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第十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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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什么意思？”这边，郑巍愣了一下，接着面目狰狞道。安小荷又跟他顶嘴了？
“我跟你过够了，我要离婚。”徐见笙看向郑巍，一字一句道。
“啪！”郑巍伸手，朝徐见笙狠狠地扇过去。只是徐见笙身子一侧，整个巴掌砸向老旧的白墙上，郑巍的右手再次吃痛。
“你居然敢躲？！”郑巍气的眼睛冒火。环顾四周后，郑巍从桌子上拿起一个擀面杖，准备打向徐见笙，他要给徐见笙一个教训。
徐见笙当然不会坐以待毙，在郑巍寻找擀面杖的时候，徐见笙就眼疾手快的把铁门大开，跑了出去。郑巍在后追赶。
“大晚上的不睡觉，吵死人啊？”
“是谁在外面叮叮咚咚的，还让不让人睡觉？”
“擦，还睡不睡！”
……
十字街106号是一个颇为老式的筒子楼，每一层大概有十几个住户，楼道上放满了纸箱，煤球，自行车这样的物件。徐见笙和郑巍这么一番动作，引得整个楼道口‘咔咔’作响。
现在晚上十二点，此起彼伏的不满声在夜色中响起。紧接着，家家户户的房灯打开，更有不少邻居披着外套出来查看。
在以往的时候，郑巍和安小荷吵过不少架。但郑巍这个人好面子，安小荷也是逆来顺受，整个家.暴过程都是在房间内发生。在外人面前，别人也都以为郑巍和安小荷是一个琴瑟和鸣的模范夫妻。
以前的安小荷会给郑巍留面子，但是现在里面的‘芯子’换成了徐见笙，徐见笙嫉恶如仇，自然不会考虑郑巍在外人眼中的看法。而且她的一切行为都符合逻辑性。
徐见笙虽然在躲避着，但是身子非常灵活，只不过躲避的范围只是在六楼这一层。经过这一番打闹追逐之后，周围的邻居全部出来。
要是以往，郑巍肯定会停下手中的动作，但是现在的郑巍实在太生气了，他已经忘记了自己老好人的形象，此时郑巍心中只有一个想法，一定要给安小荷一个教训。让安小荷知道，究竟谁是她的天！
“咦，阿巍怎么和小荷打起来了？”
“阿巍先把擀面杖放下来，不要打了，你这样会出人命的！”
“天啊，赶紧报警。”
两人的声响越来越大，出来查看的邻居邻居也越来越多。此时不仅是他们这层楼，就连楼上楼下的住户也全都打开房门，趴在围栏上查看着。
106筒子楼有十二层高，安小荷和郑巍住在六楼，算是一个比较醒目的位置。众人将二人的举动看的清清楚楚。
“我今天一定要好好的治治你这个婊.子！”
周围的声响越来越大，郑维只感觉自己的脑袋嗡嗡的，这也加快了他内里的暴虐基因。郑巍不去考虑其他，只是抓起一切能抓住的东西，朝安小荷一个一个砸去。
徐见笙‘摇摇晃晃’的躲避着，两人的距离越来越近。
“不要打我，不要打我！”
“我不去上班，不去给馨馨挣学费了，求你不要再打我了。”
“你上次打我的伤口还没有好，真的很疼！”
在这一追一赶之间，街坊邻居们也全都听到了安小荷的求饶声。众人哗然，从安小荷的口述来看，郑巍似乎有过不少家.暴行为。
“我一定要杀了你这个婊.子。”安小荷的求饶就像兴奋.剂一样。郑巍冷笑一声，满眼都是施.虐的疯狂。
有一些邻居意识到事态严重性的，再次拨打了110。郑巍和安小荷的矛盾要比他们想象的还要严重。
“砰——”
