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第二十二章·前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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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恩闻言摸了摸自己的领口，露出了一个对仙女座二把手的一贯形象来说还算柔和的笑容：“说起来认识了这么多年，大大小小打了无数次架，我还是第一次被罗伊伤着。”
“所以这次是罗伊太生气以至于忘记给你留面子了？”伊尔瑟斯说完就下意识的往后一缩，缩到一半才想起自己现在已经不是害怕监护人的半大孩子了，他挺了挺胸膛，“亲爱的肖恩，这么说起来父亲的骑士在武技上并不如我的。”
迎接海盗头子的，是一个清脆的爆栗。
收回手来的肖恩偏头一笑，极具风情：“是不是太久没让你体会一下什么叫作监护人的威严了？”
想捂头又觉得不好看的伊尔瑟斯：“……”
还是肖恩坐到床边，笑着帮爱脸面的海盗头子揉了揉头：“感觉两年不见，你又回到了小时候一样。”他看着皇长子年轻的、几乎与“伊文先生”年少时一模一样的脸，语气中带着些不易察觉的怀念，“十几年前咱们刚流亡到仙女座的时候你就跟伊尔殿下差不多大，不过比他要强壮多了，一个人就能把大半海盗收拾妥当。”
在伊尔瑟斯的印象中，一向尖利刻薄的仙女座二把手从未露出过这样温柔怀念的神情——在伊尔瑟斯的父亲战亡前，身为皇太子骑士的肖恩其实是个腼腆羞涩的傻小子；而在先皇太子战亡后，受托保卫皇孙的肖恩就已经变成了如今这幅模样。对于伊尔瑟斯来说，一直给予他保护和照顾的肖恩就像是代替了早逝的父亲一样。
这样追忆悲惨往事的感觉实在是太不好了，低着头的海盗头子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打破这难得一见的奇怪氛围。他轻咳了一声，先一步躲开到了肖恩的攻击范围之外：“你的战斗力那么……我再不强大起来咱们早就不知道死在哪个荒废的星球上了，更别提占领整个仙女座。”
“我的战斗力？”分分钟将皇长子反扭在身/下的肖恩抛掉了刚才的所有闲愁，冷笑道，“不提罗伊，你还真以为我还收拾不了你现在这个小鸡仔儿似的身板么，嗯？”
现在深知什么叫不作死就不会死的伊尔瑟斯挣了挣被紧紧反锁在身后的手，发现完全没有反抗的余地，只能找话分散肖恩的注意力：“肖恩亲爱的，半年前你还说要加进大虫潮呢，怎么后来一直没见动静？”
“没见动静？你没发现攻击前锋军的虫族格外的多么，那可都是仙女座的杰作。”肖恩明显看穿了伊尔瑟斯的意图，手上的力气更大了些，“不然\'一人歼灭1000虫族\'这样的战绩，没有天时地利怎么能落到你的头上。”
当初为了帮伊尔·圣·塞乌殿下奠定未来战神的形象，仙女座二把手可谓是煞费苦心。他力排众议将原本定好的发一笔战争财的计划改成了驱赶虫族。值得庆幸的是，一开始愤愤不平的仙女座海盗们在看到未来战胜帝国皇长子殿下的英姿之后，没有一个人敢在提出反对的意见。
仙女座海盗首领的积威，在两年后的今天依旧震慑着这群宇宙里的亡命之徒们。
伊尔瑟斯沉默的回过身，看向自己的监护人。他深吸一口气，像是下定了决心一样问道：“肖恩，我看了新闻。”
本是嘴角含笑的二把手脸上的笑意僵了僵。许久之后，肖恩的声音才再次在寂静的舰长舱里响起。
“当看到你掉进黑洞里的时候，我只想杀了罗伊给你陪葬。显而易见的是，你的骑士也是这么想的。”肖恩笑了一声放开了手。他摸了摸左手手腕处的袖子，那里跟曾经的伊尔瑟斯一样，有个丑陋的疤痕。他脸上带着一贯的笑意，“不过么，在行动的过程中出现了一点点小误差，我跟罗伊同时受了伤。回到仙女座之后倒还顺利，还要亏了你曾经的暴行。”
眼看着肖恩不愿多提失踪的半年内的事情，伊尔瑟斯也不好再多问，只能耸耸肩任由肖恩岔开了话题。
仙女座二把手转移话题的功力果真比喜欢直来直去杀杀杀的首领要强上许多。
突然想起什么的伊尔瑟斯抬起头，看向肖恩：“半年前，我们前往第一中转站的时候你还是想杀罗伊？”
肖恩点了点头：“不过在看到你之后，计划就全部改变了。”
“你是想问我怎么认出你的吧？”看着沉默不语的伊尔瑟斯，肖恩直起身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轻声说道，“伊尔，你是我一手养大的孩子。除非站着不动，只要挑挑眉梢我就能认出你。”
肖恩的话音刚落下，就被海盗头子抱了个满怀。
伊尔瑟斯的声音从肖恩的头顶闷闷地传了出来：“抱歉，肖恩，抱歉……”
“你还小么？伊尔瑟斯先生。”被勒的肋骨生疼，并且什么都看不见的肖恩用满满地老式贵族腔嗤笑了一声。但他的手却轻轻放在了伊尔瑟斯的背后，一下一下的拍打着。就像是几十年前无家可归游荡在宇宙中安慰着年幼的皇孙时一样。
“我一直会陪伴在您的身边，殿下。”不过那段相依为命的日子已经过去了，他的小伊尔也寻回自己的骑士了。
未来要做的，就是完成小伊尔的一切心愿。
难得感性一把的海盗头子觉得，这一刻他似乎跟软弱的伊尔表弟灵魂重叠了。
没错，一定是这样。
几分钟后，伊尔瑟斯就松开了怀抱。此时的他已经抛掉了所有的负面情绪，恢复成了那个无所畏惧又张扬跋扈的海盗头子。
“那么亲爱的肖恩，咱们需要来畅谈一下后续的部署了。”狡猾的海盗头子知道，只要一摆出正事他敬业的副官就不会再把心思放到嘲笑自己身上来。
“当然，殿下。”抻平了衣角褶皱的肖恩摘下了眼镜，拿出口袋里的手帕漫不经心的擦拭着，但是他的脸上却挂着嘲讽的笑容，“对于后续，最为至关重要的应该是您对您的骑士的态度。”
前不久才在少将脖颈上掐出一段青紫指印的伊尔瑟斯莫名有些心虚，但他最后还是露出了一个成竹在胸的笑意。
少将正处于在帝国与自己之间做出艰难抉择的时候，不论选择哪一方都可以说是打破了他从小树立起的信仰。
但海盗头子总有一种莫名的自信。
“骑士么，总要回到主人的身边。”
而历史，也总要回到正轨。
作者有话说
第22章 第二十二章·前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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