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世传奇（展昭同人）》血翎玉

28、第27章

　　“你可是知道了什么？”待其他人都离开后，云飞扬问道。
　　小伍轻轻摇了摇头：“我现在还不能肯定，要等叶大夫来了才能知道。”
　　云飞扬道：“宫中太医，都未曾发现什么，叶一鸣离宫已十多年了，你请他来，到底想证明什么？”
　　小伍掩下眼神中的晦暗，将目光瞟向内室，轻道：“我只希望，事情没有我想像的那么糟，只希望，皇后娘娘她……仍有生机。”
　　云飞扬难掩心中惊愕：虽则皇后娘娘面相不似已死之人，但宫中御医皆已断言之事，真的仍有转机吗？转念想到曾从圣上那里听来的关于小伍初现之时的事情，又觉得或许此事大有可为，只是为什么连她都不能断言的事，叶一鸣反而能一锤定音，云飞扬迷乱了。
　　小伍却再无解释的心情，她打了个哈欠，伸了个懒腰，边向外走边道：“我先回昭阳宫补眠，等叶大夫到了，你再去叫醒我吧。”
　　云飞扬看着小伍的背影，欲言又止：当年她回返之时，叶一鸣也是在场的，当时的情形，所有目睹之人都三缄其口，又是为什么呢？

　　御街
　　迎着晨曦，展昭与公孙策并行在御街了，展昭率先打破沉默：“先生博学，可知那赵二爷的身份？”
　　如果那赵二爷与我所想为同一人，这小伍即使毫无异能与常人无异，却也着实不简单。因担心展昭因小伍的身份对她心生芥蒂，所以公孙策并没有将小伍是异界之人的事告知展昭。
　　此时，看着旁边有些心焦的展昭，公孙策道：“就我们今日所见，云大人只是搬出赵二爷的一个名号，就能使一向自视清高，目中无人的内务府总管武子安毕恭毕敬，想必这赵二爷也是皇室中人，并且颇有份量。按照常理来说，他既然有如此尊贵的身份，在京城中也应颇有名气，而此人展护卫不识，此等样人，在我大宋国只有二人符合。而说到这赵二爷的称呼，他的身份，已是呼之欲出。”
　　“此人是谁？”展昭急问道。
　　“若学生所料无差，他应是被称为我大宋双壁，圣上左右手之一的慧泽王爷。”公孙策眼中闪着兴奋，显是对这位传说中的王爷很感兴趣。
　　“先生是说，当今皇上的二兄，八贤王次子的慧泽王爷？”展昭惊道。
　　“理当没错，慧泽王爷，年纪轻轻便威名赫赫，展护卫想必听说过。”公孙策道。
　　“传闻慧泽王爷骨骼精奇，是练武奇才，亦精通奇门阵法，当年以十三岁的稚龄便以一己之力破了江湖第一杀手组织罗星门的七星灭杀阵，使其七位绝顶高手一战全殁，从此扬名江湖，无人敢触其锋。”展昭道。
　　江湖人重江湖事。公孙策心道。“那慧泽王爷与展护卫相比，武功是否在伯仲之间？”
　　展昭低头细细思索，终是缓缓摇头。
　　公孙策不明所以，“展护卫何意？”
　　展昭顿了顿，道：“我初入官场之时，曾与当时还是圣上贴身秘卫的云飞扬云大人切磋，武功在伯仲之间，而传言云大人与慧泽王爷只勉强有一拼之力，所以王爷的武功当在我之上。”
　　展昭武功之高，公孙策是见识过的，自他入开封府以来，能让他全力一搏的人从未出现过，而比之这样的展昭仍有过之而无不及的人，公孙策几乎无法想象，他对慧泽王爷的本尊更加好奇起来。
　　“看来这慧泽王爷相当了不起，不仅成名江湖，当年他与其兄西苑王爷仅用一万地方军，便助西夏王退了回鹘十万精锐，更是从此扬名边荒。”公孙策捻须道：“我大宋出了这样两位王爷，真是社稷之幸。”
　　展昭问道：“这两位王爷如此了得，为何民间关于他们的传闻却少之又少？”
　　公孙策缓缓摇了摇头，“这便不得而知，我只知道，在圣上受封寿春郡王到登上大宝的这五六年间，两位王爷创造了不少传说，但圣上登基后，两人便销声匿迹于庙堂。西苑王爷在西京洛阳的王府中定居，不问世事，十多年来从未回过京城。而慧泽王爷就众说纷纭，有人说他早夭，有人说他受了重创，武功全失，有人说他浪迹江湖，有人说他远赴塞外，更有人说他潜心修道，成了天外飞仙。”
　　展昭道：“传言不可尽信，看今日武大人的态度，想必慧泽王爷现在应是安然无恙。”展昭突然“啊”了一声，公孙策看向他后，方才道：“莫不是慧泽王爷一直以其他身份藏身京城之中？正是大隐隐于市。”
　　公孙策向前走了两步，慢慢摇了摇头：“应该不会，想当年慧泽王爷何等风云人物，若身在京城，除非使用易容术，否则断没有可能做到隐形匿迹而又不被发现的地步。”公孙策顿了顿又道：“何况以慧泽王爷的出身地位，他实没有如此做的必要。”
　　展昭想了一下，也否定了自己的想法：“先生言之有理。”
　　公孙策笑了笑，道：“曾有传言说这慧泽王爷是个极为护短之人，想必云大人正是因此才借用了他的名号，而武大人也是因此在听到他的名号，才会如此忌惮。”
　　展昭不由想到云飞扬那句“他是赵二爷的人。”想到小伍要依托于赵二爷的庇护，心里有些不是滋味，遂转移话题道：“方才先生提到两位王爷都有军事才能，会不会是因我朝重文轻武而使两位王爷遭贬？”
　　公孙策道：“展护卫所言虽非并无可能，但两位王爷除了军事才能外，在其他方面也是造诣极高的，尤其是慧泽王爷，文治武功都堪称上上之选，在奇门遁甲方面更是有大成。”
　　展昭想想又道：“既然不是武将的身份引起的朝廷猜忌，那便是皇家的私事，担心祸起萧墙！”
　　公孙策斥道：“展护卫慎言！”
　　展昭先是一愣，继而了然，“那依先生之见？”
　　公孙策道：“听闻两位王爷对圣上都疼爱有加，百般维护，断不会有不忠之心。”
　　展昭问道：“既是如此，两位王爷因何不留在朝中为圣上效力？”
　　公孙策道：“此点也确是让人费解。”突然公孙策眼中精光一闪，计上心来。
　　展昭眼光何其敏锐，断无理由错过公孙策此一番变化。“先生可是想到了什么？”
　　公孙策笑道：“有一人，或可为我们解惑。”
　　展昭问：“何人？”
　　“小伍。”公孙策眼中满是算计。
　　“他？”展昭迷茫。
　　“不错，就是他！”公孙策道：“看小伍提起赵二爷的态度，想必她与慧泽王爷，应当是交情匪浅。”
　　展昭想到小伍提出赵二爷时的态度，心里更加烦闷，只含糊应了一声。
　　公孙策复又面对展昭道：“展护卫觉得我的提议如何？要不要直接去问小伍？”
　　展昭听了公孙策的话，独自陷入沉思，自他与小伍相识以来，看着小伍与他人相处，他早就知道，他对她的了解，实在是少得可怜。
　　展昭心中更是升起一股异样：一方面，他希望可以由小伍口中证实他们的猜测，另一方面，他又不希望小伍对慧泽王爷了解如此深入。此时的他，尚未发觉自己对小伍有一种莫名的占有欲。他希望小伍的知己，只有他一人而已。
　　虽然此时展昭的内心很纠结，但他也实在想不出拒绝公孙策提议的理由，正待应允，身后响起脚步声，两人向后望去，正是包拯所乘官轿，在护卫的簇拥下，急速而来。
　　两人对视一眼，眼中是同样的疑问：今日大人竟这般早便下朝了。

