话在他的心中所带来的震撼与影响，更无法准确的寻风捕影到那源自他内心深处最为真实的想法。他只是傻傻的一脸惊愕的愣在那里。
　　“就算有一天我真的喜欢上了某个人，但那个人若是不同意，我断不会强迫他去接受我的。”
　　“雨辰，你也是，不要在胡思乱想了。我们只做兄弟，仅此而已。”夏末收敛起平日一惯吊儿郎当的痞子样，用极为罕见的认真表情说道。看他一脸天真茫然的模样，夏末不由得在心里感叹，像良雨辰这样仍为自己保留着一份真的人已经不多了，他想要守住这份单纯。
　　“那就好。”良雨辰回答的有些心不在焉。在听到夏末的保证后本该可以放下的心，却不知为何并不像他所想的那样轻松，一种淡淡的莫名的失落萦绕上他的心头。他是怎么了。
　　\"呵呵！”夏末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笑了。
　　“其实我在那边也有一个哥哥……他对我真的很好……这些年他一直默默的照顾着我，暗地里为我打理好一切，还处处为我考虑为我着想。”
　　“这次离开他甚至将他多年积攒下来的钱全都打进了我的帐户上，为的是能够让我安心上学，不用为钱的事操心……”
　　“……其实……我都明白……”
　　“他人呢？他回来知道你不见了一定会非常着急！说不定这会子他正四处奔波着在找你呢！”
　　“他不会……我想……他永远都不会知道……不会知道我已经死了……因为他早已不在那里了……”
　　对！他早就以经不在了——他死了。这个事实早在自己大学毕业前就以经料想到了。他等了他三年，而这三年来他一直都是音信全无，怕是早已被人暗害了吧。
　　那是他的工作，而这样的工作也注定了他要走的路，而这条不归之路就是他的选择也是他的结局。
　　“他不见了，你一定很难过吧！你有去找过他吗？”
　　“我没有找过他，这是他的希望，也是我们彼此不曾说出口的约定。”
　　“为什么？我不懂。”
　　“因为他这个人正经的有点过了头，从小没事非要励志长大去当警察，结果却好死不死的做了线人。这是个极其危险的工作，每天都处在水深火热之中，还要和那些坏人斗智斗勇，若是一个不小心暴露了自己就会立刻招来杀身之祸。”
　　“那他还会回来找你吗？”
　　“知道吗？我和他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兄弟，就像我和你一样，我们两人没有一点血缘上的关系。
　　“是他突然闯进了我的生活，自顾自的说了很多莫名其秒的话，他还信誓旦旦的向我保证——说要照顾我一生。”那天的情景仍旧历历在目，好似才刚发生过一样。”
　　“不会了……他已经死了……在我们都不知道的某个地方……结束了他的一生……”
　　“对不起，你一定很难过吧！”
　　“好了，不要去说他了。我想说的是，我对你的感情，就像他对我的那样，不是亲兄弟却更胜似亲兄弟，这种感觉你能懂吗？”
　　“呃！”良雨辰轻眨了眨眼睛，似懂非懂的摇了摇头，接着他又点点头，一脸茫然的望着他，不知自己该如何去回答。
　　夏末的话总是那么的深奥，他不懂。
　　“真是个小笨蛋。”夏末爱怜的轻抚着他的头笑骂道。
　　“笨蛋是什么，可以吃吗？”
　　“就知道吃！不过你若想试试，倒也无妨。”
　　“笨蛋吗？它在哪。”
　　“哈哈！他不就在我身边。”
　　“咦？啊！哥你又捉弄人家。”
　　“哈哈哈……”
　　“哥，你讲的话真有趣，也很新鲜，这些都是我以前从未听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