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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四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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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十七岁那年,参了军,爸妈很不情愿,但最后还是答应了。
参军对爸妈来说就是找不痛快,但对我而言,就是凭着一股冲进,还有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不甘心。
我不甘心,不想再读书,人生对那时的我来说不平不淡。
有一次我看到军人的姿态,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激动,燃烧了我本就不多的热情。
那时的我,很幼稚,对自己很残酷,只看到了军人的凛然,忽视了由军人这个身份所带来的沉重压力。
十七岁的夏天,我通过了体检,跟一群和我一样的新兵坐上了一辆大卡车,开始了一场沉重的旅程。
对我们这些人来说,我们只是拥有一副比较健康的身体。
第一天的训练,所有人都举白旗投降了。
我在这群人里只算中等。
第一天的训练,对我来说是残酷的,但这样不是更好吗说明我的选择不是错的。
我到现在也说不清参军这个决定到底是对还是错。
经过三个月的集训,我们这群人用教导员话来形容就是,终于变成了有点人样的新兵蛋子。
我们一群人升级后,还是日复一日□□练,训练没有被减少,反而换着花样消磨着我们本不多的好胜心。
我惊恐的发现,这种训练,正在压垮我的精神支柱。
我不甘心,于是,对自己更加狠心,别人跑十公里,我就跑十二公里。部队里没人来管我这个异类,只要我不犯错,随我折腾。
于是我这个异类,各项指标明显上升,令教导员都不住叫好。
可我仍旧不甘心,但具体是什么,说不清,只能变本加厉的折腾,再折腾。
我拜了部队后勤里的一个老兵为师傅,学下围棋,象棋。
周围人只当我傻,没事学这个干什么还不如多去练会儿体能。
这事也不知道怎么传到指导员那,然后指导员又向上头说起这事,上头只是笑了笑摇几下头,不关心。
日子就这样过着,一眨眼就是两年,我成为了排长。
但也就排长止步,我没有更向上的目标,因为我的耐性被磨光了。
只是在想,在过几年就退伍了,然后上大学,找个体面的工作,就这么过日子算了。
某日,上面下来个消息,说要进行演习。我看着自己带着的这排人,刚出炉几个月的新兵蛋子。
只当是每年一场普通的演习。
这场演习从一开始,我就总觉得有些地方不对。
进行到三分之一的时候,我突然意识到被忽略的一点,那就是双方人数不对,敌方是我方一半人数。
想到这个问题后,我向后方主营询问我方损失人数,有近四分之一的人已经阵亡。
我能说什么,只能操蛋的骂了一句。立即把我那几个新兵蛋子叫过来。
又想了想,这事不能明说,这群小子被消磨了这么久,已经有点奄了,这要再说对方是特殊训练过的,里面可能还有几个特种兵,这不是完蛋吗
我挠挠脸,看着面前这几个新兵蛋子,过去半分钟,我还是没想好怎么说。
一个兵受不了了,但碍于我排长的身份,说:“排长,到底是什么事?”
我好奇的盯着他,半分钟,他受不了了,刚要讨饶,我笑着说:“没事,逗你玩呢!”他立马就要发火了。
我拍拍他的肩,整了一个严肃的表情,对他们说:“我刚才是不是特无聊,就跟个没事找事的人一样。”
这几个不敢回我,但那眼神就是一个个肯定。
我咳嗽一声,说:“我刚接到消息,说已经有一半敌人搞定了,我们才损失了忽略不计的人数,我们是不是特别牛叉。”
这几个新兵蛋子的特兴奋,我又说:“但没有你们想得那么容易,敌军有几种特定攻击方式,都是很普通直接的方式,要解决就要靠特定的方法,我现在就说给你们,再讲几个例子,很好懂得。”
这几个人立马就像打了鸡血一样,听完我讲的方法和例子后,还能再举出几个反例来,恩,还不笨麻。表扬了他们几下,还给我装羞涩,我去,这几个人还都比我大几个月啊!
