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第三十章基因同化 ...
-
复仇者大厦的实验室中，班纳与托尼来回检查着彼得的身体。贾维斯将检查出的数据如实投影在半空中的屏幕上，看着那逐渐增多的红色数值。让一边围观的史蒂夫等人揪心不已，史蒂夫看着躺在那毫无知觉的彼得，开始怀疑当时自己的判断，也许一开始就不应该让这个孩子再度加入复仇者联盟。
托尼看着那些数据，灌下一口难喝的叶绿素，揉了把脸后问道：“班纳你参加过科特·康纳斯博士的基因重组实验组吧。以彼得现在的情况，用基因重组……”托尼说不下去了，他痛苦地用手捂着脸，甚至感觉自己的焦虑症都要复发了。
班纳在听到基因重组后停下了手里的动作，他摘下脸上带着的眼镜，呼出口气说道：“现在彼得身体里属于人类的基因，已经开始向着蜘蛛基因同化了。本来彼得身体里也没多少人类的基因，现在被同化的基因与其说是来自彼得自身的，还不如说是来自我们送进彼得身体里的。”
班纳说道这里就看到了托尼投过来的眼神，接着说道：“我相信你不会忘记的，就是不久前彼得和你在一起对战齐礼时，彼得被诺曼·奥斯本偷袭那次。那时为了补充彼得体内的血液，输入彼得身体里的被排斥的那部分血液。虽然当时及时停止了输血，不过已经输入的血液在排斥过后，已经与彼得本身的血液融合了。那部分血液里蕴含的基因是正常人类的基因，现在这部分基因连同彼得本身的基因一起开始转换了。”
班纳喝口水后接着说道：“之前我说的就是彼得现在的情况，下面是之前彼得暴走的原因。当时暴走的彼得，是由于那是他身体里人类部分的基因反抗着同化。而接下来毒液的出现，表面上阻止的失去理智的彼得，实际上他加速了同化的过程。如果是在那时使用康纳斯博士的基因重组开始治疗，彼得还有机会变回原来的样子。不过现在……”班纳转过头来看向彼得，脸上的挣扎已经化为平静，班纳的眼里染上了悲哀“现在同化已经不可逆了，如若是开发完美成功的基因重组技术也许还有可能，可康纳斯博士现在的基因重组技术不过是半成品。”
托尼闭上了眼睛，缓了会问道：“那同化结束，彼得他会受到什么影响？”
“我说彼得会和过去一样，没有一点问题，这话你会相信？”班纳重新戴上眼镜，仔细推算屏幕上的各种数据，计算着彼得苏醒后可能发生的各种情况。
的确，怎么可能和过去一样。托尼坐在椅子上，身体靠上冰冷的墙壁，这能让他混乱的大脑冷静下来。基因同化可不是什么美好的词，托尼想到了在遇到彼得不久前，深受PTSD影响的他，再一次偶然的机会下，找到的那本笔记。上面记载了父亲与帕克博士间过命的交情，接着他就遇到了彼得·帕克这个孩子，这可是连他都没料的。
他没想到自己与彼得见有着那么深的渊源，也只能说缘妙不可言了。靠着笔记的记载，他更是得知了彼得本身没被实验室的蜘蛛毒死的原因。那是他的父亲帕克博士在他身上做的手脚，咬伤彼得的那只蜘蛛，是帕克博士在奥斯本集团中用彼得的基因组制造的蜘蛛。正是由于彼得与蜘蛛间同源的基因，才导致了蜘蛛侠的出现。这能算得上是进化，却绝对算不上同化，更不用说全面同化了。
“唔……”躺着的彼得动了动，发出难受的鼻音。平和的面容开始扭曲，身子随之蜷缩起来，身体上还在检查中的数据猛地飙高。彼得现在还有些混沌的意识已经可以开始思考，他还记得今天发现的一些片段。比如说一大早就感觉有些不舒服的记忆，还有在课堂上突然震荡的蜘蛛感应。
班纳在看到彼得突如其来地变故，果断打开了检测台上的捆绑系统。毕竟他还不能确定，醒来的彼得会不会再次陷入暴走。而根据他现在所得的数据汇总，彼得敌我不分暴走的可能性高达百分之八十。
从思考中回神的托尼，看到的就是彼得挣扎中磨伤的手腕，他本想开口，结果看到屏幕上一片飚红的数据，张了张嘴什么都没说“……”他搓了把眼睛，眼睛闭上再睁开，眼里的血丝清晰可见。他应该保护那个孩子的，不仅是出于父亲的‘遗言’，还是出于自己的承诺。虽然在他的记忆里没有那段记忆，但承诺早就刻印到心底的某处。不会有错的，他承诺过给这孩子庇护。
在乱成一团的记忆中，彼得找到了自己想要的消息。那是一份以第一人称为视角的记忆，他见过很多次破坏的场面，不过那都是以第三人称为视角。被甩出去的桌椅，被撕碎的木屑，还有最后那被层层黑丝包裹的视野。一切都告知了彼得，你又一次将一切搞砸了。他搞砸了皮埃罗与旺达的开学第一天，当然也是他自己的。
