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暖有你》富江女

15、第 15 章

　　“奻奻，你怎么买了这么多东西回来？”

　　叶奻拎着两大篮水果走进病房，将东西放在桌上后，脸上的热意还未消退。

　　她嗫嚅道：“买给外公的。”

　　徐婵走过来翻着水果篮，一会儿念叨进口玩意儿浪费钱，一会儿念叨东西太多都吃不完。叶奻听得耳根子发软，索性落荒而逃。

　　逃进洗手间，叶奻看着镜子里满脸通红的自己，耳边回响的是自己给李子恒说的那句回应。

　　“如果我答应和你在一起，这算不算是生日礼物？”

　　李子恒说：“算。”

　　“那就算吧。”她主动牵起李子恒的手，“生日快乐，李子恒。”

　　越想越害臊，叶奻捂住了脸，不忍直视此时镜子里自己的模样。

　　……真的好羞耻。

　　那两篮水果，是李子恒牵着她的手去买的。

　　叶奻本来不肯，但李子恒执意要去，还说：“我买给我外公的，你不能推了。”

　　她小声反驳道：“那是我外公，不是你的。”

　　李子恒举起他俩十指相扣的手，“瞧见没？”

　　“从现在开始，你的就是我的，我的就是你的了。”

　　李子恒说要留在B市叶奻。

　　叶奻拒绝了，说是要照顾外公，没空陪他。

　　李子恒吃瘪，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

　　斟酌了下他刚想说不陪也没关系，哪怕能够呼吸同一块地方的空气都是好的。谁知道叶奻下一秒就是叫他订回海城的机票。

　　“为什么？我不走。再说了，哪有一交往就玩异地恋的？”

　　叶奻戳了戳他的手臂，小声说：“你在这里，我会分心的。”

　　“什么？”

　　李子恒回过味来，耳根子立马就红了，他有点不好意思看叶奻，“我对你影响这么大啊？”

　　叶奻咬咬牙：“……嗯。”

　　确实有影响，她过来不是谈恋爱的，是为了帮妈妈照顾外公，哪能分心去陪李子恒吃喝玩乐？

　　“回去也不是不行，但我要多待两天再走。而且，这两天你要陪陪我。”

　　叶奻想了想，竖起一根手指头：“就一天。”

　　李子恒呲牙着去捏叶奻的脸，“你就是吃定我了。”

　　反正被捏也不疼，叶奻主动歪着头让他捏，还笑着说：“就一天啊。”

　　笑的太甜了。

　　李子恒摸心口，那里扑通扑通跳很快。他松开手指，揉了揉叶奻被捏得有些红印的脸蛋。

　　“你说一天就一天。”

　　叶奻和徐婵告了一天假，理由是同学来B市玩。

　　徐婵没想太多就点头同意了，还主动给她塞了些钱，让她好好玩。

　　叶奻可不敢想象徐婵要是知道她拿这笔钱去谈恋爱会有什么样的可怕后果。

　　这会儿只是摸着钱都觉得烫手，哪里敢拿？

　　她推回去，“我有。”

　　B市玩的地方不多，吃的倒是多种多样。

　　叶奻第一次来，她跟着李子恒到处走，到处吃，等坐下休息时才问他：“你以前来过吗？”

　　李子恒似乎不太乐意谈及这个话题，他答得粗略：“我在这里长大的，初二才去了海城。”

　　叶奻嘴里含着甜筒，点点头，没再继续问。

　　李子恒看她吃甜筒吃得干干净净，嘴角一点痕迹都没有，他郁闷：“你怎么……”说着他比划了下嘴巴周围，“吃得这么干净？”

　　叶奻以为他是在笑自己吃得太多，她捂了嘴：“干净不好？”

　　“不是不好。就是一般电视上的女生会吃得哪里都是，这样男生才有机会去帮她擦掉……”

　　或者亲掉。李子恒挠挠眉心，没敢继续把话说完。

　　叶奻没明白李子恒话里的深意，她继续吃甜筒：“……无聊。”李子恒失落地叹了声气。

　　等把甜筒吃完，叶奻才反应过来李子恒的话意思。

　　他刚才是……想亲她吧？

　　叶奻又好笑又好气，她推了下李子恒的肩膀，“你好别扭。”

　　话都要拐着弯说。

　　李子恒哪里知道她是在说十分钟前的事情，被推了还一脸茫然。但性格使然，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也不忘给自己辩驳：“我不别扭啊，我坦荡荡！”

　　叶奻笑笑不理他，往前走。

　　李子恒咳了两声，眼睛又盯上了叶奻的手。

　　一整天了，两个人在一起后莫名变得矜持，连个超过十秒的肢体接触都没有，这样不行。

　　这会儿时机正好，李子恒快走两步，便故作自然地牵起了她的手，末了还顾左右而言他：“中心广场那边有音乐喷泉，我带你去看。”

　　就这样还不别扭？

　　叶奻忍着笑看他的耳朵，“李子恒，你耳朵好红啊。”

　　李子恒：“……热的。”

　　中心广场的音乐喷泉确实好看。

　　时间一到，灯光骤亮，音乐跟着响起来，几十束细密的水注喷出，湿了干涸的地面，有水雾被风带过脸颊，凉丝丝的，很舒服。

　　叶奻看了一会儿，转头时发现李子恒在看自己。他目光如炬，把她看得脸红，没敢再和他对视，说话的声音都变得轻飘飘的：“一会儿去哪里？”

　　“送你回酒店。”

　　叶奻看了眼表，沮丧地想，时间过得好快，一天就这样过去了。

　　李子恒去捏她纤细的后颈，“等你回海城，我们天天在一起。”

　　白天还是她在坚持，晚上就成了他在安慰。

　　一冲动，叶奻就张开手臂，抱住了他。

　　她说：“有那么一点点后悔。”

　　怎么可以这么软啊？太令人犯罪了。

　　李子恒的思绪乱成一锅粥，僵住的身体平复了好一会儿才放松下来。他呼吸放轻，缓缓抬手，拥住叶奻的腰，“就一点点？”

　　叶奻不想纵他的得寸进尺，“就一点点。”

　　李子恒这会儿的状态就是叶奻叫他去跳楼他都能爽快答应，整个人都舒爽到飘飘然。

　　“没事，一点点就够了。”

　　太够了。

　　……

　　刚把叶奻送到酒店门口，李子恒又拉着她绕进了酒店旁边的一条小路。

　　“把你在B市的号码给我，我可不想联系不到你。”

　　叶奻给他打了个电话，然后挂断，看他备注完便开始交代他说：“你不许再去小卖部买东西了，也不许再去和我爸套近乎了。要是被发现了，小心他打断你的腿。”

　　从叶奻知道李子恒去套话，这句嘱咐他都听八百遍了。

　　“保证完成任务！”

　　嬉皮笑脸过后，李子恒的脸色瞬间黯淡下来。只要在这里分别，他们俩就要好几天不能见到面了。

　　李子恒心里不舍得，抬起手去捧叶奻的脸，让两人之间的距离近到鼻尖都快碰到，“学姐，你要记得想我。”

　　小路没路灯，黑漆漆的，叶奻却从李子恒眼里看到了微光。

　　她问：“李子恒，你是不是想亲我？”

　　李子恒心头一跳，用气音轻哼了声：“……嗯。”

　　“那就亲……”

　　话还没说完，李子恒一低头，“吧”字就消失在了吻里。

　　他吃到世界上最甜的糖果了。

　　到我想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