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孤城》纪辞微

18、风晚挖的坑

　　十八
　　斑和风晚一走就是六年。
　　虽然六年间并不是杳无音信，但具体情况无人得知。
　　六年来发生了太多的事情，足够让木叶的人忘记宇智波与千手的恩恩怨怨：云隐建立，并效仿木叶与火之国的结盟模式与雷之国结盟，设立雷影；砂隐建立，与风之国结盟，首领称为风影，并俘获了一尾守鹤；水之国成立了水隐村，再加上先前紧随木叶建立的岩隐——由此，忍者五大国，确切地说是五大忍村-国家联合体正式确立。而周遭的小国更是纷纷效仿这个模式，忍界的格局真切地因为斑和柱间的握手而彻底改变。
　　对于木叶来说，这个时期最不太平的事是火之国国都的火之祭坛封印解开，最强尾兽九尾脱离了控制。得到这个消息之后柱间立刻派扉间带队去往国都调查，同时心底也打了个问号，是谁有能力解开祭坛的封印呢？而且在国都求助之前，没人知道那里封印了九尾——连他们都毫不知情的事，外人知道的可能性又有多大呢？
　　扉间看着被解开的结界，心头隐隐约约浮现出一丝猜测：这不可能是风晚干的吧？更确切地说，这不会是斑干的吧？他回头向世子问询：“殿下，您最近是否见过故人？”
　　脸色苍白的睦月望向他，嘴唇犹豫地动了动，却没有说话。反倒是跟在他身边的武士上前了一步：“扉间大人，风晚大人在数天前曾与世子殿下见了面。”
　　“你们当时没有察觉出什么端倪吗？”扉间接着问。
　　“两位大人会面时屏退了属下，而后来世子殿下喝醉了……”
　　睦月劈手打断：“到底谁是你的主子？我允许你说了吗！”
　　可以说是不详的猜测变成了事实吧。扉间在心底叹了口气，风晚啊风晚，不是我不信任你们，而是每次这种事都是因为你们，你们所作所为总是在引着我不得不往那边想，你到底有什么理由怪我对你有偏见？他看向睦月：“殿下，事关重大，请您不要包庇她。”
　　睦月抬手捂住额头：“我不知道！我只是同她见了一面而已，只是想知道她过得好不好，她什么都没问，我也什么都没说！”
　　扉间手心凝出绿色的查克拉，上前几步，将手放到睦月的头上。虽然他的医疗忍术不如柱间，但查找病因这一点还是没有问题的。果不其然，是幻术残留的效果，看来风晚的幻术又精进了些，可她是仗着国都没有忍者如此肆无忌惮，连遮掩都没遮掩一下，实在不像她的风格啊，是什么给了她这个自信？
　　扉间收回手，心底的疑惑又多了一个：“除了殿下，最近还有人突发这样的症状吗？”
　　随行的侍从得到首肯后才回答道：“这个还需要调查……这会儿本来就是疾病多发季节，头疼脑热的也不少。”
　　既然要查，还是查个彻底吧。扉间点点头：“我亲自去走一趟。世子这是中了幻术，一般医生分辨不出来的。”
　　睦月神色一动：“你是知道了些什么吗？”
　　扉间深红的眸子中并没有太大的波澜：“我需要证明我的猜想。就算我再笃定，到目前为止也只是猜测，不便草率告知世子殿下。”
　　睦月摇摇头，后退了几步：“我知道你肯定怀疑风晚……可她不是你的未婚妻么？我早就想问了，她为什么离开了木叶？为什么一个人？为什么要做这些事？”
　　“殿下，这些是木叶的事，按照盟约，您没有权力来盘问我。”
　　“但是这已经威胁到了我的安全了，你难道还要隐瞒？这也是盟约里规定的？！”
　　“那么我只能建议，国都还是留下一部分忍者为好。因为不能保证这样的事情再次发生时还能是这样和平的结果。”
　　“还能有下次？”
　　“谁能保证没有呢？”扉间直视世子的眼睛，“这次是九尾，谁知道其他什么人下次会不会盯上其他的兵器。一旦有了开始，就代表着这个开始的意义。”
