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裁与律师》柠檬半点酸

68、节二

　　节二：点在在线

　　「求婚！？」

　　高八度的尖叫声响亮遍了整间餐厅，许晶晶不可置信地睁大眼看着坐在她对面的裴进峰，几秒后感受到周遭投过来的视线，她压声再问一次：「你说你要跟田深芯求婚！？你们一起才一年半啊！你你你你……你这么年轻，外面还有很多很好吃的花啊，不必要那么快掉进坟墓里吧！」

　　进食中的裴进峰抬眼深深地用一双帅气十足的目光瞪住她，把嘴由里的牛扒吞下去，慢条斯理的回嘴「就是已经见过太多，如今我事业稳定，收入也比田深芯高很多，这一年来也储下不少钱，感觉是时候了，何况深芯一直都以结婚的前提之下跟我一起的，现在就只差一个可以给她难忘的求婚环节。」

　　他哼了一声「所以，才想请妳帮忙，这个星期六假装约深芯出来吃饭，然后带她到饭店的空中平台，我跟大哥已经谈好条件，他答应把空中平台在周末封了不给其他人进去。」

　　「你哥的条件是甚么？」瞧进峰一副比她刚见到他的第一天的确成熟稳重许多，身为深芯的好友，也算是放心交给他，后台有大哥撑腰，将来的日子，应该过得很不错吧？

　　说到这里，进峰扬起贼贼的笑容，笑得许晶晶背脊一凉。

　　「他开出的条件是要我帮他约妳星期天做他的宴会女伴～即是我求婚之后那天哦！怎样，妳都跟尹总裁没戏了，考虑一下我哥呗，他是名副其实的高富帅啊，妳对他真的没别的想法吗？之前妳去放了一个长期，不就是为了放下上一段感情么？都一年了，总得放下。」进峰年纪虽轻，可结识了许晶晶之后总感觉和她很聊得来，加上和深芯一起之后，两个女人不同公司反而很常约出去见面，连带他与晶晶也挺能交心去交流的。

　　不想承认也得要说一句，他是属于许晶晶少有的男性闺密。

　　世上的男女有没有纯友谊？有的，他和晶晶就是难得的一对。

　　脑海闪过巴里岛的那片漆黑的海景和与尹筗初的相遇，放下吗？许晶晶内心叹息，能放下的话，她也很想做到，是不是像其他人说的，最快能放下的方法就是投入到另一段感情里面？裴佑信俊俏高大的的身影突入到她脑前，显然他的外型绝对是她那杯茶，不过……「怎么你要求婚，我却成为你和你哥的条件了！还有，为甚么他自己不来邀请我，很没诚意，好吗！」

　　「切，其实我哥是想为难我，他说妳已经拒绝他很多次，所以他根本没打算我会成功才开出这个条件！拜托妳，如果他不给借我平台，我得自己花钱出来包场，妳知道吗，一个小时我哥开价十万！我不能给他看到失败啊！求求妳，妳陪他去一趟宴会，就跳个舞，喝点酒，吃点好吃的就可以回家啦，多化算！妳又可以认识更多上流人士，增加工作机会，我说得对吧！」进峰出尽所有许晶晶会心动答应的理由。

　　他说得很轻松吼！

　　一年来，不少公司会邀请她出席不同的晚宴，她都只答应那些避无可避的大公司参加，不是她红了耍大牌，而是整个晚上要应付那些上流人士太心累了，脸上的笑容都是硬装出来，笑到肌肉都僵硬。

　　看他脸上充满期盼和焦急，还有不少的可怜成份，裴佑信开价十万一小时太也欺负自家的弟了吧？

　　很久没出席晚宴了，学进峰说的，或许也是时候要出席一下，去认识更多的上流人士，她的事业才可以得到稳定的收入，不求大贵，只求安逸，是目前她对自己的要求。

　　「好啦好啦，我答应就成了，吼，怎么你要求婚，吃亏的是我！」许晶晶前几秒才答应，下一分钟便收到裴佑信的讯息。她拿起手机滑来查看，顿时瞪住笑得幸福又贼的进峰，骂道「你动作需要那么快吗，连后悔的机会都不给我！」