我又特别交代了几句,最后说:“你们每个人要是不解决三个以上,我就把你们藏着的相好照片没收。”
然后听见那几个人狼嚎,瞬间血值狂飙。
几个人按照特定的位置隐藏前行,我最后扫尾,总体观察。
到了某一个地方,我叫他们停下,观察前方,把自己不确定的地方都告诉了他们,战争一处即发。
嘴中一声口哨发出,战争开始了。
新兵刚开始有些慌,乱打了几枪,我当即大骂“长眼睛没”,这才真正拉开了序幕。
第一次,解决了两个,掉了个兵。
即刻转移攻击地点,第二次解决三个,掉了一个兵。
再转移,第三次解决三个。
第四次,解决了四个,掉了一个兵。
……
第七次,我还有,三个兵,这样下去没意思,我对他们说:“我们副本下载完了,要不要去试一下打通关。”
三个兵有些疑惑的看着我。
我笑着解释说:“怕死吗敌方基地要去吗”
这三个人能跟我到现在,都是有些本事的。听到我的提议,眼睛都亮了一下,但又有些犹豫。
“反正以我们的人数,现在也没有什么可操作性,不如拼一次吧!”我笑着话锋一转,“还是说你们怕了。”
“拼一次!”
“拼一次!”
“拼一次!”
“那我们再讨论一下等会儿战术……”
这回我打前锋,要是被攻击,我就是第一个。我们在距离地方五十米的地方停着。
敌方基地巡逻严密,要是惊动一个人,就全完了。真是牵一发而动全身,真是操蛋。
商量个半天,其他三个小子也没想出什么可实行的方案。
于是,一致看向我,我吐出嘴里的草根,瞪了他们一眼,“你们三个脑袋都想不出,我怎么可能想得出。”
三个人失望的垂下头。我看了他们一会儿,只能开口说:“办法不是没有,但是不合适你们。”
“什么”三人异口同声问道。
“就是引诱。”
三个人沉默了,三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就在我以为他们商量出来什么的时候,三个人同时起身,全身暴露,冲向地方基地。
看到这个,我被气得只想骂娘,这三个二愣子。
急忙藏身急速前行,前面三个挂了,但也给我留了一定的间隙进入敌军,刚要接近地方主帐营,我的后背完全暴露,我突然意识到不对,一枪打到了我背上。
于是我game over 了。
演习最后是以我方的完败为结束标志的,我也不想了解主要的内容,就拍拍屁股走人了,回到自家的那帮人那,被一帮人盯着,顿时觉得奇怪,开口问:“出什么事了”
其中一人说:“出大事了!”这帮人把我围住。
“怎……”还没等我说完,就被抛起来了,我吓了一跳。
新兵们高兴的欢呼,说:“我们是最厉害的班,消灭敌人最多,哦……哦!”
我听到原来是这个原因,也不由的高兴起来,跟他们一起欢笑。
留下了两年来我最深刻的一笔。
随后一个月,我玩命得训练他们,他们倒也不埋怨我,这就奇了怪了。
某天,在他们做两百个俯卧撑的时候,我就问他们。
“你们就不痛苦吗这么玩命练。”
立马就有好几个人喊报告,叫了一个兵。
“报告,我们痛并快乐着。”
我就想不通了,哪里有什么可以苦中作乐的。
“你继续说。”
“报告,上一次演习,我们虽然输了,但我们是最成功的。敌方只有我们一半的人数,是特别训练过的军队,原本我们应该和其它排的人一样直接被解决。但是排长很早就发现了,并且有解决方案了。排长当初……”
“得,得,不用说了,所以你们现在是在学我?”
“是。”声音回响在整个操场。
“你们还有理了是吗喊得这么大声,都是一群狗娘养的。全部给我听着,我只是一个十九岁的排长,为毛我当上排长,只是因为我比你们早参军两年,没什么特别的,我当初那么练,是因为我的体能不达标,而你们现在呢就因为一次演习,可我们还是输了,你们在兴奋个什么劲啊!”
一群人都沉默了。
“你们既然这么有闲心,就再多做两百个俯卧撑,做完后就再跑个十公里,听明白了吗”
“听明白了。”这群人的声音明显弱了一截。
在烈阳的烘烤下,这群人虽然抵达了终点线,但都瘫软在地上。
“起来,都起来,跑完就倒地,都不要命了。”我上前扶起几个不行的人,其他人也都勉强站起来了,带着他们走了一圈操场,也算是缓过来了,然后就直接把他们解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