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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7、第六十七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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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席之没有反对。
计划是速战速决,宋席之去挑选书,曹渊则随处逛逛,要是看到中意的,可以拿来一起结账。
宋席之站的时间有些久了,他拿着几本书找了个位置坐下,其实书看多了,里面的内容也都大同小异,实质性的内容不如实际操作能让人可以更快深刻地记住。
其实,等施垣的日子,他可以用其他的方式去打发时间。或许是向施儒请教,学会做她爱吃的菜,又或者向曹渊学习,让自己更加懂女人更加地浪漫。
宋席之喜欢静,静可以让他思考,可以令他专心地想着她。
曹渊过来,“喂”了一声,将一本杂志扔了过来。
“待会一起结账。”
杂志包装好还未拆开,封面上的人是他心心念念的那个人。
施垣。
“卓格的九月刊怎么成了十一月?我还以为因为那事照片白拍了,”曹渊道。
宋席之急于想看到杂志里的内容,该买的书放回原地,单独给杂志付了款。
曹渊站在路边打车,宋席之急忙地将包装纸打开,杂志的内页除了施垣的照片外还有文字采访。
宋席之抚着照片,认真的将每一个字读过去。
“上车了,”曹渊喊道。
车里的空调打的很足,大家都怕冷,没人将车窗打开,车里有股沉淀许久的异味。
曹渊将脑袋凑过来,看了几眼采访内容,“你们那个时候还没好上吧?”
“已经在一起了。”
“难怪说不找圈子里的,原来名花有主了呀!”
宋席之笑了笑,他关注的是另一段采访。
她说,喜欢温柔的男生,会包容理解她的人。
他想,自己之前或许不是,但一定会为她而改变。
曹渊拎着两大袋采购,嘴里念着重,宋席之要帮忙,他又不让。
二人晃晃悠悠从电梯门出来,曹渊嗅了嗅鼻子道“你有没有闻到香味?谁家在熬汤?”
“闻到了,”宋席之道:“快到饭点了。”
“也对,”钥匙在宋席之手里,不过,大门外,一个打翻的保温杯散落在墙角,汤和骨肉撒了一地,就连墙上都残留汤汁,“怎么了?”
宋席之四处看了看,将摔变形的保温杯捡起道:“姜晨曦过来了?”
“因爱生恨?”曹渊将购物袋放下,门前除了汤汁外,还有摔坏的化妆品,“看来她气的不轻,化妆品都摔了,这可是女人的命根子。”
“我打个电话给她。”
“等等,”曹渊捡起落在地上的口红,将颜色涂抹在手背上,与墙上的颜色做对比道:“我怎么觉得哪里不对劲。”
宋席之不能下蹲,只有弯着身子将口红拿过来,放在鼻前嗅了嗅道:“那是血。”
“啥?”
脚步声想起,二人抬起头,只见一个警察拿着手机向这里走来。
“哟,你回来了,”警察似乎认识二人,“打你电话没人接,干嘛去了?”
曹渊最近没钱也没身份证,可没做啥坏事。
“警察同志,你找我?”
“就找你呢,你忘记我了?上次女朋友说你被杀了,还是我接的案。”
曹渊想起来了,难不成赵允熙又找来了?又报假案?又说他被杀了?
“是这样的,”警察道:“你女朋友呢和你的一位女性朋友起了冲突,交手之下受了伤,现在正在医院呢,你要不要去看看?”
“在哪个医院?”宋席之问道。
“我这也准备过去,要不你们坐警车过去?”
曹渊将采购袋放入屋中,一路上唉声叹气着。
到了医院,赵允熙和姜晨曦在两栋楼里。
宋席之要去探望姜晨曦,曹渊死活不让,说自己一个人对付不了赵允熙。
赵允熙正在挂水,曹渊贴着门走,人还没进屋就被发现。
“滚!带着狐狸精一起滚!”赵允熙骂道:“曹渊,我他妈瞎了眼看上你,你有多远滚多远,最好滚去投胎。”
曹渊看赵允熙头上包扎,脸上还有血印,虽然不知道是谁的血 但这一战看来很是惊心动魄。
“你别嚷嚷,”北京突然下雪,不少人因此感冒,挂水的人本就多,赵允熙这么一嚷嚷,所有人都转头看向他们。
“怎么?能做就不能说了?你还知道要脸?你替我想过没有?”