　　睦月在心底冷笑一声，风晚说得没错，出了点什么事之后他们一定会打蛇随棍上，借此向国都安插势力。他唯一没能料想到的只是这点“事”，居然是她亲手做下的。传言中千手已经与宇智波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竟然一点都不假，步步为营不说，还不放过任何一个机会处心竭虑地想要利用——那就更加不能容忍忍者的进驻了，只要他活着一天，这件事就绝对不可能发生。他摇摇头：“这件事不是我说了算的，如果扉间君有心促成此事，还是与父亲商量比较好。目前还是先解决九尾的事吧，火之国不能丢了九尾。”
　　扉间颔首道：“这是自然。”
　　随着调查的进行，扉间已经能确认解开封印的就是风晚无疑，毕竟她做得毫不隐藏，像示威一般的。而且即使知道是她做的也完全没有意义，因为九尾的行踪现在全忍界都知道，各方势力都对它虎视眈眈，她好像只是为了来给木叶和火之国添堵，否则干嘛只是放它出来而不收为己用？
　　扉间带着这样鸡肋的结果回木叶复命，而与他同时到达的还有云隐的金角银角兄弟与九尾大战的消息。
　　柱间坐在已经刻好多时的属于自己的颜像上凝望着远方，从前是他和斑两个人一起，而现在他的挚友与他分道扬镳。熟悉的风恣意地吹过，带来一丝有些不同的气息。
　　“大哥，你怎么又在这儿？”风尘仆仆的扉间衣服都没换，直接就来找他了。
　　柱间抬抬手，示意自己现在也有些伤脑筋：“你回来啦，过来一起坐吧。”
　　扉间心底起了些火：“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在这儿发呆！”
　　“对于我来说，比起办公室，还是这里比较适合思考啊。”柱间笑了笑，“从这里看下去能看到整个村子，每次有什么难以解决的事情，只要看着这里的一切，想着一路过来遇到的村民，我就感觉有了依靠，就能顺利地思考下去了。”
　　扉间叹口气，在柱间身边盘膝坐下：“说吧，你思考出了什么？”
　　“九尾的事，就先别管了吧。”
　　扉间沉默一会儿，道：“那大哥你要不要听听我带回来的消息？放走九尾的是风晚，也就是说是斑的图谋，而大名说，火之国不能丢了九尾。”
　　柱间笑：“并没有说不管，而是先不管，隔一阵再说。你大概还不知道吧，云隐的金角银角兄弟这两个持有六道仙人神器的人都没能制服九尾，而照你所说的斑和风晚把它放走，那也就是说至少现在他们并没有控制九尾的能力，所以整个忍界都没有人能够控制它。”
　　扉间思索了一会儿：“你是有其他的打算么？”
　　“为了各国力量的均衡，更长久地维护而今的和平，也算是为日后重捉九尾做个准备，我打算捕捉尾兽。”
　　此刻的云隐。
　　风晚蹲在被金角和银角折腾得毛都快秃了的九尾身边：“哟，够狼狈的啊。”
　　九尾动了动眼珠，将目光聚集到这个幸灾乐祸的人身上：“……宇智波风晚。”
　　“很高兴你还记得我。”风晚愉快地笑笑。
　　“哼，有什么可高兴的，老夫一点都看不出来。”
　　“说实话，面对给了你自由的人你都这么冷淡，一点感恩之心都没有啊！”
　　九尾几乎要翻白眼：“如果不是你，老夫现在还在火之祭坛逍遥地睡大觉。”哪里至于连肉都被那两个怪胎给吃了，一个星期都没能好好休息。
　　风晚抬手撑起下巴：“当初我就说了，只要你跟着我，我就好吃好喝地供着你，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万事不愁，更没人敢打你，这不比你在火之祭坛那鬼地方呆着舒服多了？是你自己拒绝的，怎么还要怪我？”
