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哨兵觉醒指南》鲲姬

10、第 10 章

　　杨夏并不知道安洛斯布置下去了什么。拉古娜的破事她连回应都懒得回应，毕竟公司那边安洛斯会看着，而拉古娜想要强制给自己在民政系统上登记婚姻——呵呵，她去试好了，也许两天以前杨夏还要找个黑客帮自己盯一下这个事情，现在嘛，自己的身份上已经是S级哨兵了，和一个D级哨兵登记结婚这事情就算违规操作也根本过不了主脑的判定系统。
　　花那个精力操心这些，不如老老实实的配合尤金测试自己的精神力。因为她终于发现，自己的精神力和五感是真的有很大问题。
　　事情的起因是尤金搬来仪器的那天中午，因为尤金忘记买吃的，所以两人只好叫了外卖。那是一家披萨店，在三公里以外的商业街上，杨夏很喜欢他们的口味，平时休息日经常自己溜达过去吃，所以对他们家店的位置也很熟悉。
　　定完餐，她习惯性的跑到客厅飘窗那边，看着眼巴巴盯着人家店门口，直到送餐机飞出来时她还欢呼了一声：“我们的披萨飞过来了！”
　　“别开玩笑了，送餐机那么小，你这公寓离餐厅有3.8公里，S级哨兵最多也只能看到2公里以内的细节，你还打了精神触手迟钝药剂……”
　　尤金这样一说，杨夏也反应过来了。自己以前的视力也就看到1公里以外的公交车站牌，那个时候自己说起这事情还被公司里的退役哨兵嘲笑，说C级哨兵也看不到那么远。但是当时确实并不能在公寓里看到披萨店的。所以，现在能看到将近4公里了……这是幻觉吧？
　　“不对，麻麻说的对，送餐机刚出来，现在正以60迈的速度飞过来，预计3分钟以后到。”小熊机甲泡泡蹲在杨夏脚边，立刻反驳了尤金的说法，“我的细节探测范围有10公里，我也看到了，绝对不会错。”
　　“……”这个是尤金。
　　“……”这个是杨夏。
　　“麻麻好棒棒哦！ヾ(≧▽≦*)oo(*≧▽≦)ツ”这个是小熊机甲们。
　　3分钟以后，泡泡的话被证实了，送餐机准时到达。看着香喷喷披萨，杨夏和尤金的心情都有点复杂。
　　“好好检查精神力吧。”
　　“好。”
　　“五感也是。”
　　“嗯。”
　　“我给你设计一套测试，都要完成。我们来看看到底是为什么……”
　　“好！！”