就在这躲躲闪闪间，郑巍和徐见笙的距离越来越近，郑巍露出一个残忍的笑容。接着拿着起擀面杖，朝徐见笙狠狠甩去。
徐见笙像是早有意料一样，身子一崴，擀面杖在耳边缓缓擦过。而郑巍也因为惯性的原因扑向前方。在郑巍的正前方是一个工地上的锄头，整个锄头尖向上。天色有些暗，郑巍并没有察觉……
“啊！”一道凄惨声响起，在夜色中十分响亮。
两个人之间的动作太快，围观的众人有些懵了。走廊上的灯光被打开，只见六楼的楼梯口处，郑巍一脸痛楚的蜷缩在地上，在其面前是一个染血的锄头。郑巍的下腹部有血迹渗出。安小荷一脸愣神的站在郑巍五米开外的地方。
整件事情的经过很明显，郑巍是在追赶过程中，一不留神撞上锄头的。
“阿巍……”徐见笙回了回神，一副举足无措的样子。她想要上前，但又有些不敢。
“贱.人，我一定要杀了你！”在极致的痛楚下，郑巍看向徐见笙，继续咬牙切齿的骂道。
徐见笙满脸泪水，想要上前把他搀扶起来。
“小荷啊，等110来了再说。”
“现在阿巍在气头上，你可不能过去。”
“小荷，你就听刘姨的，阿巍现在疯了！”
有一些热血邻居在看到徐见笙的动作之后，连忙劝阻说道，郑巍的眼神太过恐怖，他们隔了这么远都能感受到郑巍的疯狂。
此时，众人脸上不显，但内里对郑巍充满了惧意。他们想起了一句老话，咬人的狗不叫，而且很有理由相信，郑巍老实人的面孔绝对是伪装的。
这才是他的可怕之处。
郑巍在地上蜷缩哀嚎着，但无一上前，无一同情。
……
五分钟左右，楼下响起一阵警笛声和救护车的声音。警察和医生上楼，郑巍被迅速的抬上担架。
徐见笙和几个热心邻居前往警局做笔录。在有人证物证的情况下，整件事情的脉络十分清晰，郑巍是在家.暴过程中受伤的，而徐见笙是一个彻彻底底的受害者。
邻居们做完笔录就离开了，徐见笙在警局里待了一夜，第二天一早才被放行。
在警局的时候，徐见笙还收获了一票女警察的同情安慰……
徐见笙走出警局，抬眼看向天空。七月份的阳光有些刺眼。
从警局出来后，徐见笙送郑念馨上学。昨天的动静太大，郑念馨一副怯怯的样子。徐见笙帮她背好书包。确认她能上学后，将她送往学校。
徐见笙有心说些什么，但着实不知道如何跟小孩相处。从学校出来后，徐见笙直接骑车前往蓉城医院。
蓉城医院位于天云路的最东头，和医生们报名来意，徐见笙朝病房走去。
郑巍住在十号病房，确定完病房后，徐见笙推门而入。病房内，只见郑巍穿着件蓝白条的医护病服，双腿被固定在一个简易支架上。
郑巍做完手术后，现在刚刚苏醒。
“安小荷，我要杀了你。”在看到徐见笙后，郑巍恶狠狠的说道。仿佛面前之人不是他同住屋檐下的妻子，而是一个不共戴天的仇人。
郑巍对安小荷的情绪很复杂，他是喜欢安小荷的。但这份喜欢充满了病态，在经过长达七年的束缚和折磨后，郑巍更喜欢的是那份虐待的满足感。施.暴七年，郑巍发现，普通的施.虐已经满足不了他内心的病态。安小荷这个到处勾人的狐媚子必须受到更大的惩罚。
郑巍想要站起来。只是刚刚手术，他无法站立。郑巍入住的是最普通的多人病房。这里除了郑巍，整个病房内还有七个病友。其他病友们在听到两人的谈话后，一脸疑惑的看向这边。
徐见笙就像郑巍的暴.虐剂一样，在见到徐见笙后，郑巍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反之徐见笙则显得有些单薄可怜。
其他病友们虽不知道两个人有什么样的矛盾，但是在见到两个人的形象对比，心中的天平不由的偏向徐见笙这边。
“阿巍，医生说了，你要好好调养，千万不能动怒。等身子好了就可以出院。”徐见笙并未在意郑巍口中的威胁，有些胆怯的靠近两步，一脸懦弱的说道。
