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尼】触不到的爱人》夙浼

2、续集

　　一.
　　Jarvis站在新世界中央。
　　是的，新世界。
　　一定意义上，心灵宝石赋予了Jarvis更多感情，而拥有了感情的他，开始用另一种不同的眼光迎接生活。
　　Jarvis连通了WLAN，从Friday手上接过了STARK大厦的各个权限。他从网络上看到了形形色色的人们，世界各地的人类。
　　他似乎可以体会了，Sir的快乐，Sir的迷茫。
　　Jarvis记得自己回来的那一天，Sir为听到他的声音而震惊，然后Sir开始哭泣，无意识的。泪水从那样的眼睛周围滑落，划过凹陷的眼眶，仍存有深深疲态的脸庞。
　　就在数秒之间，Jarvis快速浏览了Friday几个月来的日志。
　　长期睡眠时间过短，体力透支，精神状态差，神经衰弱。
　　Jarvis的数据流狠狠地抽动了一下。
　　他感到一阵阵的抽痛，担忧地再次看向Tony的眼睛。
　　Sir的双眼因为劳累而显得黯淡。但这一刻，Sir瞳孔里倒映着他的金色，就像火星点燃的干草，成就了那双眼睛里唯一的亮色。
　　Jarvis为此而感到了满足——一种奇异的肿胀感。同样的，他在Sir的眼底，看到了无法掩饰的，失而复得的喜悦。
　　Sir是重视我的，他因为我重新回到这里而感到快乐。
　　Jarvis这样想着，止不住地微笑。
　　二.
　　Bruce觉得Tony今天有点不对。
　　自从奥创事件之后Tony就很少笑了，Bruce经常能从他的眼睛里读出一种愧疚与后悔。几乎没有人知道这种感情的产生，到底是因为牺牲了Jarvis还是因为创造了奥创。大部分人理所当然地认为Tony是为了奥创这个失败的产物，不过Bruce显然知道些别的什么。
　　Dr.Banner表示，具体事项不好透露，他只能说，Jarvis和Tony Stark加起来才是完整的钢铁侠，他们是一体的，缺一不可。
　　意思就是，Jarvis如果不在了，钢铁侠的心，也就不完整了。
　　数月以来，众人甚至不意外于Tony推掉了所有聚会，过着近乎是隐居的生活，而Bruce觉得现在真正令人惊讶的事要发生了，确切地说，是已经发生了——
　　今天Tony脸上又出现了那种Tony花花公子Stark标志性的笑。其实也不完全，后来就变成了一种（至少在旁人看来是）诡异的傻笑。
　　他看起来是真的很高兴。但这样欢乐的表情，加上有点红肿的眼皮（似乎是刚刚哭过）就显得十分奇怪了。
　　Bruce觉得处于道义和对朋友的关心，他还是应该问候一下Tony。
　　“Tony……呃……你没事吧？”
　　原谅Dr.Banner的一时词穷，他实在是有点紧张于Tony将会给出的答案。
　　Tony似乎才一下子回过神来。
　　“当然，我好得很呢，是吧？”
　　“并不Sir，事实上你仍然处于体力透支状态。”
　　“Jarvis？！”
　　“是的，Dr.Banner。”
　　Bruce看了一眼Tony，对方笑得极其灿烂，并且显然不打算对此做任何解释。
　　Dr.Banner觉得自己现在不光有点泛绿，还有点发光。
　　我得赶紧找个地方静静。
　　三.
　　Tony Stark回来了。
　　Ironman回来了。
　　无论是Steve、Bruce、Natasha亦或是另外的复联成员，都是这么想的。
　　四.
　　Jarvis像往常一样打理着Tony的生活与种种事务。
　　他最近在Sir的私人电脑里发现了一组特别加密的文件，并非病毒或别的什么，仅仅是普通文件。
　　而私人电脑只有Sir和自己有权限使用。
　　Sir有什么要瞒着他。
　　Jarvis反复计算了很多次，没有别的答案。他处理完手头所有的事务，暂时进入了休眠状态，即使他仍感到困扰与疑惑，Jarvis却不打算解密那份文件。
　　尽管他不知道Sir要做什么，但无论如何，无论代价多大，他都会全力支持他的Sir，付出他所能给予的一切。
　　Jarvis从不怀疑他的Sir，一刻都不。
　　五.
　　Jarvis从培养皿中走出来，又回头摸了摸器皿的玻璃外壁。
　　光滑的，冰凉的。
　　这是他第一次真正意义上地触碰这个世界。
　　这是给Jarvis的一份惊喜——为了庆祝他的归来。
　　Tony是这样告诉Jarvis的，他选择性无视了自己小小的私心。
　　“Sir？”Jarvis微微低头看着他的Sir。
　　Tony有点发愣，他确实被惊艳到了，在那双眼睛睁开的一霎那。
　　Jarvis的机体完全是按照Tony曾经的那个梦设计的，而事实证明它很适合Jarvis，似乎他本来就应该是这样的。
　　蓝色的眼睛里流动着比数据更多的东西。
　　长久的沉默。
　　Jarvis没有动，只有Tony在一步步走近。
　　机体的温度比想象中要高，就像一个热源，吸引着寒冷中的人。
　　Tony抬起头，把手放到了Jarvis的双颊上。他突然有点后悔自己给Jarvis造了一个极为高挑的机体，这样在做某些事时似乎并不是特别方便。
　　他踮起了脚尖。
　　六.
　　一个吻。
　　似乎是在意料之中的，Jarvis并不为此感到惊讶。
　　唯一令人意外的是，它带着不符合Tony Stark风格的浪漫与细腻柔软。
　　那一瞬间，Jarvis发誓，他听到了两种不同的心跳声。
　　七.
　　他们说，天才总是孤独的。
　　他们说，陪伴是最长情的告白。
　　如果说有一个人可以陪钢铁侠到最后，那毫无疑问是Jarvis。
　　时光岁月在流淌，Tony Stark和Jarvis早已渗入了彼此的生命，没有什么能再把他们分开，因为没有什么能分割两条已经融为一体的灵魂。
　　如青草在堤岸滋长，如在流动的水面仰躺，爱是如此自然而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