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呀，快看小灰兔灰起来啦！》第123朵玫瑰

17、谁是凶手

　　秋蝶疯了一样拽着扑在静雅身上的那个男人，静雅出奇的平静，对一切都没有了反抗。只是右边的手动了动，似乎在做些什么。
　　秋蝶正在慌乱处，脚下突然滚过来一个啤酒瓶，二话没说拿起酒瓶向他的后脑勺砸了过去，男人的动作戛然而止。
　　被气疯了的秋蝶自然不会罢休，仍用酒瓶狠狠地砸过去，后来干脆抄起旁边的木棒抡了下去。
　　这一切，静雅都看在眼里。被愤怒冲昏头脑的秋蝶没有看到，静雅的嘴角微微勾起。
　　等秋蝶平静下来的时候，静雅的父亲已经没了气息。秋蝶瘫坐在地上，脑袋一片空白。只能隐约的听到静雅在她耳边一遍遍地重复，“你杀了我的爸爸，我不怪你。”
　　后来充斥脑海的只剩下了一句话：“你杀了我爸爸。”
　　不知何时，警察出现在静雅的家中。静雅的眼泪这才流了出来，嚎哭着。说了什么，秋蝶听不见了。只记得当时警察在她耳边问：“你杀了她爸爸？”
　　她迷茫的回答：“恩，我杀了她爸爸。”
　　手腕一凉，是手铐扣上的声音。幕城对杀人犯毫不姑息，即使秋蝶是未成年人也不会减刑。特别是像这种无权无势的人犯案，往往会被大笔一挥，一命偿一命呗。
　　在监狱里，秋蝶昏睡了许久。牢房里的大姐大看着这个像极了当年的自己的女孩，终是没忍心打扰她，只是发出一阵无奈的叹息。
　　除了杀人，幕城把一切都当成小罪。至于□□，呵，人家把这当成是“郎情妾意”。大姐大同情的看了秋蝶一眼，这孩子也是个有种的。
　　秋蝶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是在监狱里，倒也接受了这个事实。看着从铁窗外投射过来的几寸日光，她有些黯然。
　　杀了人，她不后悔。她只是后悔自己当时怎么没出去找主欺负静雅的那几个小混混，一起杀了倒也够本。不知道没了父母，静雅能不能受那几个小混混的欺负。
　　静雅她，怎么样了？
　　“秋蝶，有家人来看。”警察解了锁，将秋蝶带了出来。来者是秋蝶的爷爷奶奶，泪，湿润了眼眶。
　　“孩子啊……”奶奶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抽泣打断。硬生生地看着她，说不出一句话来。
　　“奶，你是不是想说我怎么那么傻啊？”秋蝶挤出一个微笑，安抚奶奶。
　　奶奶用力的点点头，泪水进入嘴角，被她生生的咽了下去。
　　“奶，我不傻。静雅是为了我才变成这样的，人得学会感恩……”秋蝶抹了把泪水，继续说：“奶，小蝶求你一件事。”
　　“说吧。”秋蝶的爷爷叹了口气，拍了拍奶奶的肩膀道。
　　“孩子求你们把静雅接回家，供她上大学。”秋蝶目光柔软，闭上眼睛，两行泪水流了下来。
　　“好。”
　　秋蝶得到这句承诺，转身快步离开。她怕再多停留一秒，她就会压抑不住自己的情绪，她怕自己失控，怕自己不舍……
　　几天过去了，秋蝶也渐渐地适应了监狱中的生活。监狱里的女性善良人居多，又有大姐大的照顾，秋蝶倒也过得安稳。
　　直到一天夜里，门又被人粗鲁打开。秋蝶耳力很好，隐约间听说什么又要死人了的话。
　　处决犯人了么？
　　“秋蝶，出来。”警察冷冰冰的，说罢便站在那里，宛若一樽雕像。
　　大姐大走到秋蝶面前，给了她一个拥抱。道：“孩子，走好。”
　　秋蝶知道即将发生什么，对着大姐大笑了一下。通过这几天的接触，秋蝶得知了大姐大是一个姓潇的□□老大的女儿，走丢了，杀了人被关在这里。关进来的时候，才十六岁。
　　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人也不是永远不会死的。只是有的人死的壮烈，有的人死的无声，例如她。
　　快步跟着警察，迎接她的不是枪决，不是侮辱，而是……凌墨寒？
　　凌墨寒正半倚在办公桌上，手指轻轻敲打着桌面，似笑非笑的看着她，而一旁的局长模样的人则点头哈腰的看着凌墨寒。
　　“抓错了抓错了！快给小姑娘手铐打开！”局长拍着啤酒肚，看向秋蝶的目光多了丝谄媚。
　　抓错了？怎么可能？秋蝶把目光投向凌墨寒，似乎在寻求答案。
　　凌墨寒接过局长递的茶，抿了一口，似乎不做回答。
　　局长可是个人精，看到这场景。便正声道：“静瓦的死，是由于胃部失血过多不治身亡。”
　　静瓦，就是静雅的爸爸。失血过多秋蝶可以理解，但……为什么会是胃部？
　　“我没打他胃！”秋蝶连忙说道。
　　“嗤……”凌墨寒笑了出声，嗯，还不算太傻。
　　局长看凌墨寒笑了，便有了丝底气。对待秋蝶便更加恭敬了，忙说：“人不是你杀的，是他女儿！”
　　原来，静雅在枕头下边早早地藏了一把刀。她本打算和秋蝶同归于尽，没想到她爸爸这个时候过来，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偷偷把刀插进他父亲胃里，又给秋蝶制造出是她杀人了的假象，正好，一箭双雕。
　　而警察大多是吃粮不管事的，自然不会细究。秋蝶承认了就好……
　　秋蝶知道这些的时候，浑身布满了寒意。知道真相的她比即将判处死刑的她更绝望。
　　她害怕的不是生命的流逝，而是看着身边自以为百般熟悉的人突然变脸的那一幕。这比杀了她还有难受。
　　凌墨寒看着眼前的女孩一点点把自己封闭起来，心，没由来的一揪。他不知道为什么会对一个和自己完全不相关的人的事情一管再管。他只是本能的一次次选择插手……
　　为什么，自己在乎的，不应该是她的。
　　似乎是在愤怒现在的自己，凌墨寒突然起身走出门外。这是最后一次，最后一次帮她。
　　局长有些吃惊的看着两人，倒也没多言。只是派人好好的把秋蝶送回家，顺便逮捕静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