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匈*****姑》d*********芊

25、冻湖钓鱼

　　耶千走后，受到赤留胁迫的小首丘搬回了房。
　　房里的用物都被换了一遍了，被子被单和帷帐都是全新的，小首丘还是害怕里面会有老鼠，将东西放下直接去了赤留的房里。
　　小首丘来时，赤留刚沐浴完，一件懒散的里衣搭在上面，刚健的肌肉若隐若现，看到那个躲在门边的小首丘，他明知故问：“怎么了？”
　　小首丘哒哒哒地跑过去，伸开双手，“哥哥要抱。”
　　赤留一把将她抱在腿上，继续追问：“怎么了？怎么突然跑进来了？”
　　“唔……”她趴在他的胸膛里，开始控诉，“哥哥坏，我不想呆在那个房间里，我搬来和哥哥一起住好不好？”
　　赤留听到她的话，奸计得逞也喜笑颜开，“你说孤坏，那干嘛和孤一起住。”
　　“哥哥就是坏。”鼻尖呼出的热气打在赤留胸膛，他心里一软，捧起她的小脸，诱哄她，“如果孤答应你，你要怎么感谢孤呢？”
　　小首丘撅撅嘴，“你都答应我那么多了，多一个不多嘛。”有时候恩情太多还真不知道该怎么感谢。
　　“可少一个也不少呀？”
　　“……”小首丘语塞，房里一片寂静。
　　赤留也不催，给她足够的时间去做心理斗争，突然小人儿有了动作，直起身子在他右脸颊上“吧唧”一口，赤留只觉得脸上湿热一片，心都快化了。
　　“谢谢哥哥。”她眨巴着黑亮的眼睛，看到赤留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大。
　　别说这么一个条件了，就算现在小首丘让他把天上的星星摘下来，赤留都会毫不犹豫地应允了。
　　赤留捧着她的小脸，又亲了好几口，身上的暖意和宠溺让小首丘沉醉其中，“好，等你有能力了再独立。”
　　“嗯。”小人儿完全不知道自己的一个小亲吻会给赤留带来这么多的喜悦，只是按照惯例搂着他有力的身躯，让他抱她去沐浴。
　　浴池里的温水已经换了，小首丘推搡着他离开，“哥哥，你以后不能帮我沐浴了，快出去吧。”
　　两人大眼瞪小眼，赤留的目光晦涩，小首丘双眼坚定。
　　“我已经七岁多了，公主说以后只有自己的丈夫才能看自己的身体了。”
　　她的确是够大了，有些事情他也得学会避嫌了。
　　可他哪里是在想这些事情，他只是想多和她相处和她亲密一点而已。
　　“好，孤叫明娘过来。”他拿起她的小老虎肚兜，不是很情愿地走了出去。
　　小首丘探头探脑，见他走远了才把自己的里衣给剥下，在水里欢快的玩耍起来，就像是一条活蹦乱跳的小鲤鱼。
　　她要努力学好匈奴话！
　　……
　　小首丘用超常的热情和毅力学习匈奴话，整天拉着明娘说话，偶尔碰到一两个仆人也会突然说起蹩脚的匈奴话，让他们心惊胆战摸不着头脑。
　　太过专注的后果就是，忽略冷落了某些人。
　　“你真的不去湖泊玩冰吗？”赤留看着这个努力练习发音的小首丘发问，谁知道人家只是直截了当地摇摇头，连一个字都不肯给他。
　　赤留继续诱哄：“沃真湖非常漂亮，就像一块宝石一样，你真的不想去看吗？”
　　小首丘这下子说话了，拿起竹简对着赤留虚晃一下，严肃地说：“哥哥，不要打扰我。”
　　赤留这下子很是埋怨起耶千来，留了一句话都能把他的小首丘给拐跑。
　　看她那幅目空一切的样子，赤留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将她扛在肩上，大摇大摆地走了出去。
　　“啊！哥哥！你快放了我！”小首丘手里还拿着竹简呢，一个劲地敲打起赤留的后背来，可这对于赤留来说就像是挠痒一样，他不以为然地往前走。
　　等到了马上，小首丘和他挪开距离，似乎还在生闷气。
　　赤留见了只觉得好笑，“哪有一天就吃成胖子的，需要劳逸结合知不知道？”
　　谁知道小白兔发狂了，“我一面要学习写字，一面又要学习匈奴话，分身乏术，哪里有那么多精力呀。”而且一面还要陪着这个老小孩来玩。
　　“你才几岁，多的是时间。”在赤留眼里都不是事儿，关键是小首丘还有慧根，是个聪明的。
　　两人一路争吵，总算是到了沃真湖，经过了这么些时日的低温，开始那个浮冰满湖的沃真湖已经完全给冻住了，湖面上寒气笼罩，雪花堆积，和平地无异，隔远了看还真的分辨不出这是一个湖泊。