　　裴佑信在讯息里写道：周末是道航集团的慈善晚宴，七点钟去接妳，ＯＫ？

　　几条黑线挂在额头，盯了很久才呼出一口气，认命的回复裴佑信：「你俩兄弟都很会欺负人啊。」

　　那头的裴佑信滑开讯息，细味许晶晶传给他的文字，嘴角勾起。

　　机会，是不是来了？

　　送走一个拿她来做秘密武器的瘟神，许晶晶提着餐厅外带的蛋糕回到事务所，走了几步瞧见程珍不在位置上，把蛋糕放到她的桌面，背后突然闪出一把声响。

　　「许师律，五分钟前有位姓婠的客人来找妳，她说自己没预约，说妳听到她姓甚么便会马上见她，所以我把那位客人请到会客室里等，正好妳回来了。」程珍从茶水间端着个盘子出来，上高泡了一杯香浓的咖啡。

　　心脏弱一点都被她吓到病发，许晶晶轻拍胸口，下一刻转换到程珍说的那大段话里的重点。

　　姓婠的！？

　　回忆速速倒带，倒了很久，终于倒到四年前她在师父这里正做着见习ＢＢ律师，初出茅庐的她根本没有独立的个案要处理，在师父事务所都是帮他做下手，那时候做了几个月虽然学了很多东西，但说白的，对自己的未来前景很灰。

　　直到有一天，就有一个很漂亮的女人来了师父的事务所，她最记得这个女人踏进来的一刻，全事务所的雄性无一不把目光投到她身上，师父也因她的外表而亲自接近，然而……这个女人想要师父做的事太简单，何况师父手头还有一大堆大案子要处理，跟她打哈几句后，师父很顺手便把她推给了自己。

　　处理完这个女人的事情后，不知道是运来了，还是这个女人是她的贵人，后来师父太忙便把几件较易处理的案件交了给她，她全心全意做好之后，很快有定量的客人，之后就是……师父把她送到AL集团去了。

　　想来很感慨，记得当时她离开前很特意向师父要求这个女人日后的手续都交给她，师父见不是甚么大金额的案子，就当是送给她的礼物，她把文件带到ＡＬ，如今，转来转去，她和她，还是回到师父这边再见。

　　「妳跟她说等我几分钟，我去把她之前的文件拿出来。」许晶晶赶紧回去办公室，脱下大衣挂到架子上后，开始翻找着专用来放满久时间的活页夹，她有好好保存所有的文件，还安时间分类，很快找到了她记忆中那年的年份，翻了几翻，终于找到了当时婠曲璩委托她做的法律文件了。

　　快速扫了几眼，算了一算，上面提到的谷翎兰小朋友现在都二十二了吧？是的，也该是时候父母留下来的遗产接管了。

　　拿着文件敲了敲门进去，第一眼看到婠曲璩，许晶晶还是感慨着一句话……

　　上天是怎么做人的？是做婠曲璩的时特别用心了吗？她的漂亮连明星都媲美不了。

　　「很久不见啦，最近过得怎样。」许晶晶拉开椅子坐下来。

　　婠曲璩勾笑耸耸肩「不过不失，倒是妳啊，生活可精彩了，客人全都来自上流社会，新闻都上过，前任还是ＡＬ集团的尹筗初，红人哟。」原本见到许晶晶上新闻的时候，她在想，下次见面要去ＡＬ集团的事务所找她，没想到……

　　人生如戏，果然没说错。

　　兜了个圈，她还是要在古原律师事务所找她处理下面的后续。

　　尹筗初的名字对她来说还是心中的地雷，许晶晶笑意稍减了几分，决定把话题回到工作上「妳在笑我吼！谷翎兰小朋友长大啰，妳是要她从监护人手里接管财产吧，她现在过得怎样？」

　　「妳要来我的店去看她吗？签文件那天就到我店里，顺便答谢妳当年帮了我，请妳到店里喝上一杯，怎样？」她挑挑眉角，婠曲璩从女人的直觉上对许晶晶十分讨喜，个性不造作，说话直接，难得在云云虚假只看钱做人的律师中，是一朵小鲜花。

