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9、第八十九章：失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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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系统空间一个专门开辟出来的房间里燃起熊熊火焰，黑色的，不详却又十分瑰丽的火焰。这火焰一直烧了七日，要不是艾草的事前工作做的好，只怕那黑色的火焰就算烧不到系统空间的其他地方，光是热度就等把空间里的所有烤成焦炭。
七日过后，火焰散尽。艾草察觉到那个提供给黑翎还有穆湖涅槃专用的房间已经趋于平稳，这才小心翼翼的解开了重重防御开了门。
门内是一只尽管配合了这个房间大小可仍旧算的上庞然大物的上古魔凤。它羽毛通体漆黑，却不是那种缎子般光滑的能反光的感觉，反倒是有如最深沉的夜色，似乎连光线都会被吞噬的黑暗。七根尾翎铺散着，却因为空间的关系并没有完全打直，而是向一边微微卷着。
黑翎也察觉了动静，原本微微低着头似乎看着什么的眼睛抬了抬，上挑的凤眼中没有任何情绪，却又似乎压抑了不少情绪，让艾草看的不真切也看不懂。
这就是上古魔凤真身？就刚才黑翎淡淡的一眼，源自于上古神兽的威压就让艾草觉得毛骨悚然——想黑翎当初是个蛋的形态他是没有感觉到黑翎身上的威压的，如今黑翎涅槃他才彻底明白黑翎是这样的一个存在。想起当初自己在穆湖识海和黑翎没大没小的斗嘴吐槽，还趴在过这么危险的上古魔凤蛋上，艾草就觉得一脑门的冷汗，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作了多大的死。
黑翎察觉了艾草的不自在，但是它也懒得去宽慰对方。说实话凤凰涅槃就相当于新生，前程往事都改随着涅槃之火被焚烧的一干二净，但是他却破了凤凰一族的先例，有前被抽骨无法涅槃在先，如今又是涅槃都还记得涅槃前的种种，甚至连和翅膀下这人的主仆契约都记得。
若说涅槃后还能记得前事是因为本次涅槃和一般凤凰一族涅槃的起因不一样，不是吸收天地灵气而是靠了外力就是这什么小世界回收的能源，那么还勉勉强强说的过去。可是涅槃之火不一样啊，别说什么主仆契约了，就是再狠再霸道一些的契约也是能烧毁的，可是……
一时之间黑翎也不知道怎么去解释发生在他身上的许多异常，不过还是那句话，对于穆湖他不讨厌，甚至涅槃之后有了肉身还更对穆湖产生了更多想亲近对方的念头。
看着靠着那份主仆契约与他一起享受了涅槃之火却没被烧成灰烬，反而重塑了残破魂魄重新完整了的人。看着对方还昏沉的睡着，黑翎就不由的又收了收翅膀，将人护在羽翼之下护的更紧了一些，还用最柔软的羽绒包裹着那人，让他睡的更舒服一些。
“黑翎大人。”见到了黑翎真身，又身处在上古魔凤的威压之中，艾草也不由的收起了原本轻松自在的态度变得谨慎起来，连称呼都变了，“恭喜您成功涅槃，只是……穆湖……”
“他的魂魄已经被涅槃之火煅烧重塑了，如今无碍。”黑翎看了看被自己护在羽翼下的人，顿了顿又道，“去拿套衣服来。”
涅槃之火既然是火，那么重塑魂魄的穆湖自然不可能是穿着衣服的。好在黑翎的羽毛丰满，它体型又够大，还把人收在了羽翼下，所以若不是凑的极近是看不到黑翎翅膀下面还有个人的，更别说能看见那一星半点的赤裸肌肤。
艾草一听也反应过来了。用修仙界的话来说，他现在是夺舍了主神或者说吞噬了主神，那么他就是这个多个小世界凑成的位面的主神。于是心念一动，就用数据化出了一身黑色的袍子，然后双手恭敬的递给了黑翎。
