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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4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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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梅慢慢爬回去,将门帘、幔帐恢复原样,将原先拿的几本书放回书柜,又拿了本种植的书,静静地看起来,等待费名扬过来。
看了半本书的样子,门终于“吱呀”一声开了。
“你来了?”无梅嘲讽地抬起头,不由愣住了,从外面进来的不是费名扬,却是上次那个种花的老伯,只见他手中还夹了一条被子。
那老伯听到声音吓了一跳:“西门小姐,你怎么在这里?费少爷正在到处找你呢!”
“噢,我被人关在里面了。”无梅道,“只好在这里看会书。”
“关?”老伯惊讶地看她,“没有啊,我没看到外面有锁。”
“真的!”无梅大吃一惊,那个人是什么时候取下的锁?
老伯笑呵呵地看她:“小姐一定弄错了,这门太久没用了,开起来很重,一定是小姐没拉动。”
“可能吧。”无梅笑了一下,如果不是无意间听到那一男一女俩两人的话,那她可能会相信这一番说辞。“老伯你怎么来这里了?”
“你猜一猜呢?”
无梅思索一下,问道:“你是来看昙花的?”
“真是冰雪聪明的女娃!”老伯不由赞叹,“我这几天天天来守着,就是希望可以看一看昙花的样子。”
“我也一起看吧。”无梅道。
“少爷正在找你,你要不要先去和他打个招呼?”老伯问道。
“不要。他自然找得到我!”无梅别扭地回答。
老伯看她一眼:“你们吵架了吗?”
“没有。”无梅说着,肚子突然“咕噜噜”地叫了起来。
“你多久没吃饭了?”老伯关切地问道。
“一天。”无梅有些不好意思地回答。
“一天?那你一定饿坏了吧?那你先在这里坐一下,我给你拿吃的。不要走开!”老伯说着将被子往她手中一放,便先出去了。
无梅将被子放到床上,呆呆地坐在那儿发呆。
又过了一会儿,门推了开来。
无梅抬头,进来的却是金露。手里还提着一只食盒。
“小姐!水伯让我拿食物来了。你一定饿坏了吧!趁热吃吧!”金露笑着将食盒打开,露出热气腾腾的饭菜说道。
“谢谢你……”无梅不由万分感激,连忙拿起筷子,狼吞虎咽地吃起来。
“小姐,不用急,慢慢吃,别噎着了,先喝口汤。”金露递上鲜美的汤。
“金露,你想得真周到!”无梅含含糊糊地说着。
金露看着她喝完汤,叹口气坐下来道:“就是阿,我明明想得很周到的,你也这样认为,可是他为什么总是不相信我呢?”
“厄?”无梅不明所以地看着她。
“你听不懂?”金露咧嘴笑道,“看来我演得很成功阿。每天半夜看着你惊恐的样子真有趣阿。”
“你……这一切都是你做的?”无梅看着她道。
“是啊。你知道我也多讨厌你吗?因为你,我这么多年过得多凄惨!”金露咬牙切齿道。
无梅听她这么一说很是奇怪:“可是我以前根本就不认识你啊。”
“你当然不会认识我,我也是最近才知道你是西门梅那贱人的女儿!”金露冷哼一声。
“不许你这么说我娘!”无梅有些愤怒。
“为什么不?一个女人未婚生子,还死缠着钟兴,活生生地破坏了我娘原本的好日子,真是不要脸!”
“你胡说!我娘什么时候缠着他了!”
“没有?我让你看看证据!” 金露从怀里掏出一个信封,上面写着“钟兴启”三个字,没有写信人的姓名地址。
“这是什么?”
“别急,你马上就可以看到了!这是我在这个房间里找到的!”金露从里面掏出来一张信纸,展开来给她看,“看看,上面有你娘的亲笔。”
无梅看去,只见纸上写着“吾已有身孕,望能救吾于水火。”
金露鄙夷地说道:“钟兴收到了这封信便将我娘赶走了,还四处捏造我娘与人私奔,你说无不无耻!”
无梅默然,她从来不知道还有这么一回事。
“结果钟信去时,西门梅已经死了!不然他得有多得意阿!”
