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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被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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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译慢慢红了脸,过后,他才小声嘀咕自己不是那个意思。
轮到唐婉娴了。孙盛问:“你对你最不满意的一方面是什么?”
唐婉娴立马回答:“大概是,情商吧。”
孙盛笑:“你还知道你自己情商有问题。”
唐婉娴狠狠地瞪他。
盛远之想了想,说:“那么,你最希望做的事是什么?”
唐婉娴慢慢说:“希望拿到绩效第一。”
张译问:“你有喜欢的人吗?”
唐婉娴下意识地看向盛远之,后面不自然地把目光移开了,之后慢吞吞地说:“呃,有一个人,有好感。”
轮到孙盛了,唐婉娴恶狠狠地问:“你现在敢不敢说你穿的什么样子的内裤?”
孙盛回瞪了唐婉娴,说:“翠花内裤。”唐婉娴露出胜利的笑容。孙盛立马解释:“但那这是我妹给我买的。”
张译看着孙盛,想了想,问:“你家里有多少处房产啊?”
孙盛瞪圆了眼睛,一拍桌子,说:“张译你什么意思?我们家不搞腐败那一套,我跟你说,最多两处房,其中一座房还是老子自个儿打拼出来的!”
张译陪笑解释:“我只是好奇嘛。”
盛远之咳了咳嗽,问:“那你,呃,在座的你最喜欢谁?”
好问题!张译看着孙盛。偏偏孙盛说:“当然是组长了,组长是我见过长得最好看,最温柔的人了。”
剩下张译了。唐婉娴问:“在单位你有没有喜欢的人?”
张译苦笑:“王主任不让我们在单位上公开恋情,我怎么会有呢?”
孙盛接上一个问题:“那你在单位外有没有喜欢的人?”
张译想了想,之后才摇头。
盛远之问:“我听说,人事办里有个姑娘,在追你?”
这都能打听到?张译觉得不可思议。而后看到盛远之有点贼笑的脸就清楚,这应该是王主任把这件事多半说给盛远之了。
张译解释:“我不清楚,我反正心中有政绩有绩效。我妈说要先奋斗个几年才能谈恋爱。”
盛远之扶额,苦恼:“又到我?”
唐婉娴问:“追你的女孩儿很多吗?”
盛远之:“不太清楚,我不是很注重这方面的问题。”
孙盛:“组长你的年薪是多少?”
盛远之笑着说:“我觉得,这问题不好,我选择大冒险。”
孙盛拍手,说:“好!组长我也不为难你,你就说出我孙盛十个优点来。”
这还不够为难?唐婉娴质疑:“这算大冒险吗?”孙盛反问:“怎么不算?只要是我让他完成的就算。”
盛远之回答:“头脑好,机灵,活泼,阳光,正能量,三观正,乐于助人,拾金不昧,呃,抱歉,我想一下。”
张译差点没把嘴里的水喷出来,捂着嘴笑着。盛远之哪儿哪儿都好,但是实话大连篇啊。
孙盛也有点小自尊心受了伤害,摆摆手就让他算过。
张译想了想:“组长会有说脏话的时候吗?”
盛远之扶着脑袋,说:“我也会有心情不好脾气暴躁的时候,不过大多数都是在心里说几句。但是明面以脏话来攻击他人的,只会显示出自己的无知和暴躁以及无能为力。所以我不是很愿意说脏话。”
这一番话太正能量了有没有?其余三个人都如同受教一样纷纷点头。
游戏进行了好几轮,外面的雨势还不见小。张译苦闷的看了看手机,下午三点。
孙盛过去把门打开。一看就傻眼了。外面已经不比今早上,还要更凶猛,之前搭帐篷的路都已经被毁成另一副模样了,斜风暴雨裹卷着泥土和断的树枝飞扬,几下打在孙盛的脸上。孙盛吓得立马把门关上。
把雨势说给他们听之后,大家的脸色都不太好看。张译苦闷的想,难道真的要在这里待上一天吗?可是电视里面报道的特大暴雨都是连续好几天。
盛远之拿出手机,皱了皱眉头。现在压根找不到信号。没办法,多待几时就几时吧。
几个人坐在长凳上,没有了之前游戏的兴致,甚至只是一句话都不想说。
张译拿着矿泉水瓶,后来,他感到身体有些不适。我靠,这时候来什么尿意啊?啊啊啊,我怎么办?
张译艰难的开口,而后又闭上嘴。没人注意到他的变化。
盛远之坐在椅子上,脸上难得出现浮躁的样子。盛远之扶着额头,皱着眉头,心想,南溪村绝对不是第一次暴雨,为什么村民怎么什么情况都不清楚?这里再怎么落后贫困也不至于到信息堵塞完全与世隔绝的地步。再没有人关注天气预报,但是为什么上头没有发不暴雨预警?还是说村民都没看到过?