　　「妳的店？甚么店啊？」当年她给过一张名片给她，但名片上只有店的名字，没有店的地址，所以许晶晶从没想过要去找婠曲璩。

　　「夜店来的，名字叫ＢＤ，小兰现在是ＢＤ的酒保。」

　　「ＢＤ是妳开的！？」许晶晶讶异非常。

　　「对啊，妳有去过？」曲璩皱一皱眉，怎么许大状来过ＢＤ没有人通知过她？

　　「去过！一年多前吧，我还在尹卓贝事务所的时候，贝承飞赢了一单官司，为了庆祝就在ＢＤ里包了一间厢房请大家喝酒。」回想那一天……她似乎开始意识到自己有点喜欢上尹筗初。

　　婠曲璩推理当时贝承飞应该是在普通区域包房，也因为这样，没有为贝承飞有特别的招待，更加不可能有人会特意了解贝承飞带了甚么人过来，综合得出答案为甚么她不知道许晶晶去过ＢＤ。

　　「那很好，地点妳都知道了，不过这次妳要去的区域不一样，所以妳必须把这张卡片带在身上。」婠曲璩把一张名片签上自己的大名推到她面前。「上次妳跟贝承飞去所以才没有人要查妳的身份，下次只有妳自己过来就会用上这张名片，千万别掉，有我签名的名片才有效。」

　　「哇，感觉好像电影里的特工的感觉，要特别的认证方式。」把名片听话的收好「文件我拟好了再给妳看一下，没问题我就找个时间过去。」

　　送走了婠曲璩，许晶晶摸着一张纯黑色的卡片，脑海再度浮现过去的画面，忽然觉得……

　　命运好像不给她断掉关于尹筗初的一切，还随时随地找个人上来给她一个回忆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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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三，许晶晶按记忆来到了ＢＤ。

　　她出示婠曲璩给她的卡片后，站门的两个人似乎有点过份震惊，对她的态度比一开始更为尊敬，害她莫名窜起了丝丝的紧张，特别婠曲璩说今天要去另一个神秘的区域，她幻想着里面会是另一番怎样的景象。

　　穿过上次来过的区域，经过一条长廊，她讶异这里还有一道大门，门口又站了两个守门人，而且安置了一个像机场出境时要经过的金属侦测门和Ｘ光检查仪。

　　甚么鬼！？

　　「许小姐，婠小姐说不用检查和留下手机，请进。」门神侧过身请她进去。

　　「哦，谢谢。」点头吞了吞咽，她像是要踏入另一个境般抱着丝微惊慌和好奇心踏进去。

　　经过金属侦测门，里面的仍然是夜店里独有的强劲音乐和昏暗的灯光，但不同的是里面正中央设置了一个圆形的酒吧，格调比外面稍有不同。没走几步，有一位俊朗却严肃的男人迎面而来，他礼貌的微微弯腰问：「是许小姐吗？」

