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半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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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
想要得到些什么总该付出些什么。
【1】现在这样的关系很好
“你们说这次是夏秋拿第一还是乔以柯？”A大某女在考试结束后例行公事的来了一句。
“乔以柯，乔以柯！他那么帅肯定是他！”旁边的女生争着回答，眼睛就像发了光一样。
“帅有什么用，哪次不是和夏秋差几分，再说你犯花痴不用这样吧！”某女无奈摇头。正当她们聊得起劲的时候，话题的两个人物齐齐从身旁经过。旁边的女生羡慕嫉妒恨：“讨厌，夏秋成绩好也就算了咯，还长得好，还让不让我们活了。”
同样的话听得多了也就没什么感觉了，前面的夏秋就是这种心态。
乔以柯看着身旁淡定如水的女生，细细地发丝偶尔会飘到他身边，没有浓郁的香水味道，只有轻轻的不知名的花香。一次意外，乔以柯认识了夏秋——一个让他无法言说的女生。明明难过却从不哭泣，明明困难却从不放弃，明明孤单却.......从来只要一个人。这样的她真的很让人心疼。
乔以柯拿手肘碰了碰夏秋，“你说这次我们谁第一？”
夏秋闻声抬头，看了他一眼随及看向前方，“我。”
乔以柯失笑，就是这样，骄傲的有时会让人想要打一顿出气，却又不得不服气。两人并排走着，留给别人的只是般配的背影。
后来考试成绩公布，乔以柯果然以5分的落差得了第二。
傍晚食堂餐厅吃过饭后，乔以柯很自觉的帮夏秋提着水壶到2幢楼131寝室。刚到夏秋寝室，于娡就打趣道：“以柯，又输给夏秋了？”
他们之间有个不成文的约定，如果谁考试差，就帮对方做一天的事，当然乔以柯一直是输的一方。
乔以柯也习以为常，“嗯。”
这时候夏秋过来，也不管两人，自顾自的回到自己床上闭眼假寐。
乔以柯笑笑，放下水壶就走到寝室外面。于娡立刻跟上，从后面拍了拍他的肩膀，随意的像老朋友般问道，“怎么，你们还没在一起？”
乔以柯不言。
于娡拿手指指自己，“那和我在一起怎么样？”
【2】原本是可以尝试着在一起的
夏秋闭眼后并没有很快睡去，寝室外面的谈话也听得一清二楚，于娡对乔以柯的感情炙烈如火，谁都看得出来。乔以柯对自己也早已摆明态度，只是自己真的做好开始下一段感情的准备了吗？也许是内心拒绝听见乔以柯的回答，夏秋迷迷糊糊的睡去。
梦中又回到了那段最不想经历的日子，因为勉强考上重点大学而学习有压力，和男友邹贤由于不同城市而渐渐淡了感情，后来分手也理所当然。似乎所有的一切都顺理成章，不能自拔的只有夏秋自己，在考试边缘挣扎，在分手深渊沉沦...
没有人会想到，夏秋竟然会有这样颓废的日子。生命的最后一刻不是对世界的留恋，而是对死亡的渴求，当夏秋站在桥头听到手机另一头邹贤近乎于绝望的叫喊声：“不准跳！小秋你不准跳！”她突然有点后悔，这样的邹贤是她不熟悉的，从没听过他那样撕裂又无助的叫喊，让她竟然还生出一种其实邹贤很爱自己的错觉。可是来不及了，河水真的好冷......