“我让你别吵!”曹渊吼道:“人家是宋席之的朋友,你不分青红皂白像个泼妇和人家动手,你脑袋里装的都是屎吗?”
曹渊气地跺脚,他气冲冲来到赵允熙面前,问道:“你人有没有事?那女人伤你哪了?”
“脸被抓破了,”赵允熙坐在椅上,低下头道:“头发也被扯下一块。”
“你怎么伤人家了?”
“我打不过她,就咬了她几口。”
警察道:“你那几口可厉害了,人家得打破伤风和狂犬疫苗。小姑娘你这暴脾气得改改。”
赵允熙抿着嘴不说话,曹渊对宋席之道:“给我点钱,人家被咬伤,先不论道歉不道歉,看病的钱总得我们来出。”
“我知道,”宋席之去探望姜晨曦,曹渊也跟了过去,替赵允熙道歉。
姜晨曦在等皮试结果,见到宋席之,便立刻哭了起来。
“没事了,”宋席之在其身边坐下道:“那是我朋友的女友,可能有些误会导致不愉快,我替他们向你道歉。”
“没事,”姜晨曦擦去眼泪,表现的十分大度,“我也有不对的地方,我也应该向她道歉。她怎么样了?”
“没大事。你呢?”
姜晨曦伸出手,手背上的咬痕很深,可清晰见肉。
“伤口清洗了吗?伤口不需要包扎吗?”
姜晨曦摇头,宋席之想去找医生问清楚。
他一转身,姜晨曦就抓住他了他的手,“你能陪我一会吗?我不敢让父母知道,我一个人害怕。”
“我不走,”宋席之去找了医生,姜晨曦的手给包扎没多久赵允熙便过来了,二人皆不看着对方。
依照医生交待,如果可以,希望姜晨曦留院观察一晚,宋席之给她办好了住院手续,曹渊不愿和赵允熙独处,也说留下来陪他们。
屋子里空下一个床位,曹渊说等过了查房时间,他就在那张床上睡,让宋席之少租一个床位。
没多久,两个护士来到房间,后面跟着赵允熙。
曹渊将脸转过去,对宋席之使眼色。
“你怎么来了?”宋席之问道。
“我身体不舒服,要留院观察一个晚上。”
曹渊翻了个白眼,没有手机,他也没什么能打发时间的,要是屋子里不多个她,他还能宋席之吹吹牛打发时间。
姜晨曦给父母打了电话,说今晚睡朋友家,“席慕,今天谢谢你了。”
“席慕?”赵允熙双手环胸,翘着腿躺在床上道:“你女朋友呢?去国外还没几个月呢,偷吃?果真男人没一个好东西,物以类聚。”
“你不说话能死?”曹渊骂道:“你这泼妇,他们两个人的事关你屁事,如果不是你先动手打人,我们现在会在医院吗?”
“曹渊!你的意思是怪我了!”
“滚!”曹渊气地抓着赵允熙的胳膊就往外拉扯,“别阴魂不散的,我和你没关系了!”
“你什么意思?”
“就是我不想和你有一毛钱的关系!”曹渊气地口不择言。他本就是个需要人哄的少爷,赵允熙又是个小姐脾气,少爷遇上小姐,就得看谁让着谁。
起初,曹渊对赵允熙处处容忍,可她却变本加厉,查手机不说还在他车里装上定位,别说和女人吃饭,就是多看女人一眼也要被她念叨半日。
而且,曹渊的玩心未收,现在让他一心一意对一个女人,要么是遇上真爱,要么就得那个女人有本事可以降住他。
“你再说一遍!”
