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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代嫁入豪门的可怜反派0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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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姨咽了咽口水想去接白承光的活却被对方冷漠的避开。但转念一想,这小少爷性格内向,就算被他听到又能怎么样?
这么想着,陈姨就定下心来,她拍了拍陈雨的手示意她安心。
在白承光默默等着锅子的水沸腾时,阿九顶着厨房微妙的气氛说道:“陈姨,你怎么能让少爷亲自动手?”
白承光扫了他一眼,漫不经心地摆手:“今天我自己来就行,阿九,你是别墅的管家对吧?”
男人微微躬身说道:“是的,少爷。”
白承光把面放进沸水里,用筷子搅动了几下,又放了几棵洗过的青菜,然后单手打了个鸡蛋下去。
“管家?那这个别墅的人都听你的?
听出其中的试探之意,阿九敛着眉,挺直了身形,语气毫无起伏地说道:“您严重了,别墅的人自然是听少爷的。”
白承光把熟了的面条捞起来过一遍凉水,然后才倒进调好味的汤碗里。他捧着汤碗从阿九旁边走过,才讥讽似的说道:“那你帮我把别墅的人都叫过来,我有些话要说。”
“是。”阿九看着他的背影,目光闪过一丝疑惑。
阿九的办事效率极高,白承光这碗面都还没放凉,他就把所有人都集合到餐厅来了。
人数不多,包括做饭的陈姨、四个女仆以及别墅的园丁,再加上管家兼司机阿九一共七个人。
白承光放下筷子,又用手帕擦了擦嘴边的油才一脸讥讽地说道:“我听说这里有人想爬上二爷的床,来来来,都站出来让我看看,说不定我还可以帮你们引荐一下。”
女仆们面面相觑,都不由自主的把视线放到陈雨身上,毕竟她平时就自恃清纯美人,仗着姑妈陈姨在翟家待过几年便无端生出几分优越感来。陈雨低着头连眼睛都不敢睁开,仿佛耳边全是别人的议论和嘲笑,她脸上发烫但手脚却冰冷地像是没有知觉一般。
白承光也知道没有人会站出来承认,他把筷子往桌上重重一放,‘啪’地一声重响把底下低着头的人都吓了一跳。
“我记得你叫陈雨?”他并没有因为小姑娘一脸可怜的模样就放过她,反而语气森然可怖,“你不是想知道二爷喜不喜欢你这样的?要不我给你个机会?”
陈雨胆子小经不住吓,被他一说就跌坐在地板上,鼻涕眼泪都流了下来,那模样像极了被恶毒男主人迫害的无辜清纯小女仆。
然而这里并没有人同情她,应该说就算有也不敢。
“刚才还挺能说,现在为什么怕了?觊觎二爷的时候怎么不见你害怕!”白承光越说越激动,他的心脏好像被人用手狠狠握住一样,气息逐渐紊乱起来。
阿九有些讶异的看向他,他没想到比起被污蔑他更在意的是这个小女仆的心思。
陈姨见不得自己的侄女被单方面欺负,鼓起勇气把她护到身后:“少爷,我们虽然是佣人,但你不能侮辱我们的人格!”
“呵。”白承光听笑了,他捂着剧烈跳动的心脏,喘着粗气嘲讽道:“先学会廉耻两个字怎么写,再来跟我谈人格。”
“少爷,这两个人交给我处理吧,您先回房间休息。”阿九见他的状态越来越差,便有些担心。
白承光倔强的摇头,他看着阿九说道:“你帮我联系一下二爷,请他抽空过来一趟。”
“是。”
陈姨搓着围裙的边角,内心的恐慌无限扩大,她的眼神在无助的游移时正好撞上对方那双深如寒潭的眼眸,带着彻骨的冷意直直看向自己,霎时间寒毛直竖。
“知道害怕了?”白承光缓缓张开那优美的薄唇却吐露着宛如恶魔一般的言语,“我再不济也还是跟二爷名正言顺扯了结婚证的夫夫,你又算个什么东西?”
陈姨顿时颓然倒在地上,她低下头声音发颤地恳求道:“少爷饶了我这次吧!我还有个儿子在念书,我不能没有这份工作!我保证再也不嚼舌根了!”
“哦……跟我有关系吗?”白承光收回目光,他的态度漫不经心却又残忍无比。
陈姨身体抖得跟筛糠一样,她缩着身体站在那,竟是一句话都不敢说。她是被猪油蒙了心才觉得白承光是头不谙世事的小鹿,这眼神分明是有主见的猎人!
阿九出去打电话报告,白承光继续吃着他那碗素面。
二爷倒也爽快,不到四十分钟就赶了回来。一进门就看到白承光目光沉沉的坐在沙发上,看到二爷的时候,那张清秀的脸上多了一丝委屈,随后又低下头。
对面的陈姨低着头不敢说话,唯独陈雨妹子敢用一张哭花了的脸可怜兮兮的看着二爷。
翟二爷坐到他旁边,仿佛结婚多年的夫妻一般,顺手揽住白承光的腰温柔地问道:“怎么,底下的人惹你生气了?”