“同学，同学，你醒醒。”那是第一次听到乔以柯的声音，和邹贤的低沉不一样，他的声音好像有一种暖洋洋的力量。乔以柯救了她以后，无意中说了今天是4号，就看着她像傻子一样的跑到电话亭。她拼命的按电话，对方永远是一句，“对不起，您拨打的是空号。”夏秋忽然明白了些什么，上天给了她一个重生的机会，却不给她和邹贤一次机会，她活过来的代价是这个世界再也没有邹贤。
就这样她和乔以柯认识了，说来她还欠了他一命。
似乎被梦中的悲伤所感染，夏秋醒来后已是凌晨，于娡并不在寝室，想来天天面对自己对于娡来说也是一种忍耐吧。夏秋下床，梳洗一下，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突然有种陌生感，这还是当初的她吗啊？抬起手摸摸自己的脸颊，却是温软的触觉，这一刻突然好想邹贤，好想好想邹贤。
手机铃声突然的响起，夏秋没有理会。
当铃声第二次响起时，夏秋才慢慢走过去拿起手机，“我是夏秋。”
对方似乎沉默了一下，然后说，“我是乔以柯。”
“我知道。只是凌晨你打电话来的用意是什么？送早饭也早了点吧……”
“夏秋，我们在一起吧。”乔以柯打断了她的话。
这下轮到夏秋沉默了，不过马上又恢复冷静，“不要。”
乔以柯似乎知道似的，“开门。”
“啊？”不解。
认命般，“我来送早饭。”
这下夏秋懂了，挂了电话跑去开门。
乔以柯看着屏幕上显示“通话结束----小秋”，然后收起。
夏秋开门后其实是吃惊的，她以为会是乔以柯一个人，没想到，不在寝室的于娡却在他身边。于娡看见夏秋后，接过乔以柯手中的粽子，递给她。然后对乔以柯说，“现在我们可以在一起了吧。”
【3】将要发生的事往往和心中想的不一样
本学期最劲爆的消息就是乔以柯居然跟于娡在一起了！
其实不少人心中暗喜，像夏秋这样完美的女生怎么能有乔以柯这样的男友呢！其实对于夏秋来说生活根本没有变化，除了乔以柯多了“于娡男友”的称呼外，他们依旧经常在一起，甚至比他和于娡在一起的时间还要长。
夏秋心中不是不疑惑的，可是却偏偏习惯这样。
其实是喜欢乔以柯的吧。
乔以柯刚买完饭，手机铃声就响起了，很轻柔的钢琴曲，从一开始的震惊到现在听到就身心舒畅的钢琴曲。
乔以柯把饭递给身边的夏秋，接起电话，“我是乔以柯。”
通话结束后，夏秋才问：“什么事？”
“明天于娡生日，叫我们去参加聚会。”说完后，不确定的问了一句：“你，去不去？”
“嗯。”
晚上，聚会上流光溢彩，各处都是笑声。
夏秋自嘲一笑，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过来。夏秋在餐桌上拿了点心就坐到最角落的沙发上，准备就这样等聚会结束。
夏秋独自坐在沙发后，吃了点点心，就远远看到于娡有朝自己走来的趋势，她也不好离开，当于娡走到跟前的时候，说了句“生日快乐”。于娡也象征性的谢了她，然后挑衅的递上一杯红酒，夏秋沾酒就醉这点她再清楚不过，摆明了看她笑话。
夏秋也无意和她吵，“就这一次。”这次算礼貌，下次就不再忍让了。
然后整杯喝下。
最后的意识是一双有力的手抱住她，低沉的一声“小秋”让她鼻子酸的想哭，最后也只是委屈的说了：“邹贤......”
乔以柯顿住，这不是他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心中窃喜之余又有点无可奈何，小秋，什么时候你最需要的人才会是乔以柯。
【4】我喜欢你
醉酒后的第二天无疑是最痛苦的，早上醒来发现头昏沉的像装了铅一样。夏秋晃晃脑袋，睁大眼睛，看了看周围。黑白主调的房间暗示着主人是一名男性，环顾一周却在床头发现了主人身份——乔以柯。
床头柜上摆着一张照片，俊朗的乔以柯占了一半的画面，而旁边的女生似乎是中学时候的她，可是，这不可能啊？！夏秋拿起相片仔细观察，这才看到了蛛丝马迹，虽然合成技术很好，但是自己不自然的行为还是可以看出端倪的。可是，可是，乔以柯怎么会有自己中学时候的照片呢？
“醒了？”阳光味道的声音响起，不用说也知道是谁。
“你怎么会有我的照片？”
“额，我喜欢你。”
“我意思是你怎么会有我中学时候的照片？”而且明明原本照片上应该是另外一个人。
乔以柯顿了顿，过了好久，好像下什么决心似的，“你是不是想问......”还没等他说完，于娡就走了进来，后面那半句“邹贤在哪里”硬生生憋了回去。
“乔以柯，我没听错吧，你是我男友才对吧，怎么对着别人说喜欢？”于娡指了指夏秋，“怎么，还忘不了她？”
夏秋很想知道原因，也顾不得于娡，拉起乔以柯的手就吼：“乔以柯，告诉我，你究竟知道什么？”
乔以柯看着双眼通红的夏秋，“小秋，你......”