至于他为什么会下意识的将袍子的颜色选成黑色，艾草也不太明白。因为在他和穆湖的相处中，他知道穆湖喜好素雅的衣服，颜色都是那种浅淡的。但是今日在看见了黑翎那身似乎任何光亮都会被吸收的羽翎后，直觉的就化出了这么一身黑色的，泛着柔软光亮的绸缎袍子。
对于艾草的疑惑黑翎并没有发现，但是在看见那身丝绸黑袍后，脑中忽然闪过一个人影。朦朦胧胧的，高挑却纤细，也是穿着一身极为合身的黑袍，披散长及脚踝的鸦色长发，五官看不清楚，可以黑翎却能明白的感受到其中柔柔的笑意，似乎在它耳边轻轻唤着它的名字。
一股浓烈的悲伤和愤怒猝不及防的袭上黑翎心头，让黑翎心烦意乱。将那袍子用法力给翅膀下的人穿上后，黑翎就站了起来，全然不顾羽翼下的人会被如此大的动作给惊到。
而事实也是如此，随着黑翎收回庇护，冷空气突然入侵让好眠的人惊醒。睁眼后看见眼前庞大体态的黑翎，他小小惊呼一声，随之站起。但眼眸之中并无恐惧，反倒有些初生幼童般的好奇，缓缓往黑翎身边又挪了几步，见黑翎只是静静看着他没有攻击的意思后，又挪的更近了些，最后将手放在了黑的深沉的羽翎之上衷心的赞叹了句：“真是漂亮的黑色，你看起来真是只极为漂亮凤凰。”
“真是漂亮的黑色，跟夜晚的颜色一般，你是我见过最漂亮的凤凰。”
脑海中不期然的想起了几乎一模一样的赞美词，黑翎只觉得头疼。似乎这一次涅槃不仅仅没有烧掉他的前尘往事，反倒有唤醒它更早记忆的苗头。可是……黑翎并不反感这样，它觉得挺好，似乎有些久远到它都已经忘记，但对于它似乎又特别重要的事情就要回想起来了。
看着穆湖，黑翎翘了翘那七根尾翎，语气也柔和许多，却又带上些小傲娇：“你这蠢货见过多少凤凰？再说了凤为雄，凰为雌，本大爷是雄的，所以就是赞美，你也该说我是你见过最漂亮的凤！”
穆湖笑了，从善如流道：“的确没见过，所以你就是我见过最漂亮的凤。”
一人一鸟来回笑闹了几句，这才发现这房间里还有其他人。而艾草已经完全愣住了，但他愣住的原因并非是黑翎在面对穆湖时不自觉的收起了那压迫力十足的上古魔兽威压，也不是黑翎突然从高冷尊贵转变成了他所熟悉的毒舌傲娇。他愣住的原因是穆湖，是被凤凰涅槃之火煅烧重生后穆湖的魂魄。
艾草知道穆湖长得好，自他还没有找回自己意识还是个系统的时候就知道。但是……看着眼前这个青丝如瀑长及脚踝，一身肌肤莹白的如皎月之光，身形纤细但挺拔如竹，五官秩丽的已经无法用词汇来形容的人，艾草就觉得晕晕乎乎的。
只恨自己读书不够，找不到合适的比喻。艾草在心里骂着自己，最后用最通俗的比喻将原来的穆湖和现在的穆湖做了比较。
那就是若原来的穆湖可以凭借一张脸吃遍整个修仙界，现在的穆湖凭着一张脸，恐怕是吃遍三千小世界啊……什么是美人倾国，一笑倾城，哪怕所有因为美色会引发祸端的词用在穆湖身上都没法形容如今穆湖的那种美貌。
这是要逼死人的节奏吗？
艾草狠狠的抹了把脸，突然觉得自己也想去涅槃火里面烧一烧，看能不能把自己再烧好看些。就算少不成穆湖现在的样子，烧成原来穆湖的样子也行。
“抱歉方才没看见你。”穆湖看见艾草后满含歉意的上千，却见艾草惊恐的退后一步。所以他有些惊讶，“怎么了？”
没什么，就是被你的盛世美颜给吓到不敢靠近啊！而且明明一身黑袍的，怎么看起来干净的跟初雪一样，说句话都怕气息里夹杂了沙子污染了那纯净的气息。
艾草满头汗，不着痕迹的又退了一步才看向黑翎：“这……黑翎大人……他……他是？”
虽然知道这个美的纤尘不染无法用词汇描述的人就是穆湖，可是艾草还是觉得确认一下比较安心。毕竟骆霄云的魂魄最后是他出手回收了，也不知道是不是执念太重还是因为融合了几个世界的残魂后，魂魄相较完整了，所以现在闹腾的厉害，吵着要见穆湖，魂魄温养仓都快被骆霄云的魂魄给撞烂了。