　　「是。」许晶晶双眼差点变成心心的瞅住男人的外表！高大，俊俏，不就是她喜欢的口味吗！？

　　这是甚么店啊！她一踏进这区域就瞄到不少经过她身边的男性五官相当高质量，还有一堆打扮得像小男生的女孩，这里该不会是……

　　随着那男人走了几步，她禁不住问：「呢，帅哥，我想问一下这里是不是……呃牛朗店？」

　　小金微微转过头瞅看她几眼，嘴角微勾：「婠小姐说妳是律师，我不敢说，妳也许和她见面时再问。」

　　「哎哟哟，那我知道答案了，还有，你挺帅的，接客不？」许晶晶抛一个媚眼。

　　小金顿了一顿，笑意更甚，他停下来回身轻捏她的下巴抬起她的脸蛋「妳去见婠小姐之前我不敢下手，见完出来妳真的想要我陪，我就陪妳，不过……我很贵哟。」

　　全身被他突然的邪昧而震得有点怕，她不敢乱动，却又被他炯亮带坏邪的双眼勾住了。「噢……我再考虑考虑。」她是卒仔，也认为自己还没去到寂寞得要找牛朗相陪。

　　「要认真考虑，我还满喜欢妳。」小金抚弄她的唇瓣几回，回身继续带着她走去老板的办公室。

　　走了很里面的地方，许晶晶终于见到了一道一看便知是大人物才会坐的办公室大门，小金敲门后为她开门，他对婠曲璩点了点头便离开。

　　「没吓坏妳吧？他刚才跟妳讲甚么？」全程婠曲璩一直盯着电视，包括看到了小金跟许晶晶有了些身体接触。

　　「呃……没甚么，是我先问他陪不陪客……然后他就……」不好意思说下去，脸颊都发红。

　　「许大状，妳也太有趣。」曲璩不禁轻笑，但她下秒收起笑意，认真道：「若果妳想的话，我就让小金陪妳一晚，免费。」

　　「先别说这个……文件准备好，她们俩个到齐了吗？」许晶晶从公文袋里拿出文件。

　　曲璩挑了挑眉看了她两眼，不愧是律师，硬生生转换话题也面无尴尬之色「都来了，我们走吧，在外面的包里等着。」

　　随她身后来到一个包厢，里面却有三个人，在当事人同意之下，另外不相关的人留了下来，她不知道那个女人是谁，只知道签完文件，谷翎兰就被她当场吻了，吓得她目定口呆，然后还在震惊当中被婠曲璩拉走了。

　　回神后，她已经来到酒吧那边，曲璩让她先坐下来，心神定了之后，她眨眨眼问：「曲璩，妳们这里……不单是男的……女的也是……」呃，她实在找不上一个词去形容。

　　「我们是男女通吃，不管妳来这里找男人还是女人，不过……我们没有犯法，陪酒的职员要给谁外带我们不过问，总之，说白了他们踏出ＢＤ无论有没有跟客人上床，收了的钱全归他们。」曲璩向在酒吧里的ＮＤＹ打个眼色，不多久便来了两杯带浅量酒精的鸡尾酒送到她们面前。

　　「来，喝一杯。」她们敲了酒杯后各自抿了一口，曲璩突然挑眉勾起嘴角，邪邪的问「工作做完了，要不要放松一下，小金似乎蠢蠢欲动，看来妳真的很对他口味，他啊，自从成为我的贴身保护队后，都不曾把来ＢＤ的客人看上眼呢。妳不用害怕，跟他只聊天喝酒都没问题，没有人要妳一定要跟他一夜情。」她瞄到小金稀有的在亮眼的地方盯紧她们。

　　许晶晶回身偷看了一眼，有点迟疑，这点迟疑被曲璩看在眼里，便大胆替她作决定，对小金招了招手，待小金来到身边后从高脚椅滑下来，拍了拍她的肩「晶晶啊，如果决定要放下的话，就要做到底，今晚就好好放松，让小金陪妳聊天吧。」

　　「甚么……等等……」她看着曲璩的背影越来越远，叹一口气回过身，惊吓小金已经坐了下来，用一对很有魅力的双眸看着自己。尴尬满地的呵呵一笑，直白的说：「我不会跟第一次见面的男人上*床……所以……」

