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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身不由己(顺治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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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如我所愿的废了前皇后将她降为静妃,中宫才刚腾出来地来,我的婚事又成了满朝文武大臣们的焦点。
那日早朝。
“皇上,中宫不易空虚多时,请皇上早日立后。”
“皇上,臣以为吏部侍郎石申之女恪妃贤德有加,可立之。”
“不可,恪妃乃汉人,臣以为中宫还是应由尊贵的满蒙格格担任。”
大殿里的大臣们讨论的热火朝天,闹得我直头疼,我不耐烦的用手撑着额头俯在案上。“安郡王,你怎么看?”
“臣以为此事应该从长计议,皇上上一次大婚时就是欠考虑,人选欠佳导致帝后不和,后宫不安,皇上就不安,皇上不安,大清就不安,所以此事应缓一缓,给皇上留点时间,让皇上寻一位正真中意的人。”
“安郡王所言极是,朕也是这么认为的。退朝。”
在一片非议中我忙不迭的走出了朝堂,如今这乾清宫大殿里满朝文武,也就只有安郡王能为我说上几句话。他是我的堂兄,是唯一一个和我有共鸣,有话说的人。
下朝后我把安郡王岳乐留在乾清宫的暖阁里下棋。
“堂兄,那些大臣难道没事可做了么,整天盯着我的皇后是谁妃子是谁和他们有什么关系么?看见他们我就心烦。”
“皇上,中宫关系到国运,也关系到那些大臣们的切身势力,他们怎么会不关系呢。”
“我这个皇帝当的,难道连自己的妻子是谁,都做不了主么?”
安郡王苦笑着无言以对。
“我也不知道该立谁好。佟妃聪明,出身好,是合适的人选,我本来也属意她,可她觊觎后位不是一天两天了,根本不会真心对我好,我喜欢恪妃,可惜她才智一般,我现在最宠宁贵人,可是她身份低微,皇额娘肯定不愿意,颐妃是皇额娘的表侄女,可惜心术不正,顺妃更不行,大字都不识几个。”
说着说着我惆怅的仰天躺在榻上,偌大的个后宫,竟没有一个能和我真正琴瑟祥和之人。
又到了秋猎的时候,这是一年里我最舒坦的日子,可以暂时抛开那些国家大事,策马穿越在围场里,往年就算去猎场我也忘不了三样东西,一个是笔墨纸砚,一个是爱看的书,另一个就是美人…宁贵人和恪妃我是肯定是要带的,但皇额娘一定也会带着颐妃,佟妃又嚷嚷着要去,我也不好拒绝,三个女人一台戏,何况是四个,女人多了这猎场肯定会变成后宫的战场,但又有什么办法呢。
宁贵人叫董鄂花束子,原是个宫女,柳叶细腰,长得是真不错,满蒙女子大多身材粗狂,小眼睛黑皮肤,鲜有花束子这般容貌的,在这个被满蒙人充斥的后宫里自然格外入我的眼球。她爹原是个落第秀才,花束子得宠后整天哭哭啼啼的诉苦说她出身低微各宫嫔妃都看不起她,我硬是给他爹封了个六品知县,可她爹是既无才能也无谋略,既当了三年知县可以说是徒劳无功。
果不其然,来了猎场这三个女人也没让我消停。从刚出共花束子就开始埋怨我把恪妃带出来,颐妃又整天在皇额娘跟前绕来绕去说我只知道宠花束子冷落了其他嫔妃。
晚上太监们点上篝火烤着白天的猎物,夜色通明,我和这几个妃子以及我的贴身太监吴良辅围着篝火而坐。烤肉的香味蔓延着整个猎场。空气里飘荡着一股难得的自由的气息,心情本来是不错的。
恪妃说,“皇上,难得能出宫一趟,今晚夜色这么好,如果我们是一对平民夫妻该多好,永远这么平淡幸福该多好。”
这句话我还是很爱听的,一把搂过恪妃来勾起她下巴问,“如果朕不是皇上你还会喜欢朕么?”
恪妃撒娇的把脸埋在我怀里羞答答的说:“当然了,臣妾生死都是皇上的人。”
不管是不知真的那句话我听着还是很顺耳的,揪下快鹿肉来喂到恪妃嘴里。宁贵人当然不干了,冷哼一声后说:“恪妃娘娘真是越来越会说话了,您这是盼着皇上早日把江山丢了好流落民间受苦不成。”
“住嘴,花束子,你这话的意思是说朕的百姓都在民间受苦不成?”我呵斥了花束子一声,花束子不再言语,生着气转身回了帐子里。我只是想让她言行上注意点,毕竟丢了江山这话如果让皇额娘知道了就不再是被呵斥这么简单了,可她完全不能理解我。这倒是给恪妃提供了机会,一连三天都是恪妃在陪着我,可不巧的是恪妃这几天正好有了月事,也不好侍寝,花束子任我怎么哄都哄不好了,我也不愿去招惹她,所以空虚寂寞之感可想而知,只能寄情于文墨诗词了。
那天晚饭后,我翻箱倒柜的找不着那本《徽宗词志》了,把帐子反了个底朝天,又突然想起来这几天一直是恪妃在贴身伺候着。
“恪妃,朕昨天搁在桌上的那本书呢?有些旧的那个。”
“就是那本没了书皮,纸张已经泛黄的那个么?”
“对!就是那个,在哪?”我面露惊喜,谁知她却面露难色。
“你倒是说啊!”
“那书旧成那样,臣妾以为皇上不要了,就….扔出去了。”
“蠢货!那时宋徽宗的真迹,能不破么,这书绝无仅有,真好不容易才保存至今,你竟然扔了?”这宋徽宗治国不行,但作词书法工笔画样样精通,尤其是他的瘦金体深得我心,没想到竟被当成破烂扔了?这女人没文化了就是可怕!
“皇上,是,是太后她嫌皇上帐子里乱,责怪臣妾没侍候好,让臣妾把皇上帐子里的垃圾都清理出去,臣妾这才…”
“皇额娘让你扔垃圾又没让你扔朕的书!”
“皇上不要着急,是这本么?”
忽然一个蒙古女子走进帐子里,十四五左右的样子:“那天我在皇上帐外捡到的,这书虽旧但这字迹一看就是手写,想必是十分珍贵的,就给捡来了。”
我大喜,这种失而复得的感觉简直让我喜出望外,那女子不算很漂亮,却不像是胸无点墨的草包,我一时又来了兴趣,赶紧把恪妃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