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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桥生的造飞机工厂 ...


  •   “好了,那今天的会议就到这里,关于这个跑车的方案就由苏植浅和易南来完成。所以这段时间你们可得好好的在这方面下下功夫啊!时间还是很紧迫的。只有两个月,所以要加加油啊!”
      会议室的其他人员已经零零散散的走了出去,亚欣广告公司的徐总结束刚刚早会的一番言谈后,又面带笑容地走到苏植浅和易南的身边:“怎么样?这个caes如果搞定的话,你们俩个都要加奖金!哈哈哈……”徐总爽朗地笑着拍了拍苏植浅和易南的背。
      苏植浅与易南面面相觑,笑着齐声道:“OK!我们会尽力完成它。”

      苏植浅和易南并列着从会议室走出来,一路上易南低声抱怨着:“拜托!他以为我们还是刚进公司那会儿啊!奖金?就那几百块唬谁呢!”
      “好啦!啰嗦哎!做你的事吧!等下还要出去搜索一些相关资料呢!”苏植浅扬了扬手中的文件夹重重地摔在易南的胸前,眺了一下眉,“喏--拿着!”
      易南一只手扶住抵在胸前的文件夹,另一只手夸张地揉着自己的胸脯嗷嗷叫:“喂!姓苏的!你出手也太狠了点吧?”
      苏植浅走到办公桌前,从抽屉里拿出车钥匙,便头也不回地朝门口大步走去,丢下一句:“你再不快点,可别怪我更狠了啊!(一脸坏笑地从门前面探出头来狡黠地眨眨眼)我数三下,如果你追不上我的话,就乖乖的搭公车去吧!我可不等你。”说完转身就跑。
      易南大惊,“喂!!!臭小子……”一路边喊边追地狂奔下去。

      一辆黄色的奇瑞□□车挤在车水马龙的街道上,小小的车躯显得特别不起眼,易南坐在车内,轻松地哼着小曲,不一会儿楚起眉头问向一边正专注开车的苏植浅:“哎?我说你也太寒酸了点吧?每天都踩着这只小乌龟很丢脸呐!”
      “你再叽叽歪歪信不信我一脚把你踹下去!小乌龟也总比你这“11路车”强。”
      易南刚闭紧的嘴巴,又重现张开发出一连串反驳:“你懂什么啊!我对这种所谓的“交通工具”一点兴趣都没有!现在的“11路车”哼哼……是为了成就我未来的伟大赛车梦!等我攒够了钱!嘿嘿……就可以实现我的第一辆赛车!!易南大气凛然捏紧拳头摆出一副大力水手的气势。
      “好、好好……我不破坏你的赛车梦,还不行么!” 苏植浅摆了摆手,无奈地耸耸肩。
      易南仍然沉浸在自己的赛车梦里,一副陶醉样,突然想是想起什么似的:“对了!我们这是要去哪??”
      “去你的梦里啊!” 苏植浅忽悠地笑了笑,猛地加快了油门。

      一个小时后……
      “我的梦怎么跑到庐山来了?”易南不解询问道。
      “怎么?庐山不好么?”
      “当然好了,如此奇观丽景恐怕只适合旅游吧?跟我的梦有什么关糸?”
      “先别急,等会你就知道了。”
      奇瑞QQ车在苏植浅的驾驶下正顺着庐山北山道快递地向前而去。
      车停在一处凹进去的壁石边,这一块道路明显有增宽,在车的一旁有一棵被涂了白漆的椿树。易南率先从车里跳出来,环视着四周,视线忽然停留在那棵椿树上,走进仔细地看了看椿树白色油漆上的一个很独特的蓝色标志,像是一个商标图案,他刚想到问苏植浅这到底是什么,转过头去,竟看到苏植浅竟已经站在他背后了,吓了他一跳:“哎?你想吓死我啊,来来来……看一下这个标志,真的很特别哎!你知不知道这是哪个公司的商标啊?”
      “当然知道!你忘了是谁把你带到这里来的吗?这根本就不是什么公司商标。而是一个--地下赛车场地的标志!” 苏植浅双手环胸慢悠悠地说道。
      “什么啊!!你小子!!竟然连地下赛车场的标志都知道!看来你对赛车也很感兴趣!”易南惊讶的大叫。
      “呵……我没说过我不感兴趣啊!难道一定要像你整天挂在嘴边当唱歌就是兴趣?”
      “好啦!好啦!算你牛还不行吗?那你今天带我到这里来就是为了让我跟梦更接近一点??”易南一副不相信的口气疑惑地问道。
      “当然不是!”苏植浅斩钉截铁地彻底粉碎易南谨剩的遐想:“你忘了我们今天出来的任务是什么了吗!工作!是工作啊!老大!”
      “可是--地下赛车场跟我们设计跑车的方案有什么关糸啊?”易南皱起眉头不解地问。
      “还自称是未来的赛车王呢!这都不懂?在地下赛车界本来就是各类奇特赛车云集的地方。而且大都数还是经过车手自身改装的,所以在这里是我们最能找到灵感的地方了!”
      “哦……是这样啊!可是,现在一辆车也没有啊?到哪去找灵感?”
      “要知道,我也不是那么不讲人情的,知道你很喜欢赛车,才提前带你到这里逛一圈。看车,要等到晚上了。因为今晚这里有将会有一场地下赛车比赛!”
      “哇噻!真的!耶!太棒了!我终于能亲临这种刺激的场面了!”易南高兴的眼冒精光,突然一只手搭在苏植浅的肩上:“我说你这个家伙!还真是神了!从哪得到这些小道消息的?”
      “呵……这个嘛!秘密!” 苏植浅甩开易南的手,独自向Q车大步跨去。
      易南一路小跑地跟了过去。

