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赤乌舞1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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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墨？”如雪喃喃着叫唤，没人应。
揉揉眼睛，如雪推了推被子，奇怪怎么裹得这么严实，露出了白净修长的脖子，□□半露，凉风吹了吹，总算是觉得舒服些了。她想伸个懒腰，雪白的胳膊刚露了半截，纱袖软绵绵地堆了下来，散散地正好挠到了程墨鼻头。也不知是半睡半醒还是怎的，他伸手就把如雪的胳膊捞了回来，被子一裹，便不撒手了。
如雪一愣，也不挣了，笑着在他怀里又眯了会儿。
等再醒来时，已近晌午，如雪又是躺在床上了。挑了挑眉毛，她翻身下床，正撞见程墨更衣。她本是不羞的，却见着他那张小黑脸上红晕一晃，莫名的有些羞意了。见他转身，又不舍得放下这大好的调戏机会，小碎步赶上去，小手一搭。
“如雪来给公子更衣。”
程墨猛地走不动了。
任她凉凉的手理他的腰带，给他束了个难得的精细发髻。
慢吞吞地理完了，也不知理的到底是不是衣服。
程墨瞧着她的脸。
死瞅着。
“干什么？”她憋着笑，装生气的样子。
“真好看。”他似是自言自语。
如雪嗔怒着，故意甩了他的袖口。
程墨莫名觉得，像极了新婚的小夫妻。
“你……我……”他像着了魔，“今晚的花灯……可能与我一同去看？”
他本是一身正气，从不干些逾越的事，现在倒是……他莫名觉得脸上烧得慌，只觉得会被拒绝，身板是站得直的，眼神却飘来飘去，不确定得紧。
如雪一愣。
白净的脸上绽开一朵清艳的花。
“好。”
夜色渐沉，如雪却是突然想到楼内女子平日里是不准出去的，除了重大节日，更别说是晚上了。她在窗口急得转来转去，额头上也沁出了细细密密的冷汗。一阵凉风吹过，她趴在窗台上朝下看。街头虽说是没人了，但这高度……
没来得及细想，眼前一黑，正看到一道影子窜了上来。横坐在她的窗台上，那影子侧过头来看她。
墨色眼瞳如玉，他的脸躲在月光的阴影里，而她心跳如鼓。
“程墨……”她忍不住轻轻唤他的名字。
“嗯？”他直视着她的眼睛。
如雪凑上去，笑得媚然：“就是，想叫叫你……话说，你是怎么上来的？”
程墨一愣。
“傻丫头。”
他趁机把她拉进了自己怀里，横抱着一跃。如雪不备，急忙抱住了他的脖子，死闭上了眼睛，动也不敢动了。
风吹了多久她也不知，只感到程墨脖子一梗，一段略显得结巴的话进了她的耳朵：“如雪……你，你，你抱太紧了……”
她抬头，看到的却是他在月光下都红了些的侧脸，她忍不住噗嗤一笑，把他的脸掰了过来，凑上去就是一吧唧。
程墨明显的脸更红了，张张嘴都说不出话来，只有些音节。
“我高兴。”她笑得眼睛都眯了起来，十足一只偷腥了的猫。
“走吧。”她在他怀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搂着他的脖子不松手了。
“这，这……”程墨那张小黑脸都快成了小红脸，又不敢松手。手里的重量太轻了，似乎比他的佩剑还要轻上几分，总觉得有些不真实的脆弱感。可怀里的温暖确确实实，与熟悉的金属凉意完全不同，竟让他有些迷惑了。
他忍不住抱紧了些，想抓紧她。
他的心跳得耳边隆隆作响。
就是她了。
感觉就是她了。
楼内，鸨母坐不住了。她明显得感觉到如雪的屋子里一空，有人运了气，还带走了她。
如雪一直是被慕十三放在心里的，不仅仅因为她是楼内的招牌，更因为她的容貌。
她真真切切地，在如雪身上看到了当年韩夫人的影子。
太像了。
她一运力，就要往外走，却是被季玉拦了下来。
“韩小姐……不，季姑娘，难得来这破落处，所为何事啊？”她衣袖一翻，一道气刃翻出，这是生生要赶人了。
季玉抽剑一挡，一退，喉咙口就是一腥。
她强站得笔直，借撑在剑上：“还望慕十三娘成全。”
“成全什么？！”她气一压。
“成全一段姻缘。”季玉头昂着。
鸨母猛的说不出话来了。只觉得这场景太过熟悉，竟是勾得她差点落下泪来。
当年韩大人，就是靠一把长剑破了老爷的所有考验，昂着头撑着剑，笔直地站在前厅，求娶她家小姐。
“求您成全一段姻缘。”
慕十三至今都记得那人所说的话，和小姐藏于帘后的满心欢喜。
“真像啊……”她喃喃。
“就这样吧。”叹了口气，她转身离开了。
她大概不该、也不能把一个幻影，永远留在身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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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至街市，小店铺的人吆喝着小糕点，亮晶晶的小装饰品也被摆在灯下，夜晚出来的人大多聚在这里，格外热闹。
如雪看着青青红红的店面在白月下皆是一个颜色。跳了下来，抓着程墨的手去看。那些扎着奇形怪状的彩灯也被摆了出来，上面坠着细细的白纸条，扎了些灯谜。
她摸了几条猜，觉得很有意思，转过头去看他，又有了逗他的意思。
“你和我，猜吧。”
“猜？猜什么？”
“哎呀，这是个灯谜啦，你猜猜看谜底嘛。”
程墨皱着眉头想，想了半天愣是想不出来。
“傻，”她笑着骂他，“谜底是，天长地久。”
他愣住了。
脸刷得变红。
眼里只映得下她得意小跑的身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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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剧场
如雪：程墨程墨，你刚刚那个跳法教教我吧！
程墨：那个啊……你要先学会运气啊……就是沉下心来，感受世界balabalaba……
如雪：……哦，你以后再教我吧，反正有一辈子呢。
作者有话说
第14章 赤乌舞12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