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第十七章 ...
-
“呜呜啊啊……”那人被卸了下巴，剧烈的疼痛撩动着脑海里的神经，身理反应让他眼睛里充满了眼泪，不过即使是隔着一层水雾，这人眼里对纲吉的憎恨却是一点不少——真真切切，浓郁的仿佛凝成毒药滴下腐蚀地面。
“不要用这种眼神盯着首领。”Jien无疑是发现了这人这般恐怖的眼神，眼神一下子就冷了下去，他没有任何温柔可言的把没有拿手/枪的一只手伸进那人的口腔，带着熟练的摸到了卡在牙缝之间的小囊袋，然后猛地扯了出来。
“啊啊啊啊啊！！”痛，那人眼睛里倒映着的是Jien手里带着血的黑色囊袋，而地上的声响也让这个人明白，自己的一颗牙没了。
“首领，”把那黑色的囊袋放进储存匣内，转过头看着一直没有发话的纲吉，面色严肃，“首领，要带回去审问吗？”
“嗯。”纲吉盯着远方，一动不动，Jien真有点奇怪，不过也没有说什么，他正想要把那个有勇气去刺杀自己的首领的人给五花大绑着带回去是，就被一个人——他的首领，扑倒在地。
咻——
有什么东西划过。
Jien忽然意识到什么，然后转过头，就看到原本还活着的刺客，他那原本完整的脑袋边，人类死穴之一的太阳穴已经成了一个洞。
有人杀人灭口
——可是首领却让他们成功了。
为什么……
Jien身上的纲吉已经站起来了，他还是盯着远方，冷冰冰的面孔在阳光的照耀下更加冷硬，而本该是暖色的棕色眼眸也依旧是冷系的金色。
“首领……”Jien站了起来，低着头站在纲吉的身边，主动承担着这次责任，尽管那不是他的责任。“抱歉……”
“……无碍。”纲吉的声音有些停顿，转过头走向停车的方向，镇定冷静的有些过分，可是若是细看，就会发现他的手有些微微的颤抖脚步有些蹒跚
——但这些动作都太小了，没有人会注意的，包括跟在纲吉后面的Jien。
所有人都相信Vongola十世——Tsuna·Vongola是个无所不能的人。
Jien跟在纲吉后面，对地上那具尸体全然没有理会。不久之后，意大利的警官或是Vongola的善后组自然会来处理，这种事情根本不用Jien这个等级的人来做。
路程并不远，可是低着头看着地的Jien却觉得这段路程很长了，他脑子里依旧还是想不明白。
为什么首领会让那个人被杀？
为什么首领放弃了获取信息的最简便方法？
只要那个人，那个想要置首领于死地的家伙，他进了Vongola的审问部，Jien有百分之百的信心，他会一个字不漏的把所有东西交代出来，一个大家族的审问手段……
“Jien，蓝波，不要动。”
还在思考问题的Jien忽然被自家首领的声音给唤回了心思，听到这话的时候内心一凛，张嘴想说什么的时候就被纲吉下一句话给堵在了喉咙里。
“蓝波，对我很重要。”
纲吉的声音有些冷冰冰，可是身后的Jien却没有任何不当一回事的心态，首领会单独交代，这代表他那点杀意早就被察觉了。
Jien露出一点苦笑，小声的应了一声，然后继续低着头，跟着纲吉走。
花开两边，各表一枝。那边纲吉和Jien已经开始往Vongola总部走了，被纲吉硬塞上车的蓝波还在车上。
蓝波抿着嘴，就算再迟钝，这个好歹还是算深度接触过里世界的十岁孩子内心还是有些枉然。
被塞上车之后他回想起来重新见到纲吉的时间，总觉得犹如雾里看花——模模糊糊，捉摸不透。
当然，只有小学文化的蓝波并不能想到如此梦幻的比喻，他只能说在车上想起回忆的时候，脑袋里很浑浊，就像曾经还小的他守在厨房，看着奈奈妈妈用打蛋机打的鸡蛋一样。
