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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 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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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小姐的亲爹也是就是曾经蝉联富豪榜首的王兴森只有这么一个宝贝女儿,面对这么胡闹的女儿他是打也打了骂也骂了,做尽了无用功。最初他指着王思琮,气得手一直抖,“你呀,你是个女儿家呀!你这么荒唐以后还怎么结婚成家!”王思琮却一脸倔强,直挺挺站在那儿一句话也不说,她在父亲面前不像对外那么行为散漫,却也不退让半步。
“你从前不是这样的啊,”王父痛心疾首道,“你从前是多乖的一个女孩儿,就是因为和那个邵……”
“爸你别说了!”王思琮突然大喊一声,看王兴森讪讪闭上了嘴一脸错愕又心痛的神情心一紧,随即轻声说,“爸你不用劝我了,我自己清楚,我还有事儿先出门了,您早点休息。”
慢慢地王兴森也不再管束王思琮,任由她在外面胡闹,只要大事清醒就好。
沉寂了一年,胡闹了两年,三年过后,王思琮终于可以提起那个名字,那个贯穿了她少女时代所有记忆的名字。因为回忆太多,连根拔起的时候心脏生疼,她就把过往推翻遗忘,甚至想要翻天覆地,与从前的自己完全割裂。她也只称过去为往事,“往事”,就应该封存在匣子里,鼓足力气装洒脱的时候拿出来提一提看一看,然后再把它小心翼翼地装回匣子。她只敢对自己承认自己的怯懦,再多一个人知道,都是伤害和痛苦。
邵启平。你是不是以为我永远都是你屁股后面的小跟班,需要你保护的小姑娘,一个不谙世事的大白痴?有时候王思琮会自己偷偷想一会儿,她一想到邵启平那张永远表情老成的脸上出现惊愕的样子时就会产生一种报复性的快感。
她又忽然想起邵启平无奈地对着她笑,“思琮,你怎么这么笨?”那时少女只觉得少年笑容里尽是包容宠溺,如今回忆却不知道其中混杂有几分不屑和厌弃。
窗外细雨绵绵,天色阴霾像打翻了颜料涂满整个天际,偶尔几阵鸟鸣,仿佛回到在英国读书的时候。白衫黑裤的少年站在落雨的窗前美好地像一幅画,啪,女孩笨手笨脚地打碎了杯子,又毫不意外地被碎片割伤,少年闻声赶来,帮她清理伤口,贴上创口贴,又清理干净一地的碎片。他重新给女孩泡好一杯热牛奶,把热牛奶递给女孩,又捏了捏她的脸,“思琮,你怎么这么笨?”
那时她是怎么回答的?
雨一直没有停,淅淅沥沥,水雾迷蒙,别墅的落地窗开了一半,花园里绿草如茵,纯白的窗帘被风吹动起起落落。王思琮眨着眼睛,低头喝了一口牛奶,她笑得傻里傻气,“甜甜的,邵启平,你是不是往里加糖啦。”
少年笑了,他们离得那么近,她能看见邵启平的睫毛,长长的,在眼下映出一片窄窄的阴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