　　“哇哦……”小首丘从未见过这种场景，不禁赞叹出声。
　　赤留只觉得她大惊小怪，拉着她的小手朝前走，等快到湖面上的时候，小首丘愣住了，站在原地不肯上前。
　　“那里安全吗？”她还是有些害怕深水。
　　赤留不禁失笑，“孤会让你靠近危险吗？”
　　小首丘想来也是的，于是鼓起勇气，被他拉着踏上了湖面。
　　“砰！砰！砰！”她试探性地跺了跺脚，似乎再检验湖面是否安全。
　　赤留见了汗颜，哪有以身试险这样子来检查的呀，“湖面的冰有三尺厚，不用害怕。”
　　小首丘看着脚下的冰块，立即张大了嘴赞叹道：“居然会有这么厚？”很快她又发现了新问题，“难道这个湖只有三尺深吗？”
　　赤留知道了她的疑惑，耐心地给她讲解：“湖面上有三尺厚的冰，冰下面是水，还有鱼在游动。”
　　小首丘完全讶异，不可思议地说：“怎么可能呢？冰遇到水不会融化吗？”
　　“自然不会融化，等下再给你捕鱼吃。”赤留简短评价。
　　小首丘依旧不信，她移开表面上的雪粒，坐在冰上敲了敲，似乎想看到冰下的水和鱼。
　　看到她的举动赤留觉得又笑又气，急忙出声责备：“地上凉气重，别坐着了。”他随之伸出右手，小首丘拉着他有力的大掌，顺势爬了起来。
　　随后一个小凳子被仆人搬了过来，小首丘坐了上去，在一旁静静地看着赤留生火，看到冰面上堆起的木柴堆，小首丘不禁纳闷：“能点的燃吗？”
　　“只要是干柴，就能点燃。”
　　话音刚落，一阵火苗便窜了出来，熊熊燃烧的柴火传递着暖意，小首丘的嘴巴张得更大了。
　　“火和冰原来也可以共存！”她只觉得自己脑海里的想法都要被一个个地颠覆了。
　　赤留眉毛一挑，看她那吃惊的小模样微微勾唇，“自然是最包容的，而天神就将自然赐予了我们。”他的话虔诚而又感激。
　　小首丘眨巴眨巴眼，静谧着听着他的话，心里的好感渐渐加重。
　　“暖和些了吗？”赤留坐在她的身边，摸了摸她的小手，感受到手心的热度，他点头松开，继续手中的事情。
　　小首丘依旧是坐着，好奇地看着赤留的一举一动，“砰！”忽然间赤留拿着钻子钉向湖面，湖面立即响起一声破碎的响声，冰块也略微开裂。
　　小首丘立即站了起来，高声呼喊：“哥哥！不要凿了！很危险！”她眼底多了一抹担忧，远远地看着冰块的裂缝越来越大。
　　“小事。”赤留继续埋首开冰，没有理会小首丘的担忧。
　　小首丘焦急地跺了跺脚，最后咬了咬唇，鼓起勇气跑了过去，拉住赤留的衣角，“哥哥，快回去吧，很危险的。”看到眼前这个愈来愈薄的冰层，她都觉得心悸，要是冰层裂开掉下去怎么办？
　　赤留看到这小人儿的到来，立即黑脸，扔下手中的工具将她抱了回去，开始疾言厉色起来：“以后不准靠近这些地方。”
　　“我还不是害怕你掉下去！”小首丘觉得委屈极了，阴着脸扭过头开始生闷气。
　　赤留轻轻吻了吻她，继续凿冰，冰层已经很浅了，赤留一个用力就凿破了，寒凉的湖水渐了出来，小首丘哪里还记得不久前的怒气，立即惊呼起来。
　　原来冰层下面真的有水！
　　仆人们递上鱼竿和鱼饵，赤留抱着她开始垂钓，小首丘坐在他怀里不时地探头，想要窥探湖水里面的情况，可小脑袋刚伸出来就被赤留给按了下去。
　　“不准乱动。”
　　忽然间绳子被扯动了几下，赤留立即上举鱼竿，一条活蹦乱跳的鱼被拉出，溅了小首丘一脸凉水。
　　“呼……”她真的是麻烦不断，仆人们一面收好鱼一面递毛巾，脸上的冷冽感终于被擦掉，小首丘算是洗了个脸，“好冰哟……”
　　“湖水很冰，以后记得离远点。”赤留觉得这也是件好事，最起码她长了个记性。
　　“嗯……”小首丘夺过鱼竿，兴致大发，“我也想垂钓！”
　　赤留应允，湖水里鱼多，小首丘不一会儿就钓了好几条，她心满意足地咧嘴而笑，一排洁白的牙齿煞是讨人欢喜。
　　“咯咯咯！我会钓鱼了！”
　　兴奋的笑声萦绕在湖面上，赤留只是宠溺地笑着。
　　……
　　二人满载而归，盆满钵满，小首丘似乎都看见自己的烤鱼大餐了，一路兴奋不已，左摇右摆，话也多了不少。
　　今日一行她很快乐。
　　来到宫殿门口，一排排衣料单薄的年轻女子被赶入宫殿，小首丘看她们蓬头垢面饥寒交迫的模样不禁撇嘴。
　　“她们是谁呀？”她止不住的发问。
　　“女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