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章 上一章 目录 设置
5、第四章 托付二孩 ...
-
老人盯着一众受伤愤怒却不敢再出声的人们,把每个刚刚“义正言辞”的人都狠狠的剜了一眼之后,才开了口。
“此儿生于煴炀冢中心地,与清泓皆乃上天托付,不可不敬!所有参与煽动之人自己去领罚!还有,此儿名曰炳煌,尔等如再有不敬,就不是领罚可以了结的了。明白了么!”
“是。谨遵老祖宗金嘱。”
一众伏身在地的人虽心有不甘但也不敢不从。
看着闹事之人离去领罚之后,老人对身旁抱着清泓的温若怜说道:
“怜儿,我打算将炳煌和清泓一并托付给你。”
“你爹最近如何?罢了,我随你去看看吧。其他人,就自己散了吧。”
老人说罢便与温然和温若怜带着两个孩子离去。
路上,温然用传音入密之法向老人禀报寻找炳煌时的所见:
煴炀冢之中,乃是血色苍穹,放眼观之,地火熊熊不可扼,火光冲天,长虹贯日,其中凶险万分,平日之势不若十一,其中凶兽皆匿其踪。
此等异象,盖皆由炳煌降世而起。
冢中金刚砂熔水遍地,如川流奔腾,如此环境,也未曾伤及炳煌分毫……
老人听完,只轻轻点了点头,一声不吭地往温溢朴住处的方向去……
“咳咳……不知老祖宗屈尊至此,有失远迎,还请老祖宗见谅。”如此说着,温溢朴便要下床行礼,一旁温溢朴的继室崔氏赶紧上前扶着温溢朴。
“不必如此,朴儿的病可有好些?”老人按住温溢朴,说着就坐在了床边,“这回我带来了两个孩童要交付于若怜,蓝瞳的是清泓,赤眸的是炳煌。”
“这两日发生的事你也该知晓了,他俩就是降临我温家的圣婴,让他俩待在一起就行,别分开太久。”
“是。溢朴记下了。”
“嗯。要说你的这病这都几年了也不见起色…”
“唉…权儿性子太躁,你又病着,枝儿也不在了……”这平日里看起来精神抖擞的老人,此时却一下子苍老了不少的样子。
“老祖宗莫要这样说,能有幸为老祖宗分忧两载,溢朴知足了。”温溢朴看了看老人的脸色,见老人并没有不悦,才小心翼翼地继续说道,“再说这孩子们也都长起来了,老祖宗该放宽心才是啊。”
老大温溢朴生了一儿一女,儿子温良熙是由继室崔瓷翠所生,女儿温若怜是死去的正室所生。老二温溢枝无后。老三温溢权和老二是双生子,老三只有王家嫡大小姐王与岐一个女人,王氏给老三生了三个儿子,但后两个都夭折了,只留下了温良煦一个。
老人想想远在北方的温溢朴的儿子温良熙,还有温溢权的儿子温良煦,温良煦虽不如温良熙强,但至少也不让人操心,还有温溢朴说话时流露出的释然也让老人心中轻松不少……
只可惜了枝儿没留下个孩子……
老人随便闲聊了两句后就回了无端崖,临走时对温然吩咐道,“怜儿爹的病好不容易有些起色,这两个月让他们闭门谢客,没事也不要出门,安心养病。”
温青云此令一下倒是止了不少趋炎附势的人的心思,可是,这不也是变相的软禁么?
奇怪。
“哼!也不知那个病秧子前世积了些什么德?悄无声息地就得了两个宝,这下可威风大了!估计病都好了不少呢!”
满眼愤恨的温溢权死死的盯着地上的砖纹,右手不自觉地攥紧了刚刚端来茶杯。
这杯盏乃上好的羊脂玉所磨,杯壁薄如蝉翼,晶莹剔透,上面还雕着竹纹,茶杯里刚刚舒展开的龙井茶叶上还有丝丝茶沫,杯壁上的白玉竹林也被茶水映成了嫩翠色,杯壁竹叶和雀舌倒也相配……
温溢权的夫人王氏知道了这些个消息后,心里也是不平,“哼!老爷,依我看,他也没讨到多少好,老祖宗不是刚刚给他禁足了嘛。”
温溢权冷哼一声,“禁足?把他个病秧子,连床都下不了,他能去哪?看老祖宗这个命令下的,不过不想让人进去罢了!”
“老爷,看这两天闹出的动静,那俩个孩子应该不是普通人,而且还挺重要的。不过……既然重要,老祖宗怎么不让他们上无端崖,反而托付给了温若怜?”
如此一说,温溢权才开始仔细想了想这事儿,但还是摇了头,“老祖宗神通广大,通晓古今,他推算古今未来的本事从未传授给任何人,我也猜不透老祖宗的意思……”
王氏回忆了一下,说,“老祖宗上月派了温良熙出使北方,这月又将两个圣婴给了温若怜,难不成……”
“不会。夫人你多虑了。当年二哥的事儿事发突然,我又懒得管这些家族事宜,性子急躁,显然不适合托付,所以老祖宗只能将大权交于温溢朴,可是不过三年光景,温溢朴就得了怪病,偌大一个温家,多少神医,无论如何都治不好温溢朴的病……”
“所以,无奈之下温家大权只得回到老祖宗手里。”王氏接了一句。
“对。不过说起来,我倒是一直怀疑温溢朴的病是老祖宗的手笔,据我估计,老祖宗对十五年前二哥二嫂发生的意外也是有所怀疑的,所以我那好大哥才没能长久掌权。”
说到这儿,温溢权和王氏的心情也好了不少。
“我的好大哥,您就等着瞧吧,你欠的债,我终究会让你还上的。”小声念罢,温溢权茶都没喝一口就跨出了门,不过这倒也让这一屋子的人喘了口气。
“你,去,把老爷的茶收了。”王氏如是吩咐着一个新来的婢女。
这婢女也是刚刚分来温溢权这边,又恰巧碰上了他火大,听了不少作为一个婢女不该听的话。
婢女听女主人吩咐了,赶忙上前收拾茶盏,她碰到杯子的双手突然一顿,婢女一脸惊恐地回头看了一眼王氏,见王氏面色不善,婢女赶紧转过头去,匆匆收拾了破碎的茶盏,手一直抖个不停,最后逃命一般慌慌张张地出了门。
王氏身边的老妇凑到其耳边小声道,“夫人,这……”
“慌什么。先看着,若是有讨人厌的苍蝇,该得如何便如何就好。”王与岐可是扯直了嗓子喊出来的,为的就是让这这屋里屋外的人都能听地清清楚楚的。
刚刚走到屋外的婢女希希听到这番警告一个踉跄,水洒了一地。希希翻了个白眼,身上挂着茶渍,离开了这是非之地。
希希无奈,这不过才是来这里的第三天就遇上某位爷毫不避讳的发脾气,听了某妇威胁性的话语,还真是长了见识了!
要不是去收拾茶盏还不知道那玉杯已被捏得粉碎了呢,那么薄的杯子被捏碎了都不带渗出水的!好好的白玉杯子,诶……碎了就碎了吧,反正温家家大业大也不差这么个杯子……
希希坐在房中看看自己的手,可惜了这双纤纤玉手啊!又白,又嫩,古人怎么说来着?对了,指如削葱根!手如柔荑!心伤啊……这得让那个人知道,看他心疼不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