      夜间10点30分,漆黑悬崖里传来阵阵的夜风嘶吼的声音——
      两道耀眼的灯光从停靠在椿树旁的□□车头上照射出来,苏植浅和易南两人靠在车身上,悠闲着喝着可乐。对!此刻他们正在等待着,即将到来震撼人心的“疯狂地下赛车”!
      苏植浅又拿出一罐可乐拉开拉环,仰起头往嘴里倒了几口。风吹起他的头发凌乱的拍打在眼浅灰色的眼睛上,他伸出一只手随意的将头发向后拢了拢,正好看到了被车头灯投射在地上的椿树树影,在夜风的吹舞下轻轻地摇摆着,渐渐树影变得模糊起来,一道道刺眼的灯光远远地打在苏植浅的眼皮上,越来越近……
      远远地有三四辆车正向这边甩尾而来,片刻钟,几辆车已停滞在椿树旁。有几个打扮另类,高矮不齐的家伙正朝苏植浅和易南这边走过来!为首的那个全身如一团火般闪着金光的红皮衣男生,顶着一头刺猬发矗立在苏植浅和易南面前,努了努嘴说道:“喂!你们是那边的人?”
      “哪边的人?”易南好奇兴奋地接话。
      苏植浅用胳膊肘捅了捅易南盯着“刺猬头”眼睛笑了笑:“我们只是来观赛的地下赛车迷。”
      “这样啊!“刺猬头”眼神中掠过一丝失望。
      “阿皓!”
      大家不约而同地朝这一声叫喊声望去,在一米开外处,站着一位身材瘦小身着一袭黑色的紧身棉布衣的女孩,一条编织好的黑色丝带捆绑在额头上,亚麻色的细碎秀发如精灵般和丝带纠缠在一起。一张苍白的脸上镶嵌一双乌黑的眼睛如清澈幽深的潭水般,散发出幽幽白雾。
      在所有的人都仿佛被这阵带有毒气的白雾揶喉时,却被“刺猬头”突如其来的一句应答声所惊醒。
      苏植浅和易南都震惊于自己的失态,竟同时向对方投出一样不可思议的眼神。是不可思议于自己的失态?还是不可思议于这样一个女子?瘦弱矮小的身躯内竟迸发出如此强烈的光晕!
      那个叫阿皓的“刺猬头”伫立了片刻便向黑衣女孩走去,刚走几步又停了下来,回过头来冲着苏植浅和易南喊道:“我说你们俩个,生面孔!应该是新来的吧?一会开始的时候站在一边就好,不要妨碍到我们的赛事,如果捅出个什么搂子,就不会有下次了!封杀!知道不?”阿皓瞪了瞪眼睛,做个封杀的手势。
      苏植浅一直目送着“刺猬头”阿皓和他的那群成员走到那个女孩面起,女孩抬头朝自己这边看了两眼,便转过头与众成员一起向他们的赛车而去。
      “喂!你这什么眼神?”易南斜靠在苏植浅旁以0.5公分的距离窥视着苏植浅的眼睛。苏植浅着实被他吓了一跳,憋足了半天冒了一句:“你神经啊?靠我这么近干嘛!”便打开车门坐了进去,易南也跟着跳进了车子,依然不屈不饶:“你刚刚的眼神明明就…… 你……你是不是为“她”心动了?”
      苏植浅大惊转过头大声道:“你在胡说什么啊?我怎么可能这么容易就心动?”
      易南鄙视地斜了眼苏植浅:“你知道我说的“她”是谁?看来被我猜中了!”
      “你……!”
      “你什么你?是就是了!那么惊艳的女子谁见了不会动心?”
      “那么说,你也……对她动心了?苏植浅惚然大悟的自顾自地点着头。
      “是又怎么样?我才不像你,辩解个什么劲!我可跟你提前说了啊,虽然我们是兄弟!但是公平竟争!怎么样?”
      “无聊!”苏植浅轻笑着甩下一句,眼角余光透过车窗玻璃又一次瞥见站在人群中的那一抹娇小身影。
      “不跟你争!知道你这家伙嘴巴比蚌壳还硬。”
      两人说话期间,远处已陆陆续续来了好几辆车,都是一些地下赛车迷,竟还跟“刺猬头”打着招乎,或许这些就“刺猬头”所指的“熟面孔”吧?又过了一会终于在道理的前方又出现了四辆赛车,八束灯光又一次打在椿树上,此时此地所有的车头灯照得路面如同白天一般。
      所有的车都停靠一旁,一个满脸胡须,身材高大的男人从车内跨出来,环胸来到那个糸着黑丝带的女孩面前用一种轻佻的口吻念道:“哟!啧啧啧……小美女!你可真难约啊?来一场就得预约三次,你可真大牌!”口气突然变恶狠起来:“林桥生!今天我“蝎王”要让你在地下赛车界消失!你一个女人凭什么在我们地下
      赛车界耀武扬威!!”
      林桥生冷笑着逼近“蝎王”仰起头直视着“蝎王”的眼睛凌厉吐出一句:“首先我要告诉你的是——我耀武扬威定了!有能耐的话就把这个称号夺过去!”
      “你……!好!我会让你死得好看!不过……”“蝎王”忽然□□着伸出手抬起林桥生的尖瘦的下巴,“现在反悔的话,就跟了大爷我。“昔日赛车皇后冷美人与新一代赛车王完美配对”相信也会在地下赛车界传为一段佳话啊!哈哈哈……”
      “闭上你的臭嘴!就你这副癞蛤蟆样?哼!思想还真龌龊!!”“刺猬头”阿皓冲上去,一巴掌打开“蝎王”的脏身,狠狠的嘲弄了对方一番。
      "还有!这次我会让你败得心服口服!别的赛车场地我可以不管,但是——从此以后你不准再踏进“蓝焰崖”半步!明白了吗!?”林桥生依然以她阴冷的声音不温不火的抛下这句话。
      “下地狱吧!”“蝎王”咬牙切齿挤出这句话后,恨恨的瞪着林桥生与阿皓后退着对他们比了比中指。
      ……
      …………

