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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二章 帐篷内云雨新气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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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铺中,一张微微发福的小脸不停地颤抖,红唇被冻得苍白,耳旁一切地安慰都像是被隔离在九霄云外,她听不见,也看不见。
谁能想到,在风云舌尖上的李皇后,就是这被窝里被冻得发紫的小女孩!
她今年不过十岁,站起来差不多在成人的腰上,是矮了些。古铜色的肌肤,近日因冰寒肌肤染了层白,本来一团模糊的五官被衬托出来,并非有沉鱼落雁、倾国倾城之美貌,但好歹也是能见得人。倘若她不是皇后,人群之中她的颜值并不算高,但也并没沦落到被人骂做丑女的地步。
可……她偏偏做了一国之母啊!
顾重楼看着地上冻得牙齿打紧的佳静,想不到两人同受一师教诲,均是少年成材,命运却如此不同。
“安儿,安儿……醒醒……”
抚摸着佳静的长发,几月没洗,头发上黏满了油脂,几天前油脂慢慢脱了,油脂变成硬硬的皮壳黏在发根处。没人敢来帮她洗发,因为只要一桶水入了这帐篷,定然会传得满城风雨,在这封闭的年代,与丈夫外的男人有所染指的女人都得死!而敢点染皇帝的女人的人,那更得死!
“子琊,华子琊……”
明明话都说不清,却能清晰地听见子琊二字。
谁都知道,皇帝姓华,名覆威,字子琊。
重楼手微微一颤,你就这么爱他吗?
为了他置生死于度外,把李家上下近千条性命于不顾,替他处理三千佳丽,不闻声如何大伤文雅到战场上来厮杀……而他,却又为你做了什么?
嗓子好疼,心里难受。
十六年了,打懂事那天起就从未曾哭过的八尺男儿,如今竟不经思以就轻率落泪。
谁都知道顾重楼战场的狠,虽然年纪轻轻,却是熟读兵书,更是一身高强武艺。一步跃起,一步落地,一眨眼的功夫,你都尚未看清他的动作,只见他停住时,身旁已然是一堆尸体。
流血多少回,面对生死离别多少回,再难受他都忍住从未哭过。两年大战,从下士到将军,面对百态他僵冷的神情从未变过,有人说,他是面瘫,所以不会哭不会笑。然,假如他真的没有面瘫,为何每每看见李皇后时,他嘴角的弧度会不自觉上扬?每每背过李皇后的身,又为何失魂落魄?这些曲折隐藏在事态下,有太多不为人知的情绪在暗暗涌动。
李佳静犹如顾重楼的眼泪,只有她能滋润顾重楼的眼睛,能把他冰冷的心暖化。
“驭狼大将军,皇后娘娘恐怕熬不过今晚了。”
徐军医的声音不断在耳边回荡,想起今日的对戏,重楼的眼睛红了一圈。
今日徐老军医站在一尺外,没有再用红绳把脉,只是远远那么一瞧,就说出李皇后熬不过今晚的荒唐话!
“斩了这没用的老昏医!”大手一挥,从帐篷外跑进两个士兵,把徐军医拖了下去。
这回,他真的怕了,敢说实话了:“饶命!还有救、还有救!”
顾重楼微微一笑,眼内星光闪烁,让士兵们停手。
徐老军医顾不上杂乱的胡子,连忙爬到重楼面前求饶:“先让这些壮士退下吧!”
不用多说,重楼一个眼神士兵们便会意。
待士兵退下后,徐军医爬到重楼耳边说了一句话,重楼没忍住狠狠地扇了徐军医一巴掌!
“滚!”
徐军医被打得脑袋嗡嗡作响,带着乱哄哄的脑袋赶紧逃出帐篷。
徐军医说的话是:乘云雨之气才可根治。意思是行男女之事!
她……可是皇帝的女人!
顾重楼玩弄李佳静的头发,过往风云接踵而至,穿入他的脑海,一份份甜蜜,一份份苦涩,皆出自他未曾销毁的执念。
“安儿……”
不知怎的,他沙哑了嗓音。
唤去了身边人,脱去坚硬的铠甲,雪白的肌肤上一道道粗细不一的伤疤展露在空气中。帐篷外明明是天凝地闭的雪虐,这一刻好像与他无关,所有的寒冷都被一个破帐篷隔离,他感到意外的燥热。
今夜,她将成为他的女人。
第一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