　　九尾叠起爪子冷嗤一声：“想当我的主人你还嫩了点儿，我上一任主子可是六道仙人。”
　　风晚摇摇头：“这不是要当你的主人，我是在申请当你的铲屎官啊。”她咬破手指，快速结了个印，“通灵术！”
　　小橘优雅地出现在原地，随后毛都炸得飞起：“风晚大人！……哇哇哇这不是九尾吗！您已经不想要我了吗！”
　　风晚摸了摸瞬间蹿到她背后爪子差点儿抓破她衣服的小橘：“别怕，它不会欺负你的。来，告诉你祖爷爷来我们家的好处。”
　　“谁是它祖爷爷！”九尾咆哮。
　　最后九尾被磨得烦了，也可能是一个可以被它一巴掌拍死的人都说要养它了，那就勉为其难试试也成，于是风晚如愿以偿，喜滋滋将它迎回了家。
　　一年后，变成普通狐狸大小的九尾叼着竹篮跟在风晚身后：“说好的当大爷呢！为什么老夫还要做这些事？！”那种深深的被骗的愤怒彰显无疑。
　　风晚头也不回地往前走：“是你自己说要吃蘑菇汤的，现在不是买不到食材么。何况你自己看看你这一年被我养得多胖，多锻炼锻炼没毛病！”
　　“宇智波风晚！”被戳到痛脚的九尾怒，反爪就挠风晚的痛处，“该锻炼的到底是谁啊，老夫都愿意给你当陪练了，可你瞧瞧你这一身忍术幻术体术，说你是宇智波斑的妹妹老夫都嫌丢脸。”
　　“我哥是我哥，我是我。何况现在是我不去找麻烦，麻烦就不会来找我。”风晚扭头瞪它，“口口声声说不喜欢哥哥、看不上哥哥，结果还不是承认他了？一大把年纪还傲娇，羞不羞！”
　　“我们是在说你，没说斑，不要转移话题。”
　　“我从头到尾就是这么一个半吊子忍者啊，谢谢您老人家还对二十岁才开写轮眼的人寄予厚望。”
　　“……你这个让人生气都找不到理由的能力什么时候开发出来的？”
　　风晚几乎要笑出声：“九大爷啊你是第一天认识我吗？”
　　九尾的毛炸了一瞬：“说了一万遍不要这么称呼老夫！”
　　“你要改做大爷，那就先从称呼改起嘛！”
　　九尾哼了一声，跳上风晚的肩膀：“那你也要从现在做起。”
　　“唔哇，你比小橘重好多！”
　　“闭嘴！”
　　“风晚大人！风晚大人！”遥遥的呼唤从身后传来打断了一人一兽的拌嘴。
　　这荒郊野岭的有谁会叫自己啊？风晚和九尾一起回头，很快锁定了在树丛间穿梭跳跃的矫健身影，“哦哟，青缇？”
　　名唤青缇的黑色忍猫稳稳地落到风晚身前，微微垂下头：“风晚大人，斑大人已经到了，派我来通知您一声。”
　　风晚蹲下去摸摸它的头：“我知道了，辛苦啦。”
　　斑很少动用自己的通灵兽，因为他总觉得用这么一只不够霸气的生物很掉价，风晚曾经说他干脆把尾兽当通灵兽算了——谁晓得以后他还真这么做了。
　　“哥哥回来得真是突然啊。”这几年他们都在外面四处游荡到处搬家，风晚搬得腻了，便索性在雷之国沿海的山区找了个地方定居下来，结果斑仿佛丢掉个包袱似的更加频繁地辗转各地挑战有名号的高手，让风晚觉得自己好像拖了他后腿一样，很是郁闷了一段时间。“发生什么事了吗？”
　　青缇点点头：“斑大人有事想跟您商量。”
　　“诶，可别又是去揭封印下套子这种事啊，好麻烦的。”风晚挠挠头，抄起黑猫抱在怀里启程回家。
　　九尾蹲在她肩上思考了一会儿：“风晚，如果你觉得有些事不太可行，你可以拒绝斑，不必一直迁就他。”
　　“没关系啦，我有分寸的。”
　　九尾有点想叹气，它就从来没见过风晚哪一次拂逆过斑的意思……完全不能相信风晚嘴巴里的“分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