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契》圣月sm

4、第 4 章

　　《蛇契》 4

　　“半兽人？”楚汐犹疑地问，“莫非……最近新闻中那些变成动物的，就是你所说的半兽人？”
　　“正是如此。”邢青远不紧不慢地说道，“地球约从两千万年前开始出现「半兽人」这个种族，现代人所谓的「类人猿」，就是半兽人的一种。”
　　见楚汐明显不信的样子，他继续解释：“猿人在半兽人中最接近普通人类，因此被误认为是人类的始祖。而其他半兽人都被当成了神明，被人类供奉崇拜。”
　　楚汐刚觉得他说的话有那么点儿靠谱，听到后面这句顿时忍俊不禁：“你在说笑吗？”
　　紫沙顺着邢青远的袖口爬上去缠在他的手腕上，邢青远轻轻摸了摸紫沙的脑袋：“盘古，伏羲，女娲，共工，都是众所周知的蛇人。”
　　楚汐突然笑不出来了。
　　邢青远补充道：“西王母豹尾獠牙，也就是豹人。炎帝，蚩尤，祝融，精卫……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这些上古神祇都是半兽半人的模样？”
　　楚汐搓搓手臂上竖起的鸡皮疙瘩：“那是古人愚昧的幻想……”
　　邢青远伸出手指拨开楚汐略长的额发，对上他闪烁不定的眼睛：“如果他们都只是普通人类，又怎么会允许人们将自己写成半兽半人，还有那么详细的物种分支和宗族谱系？好，我们假设最初的那些人对此并不知情，但他们的子孙仍然继承了兽人特征，并被载入历史流传至今……”
　　楚汐抿住了嘴唇。
　　“很简单的道理，「半兽人」这个存在本来就超出了普通人类所能理解的范畴。一半为人，一半为兽，既拥有动物强大的能力，又可变化成与人类无异的外表。你觉得，这种生物可能被人类承认吗？当然只能被当成神明，这样一来，无论如何描写，也就不足为奇了。”
　　的确，谁也不愿意相信世界上会有比人类更强大的智慧生物，就算这个男人说了这么多，楚汐依然觉得十分荒谬：“OK，就当有半兽人这个物种存在吧。可如果半兽人真像你所说的那么强大，为什么不是地球的主宰？最起码也该堂而皇之地出现在现代社会，而不是出现在神话传说里。你又作何解释？”
　　邢青远并没有立刻回答，但楚汐一瞬间从他眼里看见了仿若杀意的冷光，连紫沙都畏惧地悄悄缩回了袖里。
　　他背过身走了几步，重新开口：“强大的生命体都伴随着低下的生育率，这是地球给所有物种的平衡设定。”
　　“你的意思是，半兽人的生育率也很低？”楚汐恍然大悟。
　　“没错，因为半兽人极难繁衍后代，所以并没有人类数量那么庞大。哪怕和同样种族的半兽人结为伴侣，也未必就能生育。”邢青远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话锋一转，“除了一种特殊情况。”
　　楚汐忍不住追问道：“什么特殊情况？”
　　“在远古时期曾有半兽人和人类结合，生下来的孩子并不是半兽人，看上去和普通人类一样。”
　　“哦？”
　　“这些后代中，有极少部分人会在成年后觉醒一种半兽特征，那特征我们称之为，”邢青远忽然两步逼近楚汐，挑起他的下巴，一字一顿地说道，“发、情、期。”
　　楚汐被一个大男人这么轻佻地托着下巴，忍不住尴尬地别开脑袋，清了清嗓子：“咳咳，然后呢？”
　　邢青远：“这种人是难得一见的「母体」，发情期间的「母体」与半兽人结合后生出半兽人后代的几率非常高，几乎可说是百分之百。”
　　“原来如此。”楚汐点点头。果然一扯上传宗接代，再高等的物种都不能免俗。但这些和他有什么关系？“你说完了吗？”
　　“嗯。”
　　“那你可以走了，记得把蛇带上。”楚汐径直走向客厅，“从正门出去，谢谢。”
　　邢青远气定神闲地站在原地，纹丝未动：“你就不好奇吗？我想你大概也察觉到了吧。”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楚汐打开大门，做了个送客的手势，“好走不送。”
　　邢青远的身形微微一晃，瞬间出现在楚汐面前，大门无风自动，“砰”地一声关上了。邢青远将楚汐禁锢在门板与自己之间，脸上浮起了一抹邪恶的笑容：“聪明人不应该装傻。楚汐，你就是我要找的「母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