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社会》风火牛羊

12、第十二章 好人易做坏人难当

　　“我妈让我让着她”，关小芳突然开口，“我不是很明白，我是家里最小的，却要让着姐姐，但是我不喜欢看到妈妈为难的样子。”所以让着她，关小芳虽然没说完，但李默已经懂了，都太善良了，不愿意为难别人，不会使坏。
　　这天底下就没有教人如何变坏的呢？如果退让不可以握手言和，那么如何正确以暴制暴呢？为什么她们不能像做坏事的家伙一样心安理得的做自己的想做的呢？
　　每次一想到想要做坏事来回敬那些讨厌的家伙时，总是有一股不安束缚着自己，告诉自己不可以，不可以做哪些，是为什么呢？
　　李默偶尔会想些奇奇怪怪的事情，后来也会想明白，“是不想让爱我的人对我失望啊。”那么做坏事的人不会这样想吗？可能没想过吧，毕竟做出坏事的人，从来都是只想着自己的人，顾及别人的感受，就算有也是因为心情好才会出现的施舍。
　　太没用了，李默心里吐槽，看了这么多家长里短的电视剧，各种阴谋诡计的电影，连点皮毛都没学到，半天啥也想不到，坏人真是难当。
　　“善良的小芳，好好学习吧，啥也不去想，就可以很快乐。”反正未来也差不多恶有恶报了，李默不想改变自个善良的老母亲，有啥坏事就让她这个老鼠来背锅好了。
　　天色暗下来，关小芳作业基本写完了，在抄写的作业里糊弄老师是很常见的事情，抄一段漏一段的，反正老师又不一个一个检查，作业就算初步完成了。外出工作的都回来了，只有大家长关老爷去开夜车估计明天才能回来。
　　所以吃饭的时候明显没有关老爷在的时候那么守规矩。大哥哥们成年了，倒不会做出什么幼稚的事情，他们已经明辨是非，但却选择做个中立。
　　幼稚的只有一个，就是关小华。仗着没有管她的人在，真是要起飞了！
　　“王妈啊，我屋的床单有些脏了，能换吗？”小华吃着饭，眼睛看着菜和王女士说道。
　　王女士夹了一块子肉给小华，“那一会给你换下来吧，先吃饭。”
　　小华就开始吃饭，咬了一口王女士夹的肉就扔给王女士，“太咸了！我觉得淡要多加点盐，要不要这么咸啊！”
　　“小华，好好吃饭，别闹。”大哥开始说话了，毕竟父亲不在，自己是孩子里最大的，维持饭桌的和谐很有必要，而且大哥最像关老爷，看起来比较严肃，小华也被镇住了。
　　“我没闹”，关小华声音渐小，但还是很委屈似的，“就是不好吃，哼。”但也安安静静地吃起饭。
　　“妈，小华就那个样子，你也别太惯着她。”三哥出来打了个圆场。
　　然后二哥笑笑，其他人不说话就自己吃自己的。关小芳狠狠地瞪了小华一眼，被小华看到了，小华就又开始了，“小芳你瞪我干什么，惹你了！”
　　“我才没……”小芳话没说完，李默学着关小芳的语气接了上去“我瞪那个糟蹋肉的苍蝇呢，你误会我了，姐姐。”
　　“噗……”
　　“咳咳……芳芳调皮，好好吃饭吧。”四哥笑着说道。
　　“这孩子……”王女士也没辙，就看看这些孩子，让他们赶紧吃，吃完了各自忙活去。
　　关小芳看到没人注意她，都在吃饭了，气鼓鼓的看着自己衣摆下躲藏的李默，轻轻地拍了她一下，但又摸了摸，内心喜滋滋的，还偷偷将一小块肉末递到李默的尖嘴巴旁，李默终于也尝到肉腥味了，感动地跑到关小华的脚边，用她的裤腿擦了擦嘴上的油，坏事加一！
　　真是的，憋了这么久才干了一件坏事，真是开心呢！
　　饭后，大家帮忙收拾桌子，小芳想去帮忙洗碗被赶走，说是找亮处看书去。三哥四哥在帮着洗碗收拾桌子。王女士就去小华屋里换床单，又是一顿折腾。
　　然后，关小华在院子里玩，二哥去喂了鸡和兔子，大哥和三哥坐在院子里借着月光下起了象棋，四哥五哥去挖草留着喂兔子，关小芳就去看王女士干活，尽管王女士不让她干。
　　李默趁此机会，准备继续干坏事，跑到屋外的泥上踩了几脚，在屋外绕道去了小华的房间，对着作业和课本就是一顿乱踩，顺便咬烂了几页纸，边干遍嘟囔：“对不起课本，对不起作业本，要怪就怪你有个坏蛋主人！”然后就去水井旁的水坑里洗了洗脚，就干干净净回了小芳的房间，趴在窗台上，看着远方，明亮的月光，隐约的灯火，漆黑寂静的夜。
　　“啊……啊，我的课本作业本，怎么回事！有老鼠！讨厌！”
　　听着小华气急败坏地叫喊，李默翻了个身看了眼小芳女士，小芳女士也在偷笑。
　　对于一只老鼠来说，坏人，不，坏鼠也不难做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