      “你知道吗?那个时候我跟苏植浅就站在离她不远的人群中,看着她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都快到了忘我的境界。她身上所散发出的美是惊心动魄!”说到这里易南仿佛又回到了半年前,置身于当时的场景,说着他忽然拉住左羽草的衣服无比亢奋激动地说:“最让人叫绝的是,林桥生居然在那一次赛车将“蝎王”以10个车身的距离远远地甩在后面,轻而易举地赢得了那次比赛,她赛起车来的样子,简直如龙卷风般一逝既过!而最后那个自称为新一代赛车王的“蝎王”终于灰溜溜离开了!而“蓝焰崖”也仍然是林桥生带领的车队——蓝焰队的地盘!”说到这里易南已经完全沉侵在回忆中,因说话过于激动还导致了脸颊微微泛红。
      然后呢??”左羽草继续追问着,因为她实在没有想到在她们友谊破裂后,林桥生的人生居然与赛车混在一起,而从易南嘴里得知的这一切,让她惊讶的频频怔住!因为这并不是她所认识的林桥生。似乎现在所听到的这个故事,只是如林桥生同名的另一个的人生片段。
      “然后……”
      易南丢掉已熄灭许久的烟头继续回忆着——
      …………
      ……
      随着众人的欢呼声,“蝎王”与他的那帮兄弟灰头土面地夹着尾巴闷声而去。
      就在易南还如发了疯似的跟着身边的其它人一起欢呼时,苏植浅已悄然来到林桥生跟前拦住欲要离开的她轻声道:“请等一下!”
      林桥生抬起头看了眼正拦在自己面前的人,然后抬高了一下眉头投出一个疑问的眼神。
      苏植浅心领神会,轻轻咳嗽了一下:“是这样子的!其实我一直都有听一个朋友提起过你!听说你不但近年来在地下赛车界拥有了”赛车皇后”之称。更重要的是你对赛车改装技术以及速度追求也是当下赛车界无人能及的。”

      看着眼前苏植浅,林桥生忽然饶有兴趣地抱起手臂:“那又怎样?和你有关吗?”
      苏植浅回视着林桥生的眼神,沉默半响,然后坚定无比缓缓说出:“我想,我们可以合作!”

      当易南发现身边的苏植浅已经不见时,四下环视终于看见那小子竟在蓝焰队的那群人中跟他刚刚认定的赛车女神——林桥生讨论着什么。他正激动的准备横冲过去,却看到苏植浅已离开那里,正朝着自己的方向而来,于是易南停住了向前的脚步伫立在原来,等待着苏植浅,因为此时此刻的他有满肚子的疑问。
      果不其然,当苏植浅走近易南时,他便噼里啪啦的将一连串为什么投向苏植浅:“你怎么离开也不打声招呼?你怎么会跑去那里?还有你刚刚在跟她说些什么?”
      苏植浅依然没停下脚步斜眼轻吐了一口气:“你这家伙问题可真多!”
      易南龇牙咧嘴地剜了眼苏植浅:“你跟我的“女神”搭讪!我当然要过问了!”
      “你的女神……?”苏植浅扶在半开着的车门上轻嗤着摇摇头,便钻进车内,易南忽然感到一阵胸闷,全身的血液顿时向脑门冲去,他红着张脸,拍打着苏植浅的玻璃大声喊到:“反正——你你一定要告诉我是怎么回事!”苏植浅摇下车窗无奈地冲着车窗外的易南念道:“快点上车啦!等下在车上会详细的跟您老人家报告,OK??”
      易南饶了饶头发,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他轻快的绕过车身拉开车门,将自己甩进车座上。
      淡黄色的奇瑞□□车扬长而去,只留下一缕轻烟不断地向浩瀚的星空上升着。

