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四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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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学结束后的第一天，智司还没从之前的“小假期”中反应过来，一不留神就睡过了头。
他从起床到穿鞋只花了不到十分钟的时间，出门一转头就看见叼了片吐司面包的红叶也刚从隔壁飞奔而出。
“哟！早啊搭档！”女孩咬着吐司冲他挥了挥手，元气满满的样子。
智司也向她点点头：“早！”
因为全程顺路，两人间并没有发生“男主在拐角处与叼着吐司的女主相撞”的经典少女漫桥段，只是相安无事地在已经没多少行人的路上一前一后小跑着。
“你怎么也这么晚？”跑在前面的智司回头问道。
红叶拿下咬了一口的吐司，边跑边喘气：“早上闹钟响了以后，我没收住起床气，一不小心把闹钟摔了出去，醒来就已经这个点了。”
智司默了默：“...说起来，在我们学校迟到是要被罚打扫厕所的。”
红叶大惊，三下两下吃完吐司，脚底加速一溜烟从智司身边超了过去。
两人你追我赶，勉强是赶在最后关头跑进了各自的班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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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山不容二虎，除非一公一母。
也不知道智司私底下对自家小弟们说了什么，红叶回到学校后，发现之前还对她心有不满的男生们老实得像群弟弟，见了她一口一个“红叶姐”的，别提有多恭敬了。
她还记得智司那套“我是大哥大你是大姐大”的理论，就心安理得地应下了，反正她的目标从来都是最强而不是老大，与智司之间的对决也来日方长。
同班同学这边，最初是有些怕红叶的。虽然学校对不良风气还算包容，他们不至于因为之前的事孤立她，但终究还是有些畏惧这个刚转来就惹了事的新同学。
红叶记得最开始那几天，同班的女孩子们和她说话都带着颤音，仿佛只要红叶一瞪眼她们就能哭出来。
没过多久，他们却发现，这个新同学除了上课不听讲，下课爱打架，其他方面倒没什么不好的。她甚至会帮任课老师搬资料，背受伤的同学去医务室，本质上不是个坏孩子。
于是，在班长及川的带头作用下，班里的同学们很快接受了红叶的存在，偶尔也会在上课时帮她打掩护，借她抄份作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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及川后来特意把红叶叫出来，诚恳地道了歉。
“...其实那天是我把教导主任叫来的，因为我本以为你会被他们欺负，根本没想到会变成那样，对不起啊！”
红叶自然是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见男孩白净的脸上写满了愧疚，她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谢谢你这么为我着想啦，我完全没有生你的气的理由。”
停顿片刻，她又厚着脸皮加了一句：“当然，如果你执意要补偿我，不如考虑考虑之后把我那份暑假作业也一起写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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智司是个名声在外的，红叶沾了光，自转学当天打赢智司后，“鬼女红叶”的恶名在校内校外传得沸沸扬扬。
红叶本人倒很喜欢这个绰号，觉得“鬼女”什么的听着很帅气，传说中的那位“红叶”也很帅气。
不少其他学校的人听到传闻纷纷前来挑战，都被红叶毫不留情地打了回去，倒也加速了两人征服千叶小学组的计划。
与各种人交过手后，红叶自身的实力大有提升，也见识了不少暗地里使美工刀订书机的狠人，但智司不喜欢，她就没往那方面发展。
红叶与众男生的关系也越发深厚。起初，他们喊她“大姐”很大程度上是碍于智司的面子。但一年下来，她仗义护短的性子显露无疑，为他们打过人，替他们挨过打，那么多次并肩作战下来，他们是真正认可了这个大姐大，还有不少人是红叶亲自收进来的。
在学校，运动神经发达的红叶在打架之余，偶尔也会去各大体育社团当外援。那时的红叶一头齐耳短发，个子和普通男生差不多高，身材纤细肤色健康，乍一看像个秀气的男孩子，骗走了不少小学妹的芳心。因为兼具男生的帅气与女生的细腻，红叶在女生中的人气倒是高得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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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六年级，两人制霸千叶小学组的计划也接近尾声了，毕竟千叶出名的小学也就那么几所。
那天，红叶正趴在自己的座位上睡午觉，突然觉得下腹一阵发疼。但那痛意很快过去了，她便只当自己是吃坏了肚子，没去多想。
下午边，智司带头向佐久间小学下了战书，红叶也翘课加入了混战。佐久间小学是仅剩的三所还未被征服的学校之一，实力并不算太强。
然而，那一战红叶打得很吃力。
她脸色发白，额上冷汗涔涔，只觉得下腹一阵一阵地绞痛，隐隐有温热的液体渗出。母亲是医生，红叶自然知道自己现在是个什么情况，只叹这第一次例假来的实在不是时候。
一旁的小弟见状以为红叶受了伤，赶紧上前掩护，让她退到一旁歇息。红叶这次没有推脱，不声不响地下了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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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会儿，智司收到了红叶受伤离场的消息，见战局已定胜利在望，他安排众人继续打完，自己下场寻红叶去了。
走了一段路，他远远看见了扶着墙吃力前进的红叶，喊了她几声，见她不回应，就干脆跑到她跟前拦下了她。
红叶郁闷地看了眼近在咫尺的厕所，刚想绕过智司，却被他一把拉住了手腕。
“红叶！你哪里受伤了？”见红叶显然状态不对，智司有些焦虑。
“没有...”