“砰——”
徐见笙刚刚说完，只见郑巍将床边的玻璃杯拿起，狠狠的砸向徐见笙。徐见笙后退了一步，整个水杯在她的脚裂开，玻璃碎片四溅。
“病房重地，吵什吵？”
“25床的病人，这是公共场合，请注意你的言行。”
“听说是家.暴老婆，然后不小心受伤被送进来的？呵，都伤的这么重了还不老实。”
门口的护士路过，在听到病房这么大的动静之后，一脸不悦的走进来。昨天郑巍被送进来的动静太大，又是120，又是警车什么的。整个医院就这么大点地方，护士们也大多了解前因后果。再加上郑巍一看就是底层出生，这冷嘲热讽什么的也大多不注意了。
“原来是打老婆呀，哎，这个小姑娘该不会是他老婆吧？怎么摊上这么一个人。”
众人在听到护士们的呵斥后，啧啧称奇道。不管放到什么时候，打老婆这种行为都是极其让人反感的。
郑巍的脸色被说的青一块紫一块的。他的老实人面具第一次在公众面前撕裂。郑巍有些惶恐，不过这惶恐中又夹杂着一丝兴奋。
“给我倒杯水。”郑巍不去多想，抬头看向徐见笙，声音有些低沉道。郑巍的床头放着两个玻璃杯，现在一个摔碎，另一个孤零零的摆在那里。
徐见笙唯唯诺诺的走了过去，然后拿起旁边的暖壶，缓缓倒水。
“能不能快一点？”徐见笙的动作太过小心翼翼，郑巍有些烦躁，不满的说道。徐见笙应声，只是动作不见变化。
郑巍被徐见笙的动作勾的满腔怒火，郑巍抬起右手，准备像往常一样打徐见笙一下，而这时徐见笙将玻璃杯倒满，抬头转身。
“砰——”
“啊！”郑巍再次发出狼嚎。
仅有的玻璃杯掉在地上，而杯中的热水也好巧不巧的倒在了郑巍手上。这些水是护士刚刚打过来的。水温在95度左右。郑巍能明显看到，自己手背上起了一圈泡。
徐见笙见状，手忙脚乱的从桌子上拿起一条毛巾，然后乱擦一通。这么一擦，刚起的泡全部破开，郑巍的手背更加触目惊心了。
“对不起，对不起。”徐见笙更加慌乱了。
“你是不是想烧死老子？”郑巍吃疼，想死的心都有了。
“看不下去了，要不是你多事打他，这些水能倒在你身上？对老婆颐气指使就算了，态度还这么恶劣。”
“天啊，在医院都这么恐怖，很难想象家里是什么样的。”
其他病友和家属有些看不过去了，你一句我一句的指着起来。
郑巍没有反驳，他已经有破罐子破摔的心态了。
“先把伤口处理一下。你是病人家属？把医药费交一下。”郑巍的主治医生听到慌乱，连忙跑了进来。将郑巍的伤口查看一番后，主治医生一边对护士吩咐，一边转向徐见笙。
徐见笙诺诺的点头。
郑巍在处理伤口，徐见笙跟医生走出病房。徐见笙将一个黑色皮包打开，去里面取了五千块住院费。这些钱是从超市拿过来的，家里的一半资产。平常都由郑巍看管。
“你要做好心理准备，郑先生他……以后功能这块可能有点障碍。”在徐见笙交完住院费后，主治医生看了徐见笙一眼，叹气说道。
家.暴什么的属于私事，他们不好说些什么。但作为病人家属，徐见笙还是有权利知道郑巍的身体状况。
昨天那锄头正中郑巍的子孙根，经过手术后，郑巍上厕所什么的不受影响。但以后要是举起来……难了。
“医院有护工，一天八十。病人这两天情绪不稳定，我建议你这两天先不要过来，请个护工，等过几天再说。”说完后，主治医师酌情建议道。
徐见笙点头，只能‘无奈’的谨听医嘱了。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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