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024.危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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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中的课程对你来说不算太难，不用专心听讲，你反而多出很多心思来捉弄影山。
“下面，我们有请一位同学来朗读第五自然段——”
影山大摇大摆地趴在桌上睡觉。你单手撑头，另一只手拿笔戳了戳他：“老师叫你读课文。”
从浅眠中悠悠转醒的影山一无所觉，听话地站起来从头开始读。
国文老师等他停顿时才打断：“首先还是要表扬影山同学自告奋勇的行为，但希望下次能听完老师说的话再回答，坐下吧。”
班里响起几声闷笑。影山还没搞清楚状况，一脸懵懂地坐下了。
这只是国文课的小插曲，到了数学课，影山从瞌睡中清醒，正式开始与你相爱相杀。
数学老师讲到月考试卷的最后一道题，问道：“有没有人会这一题？”
你正与影山抢夺漫画书的归属权，闻言立刻松手，害得影山一个踉跄：“影山！”
好不容易抢回漫画书的影山：“……”
数学老师并不信从来没及格过的影山能回答出问题，只看了你一眼，道：“不如酒屋同学上来讲一下？”
“真的呀老师。”你露出真诚的笑容，“影山为了做出这道题还熬夜了，可认真了，你让他试试呗。”
影山：……槽，我没有，你不要无中生有。
话说到这地步，老师竟然也信了一半，真的让影山上去做题了。
留出五分钟思考时间，数学老师信步在座位间检查同学们的作业。
拿着粉笔，影山如芒在背。
——写啥来着？
一团纸团扔到他背上，影山回头，看见你正明目张胆地将自己的试卷传到前排同学手中，光明正大地给他作弊。
光影从窗外洒进来，窗框切割明媚的阳光，分成一束束粗细的光柱将教室填满。影山对美术并不在行，但此刻青梅脸上大方扬起的笑容，与此时的日光，突然让他明白什么叫相得益彰。
那是少年时，对美的初次朦胧印象。
下午的部活时间你又跟着影山去了排球部，及川戏称你为小飞雄的小跟班。
“你没有选其他社团吗？”及川似乎对你的存在很好奇，一到中场休息时间就来找你聊天。
“有啊。”你懒洋洋地挥舞着倒穿的队服外套给影山加油，“归家社的。”
“之前没有看你过来过呢，是从今天开始起决定拉小飞雄一起加入归家部吗？”及川托腮，“平时连人缘都没有的小飞雄原来有个这——么卡哇伊的青梅，真是让人嫉妒。”
“你到底是讨厌影山还是喜欢影山啦，及川前辈。”他和你聊的话题十句有九句都是影山，你好笑地转头看他，“要不咱俩交换一下？”
“为什么不是和小岩交换一下？”及川叉腰看你，语气充满诱惑，“我觉得我比小飞雄和小岩那两个家伙更适合当青梅竹马哦。”
话音刚落，他就被突然冒出的岩泉就地正法了：“你对着后辈的朋友在说些什么啊，混球！”
“抱歉了学妹。”岩泉按着及川的头给你道歉，“这家伙只有身高像个前辈的样子。”
“我什么都没说啊小岩！”
“闭嘴，你的存在就已经是个错误了，给我离小学妹远一点。”
金田一：……还是一如既往的犀利啊，岩泉前辈！
“话说及川这家伙是在挖影山墙角吗？”
“青梅竹马这种要怎么挖啊，你想多了吧。”
“倒不如说只是这家伙种马属性又犯了啦。”
“赞成——”
“喂，影山。”部员把排球往地上一砸，精准弹入影山手中，“那个女孩不是你女朋友吧？”
影山接住旋转的排球：“恩。”
部员用手肘捅捅另一个部员：“完蛋，又要有一颗少女心被及川那家伙收割了。”
“……哈？”影山歪头表示不解，“什么意思？”
“你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啊。”部员一副过来人的语气，“在及川面前的女孩子，只有非单身和粉丝两种，不存在第三种的啦。”
这话题超纲了，尚未搭载青春期悸动系统的影山CPU进入当机模式：“……？”
“嘛。”部员安慰性地拍拍影山肩膀，“别在意别在意，青梅竹马总有分开的一天，区别不过是早晚而已。”
“……？？？”
影山不明白，聊得好好地，为什么要突然诅咒他。
体育馆有些闷热，如果不运动，大脑很容易会产生倦意。
你困得不行，只好提前走出体育馆，在外面等待部活结束。
望着你潇洒离去的背影，影山不知怎的又想起刚刚那句莫名其妙的话。
——青梅竹马总有分开的一天，区别不过是早晚而已。
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几乎贯穿了过往所有回忆的人，怎么会说分开就分开呢？
北一的社团活动比高中时结束得早，陆陆续续有人出来时太阳还未落山。
你一脚蹬开脚撑，百无聊赖地打着哈欠，半坐在座位上等影山出来。
直到部员基本走完，他才姗姗来迟。
地平线上燃起一线火烧云，他背着光，缓缓走在教学楼前一马平川的路上。
“……”你将喝完的饮料瓶轻轻甩过去，“耍什么帅啊。”
影山不明所以地接住饮料瓶，又递回给你：“恩？”
你自暴自弃地捂脸：“没什么，夸你帅呢。”
影山：“……哦。”
他该说谢谢吗？
“你还要垫球吗？”
“不垫了。”影山将包放进车筐，和你的包塞在一起，“我要练习发球。”
“……这要怎么练。”你比划了一下，“我在前面骑，你在后面追，然后用发球打我吗？”
影山被你诡异的脑回路带偏了，竟然真的开始思考这种行为的可行性：“但是我不能保证球打到你身上以后能反弹回来。”
“重点竟然是反弹回来而不是打我吗？”你深感槽多无口，“闭嘴，我不想听你讲话了，下个话题。”
“噢。”影山乖乖闭嘴了。
你深吸一口气，撤开踩在车轱辘上的腿，踏上踏板，“走吧，我载你回家。”
“哈？”影山闻言，惊得忘记你刚刚才让他闭嘴，“你、载我？”
“对啊，你不是不载我嘛。”你拍拍自行车后座，“那就我大方点，我来载你咯。”
多么完美无瑕的逻辑闭环！
影山几乎都要被说服了，就在他要坐上后座时，及川和岩泉结伴走来。及川坏心眼地只和你打了招呼，虽然很快就被岩泉镇压。
看着你笑眯眯的朝他们挥手，影山脑子里突然冒出及川嚣张至极的脸，还有那高高在上揶揄他的语气：“小飞雄的小青梅归我了——”
在及川的身边，是望着他一脸崇拜的青梅。
——“在及川面前的女孩子，只有非单身和粉丝两种，不存在第三种的啦。”
少年的危机感来得猝不及防，甚至还没来得及用青涩的情感敲开懵懂的心房，便铺天盖地而来从不曾体会过的紧张。
他猛地抓住你刚放下的手，将你拉近他：
“你——喜欢及川前辈？”
作者有话说
第24章 024.危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