“我不想看到你!我恶心呀!”
赵允熙指着曹渊,一步步后退,消失在了医院的走廊里。
“贱!”眼不见为净,曹渊将这些月憋在心里的气发泄出,“消停了,但愿一辈子都不要看到她!”
“你刚才的话太过分。”
“过分吗?”曹渊不以为然,赵允熙不也经常这么和他说话,这叫出来混迟早是要还的,“大家各取所需,我睡了她,但在她身上花的钱也不少呀!更何况,要是她能早些走的这么爽快,我哪里要说这些话。”
“你有错在先。”
“你以为谁都是你,守身如玉。”
宋席之不言,这段时间,他继续给施垣发着消息,比以往多了许多,总是一人的碎碎念,应是日子过的太过无趣,便是邻居家丢了猫也足以让他说了两日。
姜晨曦第二日换药后离开了医院,宋席之和曹渊回到家,今日放晴,路上的雪消融的差不多,下午可以出发前往南京。
天寒,买回烧火锅的菜也算新鲜,宋席之在洗菜,曹渊给锅里添加调料。
门铃响起,临近饭点,难不成姜晨曦又来送汤了。
曹渊将门打开,赵允熙手里抱着个纸箱子,门开口,她将纸箱子扔进屋子,“该滚的是你!”
门被赵允熙碰地关上,宋席之从厨房出来,看到屋里的纸箱,曹渊坐在地上,身边散落着包和首饰,还有几件衣服。
“臭娘们,”曹渊气地将包摔在门上,“阴魂不散。”
“少说两句,”宋席之将地上的落物捡起道:“是你出轨在先,翻手机又或者在车上装定位,本来就是你造成的。”
赵允熙将曹渊所赠的东西都还了过去,包括他的钱包和手机。
“我没答应和她结婚呀!凭什么要一心一意?大哥,拜托你不要帮着外人,我不是你,也做不到你这样!”曹渊将钱包打开,证件都在。
“你自己收拾。”
“如果说,和我交往的女人是姜晨曦,说不定我会和她结婚。那个女人一看就是顾家的贤妻良母,这样的女人顾全大局,只要不把人带回家,就能闭只眼的女人。宋席之,要不我追姜晨曦吧?顺便帮你解决难题。”
“不必,我已经和她说清楚了,也希望你能和她保持距离。”
“那就算了,”曹渊将洗好的菜倒入锅中,宋席之坐在椅上不愿行动,拿碗筷的事就由他完成,“既然身份证还给我了,那暂时就先不回南京,我在北京玩半个月,倒是我们再回去?”
“随你。”
有了钱,曹渊说要去酒吧陪几个朋友,他问宋席之去不去,不用想,那人自然是拒绝。
曹渊睡了一下午,醒来时天也黑了,宋席之坐在沙发上看书,也不知这么爱学习的人,视力是如何保持的。
“晚上吃啥?”他问道。
“面,你呢?”
曹渊看了眼时间,不过六点多。他走到窗台看了看,玻璃上有水珠,外面飘着小雨,为了一顿饭跑出去也没必要,“给我也来一碗吧。”
“晚上不出去了?”
“当然出去,你车借我,”没等宋席之回答,他就将车钥匙揣兜里。
“你喝了酒怎么开回来?”
“代驾,说不定我晚上不回来了,”曹渊在冰箱里翻找吃的,“你要不一起去呗,就喝个酒,又不要你干嘛,难不成不怕自己把持不住?”
曹渊的激将法对宋席之并没有作用,“我不想浪费时间做无意义的事。”
“你干等着有意义?乐文勋现在可是在曼彻斯特,人家嘘寒问暖,你可危险喽。”
宋席之将书扔下,跑到房间拿了衣服去洗澡。
“不是生气了吧?”曹渊见他黑着一张脸,笑嘻嘻道:“我逗你呢,乐文勋在北京,你要今晚跟我去酒吧,准能见到他,去不去?”
“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