要是他直接把这个穆湖带过去，万一骆霄云那个死脑经的不认这个“面目全非”的穆湖怎么办？
“他是穆湖。”面对艾草黑翎又恢复了那种高冷矜持的态度，“涅槃之火既是毁灭也是重生，但是追根究底其重生的意义还有着还原在其中，让垂死的凤凰一族还原到最初的形态。所以穆湖现在的样子应该才是他最初的模样。”
好吧，艾草在心里默默叹了口气。原来人家穆湖不是被涅槃之火烧的更加漂亮，而是人家原本就那么漂亮，涅槃之火只是把别人最初的模样给还回来了而已。那他也就不用想了，一来他没有凤凰一族的契约兽也肯定自己收服不了凤凰一族，没有契约在身只怕会被涅槃之火烧死。二来，谁知道他原本的模样会不会比他现在好看？
思绪七歪八扭的在脑子里奔跑了一会儿，艾草突然反应过来：“不对啊！修仙界的人如果是修士不是前世后世都断干净了吗？既没有前世也不会再有来生，若是不能飞升不就烟消云散了吗？怎么会能烧出原本的样子？！”
是的，在修仙界走上修真一途的人就是逆天而行。生死簿上再没有修士的名字，轮回井也不会对其开放。所以修士只有一辈子，回溯不了前世也无法再投胎转世，除了拼命修行提升修为以图飞升不老不死以外没有其他出路，且就算半路后悔毁掉修为也是不行的。
所以……穆湖既为修士，那怎么会烧出个原本的样子？
黑翎似乎也回味过来了，它也是满脸不解的看着现在这个穆湖思索着所有可能，却又一个个被自己否定掉。
而两人的纠结疑惑穆湖却并不了解，他看着艾草从不敢看他到现在直愣愣看着他，那眼光都快把自己戳出一个洞的时候终于不自在的动了动，伸出手想把有些阻碍自己走路的头发拢上一拢，缓解下尴尬。
可是刚一抬手，黑翎就眼尖的看见了穆湖手指上的东西。
“停！你手上的玉戒指……”黑翎弯下脖子仔细的看着那个碧绿的玉戒指，“涅槃之火居然也没烧掉这个东西？！嗯……难不成是因为我的涅槃之火除了问题？把人的魂魄烧的变了个样，我的记忆没有烧没，甚至连个破魔功残页化成的戒指都烧不掉了？”
说的好有道理。
艾草也不由自主的盯着穆湖手上的戒指——肯定是黑翎的涅槃之火出了问题。唉，看来拔苗助长是真的不可行，他们灌了那么多非灵气魔息的东西给黑翎，在一个不是正常状态催生涅槃的黑翎，涅槃之火会出问题似乎也说的过。
“你们……究竟在说什么？”穆湖实在是受不住一人一鸟的来回打量和他们时不时冒出的话，“我想问问你们叫什么名字？最重要的是，你们说的穆湖是我吗？”
语音刚落黑翎和艾草全部都愣了，他们顿了几秒后又互相开了一眼，最后异口同声：“你没记忆了？”
穆湖看了看他们，然后十分郑重的，缓慢的点了点头：“嗯……什么都不记得了……只是觉得你们很熟悉，但是记不得你们叫什么名字了。所以，我们认识？很熟？”
每一个问句后就看见黑翎和艾草的脸色更加黑一分，特别是黑翎，本来就是兽形又是黑色羽毛，脸色继续黑，远远看去就跟宇宙黑洞似得，让人瘆得慌。
“你什么破涅槃火，该烧不该烧的全都烧的变了样！”艾草终于受不了这接二连三的“惊喜”直接发飙了，想起那个不省心的骆霄云残魂他就头疼，都不顾上是不是会得罪黑翎这个上古魔凤了。
而黑翎很想发飙给艾草好看，但是现在的情况好像是真的自己涅槃火出了问题闯了祸，所以也只能把到了嘴边夹杂了凤火的怒气给咽了回去，没把艾草直接烧成一把草灰。
作者有话说
第89章 第八十九章：失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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