      飞驰在山道上的奇瑞□□车内——
      “这么说……她是答应跟我们合作喽?”易南兴奋的差点没把系在胸前安全带挣断。
      “对啊!她说她愿意帮助我们,会带我们去她的专属车库参观、介绍里面的车型设计以及车身的性能,而且里面的大部份车型设计她都有参于到公司的设计部共同讨论出的,性能方面都是由她亲自指定配制,总之--她对车的了解以及热爱程度都是我们无法攀比的!” 苏植浅看着车前方,用很认真的口吻说道。
      “天啦!她居然有自己的专属车库?还跟公司设计部讨论?难不成她开了家汽车公司?”
      “林段汶的女儿当然有权力在自己老爸的公司参于汽车运作。”
      “林段汶??你是说——林桥生是那个国内十大企业之一“德瑞汽车集团”总裁林段汶的女儿?!”易南不可置信地张大嘴巴。
      “还不赖嘛!知道林段汶,呵呵……怎么?看来林桥生的生世背景还真让你大吃一惊了?”
      “当然!”易南终于闭上了眼巴,可仍一副苦恼样,“可是我还是不太明白?她可是正宗“千金”咧!她那老头子也舍得让她来玩这种赌命赛车?”
      “这个……其实我也感到奇怪。但是我所知道的也只有这么多,可能是林段汶跟别的企业家有所不同吧,是个开明的且支持儿女有自己理想的好老头儿也说不定啊?哈哈……再说,以现在林桥生对汽车的熟知程度,我想林段汶将来也就会毫无顾及地将公司交到她手上吧。”
      “嗯……”易南半知半解地点了点头,然后一脸崇拜地将目光投向身边的“驾驶员”:“苏植浅!你真的很“创”呐!在哪弄了这么多林桥生的资料信息?”
      “我哪有“创”?我只是比你多关心了一下我们室友而已。”
      “你说那个跟我们合租在一起的“门心马叉虫”--阿垂??可是这跟关心他有什么关糸?”
      “你……你说什么?“门心马叉虫”是什么东西?”苏植浅一脸懵懂的拧起眉。
      “哎呀!就是闷骚型的啊!门、心、马、叉、虫--就是把闷骚拆开来讲了嘛!你倒是说说这件事跟他到底有什么关糸啊?难不成他也认识林桥生?”
      苏植浅抓狂的翻了翻白眼轻念道:“门、心、马、叉、虫”??这也能被你想到?我看“创”的人应该是你吧?咱们三个人共同住了二个多月了,你连人家在哪上班都不知道,整天就知道对着电脑看F1车赛眼都不眨一下。我怀疑再过几个月你可能连我都不认识了。”
      “诶……你比我妈还啰嗦哎!快点进入主题,回答我的WHY!OK?”
      “其实很简单啊!阿垂就在德瑞汽车集团设计部,所以我所知道的这些都是从和他闲谈中得知,刚好这次派上用场上。”
      “原来是这样啊……那你不是早就认识林桥生了?”
      “NO!我之前只是知道有她这一号人物,但并不认识。认识这个说词也只能说是从前一个小时开始的。”
      “天——那如果依你这样说,我连跟她话都没说上一句,岂不是连认识都扯不上?”易南悲痛万分地叹着气,在心里暗暗臭骂着苏植浅不该丢下他独自一个人去会美女。
      苏植浅看了一眼易南此时的样子,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起来:“好啦!不用垂头丧气,因为明天不是跟她有约嘛!所以从明天开始认识也不晚啊!”
      易南如吃了“回魂丹”似的立刻精神百倍,如恍然大悟地拍了拍自己的脑袋:“对哦!你明天有跟她约好看车的!YES!YES!YES!!!哈哈哈……”
      兴奋之余,易南竟伸手打开了CD,劲爆迪士高音□□过打开的窗户随风飘荡在整个山谷中,汽车飞驰过的地面掀起一片尘土,急速地渐行渐远。

