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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What I am ...

  •   “哼!”赤木面色不愉,也看不出他这一声“哼”是承认还是否认。

      木暮和彩子急得团团转,而柔道教室内,意想不到的事发生了。

      樱木花道以迅雷之势放倒了队长青田龙彦,瞬间扭转了局面。他气势汹汹地宣称道:

      “我想打篮球。”
      “因为我是个篮球手!”

      “不错嘛,这个一年级小子!”知春蹲在窗户前发出感叹。

      这次,赤木蹲在她旁边,没有出声。

      我想打篮球,因为我是个篮球手!

      樱木简简单单的一句话震撼了知春。

      她蹲在窗户前,看着自己映在玻璃上的倒影,扪心自问:我是什么人?我想做什么?

      这么简单的问题,她却答不上来。

      人生中神奇的际遇,悄无声息地影响着它的轨迹。

      樱木花道,一个与她素未谋面的一年级生。前一天,他还让自己捧腹大笑,但是今天,他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却令自己发现了以前从未正视过的问题。

      她不知道自己想做什么,唯一可以答得上来的是,她只是一个不甘于平庸的普通女高中生。

      她用心打扮自己,想要努力变得漂亮;努力学习,证明自己不仅仅是漂亮而已。因为家境普通不富裕,所以她努力打工赚钱,寻求更多的机遇。

      如果非要说她有过什么了不起的成就,那就是国二时曾给小说杂志投稿,被杂志社评选为最佳新人奖。

      因为这件事,知春认为自己有写作的天赋。进入高中之后,她加入了电影社并开始创作剧本。

      时间一天天过去,她升入二年级,却始终没有写出令人满意的作品。当初的信心和野心,也随着时间一天天流逝了。

      也许那次得奖只是运气,她从未有过天赋。

      “知春,走了哦!球队的训练马上就要开始了!”彩子在喊她。

      知春回过神,环顾左右,发现只剩下自己一个人蹲在窗户前。赤木和木暮早就走远了,彩子正在等她。

      “呀,不好意思!”她连忙站起来,腿都麻了。

      虽然每天都把电影社和剧本的事放在心上,但知春却不知道自己究竟担任着什么角色,更没想过日后成为一个小说家,或者剧作家。

      喜欢是一回事,职业是另一回事。

      如果人生是一部电影,她大概只是群演中的一员,走在形形色色的人群中,看着主角登台或谢幕。

      去篮球馆的路上,知春发现,樱木的话不仅仅是触动了她一个人。

      木暮和彩子因为他的话高兴欣慰,对他称赞个不停,面无表情的赤木也轻松了很多,没有打断木暮和彩子对樱木连绵不绝的夸奖。

      来到篮球馆,最显眼的就是红头发的樱木花道,还有彩子赞不绝口的流川枫。

      “嚯——”

      今年的新生当真不是一般人物,流川和樱木才一年级就这么高大,而且流川长得比昨天那个长头发的不良还好看。

      知春一脸惊艳。

      “怎么样,流川这小子很帅吧?”彩子拿胳膊肘捅了捅她。

      流川何止长得很帅,他的球风十分凌厉,干净漂亮又利落,绝不是耍帅这么简单。知春即使是外行,也看得出来。

      她对彩子竖起了大拇指。

      “流川以前真的是我们富丘的吗?”知春跟彩子一样,国中时也是在富丘的学生。只是那时她们并没有机会认识,知春也对篮球一无所知。

      没想到,平凡的湘北不仅有如此惊艳的天才,这个天才人物还来自富丘。

      当然,富丘也很厉害,只是知春总认为“自己去的学校都是很普通的学校”。

      彩子又“哦呵呵”地笑了:“是啊,是不是有些后悔没有早点关注篮球部了呢?”

      知春点了点头。

      短短一下午,她认识了队长赤木,奇怪的一年级樱木花道、天才流川,与自己同年级的安田角田,还有赤木的妹妹,晴子。

      赤木家突变的基因令人大开眼界,知春还没收起震惊,又见到了打工时认识的水户洋平。

      这时,她才知道,洋平和他身边几个很像不良少年的男生都是樱木的好朋友,合称“樱木军团”。

      “湘北真小,不,藤泽真小,神奈川真小。”还有,篮球真神奇。

      他们原本毫不相干,即使在一个学校念书,也是最多只知道名字的路人。但是因为篮球,他们在短短一个下午就走到了一起。

      樱木今天第一次练习上篮,却屡投不进。

      洋平双手抄在裤子口袋里,一边看着樱木屡屡出糗,一边跟知春闲聊:“与其说神奈川真小,倒不如说是学姐很努力吧。”

      野间、大楠、高宫的注意力则完全不在樱木身上,全都好奇地盯着知春。

      知春怔住:“诶?”