“乔以柯，你怎么能还喜欢她！”于娡也怒了，立刻转头对着夏秋，“你为什么不去死？”
夏秋知道于娡不喜欢自己，可从来不知道她的不喜欢已经强烈到这种地步。于娡也许是无意的脱口而出，她不知道生命对自己来说意味着什么。
这时候夏秋突然没了想要知道的勇气，就算知道又能怎么样，邹贤再也不会回来了。这样的认知让她心力交瘁，不管现实如何，没有邹贤已是定局。
【5】如果一个办法不成功，那么最好的就是换一个办法。
邹贤的事夏秋最终还是没有问，乔以柯也和于娡很快分了手，一切又回归最初。那天的事，三个人都很有默契的没有提起。
夏秋一向不喜欢热闹，可不知道怎么回事，一反常态的于娡多次邀请她出去玩，尽管已经拒绝了很多次，但于娡似乎并不介意。
“夏秋，周末去‘半生’怎么样？”半生是A市最大的□□。还没等夏秋拒绝，于娡又说：“你已经呆在学校快一个月了，再不出去就要发霉了？”看着于娡明媚的笑脸，夏秋总有一种陌生的熟悉感。
“嗯。”答应了。
“ok！就这么说定了！”
周末的‘半生’很热闹，于娡领着夏秋很快到达目的地——‘半生’新建成的‘半生沙滩’。刚走到沙滩就看到了那个清秀挺拔的背影，他好像在和旁边的男子争论什么，有点皱眉。
“以柯！”听到于娡的叫喊乔以柯回过头来，看到的是夏秋就这样静静的站在沙滩边，默默看着他，好似是她一直在等待他的回头。
而乔以柯不知道的是，在他回头的一瞬间，阳光斜斜的照在他的侧脸，轮廓有些模糊。乔以柯慢慢走近夏秋，他就像从阳光中走出来一样，周围笼着金色的光晕。刚刚和他争论的男子也一同走近，乔以柯对夏秋介绍：“这是慕容承辉。”难怪觉得有点面熟，原来是‘半生’的创始人。
“你好，我是以柯高中同学，也是他现在的合作伙伴。”慕容承辉自我介绍。
夏秋也回答：“你好。”互相认识后，一行人就加入到早已乐翻天的大队伍去了。
“夏秋，一起游泳吧？”于娡拉着夏秋，清清爽爽的开口。
其实夏秋有点排斥水，但大家都这么开心，自己也不好扫兴，“嗯。”很快她们二人套好泳圈在浅水里游泳。泳圈是夏秋要求的，于娡有点不情愿但也还是带上了，游泳过程中于娡越游越远，突然就消失了！
夏秋朝着于娡消失的方向游去，这时候身体却越来越往下沉，她仔细一看，原来泳圈上有个细细地的小开口，在她游的过程中开裂了。越来越无助，身体在往下掉，她好像又回到了那时跳河的时候，可是这次她还不想死。她还有从前未完成的愿望没有实现，她还有很多事情没有弄清楚，她还有......邹贤没有找到，记忆中却渐渐出现乔以柯的脸。
“乔——以柯。”刚一喊出口，夏秋就有点怔愣，明明想的是邹贤啊，为什么喊出口的是乔以柯？
意识渐渐丧失，她好像看见有个穿着绿色榴花缎袍的女子对她说：“夏秋，你可以和我交换。”
再次醒来，第一眼看到就是乔以柯，“夏秋，你怎么样？”
听着他这么关切的声音，不自觉涌出一股酸涩暖流，“没事。”
乔以柯听见夏秋略带哭腔的声音，以为她有哪里不舒服，“怎么了？”乔以柯走近把夏秋慢慢扶起来，顿时怔住。
猝不及防间，夏秋紧紧的抱着他，什么都不说，就这样抱着他。
乔以柯苦涩，“我不是邹贤。”
“我知道。”
门外的慕容承辉欣慰的看着好友，为他们高兴，也让自己多了信心。
于娡走到慕容承辉身边，“现在去找她？”
‘半生’居。
古色古香的大门前，有一个温婉的的女子桌一袭绿衣躺在藤椅上沐浴阳光。没等于娡和慕容成辉开口，她就说：“她什么都没有记起，但却爱上了乔以柯。这是你们赢吗？”
在慕容承辉告诉于娡和乔以柯，夏秋拿自己的记忆和祁姑换了一个梦境之后，于娡和乔以柯便来找过祁姑。那时祁姑就和他们打了一个赌，夏秋会不会再次爱上乔以柯。
祁姑坐起身来，缓缓开口：“不过没关系。”她伸手一展，便从旁边的榴树上取下一个透明的果实，“乔以柯的健康，他给我了，这是夏秋的记忆，给你们。”
‘半生’其实是一个远古就存在的国家，那个国家的人都以‘换’为生。可不知道怎么回事，‘半生’的人几乎都死去，只有祁姑活到了现在，而她也依旧以‘换’为生。
于娡和慕容承辉走后，祁姑又躺回藤椅上，闭眼，然后似是有意又无意的说了一句：“你看，人间还是很好的。”
【6】是不是你
夏秋和乔以柯在一起了。
这个消息，相比于和于娡在一起，A大男女各做各事以表不感兴趣。
有些事情来得很快。
不久乔以柯住院，医生诊断不出病情，只让他静养，夏秋一直陪在他身边。乔以柯既高兴又难过，这样的夏秋让他怎么忍心丢下。
“小秋，如果我离开了，你怎么办？”乔以柯状似无意问。
“那我就忘记你。”夏秋也随意一答，却后知后觉有些不对劲。
乔以柯失笑，亲昵的摸了摸夏秋的头。
房间外的于娡听到他们的谈话，强抑着哭声向外跑去。
夏秋那么好，乔以柯那么好，为什么要这样？
看完乔以柯后，夏秋就回到学校，刚打开寝室的门，一股刺鼻的酒味就传了出来。夏秋放眼望去，寝室的地上零零散散的扔了好多酒瓶，酒瓶中间坐着一个醉醺醺却还在喝酒的于娡。夏秋立刻打开窗，然后拉起于娡就要给她洗脸。于娡定定的看着夏秋忙里忙外，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小秋。”
夏秋猛然间听到这称呼，呆住，于娡从来没有这样叫过自己，即使是关系最好的时候也没有。她看着于娡真的好熟悉好熟悉，呐呐开口：“于娡？”
于娡好像听到夏秋叫自己，哭的更起劲了，“小秋......”
