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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话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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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鬼一般的声音突然出现,吓了小白一跳,回头看见面具男子正指着自己的长袍,小白满脸拒绝的摇摇头。
面具男子也不恼怒,只是上前两步,想去拉住小白,却见小白捂住脖子使劲后退。
“你们到底抓我干嘛?”小白直接在小塌坐下来:“我第一次来,什么都不知道,也没有得罪你们,你们好吃好喝养我半个来月,不可能就是真拿去炼药吧?”
这半月里私下探听简直毫无进展,女侍又聋又哑,那个猥琐的鬼医也是每天一脸怪笑,看了恶心,困在这里这么久,也知道外面怎么样了。
照理说丢了人,席氏宗门也应该派人找找啊,但是也可能根本没把身份不明的小白当回事,苏澜也不知道怎么样了,从马背跌落的时候,明明大叫一声,却没有听到他的声音。
自从被抓进这里,完全就是与世隔绝,大殿门都出不去,今天本来就是没有准备的乱跑,还跑进别人的老窝,真是丢人。
被带回来后,虽然鬼医没有说太多,但是那种阴恻恻的眼神,要不是觉得主上新鲜感不退,他还能再等两日,真恨不得马上生吃了小白。
“我就是一个普通的小孩子,进来就被弄晕了,你们的什么事我都没听见,也不认识你们,灭口没有必要,养起来也浪费粮食,能不能放了我?”小白眼睛汪汪,言辞恳切:“也不用送,扔出去就行。”考虑还很周到,点都不给这群变态添麻烦。
面具男子始终没有说话,站着的姿势都没有变过,纯粹就是看小白一个人表演。
“到底要怎么样!你们关了我这么久。”小白见完全没有效果,直接闭上眼睛,满脸无奈:“每天晚上偷偷摸摸的来 ,就是为了折磨我?”
想到自己每晚被药晕,这个变态就在自己旁边,顿时胃里翻涌遍身恶心。难道就是满足这变态的癖好,还是他们是在拿自己试药?!
小白见面具男子依然无动于衷,突然愤怒的冲上去:“你个混蛋,乌龟大王八……”
面对这具根本没有任何战斗力的身体,脚都不用挪动,直接一抬手就把小白的手腕捉了,手腕一转,直接抓了后衣领子提起来。
小白双脚离地乱蹬,嘴里大叫,面具男子直接伸手在脖颈出一点,小白就没了声音,虽然嘴巴利索的咒骂,但是半点声音也发不出来了。
还真是学不乖,脑子一发热,前两次的教训都没记住,这种级别的人还敢近身战?!
小白心里很后悔。
面具男子拎住小白直接往床上一扔,这次好点直接跌在被子上。
“再不闭嘴,我就给你喂血蛾的虫卵。”
说完,面具男子一弹指尖,一只血蛾的触角从男子白皙的指尖探出,扭动身体,煽动翅膀翩翩飞来,一双小黑豆的眼睛锁定小白,小白甚至感觉这血蛾不怀好意的在嘲弄他一般,在他嘴巴边轻轻绕场一周,这可绝对不是那些没有灵智的死物!
不敢怀疑这灵体血蛾到底能不能产卵,赶紧把自己的嘴巴捂严实。血蛾又在小白面前慢悠悠的飞了一圈,直接向着外面而去,看样子是主动出去巡视了。
“她是活的……”小白目送血蛾出去后,送了一口气,说出这句,突然发现自己有声音了,赶紧往床里面挪了挪,离这个变态远点,同时护住自己脖子,不给他机会再次下手。
面具男子没有任何多余的话,一直一挥袖子,熄灭灯火,无比自然的走过来,躺在床上。
“过来。”
小白在黑暗里睁着眼睛,蹲坐在床里面好久,面具男子身形修长,躺下后把床外侧占满。小白反正下不去,想着缩一晚也难受,便稍微松弛下来靠着床角落坐会儿。
见自己发出的命令半天没响应,像是生气一般,面具男子坐起来,一把捞着小白躺回去,刚想挣扎,便觉得一只微凉的手正卡在脖颈,小白立马求饶:“别掐,我不动了。”
那人也没说话只是抽回手放在小白腰间,小白背对着他,感觉他的气息散发出来,呼吸绵长。黑色长袍没有光亮晕衬,黯淡失色,面具在黑暗中也不在丑陋凶恶。
小白忍不住小声说道:“你应该感谢这黑夜。”
“话多。”
这狗日的完全不按套路出牌,本来想借机聊天,问出点东西来,结果一句话就把小白堵死了。但是听到这近在耳边的声音,虽然还是那般不自在,但是恐惧的感觉少了很多,像耳语更像是毫不在意。
也是,小白这战斗渣的身体,哪次反抗不是被拿的死死的,不过这么久也都无事,可能自己的处境特殊,一时死不了,也不差这一晚。
想通这里,小白索性闭上眼睛。
正在迷迷糊糊间,小白感觉有只手,在自己腰的位置慢慢下移,哎呀,这个死变态难道是想趁睡觉……
小白刚想给这不老实大手一巴掌,结果那手不动了,手掌贴在小白下腹,传来阵阵热流,直达小白的丹田,缓缓注入的真气在丹田内流动。
以前自己修炼的时候,吐纳之间,真气总是无法汇聚,就像涓涓细流,隔天便消耗殆尽,始终无法循环汇聚成气海。
小白一动不动,任由那只大手熟门熟路的灌注真气。
难道他夜夜必至就是因为这个呢?
