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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我永远爱你 ...
「小樱!够了!」在漫天白雪中,少年对她这么说。
当金发少年抓着她的肩让她抬头看他时,飞舞着的白雪让她的眼睛酸涩。
「我说过……这个玩笑一点也不好笑。」她只是看著少年那双湛蓝色的眼睛,默不作声。
是啊,鸣人怎么可能会相信呢?
这种无聊的笑话,连她都不相信不是吗?
她笑着说:「你幹嘛生气啊,我只是把喜欢的对像从佐助换成你啊,不是有人说女人心就像秋天的天空那样多变吗?」
就是如此多变。
感受到金发少年捏著她肩膀的力道逐渐增加,她尝试着勾了勾嘴角,却只能露出一个不成形的笑容。
果然还是,做不到吗?
「你说……我在欺骗自己?」她蹙眉,质问著金发少年。
金发少年只是看著她,雪花落在他黯淡了的金发上。
「这是我自己真正的想法!」
真的是吗?
「如果你讨厌我,就老实说没关系!与其让你找理由─」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少年带着质疑的话语打断了。
「这样真的很奇怪啊!你居然为了跟我说这种小事,就特地跑来这里!」
「这种……小事?」她瞪大眼睛盯着少年。
这种事情……怎么可能是小事呢?
「甚么叫这种小事!你以为女孩子告白是不重要的事情吗?甚么叫特地跑到这里来?我当然会跑来找你!你口口声声都是佐助,还一直在找他,结果反而让你遇到危险!」
让他为她这样牺牲,不值得,真的不值得。
「你是九尾的祭品之力,『晓』正在觊觎你!你就不能多担心自己吗?」
为甚么不自私一点!为甚么不对自己好一点!你知道这样我有多担心吗?
她幾乎要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了。
「我是说……我不希望你冒这种险去找佐助!我希望你能立刻回村子,才会来这里找你!就只是因为这样!」
她真的真的很害怕,如果他被「晓」抓走了那该怎么办!
她只是用翠绿的双眼看著那如大海一般的、深蓝的眼睛。
有人说,蓝色是最宽容的颜色。因为那是天空和大海的颜色。
所以,有著这双眼睛的鸣人,也成为了这样的人,对吧?
「聽在我的耳里,那都像是在找理由。我非常明白。」他字字铿锵,一个字一个字在她本来坚定的念头上打出了裂痕。
「那你为甚么还不瞭解我的想法!我已经对变成罪犯的佐助没有任何想法了!所以我们的约定也不重要啦!」她说到最後幾乎是失控的大吼。
求求你,別再、別再让自己受伤了!
「问题不在这。我稍微瞭解到佐助为甚么……会为了复仇而行动。」他垂下头,视线移向了別处。
站在附近的卡卡西静静的看著两个弟子。
「佐助非常喜欢他的家人和族人,正因为他深爱着这些人,所以他才无法释怀。」
一旁的牙终于忍不住地大声说道:「那他为甚么在打倒了宇智波鼬之后,还去协助『晓』呢?」
「事情並不是这样的……其实─」
「鸣人!」卡卡西打断了鸣人的话。
众人只得疑问、而不得解。
鸣人呆滞了一下,又继续说道:「即使我们之间没有约定……也没关系。」
「是我自己想要拯救佐助的。」他抬起头,眼中是坚定不移的意志。
她皱眉看著他。
牙凑近她身边,低声说道:「小樱,怎么办?我看还是告诉他实情比较好。」她用力地踩了牙的脚。牙吃痛地蹲下去揉自己的脚。
「算了,我要走了。」她转身走去,留下了踩在雪上的痕迹和那个金发蓝眼的少年。
「走吧!」她毫无犹豫地往前走去。
鸣人,对不起。
对不起。
走了一段距离之后,她开口:「牙,我要立刻去找佐助!帮帮我吧!」她神情坚定。
【后で】
血腥的气味飘散在风中,泉水流过的声音和千鸟的声音参杂在一起,深蓝色的光芒幾乎要刺伤她的眼。
黑发少年站在躺在地上的、垂死的少女身边。
眼里没有一丝怜惜或哀伤。
千鸟幾乎要击上少女的时候,她用尽了所有力气去呼喊他的名字。
「佐助!」
黑发少年停下了动作,转头看向她,俊秀的五官上或有挫伤或有血迹,意外地骇人。
「小樱,是你啊……」他轻声说着,但语气却不如多年前的柔和。
一滴冷汗滑过她的脸颊,这个人,真的是自己喜欢了多年的他吗?
他是吗?
