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乡》想的太美

54、五十四向阳11

　　五十四向阳11
　　南阳起来的时候太阳已经晒屁股了。他揉着鸡窝头撑起身子顾北正光着脚站在地上和大白菜玩儿。
　　顾北听见声响去厨房倒了杯水给他。南阳喝完一杯水，脑子有点疼。记忆从大排档开始就断了信号。然后就是迷迷糊糊记得他亲了别人还是别人亲了他。
　　他问顾北：“昨晚……我有做什么事吗？”
　　顾北抱着猫转过身看他：“什么都不记得了？”他以为南阳怎么样都会少少记着点儿。
　　南阳摇了摇头，摸着脑袋从床上起来，摇摇晃晃差点没站稳。
　　“这样啊……”顾北挑了挑眉，“你居然不记得了……”
　　南阳听他这个语气就预感昨晚没什么好事，坐上沙发上，舔了舔嘴唇：“没事你说。”
　　我尽量忍住不锤自己。
　　顾北沉思片刻，说：“也没什么，就是……亲了我一下。”
　　南阳听见这句大脑直接死机，然后连个过渡都没有就开始炸烟花了。
　　他直接从沙发上弹起来：“你，说，什，么？！！”
　　“还就是叫我美人说什么你看啊这都是朕为你打下的江山什么的。”顾北连续暴击，“还老抱着我。”
　　南阳呆若木鸡。
　　顾北又丢了一个炸弹：“哦对了，还把我扑到床上，死活不让我起来。啧啧，你喝醉酒真狂野。”
　　南阳：“……”他已经被炸得体无完肤。
　　过了几分钟才从木头变回来，小心翼翼的问：“真……的？”
　　顾北点了点头，还叹了一口沉重的气。南阳确认完又回床上躺着去了。顾北憋笑憋得痛苦，低头用手捂着脸无声狂笑。

　　过了几分钟他勉强收住笑意，走到床前沉重地说：“没事，喝醉酒了，做的事情不经过大脑的。我懂。”
　　“你不懂……”南阳痛苦的把脸埋在枕头里，“你要是懂了我就直接可以坐着火箭去火星了……”
　　大白菜从顾北怀里跳到床上，爪子扒着床单，用脸蹭了蹭南阳的手心：“喵。”
　　南阳把脸一转，好像有深仇大恨的戳了一下白菜的鼻子。要是不是因为这只猫他也不会那么醋，要不是因为那么醋估计喝完酒就那么狂野。
　　“喵呜……”白菜被这一戳弄倒在床，挥舞着四只爪子又爬起来，屁颠屁颠的又去蹭南阳的手心。
　　“怎么这么烦……”南阳皱着眉把那喜欢拎起来，“难道我看着不可怕吗？”
　　顾北轻轻笑了一下，说：“喜欢你。”
　　“啊？！”南阳猛地抬头看他。
　　“我说白菜喜欢你。”顾北说。
　　“哦……”南阳又瘫了回去。
　　“回去吧，作业还没写。”顾北套上衣服，“快两天没着家了。”
　　“也对，忘了。”南阳爬起来套上衣服点了点头。顾北给他找了个台阶，看得出来他尴尬。
　　他套上衣服匆匆穿好鞋子，拦住顾北：“不用我自己回去。”
　　没等顾北说话南阳一溜烟跑了。
　　顾北耸了耸肩，点开手机从网上买了猫窝猫粮猫砂还有一堆储粮箱啥的，快一千了。他转过头看了眼大白菜：“啧，现在我居然活得不如一只猫。”
　　要不是他卡里每个月都会有顾文龙和柏烟雨两个人汇过来的生活费，不然都养不起这么小一只猫。
　　猫咪跟自己的尾巴较上了劲，没理他。顾北坐在椅子上点开微信群看了眼作业，不多，题也比较基础。
　　他撑着脸想了想。
　　之后要是一起生活了，他总不能上个普通大学当个普通公务员拿着一般的工资混日子吧。虽然这样一个人生活没什么，可是以后是要和南阳住在一起的。
　　总得有点儿资本不是？必须要好好生活，有点儿拿得出手的东西吃饭。
　　靠脸吃饭……算了顾北想还是放艺人们一条生路，靠他的才华吃饭好了。
　　他把早上拿过来的书包打开翻开课本，啧了一声。
　　好久没学习这突然要认真居然还有点期待。
　　顾北拿起笔心无旁骛的开始刷题，一刷就是一下午，等他合上书和练习册天已经黑了。心里那点欲望被点燃他寻思着大概今晚睡不着了。
　　大白菜饿了，疯狂蹭他脚踝，顾北掰碎两块小饼干放到碗里，又在另一只碗里倒了点儿温水放地上，然后出门准备把晚饭瞎几把凑合凑合。

