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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八号风球 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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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开到沿江的一条街道,香江上这会儿没了航船,映照着岸上的一幢幢高楼,风吹着,宛如一面海市蜃楼的苏绣,平平整整绣出影影绰绰。Julian叫阿威停一下,他开了车门走去江边。
半晌,阿威听到Julian叫自己,连忙过去,他让自己去叫贵哥过来。
阿威拉开后排车门,突然想起来刚才啧啧的水声,控制不住盯着贵哥的嘴巴看。贵哥嘴唇外溢出一圈水痕,他两瓣唇抿了下,涨满着,润得很。
那里泛着刚下市的樱桃洒过水后表层的光泽。
阿婆那里有卖樱桃吗?
这季樱桃好不好食?
要不要买点尝尝……
“贵哥,老板叫你,请你,请你过去。”阿威截住脑子里的纷杂想法,开口说道。
港生抬头看着他,是一株晚睡的栀子花,白生生的,撑着头,被硬生生掰开了闭合的花瓣。
阿威看也不敢看一眼了,低着头帮他关上车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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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座椅带着靠背,一面朝香江,一面朝街道。Julian看港生走过来,就坐下看着香江,未料港生坐在朝街道的这一边。两人贴得近,又彼此看不到。
阿威看得一清二楚,Julian侧着身子,双眼未曾再看一眼香江,是夜色里夜明珠般幽暗的光,盯着这朵栀子花。他还凑了上去闻了闻,阿威吓了一跳,以为自己将贵哥当作花被老板知道了,所以他好奇地去闻闻贵哥到底是不是花。
Julian伸手去摸港生的耳垂,正巧港生侧头去看他,Julian的手指划过他的脸庞,触到了花蕊。
“是不是不开心,你刚才没身寸出来……”说完Julian又用鼻腔带出一个疑问的音节。
港生眼神闪过一丝不自在。
“坦率点啰,你不开心也可以玩我啊……给你玩到开心呐。”Julian的手滑到了港生的脖子上,在喉结的地方摁了摁。
港生看到香江一波推一波,想要溅到岸上,许多水珠便拍碎在石岸上。
Julian放任港生抓住他的手腕,收到紧又放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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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威不知自己为何不肯走,一会儿阿婆的水果摊就要收了,自己就买不到樱桃了。
有一层公寓的灯亮了起来,两个人影抵到玻璃上。阿威看到刚才那条被称赞的蓝色矢车菊领带被略显粗暴地扯掉,轻飘飘地跌落地面。
鸽血红的袖扣沉淀着光线,被手臂带动着从解开的皮带处进去,插入到衬衣里,不见了。
洁白的背部肌肉蒙着光,晕出泽,阿威远远望着,觉察自己被不停的风吹得有些口干。
得走了,阿婆的水果摊真的要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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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生仔,今日又这么晚回啊。”巷口卖水果的阿婆颤巍巍地站出来招呼阿威。
阿威点点头。
“明日又八号风球喔,水果便宜卖啰,买点带回去食啊……”阿婆又在水果上喷了点水,“水灵灵的,香蕉啊,苹果啊,梨子啊都便宜卖……”
“樱桃呢?”
“诶咦,樱桃好啊,最水灵的就是它,这个不便宜卖……”
阿威摸出钱包,挑挑拣拣,买了一兜樱桃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