      “学姐你一直在很努力地打工吧,而且学姐为人开朗大方,会结识很多朋友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洋平转头,微笑着对知春说道。

      他们去年在一家港式茶餐厅当服务生,了解之后得知彼此都是打工狂人,看到合适的工作机会便互相推荐,渐渐发展成了熟悉的工友。

      知春在咖啡馆的兼职就是洋平告诉她的。高级商业区的店家不仅要求应聘者有经验,对外形也有一定要求:个字高挑,美丽大方。洋平看到要求,毫不犹豫地推荐了知春。

      他有一点说的没错,知春四处打工,校里校外都在为电影社忙碌,陆陆续续积累了不少“人脉”。

      电影社为了寻找合适的演员,经常跟其他社团甚至外校合作,总需要认识更多的人。打工不仅带来收入,还帮知春结识了神奈川各大高校的同龄人。

      为了电影社能在校内打响知名度,她还参加了学生会的竞选。

      洋平说她“结识很多朋友也是理所当然的”,并非偶然。

      湘北也改变了她许多。

      “嘛,嘛,彼此彼此吧,洋平君!看得出你们也是很好的朋友。”知春用嘴努了努樱木的方向,他在跟流川用篮球打架,随着赤木加入“劝架”一行,场中央变得鸡飞狗跳,一声声“大猩猩”、“混账”、“白痴”此起彼伏。

      洋平哈哈大笑起来:“没错,学姐不要看花道有些令人头痛,但我们确实是很好的兄弟!”

      彩子马上表示了“令人头痛”:“唉,真是的,马上就要跟陵南打练习赛了,他们却是这个样子。”

      晴子也深有体会,为难地说道:“本来以为樱木同学和哥哥,还有流川同学一定能成为很好的朋友的……”

      猴狐打架,殃及猩猩。樱木扛起装篮球的铁框,一股脑儿将几十个篮球全部扔向流川,而巨大的铁框则被他随手一罩,扣到了赤木头上。两兽互殴瞬间变成三兽混战,他们作为场边的正常人类,实在没有能力拉架。

      ……

      知春奇道:“陵南?”

      在升入高中之前,她曾去参观过陵南。

      她很喜欢这所靠海的学校。

      陵南高校前,触手可及的海面闪着银光,她踏上缓缓驶来的江之电,下定决心要考入陵南。

      两个月后,她考够了分数,但家里果然还是无法为她支付私立学校的费用。

      家里不止一个孩子,她还有一个上国中的弟弟和念国小的妹妹,但父母只是普通的工薪阶层,仅此而已。

      对于这样的普通家庭来说,赡养三个孩子的任务太重了。

      “是啊,安西教练给我们安排了一场跟陵南的练习赛,而陵南又是去年的县内前四强,所以大家都很有压力呢。”彩子叹了口气,讲起陵南篮球队的背景。比如去年县大赛时,他们的王牌仙道一人拿下47分,他们的队长鱼住更是跟赤木不相上下的两米巨人。

      不仅湘北篮球队奇葩辈出,打篮球的人都有那么一点与众不同。

      因为湘北马上要跟陵南打练习赛,今日的训练一直到天黑才结束。

      知春不知不觉跟着看到了天黑,还打算周六去陵南看练习赛,给自己的学校当啦啦队,顺便祭奠自己碎掉的陵南梦。

      等她到家时,一家人已经开饭了。晚饭是非常丰盛的火锅,桌上摆满了富有纹理的牛肉,各色鱼丸和饮料。

      她家很少这么奢侈,细问之下,才知道是念国二的弟弟夏树当上了学校篮球队的正选球员。

      “诶?!”知春吓了一跳:“夏树,你什么时候去篮球队的?!”

      突然间,她身边所有人都在打篮球。

      “哥哥去年就开始打篮球啦!姐姐你当时还觉得篮球不如棒球有意思呢。”念小学三年级的妹妹秋穗说道。

      夏树点了点头。

      知春想,她现在也觉得篮球不如棒球好看。

      还记得国中时,她无意间看了一场棒球比赛。翔阳附中那个ACE帅得惊为天人,连流川枫都比不上。

      她到现在都难以忘怀,甚至还记得帅哥叫藤真。

      上了高中之后,她仍时不时观看棒球比赛,可是却再也没在棒球比赛上见过藤真。

      翔阳的棒球队不如篮球队出名,至今没进过甲子园,也许藤真可能去别的地方念了高中。

      他那样的王牌,怎么可以在籍籍无名的翔阳棒球队蹉跎青春。

      知春缅怀着记忆中漂亮又帅气的栗发少年,然后坐到餐桌前,问向自家弟弟:“话说你们武石中的球队怎么样?今年会参加县大赛吗?”

      可千万别像湘北一样,是个一轮游队伍!

      夏树今年13岁,已经长到了170公分,确实有打篮球的条件。他兴奋地说道:“我们很厉害的!最近几年一直是县内四强,三年前还拿了冠军!MVP也是我们武石的!叫什么来着……”

      知春打断他:“MVP是什么?”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What I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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