　　晚上挺冷，昼夜温差大。顾北把衣领提到最高，缩着脖子进了一个小饭馆要了一碗面然后坐着等。刚才刷题废了点脑子需要缓缓。
　　等的时候旁边一群小屁孩打了起来，顾北默默离那群扭在一起的人离远了些。
　　也没有人管，估计都以为是闹着玩儿的。等打得差不多了，有一个小女生放下二郎腿从椅子上起来，抱胸看着那个被打的男生，趾高气扬道：
　　“说！你还喜不喜欢我了？！”
　　“不了……不了，我不敢了。”
　　“我告诉你要是再敢喜欢我我就叫我哥哥把你打到你爹妈都不认得！”
　　“……”
　　顾北听到这句话差点没被免费的茶水给呛到。
　　他抬手抹了把嘴角的茶渍，心想现在的祖国花朵如此随便这都能干架？
　　那女生敏感的捕捉到了顾北的声音，昂首阔步走到他跟前指着顾北的鼻子问：“你笑什么！”
　　顾北觉得莫名其妙，没去理会正好这个时候他的面上来了，吃了一口，味道不错。
　　那小女孩被忽视了很不高兴，跺着脚问：“你哪个班的？！”
　　顾北低头看了怒气冲冲的小孩一眼还是没说话继续吃自己的面。
　　正当顾北要吃第二口的时候听见那小女孩憋出来一句话：“你有种你就说你是几班的，你等着！”
　　饭馆里的人都笑了起来。顾北还是不说话。
　　小女生气急败坏，踩了顾北一脚然后马上跑开，见顾北没反应，肆无忌惮起来，招呼了那一群踩他的脚抢他的筷子打他的头。
　　顾北：“……”现在小孩子如此不可爱吗？
　　本来他就觉得跟这种小屁孩逼逼浪费时间现在看来貌似是群傻逼还不得不解决一下。
　　顾北放下手机扯起那个女生的衣领，问：“你觉得你有多大能耐？”说出这句的时候他的内心非常的复杂。谁会想到这用来挑架的话他居然说给一个小屁孩听。
　　小女孩用力挣扎：“放开我！”
　　“还是你觉得我是个好人？”顾北又说。
　　那小女生抬头对上了他的眼睛，太黑了，像是会吃人。毕竟人还小，当场就吓哭了。
　　“……”顾北松开，小女孩马上哭着跑出去，跟着她的一群人也瞬间不见踪影。估计就是这一片住的人。
　　顾北看了眼被他们丢在地上的侉子又去取了一双安安静静的吃面。吃完回家。路灯在亮。

　　打开门他还没招呼白菜就围了过来。顾北关上门然后弯腰把猫捞起来换了鞋子脱了大衣去继续刷题。
　　“大白菜我教你啊，这倒题特别简单。”顾北把猫放到桌子上，指着卷子上最后一道大题说。
　　写着写着就有点无聊。
　　顾北写下省的只剩下三步的过程，用笔指着说：“你看，这玩意儿都不用脑子想，题目已经暗示的很明显了。”
　　大白菜：“喵？？？”
　　“算了我给一只猫讲什么题。”顾北把笔一扔身子往后一倾打开手机一看已经两点多了。再不睡明早大概起不来，顾北把猫咪放到纸盒里上床睡去了。

