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振蝶】胭脂别姬》侯斯顿没有你

7、结局

　　结局一（HE）

　　蝶衣回头，向着振邦的方向轻声说：“振邦，我回来了。”
　　一句话，没有什么起伏，却让十二少的眼泪溃不成军。
　　“蝶衣！我等到你了！”振邦走出来带着笑，一步一步，稳若泰山。
　　蝶衣热泪盈眶，飞奔着扑进他怀里。
　　“别再分开了，好不好？”蝶衣埋在他肩头，声音闷闷的。
　　“都听夫人的。”振邦紧紧抱着他，偏头在他耳边落下一吻，“不分开了。”

　　结局二（BE）

　　十二少躲着他，又在暗中看着他。
　　蝶衣总感觉有一到目光追着自己，寻找时却一无所获。
　　巡演开始，结束，谢幕。
　　蝶衣又带着戏班子离开香港。
　　他一直没有发现他，而他也很满足的看他生活安定，放下心来。
　　从此，天南地北，再不相见。

　　结局三（狗血）

　　振邦看着他们分开，看着蝶衣消失，才走出来。
　　他脚步虚空，心里空落落的。
　　政府很看中蝶衣，给了他一个一级演员的称号，又为他介绍了一个老伴。
　　他的生活那样美好，他为什么还要去打扰他，这么多年倒成了他自作多情，也罢，是他先负了他，这该是他应受的。
　　“振邦？”蝶衣忽然想起来什么，正想追小楼去，却正好见到念了三十多年的人，一时间他不知该做什么动作。
　　振邦老了，他们都老了，再经不起一点波折。
　　“你认错人了。”他不想打扰他的生活，斩钉截铁的说，转身便要离开。
　　“振邦！”蝶衣三步并作两步抱住他，从背后紧紧的抱着他，这温暖，他盼了太久了，鼻子一酸，“你不要不理我。”
　　振邦差一点就转身抱住他了，狠狠心：“你认错人了！”扯开他的手便离开了。
　　蝶衣脑子里想了很多，又什么也没想，他忽然觉得，他要告诉师哥的事，没那么紧要了。
　　他本要告诉他，他没想过跟别人结婚，他早就有了爱人，是让他甘心雌伏的人。
　　是陈振邦。
　　可那个人，不认他了。
　　蝶衣眨了眨眼，暗下决心。
　　振邦刚走到休息处就再也忍不住了，额头抵住墙，右手狠狠地锤了一通。
　　血流的汹涌，却仍是抵不过泪水，掩不过心痛。
　　他还是有意无意的寻他，毕竟是放在心尖尖上卅几年的人，他要结婚了总是好过他孤独终老强啊。
　　这一寻就到了蝶衣跟小楼约定的时间，最后一场霸王别姬。
　　没有满池座子的人，也没有叫好声。
　　振邦寻了一处看他唱最后一出戏。
　　没有京胡催着，两个曾经叱咤戏坛的老板却像票友一样缓缓唱着，只是行头跟唱腔比别人好很多。
　　终于，虞姬自刎了。
　　血溅出来，割的有点浅，没割到动脉，却也是救不回来了。
　　“蝶衣——”小楼还没反应过来，就听到一声嘶吼，一个影子从黑暗中窜出来，抱起倒地的蝶衣捂住他的脖子，“快，快叫救护车！”
　　即使时间过了这么久，小楼也认得出来，那人，是陈振邦。
　　听了他的话忙转身跑出去打电话。
　　“蝶衣，蝶衣撑住，救护车马上到。”捂也捂不住，那血从指缝里渗出来，砸到地上，震得振邦心疼，“你还要结婚，不能耽误了人家啊……”
　　蝶衣从他出来的欣喜到听到他说这话的生气，虚弱开口：“我，不会，娶，她，我只与你，订过，终身。”
　　振邦的心更疼了，他怎会这么想蝶衣，一个男人雌伏于另一个男人，如果不是深爱着又怎么会甘心忍受。
　　“蝶衣，对不起，蝶衣，”振邦看不清蝶衣的脸了，轻轻一眨把水分挤出去才再度看到蝶衣苍白的脸，“给我机会向你赔罪，我们才刚见面，蝶衣。”
　　蝶衣费力的抬起手摸了摸振邦的脸：“你也老了。”说着又笑了。
　　“我们都老了。”振邦也笑了，眼泪流的更凶了，“我还想跟你一起到没有牙的时候，蝶衣，答应我。”
　　蝶衣摇头：“你都，敢不理我，我不要你了！”出气很明显长过吸气了。
　　“是我不对，是我不对。”振邦拼命的忍着不哭喊出声，“你不要再说话了。”
　　“怎么，还，不想听了。”蝶衣手已经脱力，平放在肚子上，“我，好冷，你抱紧点。”
　　振邦一个劲儿的点头，收紧了手臂，在他头顶落下一吻。
　　看到蝶衣要闭眼，急忙说到：“别睡着！”接着又冲出口喊：“救人啊——”
　　“睡在你怀里，真好，我盼了，三十多年。”蝶衣微笑着，“振邦，我爱你。”
　　“我也爱你啊，蝶衣。”
　　“蝶衣啊，你说我们要是一直没分开会是什么样子？”
　　手上的血开始干了。
　　“蝶衣啊，从我抢你糖葫芦开始，我就爱你了啊！”
　　怀中的身体冰了。
　　“蝶衣啊，你怎么就不肯给我道歉的机会呢？我做糖葫芦的手艺可是没有退化的。”
　　救护车声音由远至近。
　　“蝶衣啊，你还随身带着那个胭脂扣吗？”
　　翻翻翻，依旧戴在脖颈之上。
　　“都不能用了，还带着做什么！”
　　打开，扣中胭脂一点都没少。
　　“唉，你怎么这么勤俭持家！”
　　医务人员进来，检查，诊断死亡。
　　“段老板，帮我一个忙，成吗？”
　　盖上白布。
　　“成。”
　　殡仪馆。
　　振邦躺到蝶衣身边，拉住他僵硬的手，对小楼点点头。
　　推进炉里。
　　一把火，烧了两个人。
　　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小楼拿出那个胭脂扣，叹口气，又放回怀中。
　　骨灰被戏班子带回京，小楼把蝶衣的虞姬行头留下了。
　　小楼买了一块墓地，只把一个密封的玻璃箱放进去。
　　玻璃箱中只放了两样东西：
　　胭脂扣和虞姬行头。
　　所谓，胭脂别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