可是这具身体根本不值得这样做,连续半月的强行灌注真气,就是一个毫无修炼资质的普通人也能感觉到身体的变化,可是自己依然毫无真气波动,否则早就发现了。
就像是水池有一个缺口,无论你如何费心的灌溉,迟早水流都要漏光。
虽然自从和苏澜在一起后,自己从不表露修炼的急切,但是大家都清楚。
苏澜的元灵一直没有恢复完整,而青鸾遗骨的灵气滋养始终有限,所以二人才会借着游览名川到处寻找线索。
凡人的寿命短暂,身体更是多病不够强健,若是自己能修行有得,成功的几率会增大很多,至少不会像这次一样被迫分离,还任人打杀折磨。
感觉身体内不断涌入的真气,小白内心一阵慌乱,除了前世,能对自己好的人又有几个?虽然不明面具男子的目的,但是对待一个可能被拿去炼药的人,他根本不需要这样做。
对于修行的人真气就是维持气海,运转金丹的动力,每晚这样大的消耗,几个人能坚持得了?他只是白白消耗浪费真气罢了。
小白一把按住那只大手,拉离开自己的身体,但是手就这样悬起来也很尴尬啊,而且这手的主人刚才还在为自己无私奉献。
小白干脆把自己的另一只小手塞入掌心,让他握住自己的手。
大手迟疑一下,便顺从的握住小手,收回到小白腰间。
身后的人没有说话,仿佛两人都在熟睡,这番动作就是睡觉翻身一般自然。
第二日醒过来,早就不见人了,小白伸伸懒腰,没有沉寐的副作用,整个人精神很多。
醒来的时辰也比以前早,实在无聊索性打开门,却见殿外无人,也不像有禁制一类,便试着迈步而出。
此处像是半山腰的一处峰台,殿门外开阔平整,似乎有仙障什么的遮挡,远处一片模糊,峰台边缘四角处有雕刻的石柱子,围成了一个小小的院子,也不知道自己昨天是怎么跑出去的,感觉和自己今天看见的情形完全不一样。
顺利行至院子里,也没有感觉任何不适,难道是那个面具变态打算放了他,所以把看守的人和禁制都撤走了?
小白一时高兴过度,直接拔腿就跑,结果刚到院子尽头的路口,直接被撞的弹了回来,就是一个简单的结界,小白坐在地上,内心狠骂。
果然这群死变态没打算放人,就是改大了圈子,进行适度放养了!
今天整天都没见那个猥琐的鬼医老头来,估计伤的不轻。好在范围大了,也不至于太闷,小白试着在院子内摸清结界的大概范围,却见晚娘远远在小径路口站着,
一身黑衣,加上黑色面纱,白日里也是阴恻恻的鬼样子,想起上次狠抽小白耳光,小白疼的现在都有感觉。
上次殿里装晕,知道晚娘因为动用私刑被那个面具男子打成重伤,也不知道她伤好没有,反正小白刚能出殿门,她便要在远处观望,浑身冒火的样子,这伺机报复的想法简直不要太明显!
猜到她可能进不来,小白大胆的走到院子边上,挑衅的看着她,同时伸手指指自己的脸颊。不知面纱下晚娘是何表情,她站立片刻就转身走了,小白莫名其妙的看了一会儿又回到屋里。
这个暴躁的疯女人现在可打不过,而且那么嚣张的样子应该以前跟他们主上就是那个面具男子关系不错,这次挨了打,难不成直接把账记自己头上了?!
小白一拍自己脑袋,可不是这样吗?以前做叫花子的时候,大家都会划分地盘,新来的不懂规矩,抢了吃食都会被地盘上的老叫花子们围殴。
难道这些修炼的人也是这样的心态?
看晚娘那样子,绝对不会轻易罢休,只是没有机会而已。不出去还好,出去也不管能不能逃走,她肯定找机会弄死自己。
现在小白这个身体打架不行,困在这里更是孤立无援,而且宁可被晚娘围殴,也不愿意去团结鬼医那个恶心猥琐的老头!
怎么办?怎么办?
脑子灵光一现,面具男就有一根现成的粗大腿让他抱啊!
但是这种出卖色相的事绝对不能做,想到那身黑袍子和五鬼噬日的狰狞面具,美人计都使不出来。
而且虽然晚娘捂的严实,但是体态风情一流,要是想魅惑一个人,更定比他容易得多。
那就只有一条路了,出卖情报!
想到这里,小白赶紧把脑袋里的信息梳理一遍,结果发现。连人家为什么抓他都搞不清楚,人家想要啥也不知道,卖什么情报?!
而且这几年啥也不懂,来到北荒人生地不熟,估计情报都比不上随便抓个精灵知道的多……
小白被自己的毫无价值震惊了!
同时觉得这伙人抓他,简直??……匪夷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