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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渔夫”学长闪亮登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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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通电话,入耳便是陈雪月的慢声细语,“山溪,我的快递到了,可以帮忙拿一下吗?”
山溪没睡醒的脑袋渐渐恢复运转,看看床看看蚊帐,看看灯看看风扇,“好,你把号发给我。”
山溪从五楼下来时,发现竟然下起了豆大的雨珠,上午还是艳阳高照,烈日当头。不得已又噔噔噔地折回宿舍,拿把伞。
七天长假,大部分人都选择回家或者外出,像山溪这样“老老实实”“单纯”待在学校的少之又少。
所以,校园里,可以说是很冷清了。
雨还在淅淅沥沥地下着,绵延不断地从上空跳落,茵茵草地被洗得嫩绿,石砖铺设的林间路长长衔接着远方,山溪加快了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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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如其来的大雨,直直下了一天一夜,才肯满意地离去。
国庆第三天,宿舍楼外的积水已没过脚踝。
山溪撸起裤脚,穿着凉鞋,准备淌过去。
凉凉的水下沉淀着泥沙,泥沙下面是宽大厚重的瓷砖,一脚踩上去,又软又硬,很微妙的感觉。
天空还是阴沉的,但山溪的心情突然愉悦起来,鼻间尽是清新的空气。
不高不低的声音带着三分戏谑七分笑意从前面响起,“小学妹这是准备捞鱼?”
苏通穿着正经的白色衬衫,下身纯黑的运动长裤,硬生生被卷成了大裤衩,两只人字拖大大咧咧地泡在水中,颇有“渔夫”风采。
山溪扑哧一笑,眉眼弯弯,“学长,要不要那么夸张。”
说着还用手比划着水的高度。
苏通第一次见山溪笑,灿烂阳光,像电影院里可口香甜的爆米花,又带着孩子般的狡黠,突然想起一句话,烽火戏诸侯,只为博红颜一笑。
苏通走过去,瞅了瞅食堂,“学妹吃饭?”
山溪反问一句,“学长不是?”
苏通无可奈何一笑,几天不见,小学妹的嘴上功夫又突突往外长,理直气壮地回道,“不是,走,抓鱼吃。”
山溪疑惑问道,“哪有鱼?”
苏通装作一副神秘的样子,背着手,转过身,“跟着学长,鱼就像小蜜蜂,一抓一个准。”
食堂的大锅饭确实不敢恭维,为了味蕾的幸福,山溪默默跟上去。
越走越远,穿过学校的小树林,还没到湖边,山溪就看到很多学生围在前面,成了凄清校园里最热闹的场景。
再往前几步,山溪看到积水中大大小小的鱼活蹦乱跳地游来游去。
苏通笑意满满,却有些不解,“学妹当初为什么报D师院?”
山溪没应声,总不能说是为了乔栈。
苏通接着说,“有个段子,说报D师院的人十有八九都是为了尝一口这湖里的鱼,一下大雨,鱼自己就游上来。所以有句话,你可以不知道D师院,但不可以不知道D师院的校宝——鱼。学妹查查D师院就知道了。”
山溪心想,她哪查过D师院,光顾着查D大了!D大有几栋教学楼,几幢宿舍楼,她都摸得清清楚楚。
苏通把书包递给山溪,“在这儿等着学长我凯旋归来。”
山溪跃跃欲试,“我也去。”
苏通笑道,“哪有让女孩子干活的道理。”
等到苏通回来,全身都溅了不少污水,山溪看着身上白色T桖,倒是庆幸没去。
苏通笑得像清晨的阳光,朝气蓬勃,“两条大鱼,够我们大吃一顿。”
山溪疑惑问道,“生吃?”
苏通认真说,“生鱼片?我暂时还没有那个手艺。其他的倒是可以随便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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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分钟的公交车,山溪来到了苏通的住处,很宽敞的两室一厅。
苏通给山溪倒了杯白开水,“只有白开水,将就着。”
又打开电视,“看会儿电视,坐好大吃一顿的准备。”
山溪起身,“学长,你煮饭?”
苏通得意地挑挑眉,不言而喻。
看着挣扎不断的鱼,山溪打了退堂鼓,坐下,不客气道,“谢谢学长了。”
饶是预想到苏通厉害的厨艺,可还是被色相味俱全的糖醋鱼,以及红烧鱼块,还有浓郁鲜嫩的鱼汤彻底震撼了。
山溪竖起大拇指,“学长,你是新东方毕业的吧?”
