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养刀不易》面瘫响

22、入手小天使（小改）

　　资源富有的人如何展现其能力？

　　一个电话轻松拿到沉船所有权。

　　还刻意去船长那边问了经纬度的杏觉得自己弱爆了，祈求工作完了再来捡漏，不如直接求迹部少爷来得快。

　　“船上有潜水装备吧？”迹部少爷今天不钓鱼，改潜水了。

　　船长都要哭出来了，一个劲的劝少爷要冷静，不知情况贸然下去会有风险，不如先安排潜水员下去看看情况，然后再说。这种事情就要找专业的来。

　　迹部景吾立马看向了杏，“专业的你怎么想。”

　　杏心道，不能说脏话的话，没有意见。

　　迹部少爷太看得起她了，真当芬里尔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啊。潜水这种事，当年管理员也特意找过专业的教过，以前做任务也不是没潜过水，但是谁又知道日本海里面有什么啊。她当年任务可碰见过远洋白鳍鲨群，这家伙的咬合力虽然不如大白鲨，但是好奇心是真的强，属于鱼多敢跟你对打的类型。然而潜水的时候，最可怕的不是鲨鱼，而是领地意识很强的泰坦扳机鱼。

　　对于海，杏对它并没有多少好感。

　　不过，既然大少爷有这么任性的要求，不满足他一下，不是杏的职业素养，“船上有水下金属探测器吗？”

　　船长苦笑：“太专业的没有。”家用船谁没事往上面搬这玩意。

　　红外线也没有有，氧气管也没多到可以用来潜水打捞的程度。不过这难不倒杏，她低头看了一眼迹部钓鱼的装备，说道：“少爷可以借用一下你钓鱼的探头吗？”

　　迹部大手一挥，让杏去拆了他买的高级钓鱼可视屏幕，顺便贡献出了沉重的仿真鱼饵摄像机。

　　“请再给我一套干式潜水服。”

　　因为现在的天气还有些冷，杏换潜水服的时候，还特意跟船员们借了件毛衣，她的身高本来就高，身材又有肉感，日本普通高度的男士潜水服倒也合身。

　　等杏换好衣服出来时，船长是一脸懵逼的，她没让人帮忙，连背后的拉链都能自己拉好，的确不像是初学者。

　　而一旁的压切长谷部却更多的是担心，“阿鲁吉，请让我陪您一同下去。”

　　杏眯了眯眼，一脸嫌弃，“我会游泳。”在普通人眼中没有脑的一句话，但是在她刻意看了看长谷部时，潜意思便是：你会吗？

　　长谷部闭上了嘴，他不会游泳……刀精多年，也只在刀匠铸造他时沾过点水，自那之后就只沾过雨水和血水了。

　　一枚旱鸭子刀精默默蹲到了角落里，开始深刻反省自己要学会游泳才行。毕竟有些伙伴被沉海了，他要为阿鲁吉分忧才行。长谷部完全不知道，刀身会被海水腐蚀的可能。

　　装备带齐后，杏在长谷部和船长一脸担忧，迹部叮嘱了小心一点的目送下，下了海。

　　迹部钓鱼的探头和他用来钓鱼的仿真鱼饵摄像机，被杏挂在了身上，这样她在海里的情况，就能直接传回穿上的屏幕内。她的腰上还连接着一根线，是为了防止突发情况好把她拽上去。

　　海里面的情况还算好，虽然从海面上看海水深不可测，但是下来后的情况没那么恶劣，能见度还挺高的，杏只要低头看脚下，就能看到一些珊瑚的身影。

　　放出仿真鱼饵，它僵硬的摆动着鱼尾，身下的三片螺旋桨转动，推动着它向前。

　　水下对讲机的耳机里传来了迹部景吾的声音，“杏听得见吗？渔船的方位在三点钟方向，鱼饵的方位有问题吗？”

