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生烟》亮片

12、离家出走

　　爹娘为了小生，居然不顾我的感受，上演了一出这样的戏码，他们知不知道，我当时有多害怕，我以为真的要失去娘了，虽然我嘴上原谅了他们，但我是这么好欺负的吗？我也要让他们为我担心担心。
　　“小姐，你这是干什么啊？”
　　“离家出走啊。”
　　“什么？离家出走？小姐，你还在生老爷和夫人的气啊？”
　　“关你们什么事？”
　　“小姐，让我们和你一起出走吧。”
　　干吗摆出一副誓死追随的样子啊，我有这么傻吗？你们两个虽说是我的心腹，对我忠心耿耿，其实不然，每当遇到大事的时候，这两个丫鬟就胳膊肘往我爹娘那边拐，就说有一次好不容易发现了后院有一排矮墙，我打算第二天爬出矮墙偷偷出府去逛逛，没想到到了第二天，我来到后院，去发现矮墙在一夜之间变高墙了。这令我想起那一天的对话：
　　“我明天要出府。你们也知道小姐我很少出府，也没什么钱在身边，你们借我点，好不？”
　　“好是好，不过小姐你为什么不向夫人要啊？”
　　我凑到她们耳朵旁，轻轻地说......
　　“什么？小姐你是偷偷出府？”
　　“这样才够刺激嘛。”
　　“可是小姐你要怎么出去啊？”
　　“把耳朵伸过来，我发现后院有一堵矮墙，我就要从那里翻过去。怎么样，小姐我够聪明吧！”
　　“是，是，小姐是谁啊，是天下第一庄的天下第一小姐。”
　　这话要是放在现代，听起来像是某某妓院的某某红牌三陪小姐，哦，我忘了，在现代没有‘妓院’这一说词，呵呵，在古代待久了，果然和古人同流了。（某人实在是高兴得太早了）

　　我真是悲惨啊！居然被出卖了
　　这次我要是再相信她们，再让她们跟着我，无疑是我被两个监视器跟着，那样我的人生还有自由吗？
　　“好吧，让你们跟着我也好，不然本小姐在外面谁伺候啊，明天一早，我们就出发啊。记住千万别迟到哦。”鬼才会带着她们呢，我今天晚上就出发，嘿嘿......

　　“喂，死猪，你别压着我的包袱。”
　　“你别想一个人偷偷溜走。”
　　“干吗？你也要跟着我？”
　　“当然。”
　　“我在外面会很辛苦的，你还要跟着我？”
　　“生命比什么都重要。”
　　“什么意思啊？”
　　“因为在这府里，有你在，下人们才对我必恭必敬，你要是走了，恐怕你回来的时候，我早就变成烤乳猪、焖猪脚了！”
　　“这样啊，好吧，反正我缺个拿行李的人，现在没有人，你这只猪也就凑合着用吧。”
　　“你......”
　　“你不答应就算了。”
　　“好，我忍你，对了，你带够钱了吗？”
　　“够了啊。”
　　“连同我的那份？”
　　无语，我以为它在担心我，原来它在担心它自己的衣食住行问题，哎......

　　“喂，你就穿成这样出走？”
　　“不行吗？”
　　“你也不照照镜子，你虽然只有十岁，可你的样貌足已引发男人为你犯罪。”
　　“我有你说的这样吗？”坐在镜子前，我好象从来都没正眼看过自己，黛眉下嵌着一双璀璨的眼眸，黑亮得像宝石，目光流转间还映着迷离青色，狐狸眼媚似桃花，睫毛又密又长。虽然知道自己会像爹娘那么美，却不知自己竟美成这个样子，在才十岁，那长大了还了得。看来我还是换男装出去好了。
　　“我穿成这样帅吗？”
　　“帅到不行啊，不过比起小生.......”
　　“怎么样？”
　　“虽然你们是长得都很好看，但是，我总觉得你和他是完全不同的，他是那种看上去非常的英气勃发，而你......怎么看怎么妖娆。”
　　“去你的。”
　　“你怎么老打我的头啊？真是。”

