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衬衫的夏天》来也匆匆

20、放假

　　盼星星盼月亮的寒假来临，每个人的心思早已不在学校。班主任理解他们，考完最后科目交代几句重要事项放他们走。
　　学生忙碌的收拾东西，三三两两的离开。开心的路暖不着急，慢悠悠地收拾。收拾东西的时间过得很快，高一生活已过大半，还能相处的时间所剩不多，她想到这不免有些感伤。舒司晨父母今天回来，她去接他们。林天逸和邵艾薇先走了，陆明宇当电灯泡和他们一起走。
　　“收拾好了吗？”傅哲渊的声音打断她的思绪。路暖回头看他等候多时。
　　他在等她，路暖有了这个想法加快收拾速度。傅哲渊自然地帮她拿东西，两个人一前一后往外走。
　　低头走路犹如龟步的路暖看到傅哲渊挺拔背影，不由鼻子一酸，停下来。
　　傅哲渊回头见她停下，也停下脚步。两人的距离就像夜晚的星星，看似很近，实际遥远。一道沟壑隔开彼此，路暖不知道他想什么，他是否明了自己的心思？他对自己又是什么想法？路暖想到这，紧咬嘴唇，不说话。
　　傅哲渊轻轻叹息，欲开口却被不速之客打断。
　　“路暖，你怎么还在这儿？”不速之客不是别人，正是曲文韬。
　　“曲文韬？”他今天怎么有空来。
　　“你忘了今晚聚会，再不走，时间来不及了。”曲文韬就知道她会忘记，提前过来找她。看到她的朋友都已经出来了，还没见到她的影子，上来找她。
　　“对，我忘了。”路暖经他提醒想起来放假前约好的初中同学聚会。
　　“给你。”在旁边成为背景的傅哲渊没好气地把东西还给她，目光灼灼地瞅路暖，看得她没由得心虚。他和曲文韬对视一眼打招呼离开，不再提还没有说出口的话。
　　拿到自己的东西路暖才发觉原来那么重，想说的话强压下来。
　　傅哲渊走远后，曲文韬接过她的东西，一起前往聚会的地点。
　　这几天，路暖忙着和父母一起置办年货，各种小心思早已顾不上。过年氛围越来越浓厚，在外地工作求学的人赶回来过年，街上的行人比平时多，走在路上人群拥挤。路暖没事不出门，在家收拾屋子，闲暇时看看娱乐电影，捧一本书惬意地度过一下午。她喜欢现在轻松自由的寒假生活。舒司晨的电话打断她这几日的好生活。
　　路暖如约来到舒司晨说的冒菜店，这家冒菜店深藏于小巷中，因环境温馨和味道一绝而吸引无数吃货。这家店不大，若不早去都没有座位。
　　路暖进去就看见几乎没有空座位，很快找到坐在最里面的舒司晨。“今天人这么多？”
　　“临近过年，人当然会比以前多，幸亏我提前打电话预定，要不然今天还轮不上。”舒司晨甚是得意自己的机智。
　　“这倒是，多亏你哦。”路暖伸手捏舒司晨的脸。
　　因为人多缘故，上菜速度慢，两人干等诱人的冒菜上桌。
　　“你们好，你们坐的是四人桌，现在座满，有两个客人可以和你们拼桌吗？”服务员走过来询问她们意见。
　　她们理解这种情况也不介意拼桌，就答应了。等服务员引来拼桌的人时，路暖特后悔答应。拼桌的人是老熟人傅哲渊和苏雨烟。
　　有过一面之缘的苏雨烟和她们打招呼：“你们好。”
　　“你好。”她们没想到冤家路窄吃饭都能碰到，硬着头皮回应。
　　路暖起身拿衣服坐到舒司晨旁边，专门腾出位置让他们一起坐。
　　苏雨烟不扭捏直接坐她原来的位置和舒司晨面对面，傅哲渊则和路暖面对面。
　　四人一桌不说话，气氛诡异。路暖低头不语，用手玩杯子，时不时看看忙碌的服务员。一想到对面的人，她感觉自己的脸火辣辣的疼，她不耻喜欢别人的男朋友。舒司晨低头玩手机，沉默是最好的选择。
　　苏雨烟打破沉默问路暖：“你以前学过舞蹈吗？”
　　“啊……没有。”路暖没反应过来她和自己说话。
　　“真的，你上次跳的那么好，我以为你有舞蹈基础。我问傅哲渊，他说你没学过，我还不信。”苏雨烟眉眼带笑，往傅哲渊身边靠。他不经意蹙眉，却没有推开。
　　她的声音清脆如清风摇曳的风铃悦耳动听直击路暖的心灵，路暖没做什么可总感觉自己做了对不起她的事情，看到他们亲密的行为想到晨跑的事情脸色苍白，喝水掩饰心虚。
　　她的举动正好落在傅哲渊眼里，和路暖四目相对。她看见他关心的眼神，不小心呛到。
　　“咳咳。”路暖剧烈咳嗽，脸被呛的涨红。舒司晨手忙脚乱的拍她的后背，傅哲渊拿纸巾给她。
　　路暖挥挥手表示好多了，水呛的她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只有她知道这眼泪到底为何。
　　千等万等的冒菜终于端上桌。路暖吃得比往常慢，她原想赶紧吃完离开，又觉得此地无银三百两，放下速度好好品尝。
　　苏雨烟一直在活跃气氛，试图拉近和她们的距离，女生之间有共同感兴趣的话题就会聊的火热，抛去立场她们聊的很开心，没有起初的拘谨。傅哲渊在旁边不插话，听她们聊。一顿饭下来相处愉快。
　　“今天遇到你们很开心，希望下次还能再见。”苏雨烟说话没有矫揉造作，小鸟依人地站在傅哲渊的身边。
　　“我们也很开心，有缘下次见。”她们回应道。
　　四人背道而驰，路暖走到一半停下脚步回头，在人群中，她能认出来那个瘦削的身影和身边被宠爱的活泼好动的女孩子。
　　“路暖。”舒司晨见她停下来，隐约担心她的心情。
　　“我没事儿，请你喝奶茶。”路暖平复心情，挽着舒司晨的胳膊奔向奶茶店。没有什么不是一杯奶茶解决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