　　杏低头看了看绑在手腕上的水下指南针，方位与鱼饵前进的方向只有微小的错误。她没有回话，向前游动越过了鱼饵，没多久，在原地摆动许久的鱼饵跟上了她。

　　海中的鱼儿都被他们惊吓的跑掉，也有一些带着好奇追逐在他们身后。

　　渔船的方位在前，一段平坦的路过后，便是一个深渊似的横沟，渔船上的渔民正在那沟的上方，而沉船便在那沟里。

　　也不怪这么多年没人发现，藏的还挺好。

　　杏游过来的时候，渔民们看见了，便向她打手势，示意她上水面，然而杏才懒得理，直接潜下去了。渔民见状也无法，只当她是来旅行的不懂规矩，然而上船后他们便要面对迹部家的补偿后驱离。

　　沉船的深度并不是太深，在杏的承受范围中，只是船体木质结构，被海水腐蚀的朽烂，半边身子被掩埋在了沙石中，贸然进去太危险了。

　　杏将手电筒打开用鱼线捆在鱼饵上，将鱼饵放入了沉船中，然后在船身周边范围寻找。

　　鱼饵在检查船体内部时，杏在船边游动，这艘船沉没了相当久远的时间，船体上身上布满了珊瑚，透过损毁的地方，杏还看见了一些瓷器的残片，还有些保留下来了。

　　不是战船，只是货船。

　　杏想罢，耳机里传来声音，迹部景吾似乎看到了什么，声音中带着些疑惑，“那是什么？衣服吗？”

　　是人骨。

　　大家的心里都非常明白，但是无人点破，而迹部景吾也很快明白过来，操纵着鱼饵离开了哪里。

　　紧接而来的是长谷部的声音，“阿鲁吉，刚才的地方有什么在。”

　　杏立马道：“少爷，我这边发现了一些瓷器。”她说完，立马向上游，直到船身正上方，不多一会，鱼饵从一处空洞游出，看了看杏值得位置后，向瓷器方向游去。

　　耳机里再次传来迹部的声音，“看起来年头不小了，这应该是要出口到中国的商船吧，不知道什么原因沉没了。”

　　奇怪的是，商家居然没有找人来打捞，也有可能是当初不具备打捞技术，或者该说，商家已经没有家底供他前来打捞。不过这些都跟杏无关，她此刻正在手电筒的帮助下，面对着有些令人担忧的画面。

　　贸然进入了船身内，她感谢那未弃船的人，以损身遮挡住了她需要的东西。已经被海水腐蚀朽烂的大木盒中躺着两柄刀。

　　在普通人眼中那是刀，不过在杏看来，是一少一小俩位少年在海水中沉睡着，他们没有呼吸，也没有生命迹象，简直就像是木偶一样。因为在海中许久，身上的衣服已经被海水腐蚀的朽烂，只能遮蔽一些关键点。

　　看起来年长一些的那位，保护似的将年少的男孩环抱在怀里，他们就这么保持着拥抱的姿势呆在一起。

　　“阿鲁吉。”长谷部的声音都带着颤抖，他第一次看见毫无声息的同伴，“他们……还活着吗？”

　　杏不清楚，以人的标准来判断，他们不可能还活着，但是他们是付丧神。

　　可他们在海水中被腐蚀了多年，随意碰触的话可能会伤到刀身。

　　“我需要帮忙。”杏将身上的绳子解了下来，用它捆绑住了木盒，然后拉扯了一下绳索。

　　绳索开始收紧，然后拖拽着木盒向杏进来的入口移动，杏跟在旁边，一边帮忙清理前路的障碍物，一边帮忙调整位置方便。除了路途上，有些朽木不堪负重裂开，还算平安的将盒子送到了窗外。

　　出去后，杏割断了绳子，看着绳索回收，她将木盒移动到了较为平坦的地方。

　　盒中的俩位少年还在沉睡着，完全没有因为晃动的运输被吵醒。杏有些担心的轻轻碰触了一下年长的那位，明明搁着厚厚的潜水服，她的指尖却在触碰到他时，一股冷凉的冷意从碰触点直入她的大脑。

　　还刻意穿上毛衣抵御寒气的杏都忍不住抖了一下，再次碰触一下，寒冷的感觉又再一次传来。

　　不是错觉，这的确是少年的体温。

　　尽管隔着潜水服不该有这么真实的感觉才对，但是两次碰触都能感觉到也太巧合了。

　　杏轻轻的抚摸了一下少年被海水扰乱的头发，她第一次发现付丧神的体温可以低到冰冷彻骨，她的记忆里，只有秋田暖暖又软乎乎的身体，比人的体温要高一些，冷的时候抱在怀里，让人感觉舒适，并不该是这种冷得让人结冰的温度。