      ——□□车消失在漆黑的夜幕中……

      第二天,早上9点钟(这是林桥生与苏植浅约好的时间)。
      苏植浅将车停在街道一旁,和易南一起下车照着名片上的地址向左拐朝里巷踏步而去。
      两人走了一段停在一幢宛如小型工厂的不锈钢拉闸门前,易南看了眼挂在左上角墙壁上的门牌对着名片轻声念道:“……阳光街八达路21号 ”就是这里!!”转过头高兴告诉苏植浅。
      苏植浅点了点头:“我知道了,我们进去吧。”
      苏植浅与易南向门卫说明了跟林小姐有约,门卫打了一通电话,便打开自动闸门,随后两人大步跨了进去。
      易南一边走一边四下张望着,倏然——几步远前的卷门“呼啦”一声被拉开了,林桥生的脸出现在易南和苏植浅面前,她身穿一套深蓝色的修车服,头发用黑丝带绑了个马尾,洁白的脸颊上沾了一小块油渍。易南有些傻眼,即使是这样装扮也一样掩饰不了林桥生那发自骨子里的美丽,无论是见多少次她都能给人一种震撼的感觉。而他没有发现的是,此时站在身边的苏植浅也跟他有着一样的惊叹。
      她抬起头,眯眼看了看他们两然后道了声:“进来吧。”
      两人面面相觑踌躇着张了张嘴一时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纷纷挤出一个难看的笑容,便跟在林桥生的后面,进入了卷门内。眼前出现了一道两侧刷着白粉墙的长廊。刚走了几步,易南像是突然想起了一件重要的事似的,拍了下脑袋,追上林桥生站在她的旁边做了一番自我介绍:“你好!我想你还不认识我吧?我是他——(指了指身后的苏植浅)苏植浅的同事兼死党!我的名字叫易南。”易南笑嘻嘻地介绍完毕,等待他心目中的这位“女神”发出美妙的声音来夸赞一番。
      岂料,林桥生皱起眉毛,看着易南的眼睛疑惑好奇的念道:“鱼腩??”
      易南听到“鱼腩”两个字差点没当场晕倒!想他“易南”的鼎鼎大名乃他祖父大人所赐,是走到哪就被夸到哪的。曾被各路高僧名人将其姓名“支解”那个所解释出来的意思啊……啧啧啧!可是相当的不一般呀!如此竟被自己的“女神”联想“鱼腩”真是令易南不能不汗颜啊!
      易南终于吐了口口水,把脑袋里面的这些神乎其神的姓名伟事,吞到了肚子里,抹了抹根本就是幻想中的汗珠笑嘻嘻地谄媚道:“呵呵,你可真厉害,竟把我的名字与好吃的“鱼腩”相提并论了。真是既聪明灵俐又幽默风趣,但是我还是得告诉你,我的名字是这样的——易、南!”易南伸手掌,用右手指在上面画着易南两个字。
      林桥生看着易南在手掌心画出的两个字,嘴角露出一对浅浅的笑涡显出一副已了解的样子微微地点了点头:“哦……这样啊。”
      不知何时,苏植浅竟凑到了易南的耳边,遮住嘴轻声道:“你可真的能拍……”
      易南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倏然地打断了他正乐滋滋欣赏着的林桥生浅浅笑容的美景。转过头挤眉弄眼一脸贼笑小声乐道:“为博美人一笑,这点小把戏算什么。嘿嘿嘿……”
      苏植浅受不了地对着易南做了个甘拜下风表情。
      “你们在干嘛?”林桥生好奇地盯着苏植浅的古怪表情。
      “哦……没什么!”两人马上一本正经地齐声道:“没什么……”
      林桥生一脸不相信地蹙眉看了看他们,过了走廊,前面便出现了一道更宽的拉卷门约有四五米宽,她停下脚步,说了声:“到了!”走到卷门前,用力地拉起卷门,耀眼的强光从室□□了出来打在三个脸上、身上。
      苏植浅与易南,挪开挡在眼皮上遮光的手,瞪大了刚刚尚未适应光线的眼,惊讶张大嘴巴不由自主的叹道:“天啦——!真是太不可思议了……”
      林桥生站在室内看着伫立在门口还没回过神来的两个家伙喊道:“喂!还伫在那里干嘛?快点进来啊!”
      易南如梦初醒地率先冲进去,第一时间便冲到他最爱的“ 哈雷(BUELL XB9S)机车”面前,兴奋的爱不释手地上下研究着。
      苏植浅跟在后面,他看着整个车库内的景象,简直不亚于一个大型的汽车经销点!摩托车、四门轿车、双门跑车、还有一些看上去明显是经过改装的不同车型——AE86、Evo.4、GTR等等,看着他眼花缭乱.他此时不得不佩服眼前这位看上去像是随时都有可能被风吹到的瘦弱女孩,她应该就象一部AE86吧!外型与内在的差距是天壤之别的。只是——她也是经过“改装”后的另一个自己吗?苏植浅的眼神变成迷惑不解起来,他看了眼正看着自己的这些车而有些入神的——林桥生。
