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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第 29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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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了,变凉了,被泛白的月光罩着的地面寂静沉默着。
福田综合病院的走廊上,时不时地路过几个帮病人换药的护士,彼此低声交谈着。
“智香,我听说你照顾的那个病美人终于醒了是吗。”
七天前他们医院里来了个昏睡不醒的人,貌似还是个什么大人物送过来的,加上病情特殊,院方很重视。
但是无奈这个人一直昏睡不醒,医生们一直在讨论治疗方案,具体方案还不知道,但是似乎已经有点眉目了。
“是啊,终于醒了。”那个被叫做智香的女生感叹了一下。
医院里盛传的病美人从一开始就是她在照顾,从来没有见过这么特殊的病人。
之前就有医生推测过,她照顾的那个病人,之所以会昏迷不醒是因为造血功能出现了缺陷造成的。
她从来没有看见过一个人在经期的时候出血量那么大的。
事实证明那个医生的推测是正确的,那个病人的经期一停,人就醒了,真是不可思议。
阿凝光着脚落在冰冷的泛着光的地板砖上。
去厕所里洗了一把脸。
冰冷的水珠从脸上滑落进了宽大的病服衣领中,让她稍微清醒了些。
一早就知道被送到了医院里来,所以醒来看到陌生的地方,她并没有感觉到很惊讶,最多是不适应。
说实在的她并不喜欢不相干的人,拿着她的病情到处讨论,所以她才不喜欢来的医院,那种感觉真的让她喜欢不起来。
原本以为她会在迹部的身体里呆上许久,至少阿凝以为会待到下个经期的到来。
没有想到她只在迹部的身体里呆一天,就回到了自己的身体里面去了。
阿凝一直以为太远的距离是回不去的。
经期着种傲娇的东西,可以说既是她的猪队友,也是她的神助攻。
看不到她走之后没有得到答案的迹部和忍足的表情,真是有点遗憾。
自己种下的恶果自己品尝,迹部不是嫌事情不够乱么,他就一个人慢慢地对着忍足解释好了。
估计迹部也没有想到会恢复正常恢复得这么快,完全不安逻辑走。
迹部用他的人格保证根本就没有超过二十四个小时,感觉他好像是被什么人耍了一通。
第二天,阿凝洗完脸。
问照顾她的护士小姐出院的事情。
一个西装革履的人推门进来,说道,“你还暂时不能出院!”
语气有点强硬,是神太郎。
他后面还跟着两个医生,几个护士。
病房挺大的,那么多人一起进来也不会觉得拥挤。
“水树小姐,为了能更好的了解你的病情,接下来我会问你几个问题!”一个站着神太郎的左边的穿着白大褂的医生说道。
“希望你能如实回答。”
感觉像是在审问犯人一样,她昏睡的这几天是发生了什么她不知道的事情么。
所以说她真的很讨厌医院,估计是觉得她的病例新鲜。
她完全可以透过那两个医生的眼中,看到对她那浓重的兴趣,那一种感觉让她不是很喜欢。
“如果是我力所能及之内的,自然是没问题!”即使是这样但是有一些场面话还是不得不说,这就是成人的世界。
“之前为了更好的了解水树小姐的病情,所以我们在你昏迷的这段时间对你进行了骨龄鉴定。”那个在神太郎左边的医生,拉过一旁的凳子坐在阿凝的床边,以一种很平稳的叙述方式对着她说道。
说完对着他身后的小护士伸了伸手,小护士长得娇小玲珑,看着就像是刚毕业的实习生,她把一个卷成圆柱体的东西递给了那个医生。
是她的骨龄片,有很多张,了解人的骨龄情况时,通常要拍摄人左手手腕部的X光片,医生通过X光片观察左手掌指骨、腕骨及桡尺骨下端的骨化中心的发育程度,来确定骨龄。
她看到了其有一张拍的是她的左手,片中她的左手五指自然张开。
拍这种片子必须手心向下,中指与前臂保持中一条直线。不可以左右偏,手臂放平不要上抬,X线球管对准第三掌骨头,球管与X光片距离在80CM左右。
那个医生抽出其中一张片子指着某一个部位,说道,“水树小姐请看一下这里。”
“你的骨骼线还没有完全闭合,还有那么一点缝隙。”医生看了她一眼,带着某种试探,“这种状态下的骨骼线多半预示着还有长高的可能,但是不多一年可能也就一两厘米左右。”
“一般二十岁之前的骨龄都是这样子的。”医生对着阿凝笑了笑说道,“但是水树小姐的履历上写着的是二十四岁。”
“水树小姐能否告诉我们你的真实年龄,任何一点细节都是我们了解你病情的重要因素。”
两个时空是有时差的,就跟从中国到达美国一样,需要倒时差,不可能没有一点后遗症。
两个时空的时差她无法计算,要真的算起来今年是平成一五年,在她的那个世界估计她才刚上初中,要这么算的话连越前龙马都比她大。
越前龙马是1986年出生的。
两个时空的时间比例不是1:1。
甚至不是整数比。
她算是从未来过来的,所以身体的骨龄变小了,这种事情她也没有办法。
“很抱歉,记忆中今年我就是二十四岁。”她说的是实话。
如果他们觉得不是,大可随便安个年龄给她,要什么事都按科学的来,阿凝真的是不知道她年龄是多少。
一直默不作声地神太郎,突然出声道,“她今年十七岁零五个月。”
阿凝抬头看向神太郎,这是水树言言的真实年龄,他一直都很肯定的认为她是水树言言,为什么那么肯定呢,明明脸都不一样了。
直觉么。
她想不是,神太郎从来不相信第六感那种东西。
大概是神太郎已经拿她的DNA样本和水树言言的对比过了吧,脸可以不一样,但是身体确是一样的。
事情都已经这样了,便就这样吧,她也不打算解释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