　　周一早自习顾北一进门趴下就睡，叶沅要作业都没吱声。
　　南阳进来的时候先往顾北那里望了一眼，嗯，在睡觉没问题。然后他就发现问题了。
　　班里女生看他的目光有些奇怪。
　　南阳皱了皱眉，叶沅走过来拍了拍他的肩：“南哥，你家顾北北今早脾气有点暴躁。”
　　南阳满脸疑惑的看着她抱着一堆卷子出了教室门，她的脸上笑容灿烂。
　　你家……顾北北？？？叶沅你什么时候不尖叫了？？
　　我家？我还没表白你怎么就知道是我家？不对……
　　南阳又把头转向眼神奇怪的女生们，走过去刚想开口问，一个女生红着脸打断他：“南哥，不用多说，我们懂。保证不说出去，放心，顾北北我们会守护好的。”
　　南阳：“……”听你这么一说还什么都没做的我感觉我做了好多。
　　不对顾北北是个啥乱七八糟的称呼？
　　他还想再开口说什么，就看那一堆女生脸上的表情都是“你放心谈恋爱啥事老子抗”，话到嘴边硬生生咽了回来，然后满脸黑线的走到座位上坐下。
　　顾北趴着没动，南阳想问问他不过就比平常晚来了几分钟发什么啥酷炫的事情，但看顾北睡得挺熟就没舍得叫。
　　一节早自习顾北睡了下来，下课去了个厕所回来接着睡南阳连说话的机会都没有。
　　到了数学课南阳头大的听着。数学老师拿出一沓卷子让叶沅发下去，然后撑着讲桌让大家直接做最后一道压轴题。
　　南阳把顾北的卷子放好看向那道压轴题，过了七八分钟左右，班里只有三个人做出来了。
　　“还有没有做出来的？这道题做不出来月考和期末都完蛋。”数学老师喝了一口水，目光移到了后面睡得特别安稳的顾北身上。
　　数学老师站直了身体，说：“来，最后边儿那个，南阳就你旁边那个，叫起来。”
　　南阳戳了两下：“顾北。”
　　顾北揉了揉眼睛慢慢从桌子上爬起来。
　　“看你的样子这道题对你来说特别简单吧，上来把这道题解了。”数学老师笑眯眯。
　　顾北站起来捞起桌上的卷子，南阳在旁边提醒：“最后压轴题。”
　　他一边走一边翻开卷子看题。
　　题目看着有点儿艰难，绕的弯比较多。有上学期知识穿插，数据好带。顾北在脑子里过了一遍，拿起粉笔在黑板上写下了一个潇洒的解字，然后快速的解题。
　　数学老师在一旁看着，思路没错，就是这过程省的过头了。
　　解下来答案是3或0。
　　顾北转过身看着数学老师。数学老师喝了口水挥手让他下去：“这过程写得不怎么样，还得好好练。”
　　顾北放下粉笔下去，然后躺下继续睡。
　　“答案是对的，到现在算出来的有几个？”数学老师咂咂嘴，看向下面。
　　十个人个人把手举了起来。
　　“啧，那你们很垃圾啊。”数学老师毫不留情了骂了一句。
　　全班：“……”
　　他看了眼时间离下课还有五分钟左右，把书教条夹在胳膊底下拿起水杯说：“今晚作业不多。咱们先把上册的过一过对吧。不急不急。也就五张卷子。”
　　“……”
　　数学老师刚走没多久下课铃响了。周一讲话。
　　既然是讲话就免不了批评，既然免不了批评就自然免不了上周打架的某些人。
　　顾北睡意朦胧被人拉着去了台上站着。眼睛底下有些青，脸上面无表情。但绝对感觉得到他现在心情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