      易南终于将他的全部集中注意力从机车上挪开,将整个车库环绕了一圈,羡慕得连口水都快流了下来,冲到林桥生面前,夸张的大声喊道:“哦——你简直太棒了!!偶像!”
      林桥生睁大眼睛,抿了抿嘴唇忍不住想笑,眼前的这个家伙真的是有够夸张,超爱耍宝!她转过头,看着苏植浅说:“你不是说要寻找灵感吗?这些车……要不要我一一介绍一下?还是你自己都有了解认得?”
      “嗯……应该差不多吧,只是这一排,(他指了指最右边的那一排改装车内,有几款外形设计非常特别的车型)它们很特别,我想这些应该都是你自己设计的吧?而且内部性能肯定都是以赛车形式来组装的吧?”
      “嗯!眼光不错。这些确实是我与公司的设计部以及我的队员们共同研发出来的。你能一眼便看出来,说明你有做功课。目前市场上是绝对不会有的,因为它们是独一无二的。”林桥生有些自豪地述说着:“这样吧,你们先过来。我现在就以创始人的身份,跟你将这几部车进行一次祥细的剖腹型说明。认真听好了,这三部车呢……”
      室内强烈耀眼的灯光打在三部独特的车身上,林桥生不时地用手比划着,苏植浅与易南两人,捏着下巴认真地站在车旁静静地听着。
      ……
      …………
      这样的场景渐渐变得模糊起来,如潮湿的黄白相片,而底片就封存在易南的脑海中。
      易南抬起头,嘴角还残留着记忆中的微笑接着叙述着往事:“在她的一番解说下,我和苏植浅都受益匪浅,也开始对我们新CAES的方案有了点眉目,而后的日子里,我们因为跑车方案的关糸也会经常找她出来研究讨论,而暗地里我和苏植浅对她的情愫也在迅速加温,她就像株罂粟花明明是剧毒无比,可人们还是拒绝不了它的“美丽”。”
      左羽草默默地听着,易南的每一句话都能在她的脑海中形成一部影片在同时播放着,那些属于林桥生的故事,就如同是自己的往事般,近得似乎触手可及。
      易南感受到了旁边左羽草的异常安静,顿了顿接着说:“再后来,我们三人就变成了很铁的关糸,我也通过林桥生的关糸顺利加入了“蓝焰队”而且她还将我初次见到了就爱不释手的哈雷(BUELL XB9S)送给了我。从此我便正式的进入我的梦想赛车世界。……有一次终于鼓起勇气跟她告白,而她却轻笑着摇了摇头说了句“你应该去爱你的哈雷!”她总是那么与众不同,就连拒绝别人的方式都是这么有Creative。后来我想就爱哈雷吧!哈雷也可以如同于另一个她。”
      “那苏植浅呢?她没有向林桥生告白吗?听起来他并不比你爱的少?”左羽草有些迷惑好奇地想要知道答案。
      “当然!他也有告白,不过也同样遭到了拒绝。其实我也不太明白,或许在林桥生的心里永远都只有对速度追求的强烈欲望。可是……有时候又觉得也不完全是这样。她就像个迷一样,你永远摸不透也猜不着她下刻想要做什么。像风一样只能感受它的存在,而无法抓住它。就像那一天在公寓内……
      …………
      ……
      “喂!你发什么呆啊?都快坐在这里半个世纪了!我这都是第三次来客厅了,你怎么还是保持同样姿势坐在这?”易南左手拿着一杯水,右手拍在苏植浅的背肩上,也挤坐在沙发上,盯着苏植浅等待回答。
      “看看这个怎么样?”苏植浅从旁边的台桌上拿下一张A4纸递给易南。
      “直升飞机图?你很棒哎!精致又特别但是……这个是用来做什么的?你就为了这个在这呆坐这么久?”易南扬了扬手中的画稿,一副不解的样子。
      “也可以说是吧!你知道吗?今天我跟桥生见面了!她让我给她设计出一个这样的图案,然后纹在她的左臂上。”苏植浅将眼神从易南身上移开,飘落向远处垂下的窗帘上:“因为她正在实行一个计划,追求更高更远的世界。她要以自己的方案建造一架直升飞机,而这个直升飞机将独一无二、与众不同的,她将以改装赛车的形式。造就一架将速度推至于更高层的——直升飞机!而我现在所设计出的图案除了会纹在桥生的臂上以外,还将属于方案中直升飞机的外观设计。”
      “咳、咳咳……”易南停住正往嘴里倒水的杯子,因为被呛到,而咳得脸被胀到通红,他不可置信恼火地大叫:“天啦——!她到底想怎样?飞机跟车是不同的?万一出了问题,当飞在半空中的时候,就只有死路一条了!百分之二百的生存率都没有!你为什么不阻止她?!还帮着她一起设计这个什么狗屁图案!!”
      “我想你应该也很清楚,她决定的事情,决不会因为任何人而改变!而同时你也无法拒绝她的请求……”
      “不管怎样!你也应该试一下啊!”
      “你觉得我没试吗?”苏植浅无奈地看了看易南,脑海中又响起了昨天晚上与林桥生的对白。