　　当天下午，尤金请来了杨夏的临时向导，凯瑟琳西蒙斯。
　　杨夏对凯瑟琳的再次出现表示惊奇。
　　“不是说我还有两个临时向导吗？为什么我一个都没见过……”
　　“我是堂哥直接叫过来的，临时向导的申请手续还在补……其他两个估计得过一阵子。”凯瑟琳耐心的解释了一下。
　　不过尤金一点也不关心这些细节问题，他只关心凯瑟琳的能力如何。
　　“凯瑟琳，你是A级向导，你有用精神力控制哨兵的经验吗？”
　　“有过，我控制过我弟弟达伦。”
　　“控制了多长时间？能详细说一下吗？”
　　“当时我和达伦去游泳，游泳池水深只有一米四，达伦身高有一米七却不敢下水，于是我心血来潮，就控制了他下水游了一圈。时间不长，大约只有五分钟的样子。”
　　“请问你弟弟当时的精神力等级是？”
　　“跟我一样，A级。”
　　“你已经很厉害了，凯瑟琳。向导能控制同等级的哨兵哪怕半分钟，都已经非常强悍了。大多数向导一辈子都学不会这项技能，你还是无师自通吧？”
　　凯瑟琳有些吃惊，“难道不是所有的向导都可以？”
　　“精神力强大的向导经过训练是可以的，此外，与哨兵绑定以后建立了精神连接的向导通常可以控制自己的哨兵，但是多数向导都不会这个技能。”
　　“那我堂哥……”
　　“菲尔被称为联邦第一向导可不仅仅因为他是唯一一个S级向导。”尤金叹了口气，“那么我们先说正事，我想凯瑟琳，你可不可以尝试控制杨夏。”
　　“控制杨夏？”
　　“对，你说你无法通过精神力控制杨夏的精神触手，那么请试试能不能直接控制她本人。”
　　“好的，我试一试。杨夏请放松，尽量不要抵抗我的动作。”
　　“好。”
　　“要开始了。”
　　只见凯瑟琳伸出自己的精神触手，慢慢缠绕上杨夏如海草一般舒张的触手，然后以自己的精神力固定住双方接触的部分，再将精神力慢慢送到对方的触手上，试图让这些精神力顺着触手节点深入精神内核。
　　然而，这个尝试失败了。
　　“我无法将精神力附着在杨夏的精神触手上，固定住双方的触手已经是我的极限了。”凯瑟琳的额头上隐隐冒出汗珠，“我没有经过这方面训练，学校也并没有相关的教学，也许是我的方法不对？”
　　“你能描述一下你控制对方的时候会怎么做吗？”
　　凯瑟琳把刚才的过程描述了一遍。
　　“恐怕不是你的问题，你的方法是正确的。”尤金摇头，“说实话，要不是杨夏用了精神触手迟钝药剂以后，你成功为她做了精神触手疏通，我也不敢让你做这个实验。”
　　凯瑟琳这才想起，精神力控制其实比深层次的精神图景梳理还要危险，一旦引起哨兵的反抗，向导将被重伤。事实上，无论是以前控制弟弟的行为，还是今天尝试控制杨夏，凯瑟琳的行为都是极其莽撞的。
　　“杨夏的精神力可能确实不太一样。我查过一些关于精神力梳理和精神力控制的资料，按照现有的数据和案例来说，向导可以为高出两个等级的哨兵进行深层次精神图景梳理，可以为高出五个等级的哨兵进行浅层精神力梳理。同时，任何向导都可以对高一等级的哨兵进行短时间精神控制，能力高超的，甚至可以对高两个等级的哨兵进行瞬间的精神控制。”说到这里，尤金犹豫了一下说，“也就是说，我们是不是可以假设，杨夏的精神力高于S，所以身为A级向导的凯瑟琳才无法控制？”
　　这个推测太过骇人听闻了，尤金说出来自己都被吓了一跳。
　　“不行，这样的话我得重新测一遍细节数据。杨夏，跟我去对门做测试……”
　　3个小时以后……
　　“精神力强度未知，你把精神力强度测试仪玩爆了。五感灵敏范围3公里，这个数据应该也是仪器能测到的极限数值，换句话说实际是多少还是不知道。精神触手韧度75243，可控性173816，精神节点敏感度251万个单位。”尤金乍舌，“你应该感谢后几个属性的检测仪都是我设计的，要不然也测不出来真实数据了。”
　　“所以能告诉我说明什么吗？”
　　“我也不知道。”尤金耸耸肩，“最关键的数据精神力强度没有准确数值，这个检测仪上限是S级上限1000万，你肯定比这个高，高出多少，跟别人有什么不同，这些都得有准确结果才能知道。目前仪器跟不上，我们可以做一些其他测试……”

　　第二天，杨夏拿到一个单子：
　　分辨一公里、三公里、五公里、十公里以外的汽车品牌、颜色和款式；
　　分辨一公里、三公里、五公里、十公里以外的人身上的穿戴细节，包括颜色和款式；
　　分辨一定范围内的人类数量及其它生命体数量；
　　用精神力感受他人情绪进而干扰他人思维；
　　用精神触手控制向导及哨兵；
　　用精神力移动重物；
　　用精神力攻击他人；
　　……
　　这是尤金给杨夏制定的测试实验。不得不说，这些测试又多又杂，其中很多极为天马行空，甚至违反常识。
　　例如“用精神力感受他人情绪进而干扰他人思维”这一项，这是典型的共感行为，通常只有高级向导对低级哨兵才有可能实现。哨兵本身的精神力和精神触手都具有攻击性却缺乏控制能力，他们可以用精神力攻击其他觉醒者的意识海，但从没有听说过哨兵可以共感，更没有听说哨兵可以对普通人共感。
　　又如“用精神力移动重物”这一项。这个完全是电影电视里才会出现的超能力，根本超出了科学范畴。在现有的精神力理论体系中，精神力的本质被解释为一种人类大脑发出的电磁感应波，主要被人体应用于信息领域，例如强化五感、思维共感、思维控制等等。尝试把精神力当成古地球小说里的“念力”来使用，这种实验恐怕只有尤金才能想的出来。
　　“这个明显有问题吧，你确定是在测试精神力？”
　　“确定。”尤金使劲点头。
　　“为什么我觉得你在测试超能力？”
　　“咳咳，你要相信自己……”
　　“好吧……”
　　事实再次证明，尤金确实是个天才，尤其在精神力领域。两人折腾了整整一天，单子上的测试实验了一多半，结果很神奇。
　　杨夏可以成功的捕捉到尤金某些瞬间的情绪，还干扰他吃了一块他最讨厌的大蒜。
　　“大蒜太恶心了，你怎么可以这样！”尤金怒视杨夏。
　　“不这样怎么能体现出我干扰了你的意志？”杨夏理所当然。
　　尤金哑口无言，想了想，他决定拉其它人下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