“那你到底想做什么?”无梅看着她道。
“做什么?”金露又笑了,“我想杀了你!”
“杀我?在这里?你疯了吗?老伯很快会回来的!”
“他永远也回不来了。”金露神秘地笑。
“你杀了他!”无梅骇然地看她,“你真可怕!”
“那是他该死!竟然一心想要撮合你和费名扬!”金露狠狠道,“我原本也不想杀他的!”
“那你不怕别人过来吗?”无梅思索着逃跑的方法。
“不怕,这里除了那老头爱来外从来就不会有人来!”
无梅趁她得意洋洋的当口,猛地站起来,冲了出去。
“你站住!”金露忙追了出去。
无梅拼命地跑,拼命地跑。猛地一头撞进一人怀里。
“你怎么了?”那人柔声问道。却是朱卫。
无梅忙不迭地抓住他,连声道:“有人要杀我!”
话音刚落,金露便追了过来,看到两人不由一愣。
“朱卫,就是她!你快抓住她!”
“知道了。”朱卫说完却一把将无梅点住。
“你……”无梅震惊地看着他,“原来是你们!”
“西门无梅,你一定想不到吧!”金露得意洋洋地走过来。
“你这么得意做什么?”朱卫冷冷地看着金露道,“不是让你不要动手的吗!”
“对不起,大哥!我只是怕水老头坏事!”
“什么,你连水伯都杀了?他的尸体你藏在哪里了?”
“就在厨房……”金露诺诺地说道。
“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当初我怎么会想到让你混入钟府的!”朱卫脸色大变,“你不能再留在这里了,马上走!”
“可是……”金露还有些迟疑,“你怎么办?”
“他们不会怀疑我的。你快走!”
“那好吧!”金露跺跺脚,纵身飞走。
“朱卫,现在你准备怎么办?杀了我吗?”无梅定在那里问道。
“也只好这样了。原本我还想等你和费名扬成了亲,出尘也嫁了我之后再动手的!只好变更一下了。杀了你们两个,出尘自然也就是我的了!”朱卫惋惜地摇头,从怀里掏了一个东西出来给她看,“认识这个东西吗?”
“这是唐媚的玉萧?”无梅认出了这件东西。
“真聪明。”朱卫用两根长而灵巧的手指,捏住萧的后端,轻轻一转。原来这段是可以灵活转开的。他小心地倒出里面的东西,却是薄薄一层的白粉。
“看来唐媚并没有骗我。”沈星白喃喃道,接着又抬头问无梅道,“你知道这是什么吗?”
“什么?”无梅的心顿时冰冷,以唐家惯于施毒的名声不难推测,这细小粉末无疑是唐门毒药中的极品。
她想起这根萧是那时唐剑还给唐媚的,当时还意味深长地对唐媚说“这支玉萧很好,记得好好保管”。原来这里面还有这样一层深意!
“你再看看这个!”朱卫又拿出一件东西。
“这是我的白琥青璜?你怎么拿到的?”无梅更惊讶了。
“你就随随便便放在费名扬桌上,我要拿还不方便。”朱卫小心地从白琥青璜上捏了一块下来,和那些白粉一起塞进她口中,强迫她吞下,“不过你一定不知道,白琥青璜还有一个毒作用,可以杀人于无形。这样双管齐下,你一定活不成了。”
无梅动弹不得,只觉得那块石头和那些粉末顺着她的喉咙缓缓滑下。
“说起来我们还是同父异母的兄妹。”朱卫笑道,“妹子,为了天来阁,你为哥哥死一次也不算委屈是不是?”
“你真无耻!名扬一定会揭露你的!”无梅只能骂几声解解气。
“费名扬?他正在外面发疯一样地找你呢,我告诉他你可能跟着沈星白走了,他马上追去了,没有一时半回回不来。”朱卫好心地告诉她,“没人会知道你早上跑去了凌霄院。”
听他这么一说,无梅知道没有希望了,只好绝望地闭上眼睛。
“你错了,我知道这件事!”话音刚落,一个人突然出现,手里还拎着金露。
“怎么是你!”朱卫愕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