　　「小傻瓜。」小金点住她的唇「我们多见几次，总会有一天妳想要我的。」

　　「你太会逗女人了吧！我才不会被你骗到手呢！」晶晶差点中伏，她还有点理智眼前这个男人是在怎样的环境下工作，这点甜言蜜语，应该以前说很多了吧。

　　薄唇微微上扬，松开她的唇转向ＮＤＹ要了一瓶红酒「我请妳喝酒，这可以吧？要喝吗？不用担心开车问题，我会找人送妳回家。」

　　「这倒不错，有人请，当然好了！」接过他递来的红酒，和他碰了碰杯。

　　许晶晶怎样也料不到，对方正慢慢地化解她的防卫墙。

　　一过小时过去，他们喝了三瓶，小金转着杯子，听着许晶晶半醉之下糊里胡涂地讲了一大堆学生时代的趣事，由中学开始讲，到了目前终于讲到了她心底处被划得很深的伤痕。

　　「小金啊……」许晶晶歪歪斜斜的扑向小金的肩上，红了一脸的笑着在他脸上打圈「你知道吗……我还以为自己得心脏病跑去看医生，哈哈哈，我还跑去看医生！你说好笑吗！我妈的因为不知道那是喜欢上尹筗初的感觉，以为得心脏病跑去看医生！哈哈哈，你说，被爸妈知道了，全世界都知道了我身边的人就是尹筗初，我以为啊……哈哈……这样就不用再有甚么出不出柜的压力，天才知道祂妈的让尹筗初失忆耶！你说像不像电影！？」她笑着笑着就安静地趴在小金厚实的肩上低泣，眼泪一点点地沾湿了他的衬衣。

　　小金任由她哭，哭到再也听不到声音，他慢慢把晶晶的脸抬起来，擦走泪痕「怎样，舒服了点吗？」

　　「嗯……你真的很好……害我真的想把你带回家……可是怎么办……我爸妈都在耶……」迷迷糊糊的双手用力捧住小金的脸，朦胧失焦的双眼瞅凝住对方还是那么精神的眸子……

　　他怎么没半点醉意？

　　「来我家吧……」小金轻柔地抚弄那片粉润亮泽的唇，全身被她喝醉后的亲近带着走，他慢慢把自己的唇倾近，差那么一点点……就要碰上。

　　忽地怀间没了软柔的女性娇躯，小金从温柔香里惊醒，抬起怒目，想看看到底ＢＤ里面谁敢从他手中抢走他今晚的奖品，不看还好，可是一旦看了，就注定这份奖品不属于他的。

　　「尹小姐。」小金挺直背，带尊敬的微微弯腰。

　　「乘人之危不是君子行为哦。」尹筗初用力的把许晶晶压进自己的怀间不给她乱动。

　　听到尹筗初给他这种评价，小金好笑的哼了一声，反过来揶揄：「尹小姐，我是看着妳身份地位才对妳客气，在这里，晶晶是客人，她指名点了我陪她喝酒，我就陪到底，何来乘人之危的说法？何况，她这个样子，不觉得妳自己得负点责任吗？在妳的角度，妳没了记忆不爱她可以甚么都不管，妳回到妳的世界去当一个忙碌的总裁。但在晶晶的角度，妳没了记忆，她的世界就剩下了无尽的伤心和工作，她想放下，却放不下，时间隔了一年，她不怎么想妳了，妳却又在巴里岛突然出现，妳这样好意思吗？」

　　尹筗初被说得无法反驳，她低首看向许晶晶明显脸颊上的泪痕，心顿时有点被揪紧。

　　许晶晶吃力地从不知明的怀间挣脱出来，挣脱出来后朦胧的瞇着眼看看是谁，她傻傻的笑打断了小金和尹筗初紧张的气氛，抓住尹筗初的肩膀戳着她的脸蛋对着小金说「啊，小金，你看！我有幻觉了，她是尹筗初耶！来来来，我给你介绍，她啊，叫尹筗初，ＡＬ集团的总裁，她超小心眼的，可我就是喜欢她这样，呢，小金啊……她失忆啦，呵呵呵，她失忆啦……哦唔唔唔唔……」

　　到最后她撑不住醉意来袭，噗咚的倒入尹筗初怀里睡了过去。

　　「看来妳抱不动她，让我来吧。」小金正要伸手却被尹筗初拒绝，他笑道：「骂了妳，我在此跟妳说声对不起，我没有其他意图，妳要送她回家吧？我帮妳扶她到妳车上吧。」瞧她松了一点，小金便从她身上把许晶晶直接扛在肩上。

　　车里，尹筗初侧首看着靠着她肩上熟睡得叫也叫不醒的人，司机一直在等她说出接下来要去的地方。

　　静默了好久，她正想逼自己想出以前和许晶晶的事，包括她住哪里。

　　越想头好像被大石压住的血液没法流动，最终她叹了一口气。

　　「去饭店吧。」

　　司机开车后，尹筗初打电话给饭店，要他们马上准备一间套房。

　　首次，尹筗初不喜欢忘记了有关许晶晶的所有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