夏秋走进搀起她坐到床上，于娡还在一边自说自话，“小秋，你可以忘了大家，甚至也可以忘了我，但你怎么可以忘记乔以柯呢？”
“你，你在说什么？”夏秋有点害怕，直觉接下来的话会让她无法接受。
“小秋，你为什么还不明白，从来就没有邹贤啊！”
这句话在夏秋的脑海里炸开，没有，邹贤？
有些记忆慢慢回笼，记忆里，她很绝望，深爱的男友和她分手，她想要离开这个世界。这个时候一个绿衣女子出现在她身边，告诉她可以提供帮助。
“夏秋是吗？我可以帮你，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帮你实现。”
“什么都可以？”
“什么都可以。”
“我想要一个我梦中的世界。”
“可以。夏秋，你可以和我交换。”
“换什么？”
“把你的记忆给我，我给你另一个世界。”
原来是这样。是啊，也只能是这样。
乔以柯知道自己最爱的钢琴曲，有自己中学时的照片，爱自己所有的一切，又怎么会是别人呢？邹贤只是她的幻想，那是她深爱的乔以柯。而现在是梦境，梦境里有一个优秀的女生，有一个很爱她的男生。
于娡好像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不安的看着夏秋，夏秋也看着于娡，脑海清明，眼前的于娡成了从前那个短发的女生，一天到晚只会奴役自己的假小子。
“小娡~~”夏秋真的要哭出来了，是小娡，是小娡。是那个就算嫌弃她自己也不嫌弃的小娡。
“小秋，你记起我了？”于娡不确定的问道。
“嗯嗯嗯。”
“那乔以柯呢？”
听到这个名字，她就落泪，最爱自己的乔以柯，“嗯。”
听到这个，于娡才放下心来，告诉她，“我和乔以柯本来想假扮情侣刺激你，结果没成功。后来又想让你掉水里恢复记忆，又失败了。现在好了，你终于恢复记忆了。”
夏秋也点点头。
于娡不知道要不要开口，最终还是选择开口：“乔以柯他，他......现在在医院。”
只是没头没尾的一句话，夏秋却懂了她说的意思。乔以柯一向身体健康，却在她莫名恢复记忆的时候莫名生了莫名的病，一定是她！
夏秋让于娡好好休息，自己又回到医院。
悄悄打开病房门，窗帘没有拉上，月光照在乔以柯的脸上，沉睡中的乔以柯有一种安详的美。她踮着脚尖走到乔以柯床边蹲下，伸出手，颤颤的抚上乔以柯的脸。
“乔以柯。”伴随着低缓的呢喃声的是一大颗泪珠，滴到乔以柯脸上。
“小秋？”乔以柯睡梦中听见有人在叫自己，睁开眼看到的是流着泪的夏秋。
“以柯。”
“小秋你怎么了？”
“以柯，我都记起来了。”
这下轮到乔以柯呆住了。
“邹贤是你，以柯也是你。一直都是你。”说完，泣不成声。
乔以柯坐起身，缓缓拉过夏秋，“对，都是我。”然后抱着她，低低的说：“你喜欢的是邹贤时候的我，我喜欢的却是任何时候的你。”
夏秋默默的摇了摇头，什么都没有说。
其实从一开始，她就不安的发现记忆中的邹贤一直都是模糊的脸，越来越清晰，越来越清晰，看到的都只是乔以柯。
【7】既然懂得了什么，就该得到些什么
在‘半生’居晒着阳光的祁姑，看着所有一切的发生，浅浅的笑了。一挥手，又从树上摘下一颗果实——乔以柯的健康，缓缓向外抛去。她微微叹口气：“唉，这果子真是越结越少了。”
夏秋何其有幸，遇见这么好的两个人。
感谢于娡的友情，乔以柯的爱情。
作者有话说
第3章 半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