　　山路上

　　“为什么我们要走山路啊？”
　　“你也不想想天下第一庄是什么地方，要是我们走正道，保管不出一小时，我们就被抓到了。”
　　“这样啊。你想得真周到啊，脑袋瓜够机灵的！”
　　“我又不是你这猪头，脑袋机灵是理所当然的。”
　　“你......”
　　“喂，你听听，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啊？”
　　“我是猪脑袋，我什么都不知道。”
　　“我知道你是猪脑袋，我现在又没叫你想，是叫你听，长那么大的耳朵干吗用的啊！”
　　“你...... 好象真的有声音诶，还‘沙沙沙沙’响的。”
　　“你看那边，那里有动静。”
　　正说着，黑压压的一圈向我们包围，是狼群吗？不像啊，越来越近，越来越近，越来越近.......在月光的照射下，终于...终于看清了，是...是...是野猪群。野猪不是吃素的吗？应该不会吃我吧。千万别吃我啊，我都是骨头没有肉的，要吃就吃我旁边的那头肥猪吧，它在我家吃了很多人参，鹿茸，它的肉一定很鲜美，吃它吧，吃它吧......
　　“喂，猪头，你说话啊，你们不是同类吗？”
　　“我不知道家猪和野猪的语言是不是一家啊。”
　　“你快试试啊！”
　　“哦，@#$$#%&^*#$$@@%%^&&*%####。”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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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你们说什么啊，‘唧唧哑哑’个不停。”
　　“它们说...它们说...”
　　“它们到底说什么了啊？”
　　“它们说我是它们见过的最帅的猪，它们深深地被我的美貌所吸引，所以我们要想从此路过，就要把我留下......”
　　“哎,你还说我会惹人犯罪，现在......”
　　“你还是把我留下算了......你自己逃吧......”
　　“喂，你不要哭啊，我不会把你留下的。要走，我们一起走。”原本我是想一个人走的，可是被它这么一说，还真有点不忍心，算了吧......哎......谁叫我是一个善良的人呢。
　　“那我们怎么办啊？”
　　“当然是......快跑！！！”
　　“快，快，后面追来拉，啊！”
　　“啊！”
　　前面居然没路了，我们就这样掉了下去，夜风呼呼地钻进我的耳朵和鼻孔，我不能呼吸了，好难受哦。脑海了突然冒出一句安慰：这回终于免费尝到蹦极的刺激了。
　　“扑通，扑通。”还好我们命大，山崖下不是石头，是清凉的河水。啊！忽然想到一件事，我不会游泳啊！！！
　　“快，巴着我。”
　　“你这猪头会游泳?”
　　“不会啊，也不知怎么的，我居然不会沉下去诶。”
　　“一定是你在我家惊人地扫荡食物，现在这么地肥，不是你沉不下去，是你的脂肪拖着你。”
　　“啊！”
　　“啊！”
　　老天也落井下石啊，我们被冲下瀑布了。
　　“啊！我的包袱被冲走了......包袱啊包袱”

　　河滩上躺着一个人，趴着一头猪。

　　“喂，你这猪头，你快醒醒啊！醒醒啊！”都是我趴在他身上，它才会溺水的。我一定要救它，那就先来个人工呼吸吧。可是它的鼻孔那么大，我要怎么才能把它捏住呢？有了，捏不住，我就用手指塞住它。对着那张猪嘴，我用力闭上眼睛，我在心里不断地对自己说，忍忍吧，忍忍吧，就在脑袋里想象它是我的初恋情人就好了，慢慢的我的嘴唇向它的靠近......
　　我就这样牺牲了我的初吻。
　　“啊，你醒了啊？”
　　“谢谢你救了我。”
　　“是你救了我，天仙。”
　　一只猪和一个人紧紧地依偎在一起，一把鼻涕，又来了一把眼泪。

　　是在认亲吗？好感人的画面啊。

　　“我们走了几天了？”早知道就不走山路了，现在被困在这样一个到处都是山，到处都是树的地方，走了这么长时间，眼前不变的还是山，还是树。哎......
　　“我也不知道啊，我只知道我已经有二十四顿没吃了。”
　　“有这么多吗？”
　　“有啊。”
　　“请问你一天吃几顿啊？”
　　“不多不多，一天六顿。”
　　“啊？你一天吃六顿？哦，原来我们走了四天了。”
　　“是啊，早餐、午饭、下午茶、外加两顿夜宵。呵呵。”
　　“哦，原来肥猪是这么练成的。”
　　“咕噜咕噜咕噜......”
　　“咕噜咕噜咕噜咕噜......”
　　“我好饿哦。”
　　“你有我饿吗。你一天三餐，最多也不过少吃了十二顿，可我呢......咕噜咕噜咕噜......”