      “我爱你!真的很爱你……不要去做那些危险的事情好吗?!让我照顾你一辈子!”
      “一辈子?呵……你知道一辈子有多长吗?“爱”??从来都是个不值得相信的字!曾经也有个人跟我说过要一辈子爱我守护着我!可是现在呢?听起来就像个笑话……你说人的“心”可以同时抛向两个人吗?那样“它”还能跳动吗?不能……它只有死掉——彻底。”

      苏植浅将头仰靠在沙发上,闭上眼睛,任由易南在耳边不停地轰炸。
      ……
      …………
      “当然我听到这件事情的时候,真的愤怒极了,语无伦次地大骂苏植浅,可那家伙居然闷在那里一句应付的话都没有给我。得知消息后的我,第一时间就找到了林桥生,大声地斥诉她让她清醒点。可就如苏植浅说的,我应该很清楚一切只是徒劳。几个月后,她的固执确实换来了一架“完美”的直升飞机。那天天气很好!阳光灿烂,晴空万里。在乡下的草原上,停着那架飞机,和我们一帮人子人、蓝焰队的成员、我、还有苏植浅、以及林桥生本人,她穿了上一套飞行员的制服,带上头盔最后一次冲我们给了一个放心的笑容,可是就在飞机起飞一段时间后,在大家都欢悦着认为成功时,半空的飞机,失控地径直向下坠去……
      随后一声震耳欲聋轰鸣声冲刺进每个人的耳朵,同时我们的心也随之坠毁……
      左羽草瞠目结舌般呆滞当场,眼角隐隐涩痛,不是应该只有恨吗?为什么此刻心脏如窒息般缩紧、疼痛?她恍惚着喃喃自语道:“为什么要这样……”
      易南粗暴的伸手揉了揉自己发红的眼眶,深吸了一口气努力的让自己恢复平静,像是笑给自己看似的,苦涩的扯了扯嘴角接着说:“当我们从震耳欲聋的轰鸣声中回过神来……
      …………
      ……
      “轰——!!”
      火焰、浓烟……如暴风雨来临前的乌云般升入天空 ……
      瞬间静得可怕……
      世界仿佛失聪了般——
      看不到,听不到……
      草原上冷风刺骨,周围茂盛的树叶在狂乱地响着。
      越来越近的灰白色水泥拱桥在阳光的折射下白晃晃的,散发出一道刺骨的寒意。
      树枝开始更猛烈的摇晃起来,乌云密布——铺天盖地的雨水冰冷地打在一群人的脸上。
      他们站在拱桥上绝望地望向湖面……
      因为奔跑他们不停的喘息着……
      疯狂般的雨水更肆无惮忌的打在他们的脸上。
      苏植浅眼神空洞、苍白的嘴唇凛冽的颤抖着,双手紧紧的扼住桥杆——
      呆滞注视着湖面还残留的余烟……
      忽然——
      “砰——!”
      一道白色的身影在空中划出一道晃眼的弧度
      ——直直地向湖面坠去。
      桥上的人从怔惊中回过神来,呼喊声……远处的传来的救车声……天空中传来的直升飞机声……
      雨停了——
      世界仿佛透明了,有哭泣的声音……
      稀稀散散、零零落落……

      医院的长廊上,静得只听得到呼吸的声音,空气中弥漫着消毒水的气味。
      易南站在加护病房外,眼神迷茫地透过玻璃窗望向里面的人。
      苍白的脸如同白纸,此时躺在简窄病床上的苏浅植单薄得可怕。
      “那是意气风发、聪明绝顶、傲气凛然的苏植浅吗?已经是第三天了,为什么还没醒来?你知不知道桥生的追悼会都已经结束了!而你……却还躺在这里?你太自私了!让所有的痛苦都由我们来承担是不是?”易南一只手的叩在玻璃上骨节抵着玻璃发出咯咯的响声,他痛苦的闭上了眼睛,深陷的眼袋下是满脸的胡渣,嘴角在轻轻的抽动着。他慢慢地蹲了下来,捂住自己的脸发出动物般哀鸣的哭泣。
      “桥生已经离开了我们……你也要离开吗?……一定要我同时失去掉你们两个吗……”
      易南的脑子如被人撕裂了般,不断的回响着医生的话——
      “他的肺部有大量积水,我们已做了相应的急救措施,目前昏迷,我们也不敢保证……”
      生命像断了线的珠子般散落一地。
      台阶很高很高,可是我们仍然努力的去寻找它,找到它,让它复原——
      一切复原。
      ……
      …………
      “那是我人生中最崩溃的一段时期,总觉得那是一场噩梦!一切都发生的太突然了!桥生的死对我的打击真的很大!追悼会上,我终于看到了桥生的父母,那个十大企业家之一,常常意气风发地出现在报纸杂志上的风云人物仿佛一夜之间衰老了十几岁般,他面容消瘦地安慰着身边的夫人,林桥生的母亲,双眼透红,整个人如浮肿了般,一直不停的哭泣着,眼神空洞绝望的在林段汶的搀扶下缓缓的经过我的身边,我听到了她不断喃喃自语的一段话:她说这一切都是老天爷按排好的!让她在花桥上生下桥生,又从花桥把桥生带走了……”易南喉咙收紧痛楚的皱起眉头:“那一刻我突然觉得桥生的离开,带给她母亲的伤害才是最震骇吧!——也许这一切真的是命运——命中注定的!
      “为什么发生了这么多事情,我却一件都不知道?林桥生!!你这个讨厌的女人!你为什么什么都不说?我可以统统什么都还给你的!你为什么要这样……为什么……”左羽草的心骤然缩紧痛得发不出声音,她在心中狂乱的嘶骂着林桥生,泪水在她的脸上疯狂地蔓延着,此时的她才发现原来自己是多么多么的在乎这段友谊!
      易南像是沉浸地自己的回忆中无法拨出,丝毫没有察觉到身边此时泪流满脸的左羽草,继续自顾自的说着:“不过——上天似乎发了点慈悲。半个月后苏植浅终于醒了!可是醒了后的他躺在病床上不发一言,眼神总是空洞地注视着窗外,总是看着那个方向。也不问关于桥生的一切!仿佛是他刚刚才与桥生见了一面回来!他应该从醒来的那一刻起便什么都知道了吧!所以他连重新拾起生活的勇气都丢掉了!他真的很爱她!比我多很多倍很多倍!好像我发现的有些晚……”
      …………
      ……
      医院里,苏植浅静静地靠在病床上吊瓶里的输液缓缓地流进他的手腕里,他仍然注视着已经拉上白色窗帘的窗户,似乎眼神已经透过窗帘看到了遥远的远方,嘴角突然弯出一个弧度,失神般轻声说:“……其实是我害死了她!如果不是我帮她设计参与……如果我可以阻止得了她……如果我来先试飞……如果……如果那样……她就还会好好的……”