「你为甚么要来这里?」少年冷冷的质问她。
「佐助!我要跟你走!我要脱离木叶忍者村!」她高声喊着,让自己提醒自己。
「你跟我走有甚么好处?你到底想幹嘛?」
「我並不想幹嘛!自从你离开木叶之后我就一直很后悔当初没跟你走!」
骗人。
她不后悔。她的父母和她都是生于木叶的人,怎么可能去背叛。若背叛了、她在木叶的父母该何去何从。
说着说着,她的视线落到了躺在地上的、垂死的少女身上。
那个人是佐助的同伴?她也对佐助……
黑发少年只是看著她,眼里一片冰冷,让她连呼吸都很困难。
「我会按照你希望的去做,因为我不想再后悔。」她深吸一口气,缓缓吐出完整的句子。
「妳知道……,我想做甚么吗?」
「这根本不重要!我会按照你的吩咐─」
「毁灭木叶忍者村─这就是我的目标。」黑发少年皱眉,表情似是哀伤似是愤怒。
她瞪大眼,屏住了呼吸。
是啊,他的目标早就和她的不一样了。
交错的两条线,到死都不可能再有交集不是吗?
「你真的能够为了我而背叛吗?」
不行,她不行。
她还有那么多爱她的人,而那些人都在木叶里。
「嗯……只要你叫我这么做的话。」她缓缓走近。
「妳做不到的,不是吗?」他举起手,发动千鸟朝她攻击。
感觉到他凜冽的杀意,她一双碧绿的眼眸尽是空洞。
所以、你是真的要杀了我吗?
这样也好,因为我也要杀了你。
她撩开斗篷,抽出绑在腿上的太刀,接下了他的第一个攻击。
太刀闪烁著暗青色的光芒,她持刀朝他劈去,他因闪躲不及,肩膀被她劈中,血液染红了他的衣裳、她的视线。
「哼,看来妳也是来杀了我的吧。枉费妳以前还口口声声嚷著喜欢我。」他撕下了染血的布料丟开,墨黑的眼睛只剩轻蔑。
「……」她不说话,只是继续朝他攻击,一手持刀,一手散发着淡红色的光。
他用刀挡下她持刀的攻击,却被她用另一隻手断了手臂的肌肉纤维。
「可恶。」他暗暗咬牙,用还能动的那隻手更加大力的朝她劈下。
她的手臂被他削去了一块,血液顺着她的手滴下。
「哒、哒、哒」她清楚聽见她的血滴下的声音。
她不改神色,只是漠然地提刀砍向他。
这次她的刀直接被打飞,而她改让两隻手都溢满了红色的查克拉。
她切断了他双手的肌肉,把他压倒在地上。
「佐助。」她轻唤他的名字。
他看著坐在他身上的她,停止了挣扎,「妳要杀了我吗?」
「是的。」她满含哀伤的看著他,「这样下去,是不行的。我必须杀了你。」
滚烫的泪珠从她眼中掉落,滴到了他的脸颊上,从他的脸颊滑落。
「佐助,我是爱着你的,你知道吗?」她的手抚上了他的脸,冰冷的手滑过他温热的脸。
他看著她,无悲无喜、无嗔无怒。
「宇智波佐助,春野樱爱着你,一直爱着你。」她俯下身,亲吻他,两人的唇瓣贴在一起。
没有甜蜜、没有激情、没有快乐。
他没有抗拒,只是任她作为。
良久良久,她才离开了他的唇。
她从腰上的忍具袋抽出一把苦无,「佐助,你恨我也罢,怨我也好。我会一直爱着你。」
她多年来的心事在今天道尽。
因为,已经没有甚么好怕的了。
她将苦无抵在他的左胸,每刺入一寸,便有豆大的泪珠掉在他脸上。
他忍著痛楚,缓缓开口,「樱,我也爱妳。」
他的语气轻柔、表情柔和。让她幾乎要以为他刚才的狠戾残酷只是一场梦。
可惜、这不是梦。
在他的身体一点点冰冷僵硬后,她伏在他的尸身上,任眼泪流尽。
【そう】
旗木卡卡西趕到时,一切都已经结束了。
春野樱伏在宇智波佐助的尸身上,而在他们附近还有一个奄奄一息的红发女子。
「小樱。」卡卡西轻唤女弟子的名字,而她只是木然地抬头看卡卡西。
她脸上的泪和血混砸在一起,粉色的头发也沾染了血迹结成一络一络的,样子看起来很吓人。
「我们回去吧。」卡卡西把她拉起来,让她站好。
她点点头,展开一个卷轴将他的尸身封进去。
她把卷轴放进了忍具袋中。
而卡卡西揹起了那个垂死的女子,带着她一起走回去。
【终了】
他死了,而宇智波斑的计画在最後失败了,第四次忍界大战还没来得及爆发宇智波斑就被抓住並且处死了。
旗木卡卡西当上了第六代火影,而她成为了医疗队的队长,漩涡鸣人成为了上忍。
而他,则永远的躺在了墓地里。
任何一个选择都能走到终点。
所以他们各自走向了终点。
不管是好是坏。
【爱してる】
大雪纷飞的日子,她走到了他的墓前,放上了一束白色的桔梗。
「佐助,我说过的。」她伸手把他墓碑上的雪拂落,嘴角是温柔的笑。
「我永远爱你。」
四个字依序是『之后』、『所以』、『终点』、『我爱你』。
这一段剧情是我爱上火影的初衷。我一直都想写这一段。但也如你们所见,结局大不相同。
我一直在想,要是樱成功了呢?
她将会一直爱着佐助,直到生命的结束为止。
大概是这样的吧......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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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我永远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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