　　漫无目的地向前走。

　　“快看，快看，前面好象是个小镇诶！”于是六只脚兴奋地在地上蹦蹦跳跳。
　　“哪有啊，我只看到好多的星星，好多好多好多好多......”
　　“喂，你居然这么没出息-----饿晕了。”
　　我使劲地晃着它。
　　“快醒醒，快醒醒，你再不醒来，我就一个人走咯，快起来走啊，居然还给我装死。”真是有够麻烦的，我自己都饿得双腿发软，现在还要背着你这头猪，哎......

　　人来人往的城镇。

　　过往的行人无不回头瞧着这一小人背着一头瘦弱的猪。
　　人群中暴发出各种各样的言语：
　　“好一个孝子啊，小小年纪就背着他爹爹去看大夫。”
　　“老大爷你说什么呢？这分明是一个小人背着一头猪。”
　　“什么，这小孩的爹爹是一头猪？？？”
　　这老大爷不仅眼花，而且耳聋。哎......

　　“这是要把这头猪背到集市上去卖吧？”
　　“不对啊，如果 是要拿去卖，为什么要背着啊，拖着去不就行了。”
　　“看那头猪那么瘦，应该是头死猪吧？”
　　“可能是把这头猪背去埋了吧？”
　　“真是个好孩子，对猪都这么好......”

　　终于有人忍不住了，上前来问：
　　“小少年，你这是要背着这头猪干什么去啊？”
　　“关你什么事？”
　　“我们很好奇啊。”
　　“告诉你可以，你要对这只猪负责吗？”
　　“神经！”
　　“多管闲事。哼！”

　　“香客来酒楼”，好一个香客来啊。哇噻，好气派啊！！！金色的琉璃瓦片，红褐色的窗架，大门居然是玻璃做的，古代看见玻璃，就像现代看见恐龙一样，看那来往的客人，一个个华衣锦服，想来这“香客来酒楼 ”一定是美味佳肴一应具全啊......呵呵呵呵......

　　“喂，天仙，你醒醒啊。”
　　“我一直都醒着呢，干吗？”
　　“你说什么啊，你一直都醒着？？？那你干吗一声不吭啊？”
　　“你又没叫我出声。”
　　“你以为我不知道啊，你就是怕让我知道你是醒着的，我就会让你下来，对不对？”
　　“哇，你居然这样想我？”
　　“死猪，给我下来！！！”

　　一只猪被一个小少年用力地甩在地上。

　　“喂，你们不能进去。”一个头戴四角帽，身穿土黄色长袍，长相平凡得不能再平凡的大众脸的男人大声喝住我，难道他就是传说中的小二，好家伙，干吗那么凶啊。刚才他说什么来着？你们？居然把我和一头猪相提并论。哼。
　　“为什么啊？我现在肚子很饿，识相的给我滚远点......”
　　话还没说完，我就被凭空架了起来，奶奶的，居然这样对我。
　　“这‘香客来酒楼’来的都是大金主，你这小乞丐，也太不自量力了吧，要进‘香客来酒楼’，没门！”
　　说着还一把把我推倒在地。不痛不痛，还好有一只猪在后面垫着。

　　说我是小乞丐，我像吗？于是低头把自己里里外外，上上下下扫描了一遍。

　　个子一米四，破鞋一双，还露出了红扑扑的脚趾头，先前的一身白衣，现在完完全全颠覆了它原本的颜色------灰不溜湫，身上还有好几处挂破了。想知道自己现在的脸怎么样。“喂，死猪，看看我的脸现在是什么样子。”
　　“你是谁，包青天转世吗？哈哈哈哈......”
　　“闭嘴拉。”想我几时落魄到现在这个样子，所有的钱都被水冲走了，小命也好不容易才保住的，还好我有一个金手镯一直戴在手上。我把金手镯拿下来，在这小二眼前晃了晃，这小二高傲的神情立刻软了下来。
　　“公子，您请进。”
　　今天是见识了什么是人模狗样，这小二和一头哈巴狗没两样，见屎就嘴软。
　　“小公子，您这边坐，小的我给您冲杯上好的大龙袍，不过本楼的规矩是，付帐不能用实物，必须得换成银两才可以，不如小公子您先去对面的当铺当了，再来，好不好？”
　　“好。你先好好照顾我的猪先，我去去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