      白色的窗帘被风轻轻的撩起一角,空气厚重的无法呼吸。
      易南死死的盯着病床上的苏植浅,手指紧紧的攥在一起。他无法相信,苏植浅竟然将所有的责任都灌输到自己的身上,他这个笨蛋!如果一直以这种心态!还怎么活下去!!他不顾一切的冲向快单薄如纸的苏植浅用力的扼紧他的双臂,此刻他肯本管不了他还是不是病人!他只想让这个家伙快点清醒过来!“你给我听着!!我们每个人都很伤心!桥生的父母更伤心!!你根本就没有看到桥生的母亲被打击成什么模样了!!而你——已经在快绝望的时候都不放弃的跳了下去了!可是命运注定了的事情,你以为像你现在这样!就能改变什么吗!桥生看到你这样就能回来吗!!你清醒一点好不好!!!”易南说完对着苏植浅的脸狠狠的挥了一拳!大口的喘着气!他的手也在颤抖,他一样痛得无法呼吸……
      “听我说……如果你真的在乎桥生!就应该好好的活着!好好的守护着另一个世界的她……”易南无力的跌坐在床上,轻轻得吐出疲惫的声音。
      苏植浅慢慢地撑住床边,重新靠在靠枕上,他微笑着憎掉嘴角的血渍,眼睛里闪着耀眼的光茫!细碎柔软的头发贴在耳朵上,他静静的闭上眼睛。
      良久——
      吐出两个字:“谢谢……”
      几天后——
      易南提着大包小包的水果打开病房的门,从窗户照射进来的阳光明晃晃的散在折叠整齐的纯白色被褥上,被褥上的蓝色信封被阳光照得有些刺眼。如同湛蓝湛蓝的天空般,空洞而遥远……
      易南走过去站在床边,袋子轻轻的停落在地板砖上,他拿起那封信,缓缓地坐了下来,抽出信纸:
      易南:
      我亲爱的朋友!
      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已经离开了!不要找我!既使有一天你知道了我在哪里。也请不要来与我相见好吗?谢谢你……是你提醒了我,还有守护她的职责,能够静静的守护着她也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我永远不会忘记我们兄弟般的情谊!在心里——永远!
      我想到了一地方,那里很美,空气里都残留着她的味道。能让我时时刻刻都能感受到她的存在。
      祝福我好吗?你心目中的女神,就让我独自占有吧!有点自私呢……
      可是就让我自私一次吧!
      不要忘了蓝焰队……不要忘了蓝焰崖……那里有桥生的梦也有你的梦!好好的努力吧!那些她没完成的,你继续守住它们……

      好像除了谢谢,已经找不到其它更好的言语了……

      再见!我亲爱的朋友——易南。

      ——苏植浅留
      信纸轻轻的垂放在膝盖上,易南不自觉得眼神渐渐地投向窗外,似乎可以看到很远很远的地方……那里有他们三人的欢笑、认真、讨论的声、影!
      他终于明白,苏植浅窗外遥远的远方“风景”真的很美!
      美到忘神……美到茫然……
      ……
      …………

      这样段往事终于被易南叙述完了,所有的感情,所有的言语,所有痛楚都于置身重演一次一样!次次如此。
      易南似乎回到了昔日的病房中眼神茫然空洞的飘向远方,没有焦距……
      左羽草在这样的故事里痛彻心菲的挣扎后,终于明白,那个花桥边的苏植浅所做一切怪异行为,真正的“女神”应该已经早已在他的心中生根了吧?他的爱已经病入骨髓了!所以我似乎给了他瞬间幻觉的影子。
      她轻轻的触摸着右手食指上的并蒂莲戒指思维变得遥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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