张译趴在桌子上,强迫自己要睡觉。但是心一急,完全没有睡意啊啊啊!而且身体某处情况越来越明显了,怎么办怎么办?屋子里就这么块地,还有人呢,再说了他张译还从来没有在屋里面没有厕所的地方就随地大小便。这是道德问题。可是外面雨下那么大,怎么出去啊啊啊!
张译慢吞吞地站了起来,说:“我,我出去一下。”
盛远之抬起头,叹气:“你出去干什么?外面雨那么大。”
“我,”张译急红了脸,摇了摇头说:“没事儿。”
之后,张译偷偷把空矿泉水瓶压扁,塞到自己兜儿里,等着时机成熟的时候再解决。
雨势丝毫不见小,反而越来越猛。熬到晚上也有人上来救他们。估计村子的路都被堵上了。
大家把包里的事物都放在桌上,各自吃了点之后就没再吃下去了。张译忍的极其痛苦。盛远之看到他脸色不对就走过去坐在他旁边,问:“你怎么了?有哪里不舒服的?”
张译轻轻叹气,而后凑到盛远之耳旁说了一下,之后立马把头别开。
盛远之愣了一下,看着趴在桌上的张译,他整个人从脖子脸红到耳朵。盛远之看着其余两人。唐婉娴和孙盛都在睡着。
盛远之戳了戳张译,轻声说:“他们在睡觉,你快点,我帮你看着。”
张译抬起头,又看了看盛远之,磨磨蹭蹭地把瓶子拿起来走到角落。这种事告诉别人还要偷偷摸摸简直是羞耻啊。
看到张译磨磨蹭蹭的还没有动作,盛远之先怒道:“你... ...我不会看你。”
张译欲哭无泪。
盛远之抱着手,靠在墙上,挑着眉说:“我还要帮你?”
张译连忙摇头,看见盛远之背过自己站在远处,于是下了决心,终于拿出瓶子,在心里一阵暴风雨之中结束了。张译把瓶子处理好,就藏在供台桌子下面隐蔽的地方。
张译走过去,轻轻地对盛远之说了一句谢谢。盛远之有点不可思议地看着张译,这有什么好谢的?还是脸皮太薄了。话到嘴边,就变成了:“下次要再发生什么就要告诉我,不要藏着憋着。”
张译如领圣旨一样地点头,心里无限感激。这种情况感觉就是判刑了十年有期徒刑的犯人在看到离出狱还有三天一样,终于出来后和待在那监狱里的三天简直是一个天上,一个人间。
之后盛远之像是想到了什么,问他:“你,瓶子呢?”
张译一吓,之后涨红着脸,吞吞吐吐地说:“我,我给藏,藏起来了。有问题吗?”
盛远之看他这幅样子,心想这都能把他吓到。之后摆上一副和蔼的笑容,捂着嘴,摆着笑容,冲他摇头。
张译看到组长这样,突然感觉,组长,内心好像没有表面上的温和啊?是错觉吗?
晚上十点。张译已经在摆好的四张长凳上睡着了。唐婉娴和孙盛都躺在野餐布上睡着。
盛远之坐在桌子上,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们,之后自言自语,缓缓说一句:“唉,又欠一天工作日志。”
之后看了看自己的包里,还有几件衣服,万幸没有打湿。拿出一件替张译盖上,又拿出一块长布,想了想,总归能盖,盖什么不是盖呢?还是弯腰把长布盖在唐婉娴和孙盛身上。
盛远之抱着背包,坐在桌子上,头靠墙壁,调整了一下姿势,又把背包放在背后面,折腾了一下,好不容易找到正确姿势,就抱着手闭上眼。
第二天,张译第一个起来,差点没从凳子上面摔下去。醒来后看到自己盖着一件西装外套,看颜色款式就知道是盛远之的。张译看到坐在桌子上睡觉的人,走过去,心想,这连睡觉都可以那么好看的功夫是怎么做到的呢?自己要是能学会也可以在女孩面前装b了。
张译轻轻过去,把外套盖在他身上,然后轻轻打开门,看了看外面。
早上八点,外面不比昨晚,天色微亮,但是雨势依旧庞大,看样子没有要停下来的预备啊。
张译叹气,拿起纸巾和矿泉水在旁边稍作洗漱就坐回凳子上,开始苦闷地思考今天该怎么度过。
张译从包里拿出工作日志本,看见这本子打湿之后皱巴巴的,有点心疼,摸出一只笔来,猛的想起来,前天他好像吃了火锅就没写工作日志啊。完了完了,要补两天的。一共一千六百字,写第一天怎么吃火锅第二天怎么下暴雨被困做游戏吗?
真是困难啊。张译咬着笔杆子,突然就想起当年在某高中考场考的申论,想了一会儿,工作日志上依旧一个字没写。
盛远之早醒了,坐在桌子上一动不动地看着张译坐在地上写着工作日志,还出神了。不免开口提醒:“想什么呢?还不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