红叶心知智司不懂这些，懒得和他解释，甩开智司的手继续往厕所走，却又被他一把拉了回来。
挣扎间，红叶只觉得一股暖流顺着大腿流下，顿时脸色一变。
智司低头一看，见有血液从红叶的裙摆下流出，滴落在地，瞬间大惊失色。
他的脑中空白了片刻，随即感到一股怒火从心底烧了上来，青筋暴起。
“他们对你动刀子了？”智司低声问道，声音有些颤抖。
红叶知道他误会了，急忙摇头：“不是！”
智司的呼吸越发急促。
他现在只想冲回去把伤了红叶的家伙打个半死，但当务之急是确保红叶的安全。
担心碰到她腿间的伤口，智司一把将红叶拦腰抱起：“我们去医院。”
红叶脸色一僵，丝毫没有因为公主抱而感到小鹿乱撞：“等等，你先放我下来！你听我解释...”
智司只以为红叶是不想让他担心，便沉声道：“红叶，即使你废了，你也永远是这里的大姐大。”
红叶终于忍无可忍：“滚○○！我看你○○的生理课全睡过去了吧！”
时隔两年，红叶再次一手刀砍昏了智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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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两人称霸千叶小学组的计划在毕业前顺利达成了。
毕业典礼那天，红叶从笑眯眯的校长手中接过了系着红丝带的毕业证书，突然感慨光阴似箭。
智司也难得从头到脚都打扮得规规矩矩的，虽然一心嫌弃那朵红色的小胸花，却还是乖乖戴上了，毕业合唱时也唱得格外卖力。
毕业典礼结束后，学生们走出礼堂，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合影留念。
红叶同自己班同学合照完，又被等在一旁的女孩子们拉去合了影。
好不容易折腾完，她赶紧跑去找智司和众小弟合影，几十个孩子蹲的蹲站的站，好不容易都挤进了镜头中。
拍完最后的合照，众人既兴奋又难过，几个年龄不大的男生当场哭了鼻子，似乎是感受到了一个传奇世代的结束。
红叶和智司同自家小弟们告别完，刚好碰见了结伴走来的铃原夫人和片桐夫人。两人一边抹眼泪，一边感慨自家孩子可算是顺利毕业了。在片桐夫人的提议下，红叶和智司两人又单独合了影。
照片上，红叶踮着脚，智司弯着腰，微微缓和了越发显著的身高差，樱花树下的两个孩子勾着肩搭着背，对着镜头露出不设防的笑容。
三年的相处下来，红叶和智司英雄惜英雄，感情已是今非昔比。作为一起上下学互相串门的邻居，作为向制霸目标共同努力的同伴，作为能托付背后并肩作战的战友，两个孩子间的羁绊早已超脱了性别。
时光定格在这一刻，他们共同度过的三年最终成了相册中一张薄薄的照片。
他们的笑容中没有阴霾。
他们知道，新的征程即将开始。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第四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