　　鱼饵慢慢游过来，透过屏幕，迹部看着杏抚摸着从船上找到的朽烂之物，温柔小心的动作不似她平日里给人的严肃呆板的印象。他猛然间想起，杏来日本后，一直遵照着这里的法律，没有私下藏着兵器。

　　此刻呆在折原临也事务所里的三把刀集体打了个喷嚏，随之而来的是折原临也的抱怨，“我偷藏起来的薯片呢！”膝丸默默的藏了藏身后之物。

　　她本就做着佣兵的职业，会对兵器爱不择手也属正常的。

　　难得看到杏对什么感兴趣，一向以折腾杏为己任的迹部景吾，口气里竟然带上了点安抚：“我让船员开小船去你那边了。”

　　在船员的帮助下，他们用管子连接未打气的漂浮艇，然后拿到水下与盒子连接上，通过上面打入气体让漂浮艇充满气浮起，将盒子带上了水面。

　　说实话，初看到打捞上来的东西时，船员们都有些嫌弃。

　　毕竟被海水腐蚀了太久，除了绿和长外，已经分辨不出到底是什么了。应该是久远的古董，但是这种样子就算处理出来，恐怕也辨别不出是什么了吧。

　　不过这些都难不倒迹部少爷，人家有人缘，他只需要打一通电话，抢着来帮忙修复古董的大有人在。

　　沉船的打捞目前也只能是这样，目前也只找到两把刀，沉船里可能还有，但是杏已经无力再去了。

　　虽然沉船的位置在杏的接受范围中，但是位置还是太深了些，上船前，杏还刻意在中间地段的位置中呆了一段时间进行减压停留，才缓慢游上海面。

　　刻意的行动并没有减轻她的减压症状，因为带伤潜水，她现在的手心格外疼。

　　看着杏下意识按住手背时，长谷部还以为她在水里受了伤，一路跟着杏到房间里。这次他没有在杏换衣服时躲避，而是看她脱下了潜水服，露出了有些泛白的手掌时，面上呈现出陷入焦虑的状况。

　　长谷部的唇有些发白，托起杏手的手都有些颤抖，“阿鲁吉，这个伤口到底？”他看起来可心疼杏了，却又不知道该如何帮她减轻痛苦。

　　因为下水有压力的关系，杏的伤口外部有些微裂，但是并不是太严重。只是缝合线在长谷部看来太可怕了。

　　杏却无所谓的敷衍的解释道：“只是我不小心弄伤的。后天就能拆线了。”话是这么说，但是她低头看看伤，还是等两周到了再去拆吧。

　　返回岸上后，由船长联络打捞队，而迹部景吾则带着杏回了迹部家。复原古董不着急，迹部景吾完全可以找人上门来做。

　　完全复原或许要花去很多时间，但是鉴定的话，并不需要太麻烦的过程。

　　等迹部景吾到家时，已经有专家等待鉴定他们打捞的两件物品了。

　　所得出来的结论是：“刀。”然而，出自那个年代，名为什么。因为海水腐蚀太强烈，专家目前无能为力。根据鱼饵的影像记录，以及那艘船的情况，他们判定为，可能只是普通的无名刀。

　　杏默默的低头看着依旧在沉睡中的两名少年，她发誓这辈子都不相信专家了，真不专业。

　　迹部景吾也很不满意，“连个古董都鉴定不出来，要你们有什么用？”他当场投诉了这俩名所谓的专家，直接撤了他们的职务。

　　杏懒得管后续，也不再去听那俩位说，再给点时间，需要精密仪器才能进一步鉴定的鬼话。

　　她去了屋外，给时政的山崎烝先生打了电话。

　　在询问了具体的情况后，杏返回了屋内，对迹部道：“这两把刀有可能是堀川国广、萤丸，或者其中一把是小乌丸。”