　　开封府书房
　　“今日圣上未临朝。”包拯开门见山道。
　　公孙策与展昭对视一眼，压低声音问道：“可是因为皇后被鸩之事？”
　　包拯缓缓摇了摇头，道：“怎么未见小伍与你们一同回来？”
　　展昭答道：“小伍并未随属下等一同出宫。”
　　包拯难掩心中讶异，但并未追问，只道：“你二人进宫一趟，可有收获？”
　　随后二人将在皇宫发生的一切细细回禀给包拯。
　　包拯思忖良久，对展昭道：“既然小伍有此请托，还要劳烦展护卫去月牙村一趟，请叶大夫入宫。”
　　展昭领命而去。

　　待展昭走后，包拯与公孙策将内务府卷宗细细研究一番。
　　“公孙先生对皇后被鸩之事有何看法？”包拯问道。
　　公孙策思量片刻后，回道：“据内务府所查，问题应该是出在冰晶酥心糕上无疑，但是如果是在宫内下毒，却是绝无可能，太医对剩余的冰晶酥心糕都已查验过了，毫无问题，也未听闻宫内有其他人出事，那么下毒之人又是如何让皇后娘娘吃下那唯一有毒的冰晶酥心糕呢？”
　　包拯赞同道：“公孙先生言之有理，所以目前我们至少有两条线索，一是找出下毒之人，此事恐怕要从济善堂着手。再者，就是找出下手之人，此人应是皇后娘娘身边服侍之人，对娘娘的日常起居必是十分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