苏通端碗米饭给山溪,笑容满面,“吃吧,该饿了。”
山溪咽下口水,“那学长,我不客气了?”
苏通大手一挥,“别客气,不客气都吃不完。”
山溪笑,说的有道理。
苏通又敲敲碗筷,“小心,别被卡到了。”
山溪点点头。
山溪想,她这辈子大概都忘不了苏通,因为做饭真的特别好吃!而且,这顿是她有生以来吃得最撑的一次。
山溪揉揉肚子,一脸心满意足。
苏通靠在椅背,也好不到哪去,他也好久没开过小灶了,一个人也没心思摆弄锅碗瓢盆,看着蹭亮的饭碗,“学妹挺能吃。”
山溪一笑,牙齿白白齐齐的,煞是好看,“学长,彼此彼此。”
苏通打了个哈欠,“饱暖思困欲。”
山溪笑,学长是猪变成的,吃过就睡,然后突然间发现自己也有点困了。
山溪想,一定是昨晚熬太晚了。
“学长,你睡觉,我来收拾。”
苏通也没跟山溪客气,“那我先睡了,辛苦你了。”
山溪把剩菜放进冰箱,碗筷洗刷干净后,坐在沙发上玩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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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通醒的时候,山溪斜靠在沙发上睡得正香。
碎发柔柔垂落在脸蛋上,白皙的脖子掩在头发中,像一只温顺的天鹅。
苏通蹑手蹑脚地给山溪盖了张毛毯,坐在边上看书。
山溪醒的时候,脖子都酸了,睁眼就看到苏通一脸认真的模样,让她对苏通的印象又大大加分。
苏通抬眼对上山溪迷蒙的眼神,“醒了?”
山溪一动,才发觉身上盖了张蓝白格的毛毯,“谢谢学长,昨晚熬太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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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庆假期七天,依着郑源源活蹦乱跳的性子,哪能闲得住,拉着许息大大小小商场跑个遍,两人购置了不少衣物。
郑源源看着镜子里的许息——黄色T桖,浅蓝牛仔裤,白色板鞋,“多漂亮一小孩,天天黑灰来回换,多显老。”
许息扯了扯身上的衣服,原来学长喜欢这个调调。
郑源源又超自恋摆个POSE,“还是自己衣服好看,天天套在白大褂里,整个人都病恹恹的。”
许息想象郑源源穿白大褂的样子,好像……很不错啊?
两人结账出门,郑源源一看手机,“呀,都十二点多,喊乔栈过来一起吃饭。”
许息暗自撇了撇嘴,怎么对乔栈那么关心。
“乔栈,我和许息在××商场,你要不要过来一起吃饭?”
“看书?好,好。”
郑源源挂断电话,感慨一句,“学霸啊!”
又看着小同桌瘦瘦小小的一只,却很赏心悦目。
“走,我们吃大餐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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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点,别人都是坐在家里好好吃饭,山溪可好,被学长拖着在新华书店看书,用学长的话,“食物是浮云,书籍才是必不可少的!”
敢情学长,你刚才吃的都是浮云啊!
苏通问,“学妹,喜欢看什么书?”
山溪想来想去,“短篇故事,或者图画册,不用动脑子的那种最好。”
苏通一下子笑起来,“山溪,你本体是小猪崽吧?”
山溪一本正经答道,“昂,吃过就睡的猪。”
苏通笑,学妹不好欺啊!
“山溪,来看书啊?”
山溪扭过头,猛然站起来,“乔学长。”
苏通也站了起来,哦,比他矮。
乔栈彬彬有礼笑道,看了看苏通,“和朋友一起?”
“他是师院的学长。”
乔栈拿着几本医学书,“吃饭了吗?”
山溪看了看苏通,后者也望着她,“吃……”
还没说完,便被苏通打断,“她才从学校过来,早饭都没吃。”
乔栈看着苏通,“一起?”
苏通摆摆手,摸着滚圆的肚子,“现在还撑呢,你们去吃。学妹,拜拜。”
山溪跟在乔栈身后,回头看着苏通,苏通对她做了一个加油的手势。
山溪的眼眶有些湿润,学长人真好。
苏通,打量着乔栈的身影,啊,小学妹都喜欢这个调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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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溪,你吃什么?”
“一碗蛋羹就行了,”山溪嘴上说着,可是肚子好撑。
乔栈笑笑,点了三个菜。
“山溪,多吃点。”
山溪硬着头皮,“好。”
她真的不饿啊!
吃饭间隙,山溪偷望乔栈好几次,发现他和一年前有些不一样了。
哪不一样?她也说不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