　　“不可能，这三把刀都下落不明，传言说是被带到了国外。”俩名专家信誓旦旦的说着。

　　迹部却笑了：“哦，既然如此，那为什么国外未听过他们的展出消息？”

　　就算私藏，也不可能没有一点儿消息的。要知道有一部分收藏家巴不得让人知道他们收藏了什么，因为这样摆在明面上，某种意义上也算是保护措施。因为独一份的话，就算丢也能查到它被出往那里。

　　「堀川国广」、「萤丸」与「小乌丸」，这三把刀不管是那一把都是非常有名的。

　　「小乌丸」可以算得上全日本的刀剑之父，而「堀川国广」曾是土方岁三的佩刀之一，而「萤丸」是阿苏惟澄的爱刀，在一次地震后被重铸，目前因存在阿苏神社里才对。

　　而「小乌丸」也有被存放在宫内厅的记录，之前还传出，现由东京国立博物馆代为保管的消息。

　　迹部景吾更相信其中一把是下落不明的「堀川国广」。

　　从这个方向出发，较短的那柄刀的刀刃，反而被过度关注了。

　　杏低头看着被留下来的小男孩，明明他看起来才是最小，为什么反而是大的被专家围着鉴定？

　　只能看到外貌分辨大小的杏，完全不明白大太刀中也有小矮子的事。

　　杏有些疑惑：“少爷这柄不用鉴定吗？”

　　迹部景吾自然是不会放过任何可能，“一把一把来。”

　　在迹部家的财力、以及影响力下，集合全日本有能力的人来复原这俩把刀，终于得出了结论。

　　这柄胁差的确是堀川国广，长度为一尺九寸五分，正是当年土方岁三的刀。再加上它本来记录就是下落不明，曾传言被沉海，如今正好在海中发现，倒也符合了它遗失的记录。

　　这可是重大发现，日本举国欢庆。

　　然而另一把就……

　　“长度是大太刀，看起来也历史悠久，但是……”检查人员也有些为难，“根据记录，它与现存阿苏神社里的萤丸很像。”

　　最后得出的结论是，九成是高仿刀。

　　大家更愿意相信，一直存放在阿苏神社里的萤丸才是正品。

　　杏已经无奈了，正品被说是仿品也是厉害。

　　不过，也有好处。

　　迹部对仿品没有任何兴趣，“高仿萤丸”被他大手一挥给杏玩了。

　　抱着正品萤丸，杏觉得，幸福来得太突然。

　　唯一可惜的是，堀川国广被迹部大爷给留下来了。

　　一时半会恐怕也拿不回来，杏也不在意，能获得萤丸已经算是幸运了。毕竟她可是厚着脸皮抱着迹部大爷的大腿，才有幸把他从海里面打捞上来，只有她一个人的话，恐怕连正八经的打捞证件都拿不到。

　　“感谢您的慷慨。”杏很开心，周末的工作格外努力，连迹部都能感觉出她内心的雀跃。

　　天色慢慢昏暗，结束工作的杏换下了制服交给女仆清洗，以方便下一次来迹部家时穿。

　　迹部家的司机因为刚好顺路，便顺路捎了杏一段，在临近公寓不远处的位置将她放下，她环抱着被白色布包裹着的萤丸感激了一下同事，刚一转身，就看到了早一步下车的长谷部。

　　他一直沉默不语，甚至在看到还昏迷着的萤丸时皱了皱眉。

　　杏没有管长谷部在想什么，跟同事道别，看他将车开出一段距离才开口：“明天……”她话还没说完，背后传来猛烈的响声。

　　就好像是战场的炮火，巨大的响声在空中回荡着。

　　被吓了一跳的一刀一人回头看去，破旧的公寓整个迸溅开，燃烧了起来，内部还在不断发出砰砰砰的声响。

　　周围已经有人闻声出门，看见被燃烧起来的公寓立马打了火警电话。

　　杏沉默的看着瞬间被火吞噬的公寓，紧紧攥住的拳头太用力，崩开的伤口流出了血，染上了萤丸的小腿。

　　在沉睡中的萤丸睁开了眼，他听见耳边传来咬牙切齿的声音：“真是一炸解千愁。”

　　杏现在心情很差。

作者有话说

　　跟杏的小破公寓说债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