那最后的‘黑屏’，想必应该是毒液吧。‘毒液，你现在还好吗？’彼得试探性地在心里问出声，这次没有任何声音传递上来。难道毒液睡着了，彼得自娱自乐地想到。意识链接上身体，他控制着自己的身体，想要睁开眼睛，却像被鬼压床般完全动不了。多次失败后的彼得，只能将就着在一片黑暗中摸索着坐下。现在的他什么都感受不到，仿佛成了一个被孤立的个体，游离在宇宙之外。
当彼得不再挣扎后，检测仪器上的数据更是回到了正常的数字上，仿佛不久前的基因同化就像是一个噩梦。托尼看着这样的彼得，看了很久，他的kid没有睁开眼睛，也没有那声软糯的‘斯塔克先生’的呼唤。斯塔克坐不住走到了班纳身边问道：“班纳，现在这是什么情况。”
班纳摇着头说道：“现在检查结果显示，彼得已经变回了正常人。”班纳苦着脸，纠结的看着眼前的彼得，这太不科学了。
“贾维斯，解开束缚，重新开始全身扫描。”托尼看彼得手腕上的束缚带不爽很久了，能看到一圈蓝色的光晕将彼得包裹起来。
投屏上出现一连串蓝色的数据，贾维斯的声音也是随之响起：“经检测，彼得先生的身体已在正常人类的范畴内。”
“贾维斯，你说什么？”托尼挖了挖耳朵，他是不是幻听了“彼得身体里的蜘蛛基因呢？”
一阵乱流后，贾维斯说道：“无法检测，据我的分析，目前的彼得先生已超出了我的检查范围。在我的检查中，目前的彼得先生，完全就是一个普通的未成年男性。”
“你觉得彼得身体里两股基因结合，负负得正变回普通人的可能性有多大。”托尼想往好的方面思考，虽然他的理智不认为彼得会失去蜘蛛能力就是了。
“不到百分之五，更可能是彼得身体里蜘蛛基因的隐藏能力被开发了。”班纳的理智打过了感性，彼得会就此失去那里变成普通人？这是什么愚人节玩笑。“不要忘了，在彼得没被蜘蛛咬伤时，他也能使用蜘蛛的能力。我推测蜘蛛基因早在他过去的经历中，在他的灵魂中烙下刻印，捆绑在灵魂上的能力，可不会由于换了血液、换了身体就消失。”
过去多久了，彼得已经失去了对时间的认知。而他的本能却告诉他没过去多久，这让彼得感到矛盾。就好像自己曾经遇到过这种情况一般，可自己真的遇到过吗？这种被黑暗中沉浮，什么都无法感知，什么都做不了的感觉？好奇怪啊，彼得站了起来。明明到处都是漆黑一片，却有种自己不会迷失的感觉。
要试试吗？彼得在黑暗中闭上眼睛，向前走去，将一切托付给了自己的蜘蛛感应。向前走着，他也不清楚自己走的是直线，还是曲线，蜘蛛感应告诉他什么都不要害怕。
‘光？’彼得感觉眼睛有些刺痛，他试探的睁开眼睛，发现自己来到了一片纯白的空间。这是那么的眼熟，彼得蓝色的眼里涌现出淤泥般粘稠的厌恶。没错，他知道这个地方呢。每次在自己想要放弃英雄，想要放弃自己时，他都能来到这里呢？然后他就能在这里看到自己亲爱的本叔，本叔会告诉自己‘The greater the ability, the greater the responsibility.【1】’彼得可以听到声音了，有一个熟悉的脚步声。他嘲讽地笑了一声，其实我真的听腻了啊。
‘终于见到你了。’一个声音先脚步声，传了出来。
那是一个柔和地女声，彼得心底的厌恶莫名消散。‘好熟悉。’真的好熟悉，不过那绝对不是本叔的声音，那是……
‘虽然没能一直陪在你的身边，不过我们一直都看着你的成长。你没有让任何人失望，你让我为你感到骄傲。’
“M……”意识外，彼得的嘴动了动，吐出一个‘M’音。
一个低沉的男音，带着浓郁的宠溺说道：‘不管你做出什么样的选择，不管你成为了什么样的人，我都相信着你。’
“D……”意识外，彼得的嘴再次动了动，又吐出了一个‘D’音。
‘不要被一句话束缚，你不应该让自己被蜘蛛侠束缚。有件事，我希望你要永远记在心里。’男人的声音听上去越加庄严，‘是彼得·帕克成就了蜘蛛侠，而不是蜘蛛侠成就了彼得·帕克。能让我和你妈妈引以为豪的从来不是拯救了世界的蜘蛛侠，而是你，我的儿子。’
‘所以不要哭了，就算被全世界背叛了，你的身后也有我们在。’玛丽·帕克和理查德·帕克来到了彼得的身边，两个人一起抱住了彼得。玛丽·帕克在彼得的耳边轻声说道：‘去做吧，我的孩子，不管你想要做什么，只有你自己才能决定自己的人生。’
‘Mom，Dad.’彼得双手颤抖着回抱着自己的父母，这是他第一次在这看到他们。他早就遗忘了父母的容颜，因为他们永远都会早早地离他而去，而现在他知道了，原来父母是那么温暖的存在。
‘You must know that you are loved.【2】’
彼得只感觉母亲的声音，是那么的让他眷恋，他带着哭音哽咽地说道：‘Now, I know.’
作者有话说
第31章 第三十章基因同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