白承光仿佛置气一般没有开口。
翟二爷挑了挑眉,他本以为赶回来能看到白承光向他撒娇的模样,不过现在看来这倔强的小表情也相当对胃口。
见他不表态,白承光心口的气就更加不顺了。
他们这边陷入了短暂的僵局,陈雨就像是看到机会一般哭着得梨花带雨的向二爷控诉:“二爷冤枉呐!少爷因为我爱慕您就要赶我离开,但我真的没办法不注视您,我、我只是情不自禁……”
“我准你开口了?”感觉被打扰到的二爷表情一敛,周身的气场变得极其有压迫感。
“……”哭到一半的陈雨顿时懵了。
翟二爷眉头一皱,不耐烦地对阿九吩咐道:“以后这种事你直接处理,不必来问我。”
陈雨看着白承光那双无甚表情的眼眸,脑子一下子就清醒了,她到底是多疯魔才会觉得二爷会对她另眼相看?她怎么会觉得只要自己哭一哭,二爷就有可能怜惜她呢?
然而再后悔,翟家与她注定已经无缘。
阿九带着哭哭啼啼的陈雨和陈姨离开,其他人散去工作时心里也对这位‘不受待见’的温家少爷有了新的看法,客厅里只剩下翟二爷和白承光。
“还在生气?”翟二爷伸手揉了揉那头蓬松的软发,心情愈发明朗。
白承光猛地站了起来,只是还没给他控诉的机会眼前的画面顿时就黑了,直接倒在二爷怀里。
白承光:???
他好不容易酝酿好的气氛和时机用来拉近他跟二爷关系,就这么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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翟二爷坐在房间的沙发上,看着躺在床上脸色苍白身体瘦弱的白承光,神色不虞。
医生检查做了大致的检查没发现问题就给他输液,然后对二爷说道:“少爷只是低血糖,加上太过动气才会忽然昏厥过去。”
医生出去之后,阿九站在一旁报告这一个月发生的事情。
“你说他这个月都没跟温家联系过?那个高睿呢?”入了他二爷的眼自然不能对旧情人还恋恋不忘,他能容忍对方有小心机,却不能容忍对方还爱着前任,尤其是那个前任还是个不怎么样的人渣。
否则未免显得二爷的看人眼光太差。
“也没有。”
翟二爷敛着眉不知在想什么,阿九恭敬地侯在一旁不敢说话,生怕触了男人的逆鳞。
“那你说他这个月是因为什么把自己关在房间里?”翟二爷轻声说着,像是在自言自语,然后他把目光移到旁边的阿九身上,看起来像是寻求他的意见。
阿九被这瘆得慌的眼神盯的头皮发麻,最后不得已才小心翼翼地开口:“许是因为您?您这个月忙得不可开交,少爷又一直没见着您。而且他刚才只字不提自己被陈姨污蔑主动爬上您的床这件事,反而是对女仆的心思耿耿于怀,这才气急攻心。”
不管是真是假,翟二爷都被这种说法取悦了,心情瞬间由阴转晴。他也并非矫情之人,虽然他这三十多年是清心寡欲了些,但现在都结婚了,也不介意把多一点的关注放到自家的伴侣身上。
更何况,他家小伴侣不还挺有意思的?
白承光醒来的时候还不知道翟二爷已经在脑内把他想表达的都演了一遍,这会没看见二爷,脸上多少浮现了几分失望。
阿九正守在他身边,他一醒来就上前扶着他坐起来,见他一脸失落便主动解释:“二爷下午有个重要的会要开,说是过几天再来看您。”
“我知道了。”白承光从阿九愈发上心的态度窥到了几分,于是他那豁达的笑容底下又藏了几分苦涩。
果然当天晚上他就接到翟二爷问候的电话。
“这几天别去上课了,好好休息,我这段时间忙完就有空过来了。”
白承光单手拿着手机坐在床上拆礼物盒,边听边用紧张的声线回了个“嗯”字。
“送你的小玩意儿就拿着,反正也不值几个钱。”
不值几个钱?白承光看着盒子上熟悉的Cartier标志以及里面躺着那个18k白金镶钻表壳、棕色鳄鱼皮表带的机械腕表……忽然有点不是很理解这几个字的意思。
“知道了,二爷。”
“呵。”电话那头的男人被这乖巧的回答取悦了,他低低地笑道:“今晚早点睡,嗯?”
低沉的尾音带着几分耐人寻味,让人心痒痒的。
之后半个月男人都忙得没机会现身,但每隔几天就能收到一些‘不值钱的’小玩意儿,让他有种被金屋藏娇的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