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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无人取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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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齐桓他们还以为应七会想不开,结果没想到下一刻她就站了起来说,“任务完成。”
“收队。”袁朗看了她一眼,没有说什么,这里不是讨论这种事情的地方。
结果应七回来之后就冲到铁路的办公室,呆了整整一个下午,晚上还跟大家一起吃的饭,一切似乎都正常的很,白天那个抱着血刃尸体的空洞的应七仿佛就是所有人的幻觉。
“你想好了?”铁路脸色铁青的看着对面的应七,说实话,做出这样的决定实在连他都由些于心不忍,本来在A大队里过的就已经是有今天没明日的生活了,现在应七要去面对的恐怕连这个都不如。
一时间,办公室里的四个人都没有说话。没错,除了应七的另外三个人是铁路、廖辉和陈兵。他们沉默的看着应七,这个任务实在是太过风险了,一着不慎陪进去的不仅仅是应七一条命而已,很可能就整个国家的声誉,甚至将国家卷入无休无止的争端之中,可是没有办法,任何的和平都有代价。只是苦了应七,离开这里之后一切就只能靠她自己,没有后援没有支持没有战友和同伴,孤军前进,赢没有嘉奖,输就一无所有。
“……你们不是已经决定了嘛?”应七的嘴角挂上了最初来到A大队时的嘲讽笑容。算到血刃是影六,算到自己会出手,算到就算影六不托嘱自己也会想办法给他报仇,那这个任务就顺理成章了。
“小七啊,”一个陌生的声音在可视电话里响起,“这个局是我布置的,我向你道歉。我也不想说什么国家的利益高于一切,你不相信那些。你有在乎的人吧,相信我,你对那个人的心情就好像我们对待这片土地的心情,不论是我是你父母在这里的小廖、小陈,我们都可以为这个国家献出一切。我知道你明白,你只是不愿意去相信,到那边之后好好想想我说的话,不要让偏见模糊了你的眼睛,回来之后记得告诉我你的答案。”
“放心,我会活着回来继续祸害你们这四条老狐狸的。”
“哈哈。”能笑出声的也只有陆司令一个人了,其他三个人都铁青着脸不知道应该做何表情。
“铁队。”
“什么事?”
“帮我把这个给袁朗。”
“这……”铁路看着手里的东西,无言了。
“要是他闹事就拿这个堵他的嘴吧。”应七有些愧疚无法跟袁朗告别,要是相见注定我的软弱和无法离别,那还是不要相见了,我会把对你的思念当成我的动力的。
一阵螺旋桨的声音之后,就没有人在A大队里再见过应七,一切干净的就好像A大队里从来都没有这样的一个人。
等袁朗红着眼杀进铁路办公室一个小时之后游魂一般的又飘了出来,然后就再也不提这事之后,就没有人再提出疑问了,注定被藏着掖着的老A们自然明白这其中的道理,看着三中队和二中队的队长大半夜的在训练场上跑圈,大家就知道真正有资格提出质疑的不是自己,所以没有人再提这个A大队曾经的神话。
一年,两年,三年……渐渐的,曾经风光一时的禽兽三人组已经被人淡忘,取而代之的是袁朗和施海这两个全国都响当当的名字,每一个步兵的梦想巅峰,他们的光辉历史就好像一本规范的教科书一样在每一个士兵的嘴里口口相传。竞赛、维和、各种艰难的任务和营救,甚至谍战……袁朗和施海的履历上几乎被各种嘉奖和军功章给覆盖,所有的军区首长对这两个人才都虎视眈眈。可是,这俩人死活就是不肯离开A大队,只要提升迁或者借调,施海就跑去铁路的办公室砸桌子,吃个处分接着在队里趴窝。袁朗更狠,完全没有人品可言了,这三年来被他削过的南瓜、K过的对手无不对这个烂人气的后槽牙痒痒,得罪的人海了去了,倒只能在A大队里呆着了。
这两个曾经生死与共的兄弟现在已经没有时间在一起话从前了,都是中队长了,都要给自己的南瓜负责了,甚至俩人还曾因为南瓜的问题闹到了格斗场上。
老队员们却知道,两位中队是不愿意往一起站的,站在一起就总觉得他们身边就应该再有一个人,连他们都看出来了,当事人怎么可能一点感觉没有呢?
只是,有些事情,不是你说忘记就忘记说视而不见就视而不见的。眼看着袁朗日渐妖孽、施海日渐沉稳,每次去军区的时候廖辉总是貌似无意的提起说:“小南瓜不错啊~”铁路就知道应七那家伙准又干什么好事了。当年风光无限的铁三角成员如今也各自成熟,铁路虽然安慰但也看得出两个人的背影里有一丝落寞在里面,只是成长都是要有代价的,恐怕应七现在也是这个样子。
而齐桓这个分队长眼看着自家队长每次对抗时落寞的身影、越来越妖孽的行为举止却总是开不了口去劝,一来,有些人的心只对某些特定的人敞开,自己不是那个人。二来,他总在幻想,要是放任队长这样下去,会不会有一天那个熟悉的身影就会出现从背后默默的搂住那寂寞的肩膀。所以他从来都只站在袁朗背后三步远,他知道袁朗身边的位置上有人,没有人可以取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