无论什么事情，全部都被搅和在一起，分不清，理不开。
可是，就算是这样，蓝波还是知道有什么不对经，就像他今天分开后就没有看到的章鱼头，就像他今天分开后就没有看到的大哥。
蓝波忽然转过头，看着窗外，外面的景色陌生无比，绿得发亮的眼睛录入了这陌生的世界，
纲吉把他塞进出租车的一幕冲破了防线，出现在蓝波的眼前，有子弹划过的声音，烧焦的味道，抱着他的那人棕色的头发发梢是不正常的黑褐色。
虚虚实实，实实虚虚。蓝波不知道为什么觉得想哭，就像是从重新回到Vongola瞒着的迷茫，憋住的委屈一下子暴打出来，蓝波真的特别特别想哭。
“唔……”蓝波咬住自己的下嘴唇，眼睛没有眨，可是承载不下过多水分的眼眶还是决堤了，啪嗒啪嗒的声音格外清醒。“唔……唔……纲……纲……哇…！！”
蓝波终于忍不住大哭起来，蓬松蓬松的头发一颠一颠的，幅度不大，可是扎眼得厉害，十岁蓝波的头发已经没有小时候那样凌乱的一大坨，也不是未来的小小卷毛，而是中间过度般的时间——一团大大的卷毛。
头一动，就会摇起来，显眼无比。
“嘿，小娃子，你哭个啥哟。”蓝波这般哭泣，最受不了的就是司机大叔，这个司机大叔是个糙汉子，老家在意大利一个乡间，所以操着一口土话，他开着车，在红绿灯的空隙里转过头看了眼哭的惨兮兮的蓝波，“有啥好哭的？”
“唔……不，不知道嗝！蓝波大人…不知道…哇…！”蓝波断断续续的跟这个司机大叔说话，因为在哭，所以声音有些可爱的鼻音，这让在老家就对小孩喜欢异常的司机大叔心疼坏了。
“别哭了，别哭了，哭了就不乖了！”交通灯变成了路灯，司机大叔从新把车开了起来，然后继续安慰着蓝波，“那人也是为了你好哟！小娃子！”
“可…可是……”蓝波用袖子擦了擦自己的脸，没把泪水擦去，反而把他一张圆嘟嘟的小脸给擦花了，从后视镜里看到那张小脸的司机大叔笑意更胜。
“有啥可是的哟！那娃子是被追了吧，小娃子我跟你港，大叔我可是来西西里三年了，追杀是被排上大叔车的人可不少，他们都是为了你们好，”司机大叔粗糙糙的声音说的很慢，声调却高，加上他那地方气息十足的哇，莫名让蓝波安心下来，不抽噎反而安安静静坐在后排听话。“要是大叔我也有你这么个可爱的娃子，大叔我遇到枪杀的时候也会把娃子塞进车里，毕竟娃子呀！可是比大叔俺自己的命都重要呢！”
“可，可是，我，我想留在他身边……”蓝波憋着嘴，暂时被安抚下来了，红彤彤的眼眶也没包着水了，“蓝波大人，也想和他一起！”
“那娃子快些长大不就行了，哭啥？”司机大叔一个加速，顺利把一辆车给越过，眼睛里有些小得意，“大叔以前也不会开车的，娃子你看，现在还不是开的好好的，长大学着就行了呗，哭啥？”
蓝波眨巴着眼睛，绿豆样的小眼睛里颇有些迷茫，整个人被司机大叔的道理哄的一愣一愣的。
“男子汉也哭不的知道不，娃子，男娃子的金豆豆在俺们老家可是贵重着呢！”大叔从口袋里摸索出一颗糖来，紫色的包装纸，是上次他在街边随手买的，而自己又不必吃葡萄味而留下的，他就这样把糖递给了蓝波，然后露出一口黄中带白的大牙。“吃，娃子，别哭了，马上要到目的地了，就要看到那人了。”
蓝波把那颗葡萄味糖果拿过来，就这样拿在手里，不吃，但是注意力却从他人那里全部转到了这颗糖上。
作者有话说
第18章 第十七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