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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第 23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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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着几天,西门庆在甲板上、餐厅里、女厕所里,这些地方都没有见到肉丝。说来奇怪,西门庆觉得自己开始想念这个肥婆了,甚至有些担心,担心这几天没有见到她,她或许出事了。
西门庆找到王二猛,打听肉丝的下落。
王二猛道:“肉丝,她跟船长在一起。”
西门庆突然感到失落,浑身发麻,手脚冰冷,
见此情形王二猛问西门庆道:“你怎么了?”
西门庆痴呆状不语。
王二猛又道:“庆哥,你病怎么说犯就犯呀。”
良久,西门庆执着地望着远方,眼神迷离,诗朗诵道:上天如此安排,总叫人无奈。
王二猛叹口气道:“这可咋办,病成这样。”
西门庆一把抓住王二猛道:“二猛贤弟,我没有病。”
王二猛陪着笑,说道:“我知道,你没病。”
西门庆急了,认真地说道:“我真的没病呀!”
见西门庆这副德行,王二猛有点害怕,说道:“对,庆哥,你别着急,你没病,有病的是我们。”
西门庆更急了,抓耳挠腮,说道:“你们也没病呀!”
王二猛彻底怕了,说道:“好吧,爷,您说了算。”
突然,西门庆又朗诵道:上天如此安排,总叫人无奈!
王二猛无奈地摇头。
西门庆又悲情地叹息道:“不曾想,原来这肉丝是船长的女人。”
“她是船长的女儿。”王二猛道。
“什么?她是船长的女儿!”
“是呀。”
“太好了!”
西门庆转忧为喜,开始手舞足蹈起来,王二猛见状不住地摇头叹息。
西门庆直奔船长住的地方而去。
到了船长的住处,西门庆轻轻地敲门,温柔地在门口喊道:“肉丝小姐,你在吗?”
房内无人应答。
西门庆稍微放高些声音,继续道:“肉丝小姐,请你出来,我有话对你说。”
无人应答。
西门庆在门口放声高唱:常常责怪自己当初不应该常常后悔没有把你留下来….
这时房门开了,肉丝出现,没好气儿地说道:“你吵啥!孩子睡觉呢!”
见到肉丝,西门庆大喜道:“肉丝小姐,见到你很高兴。”
肉丝故作诧异地问道:“怎么?你还没跳海?”
西门庆陪着笑脸道:“肉丝小姐说笑了,我为什么要跳海呀?”
肉丝笑了,讽刺道:“你为何不跳呀,人生来是自由的,在跳海的权利上的平等的。”
肉丝说完就要关闭房门,西门庆一把将门推住道:“肉丝小姐,我有话要说。”
肉丝不耐烦了,说道:“你有什么可说的,去找人别人说去。”
“不,我就跟你说!”西门庆脖子一更,坚定地说道。
肉丝又上下打量了西门庆,然后问道:“你是不是姓赖呀?”
“肉丝小姐,我姓西门,这你知道。”
肉丝又笑了,说道:“行,西门,你说吧。”
西门庆拨弄一下额前的发丝,整了整衣襟,又清了清嗓子,方才郑重其事地说道:“肉丝小姐,谢谢那天你阻止了我跳海。”
“我没有阻止你跳海,那天你跳海成功了。”
“不,我是说我第一次跳海。”
“你不用谢我,那天我是吃饱了撑得。”
“不,你没吃饱。”
“我吃饱了。”
“你没吃饱!”
肉丝不耐烦了,要关房门,西门庆双手推住,说道:“肉丝小姐,听我把话说完。”
肉丝道:“我跟你说西门庆,我那天劝你不要跳海是因为我爹是船长,如果船上的乘客死了,我爹是要赔钱的。”
“赔多少?”
“二两半。”
“我就值二两半?”
“不少了。”
“噢,是不少。”
“行了,你知道了,可以走了。”
“不,我还有话对你说。”
“你有完没完?”
“最后一句。”
“说吧。”
“谢谢你那天跳进海里救我。”
听此话,肉丝语重心长地对西门庆道:“以后你放心只管跳,我绝不会救你了。”
“那你爹不就要赔银子了。”
“才二两半,没关系,我们赔得起,你安心去跳。”
“你舍得我死吗?”
肉丝气笑了,说道:“你死不死关我什么事?怪不得王二猛说你这人有病。”
“我没病!”
“行,你没病。”
“我真的没病呀!”
西门庆说着松开推门的双手,翻了个跟头,落地,弓步,一手叉腰,另一只手遥指远方,西门庆要证明自己没有病。
“嘭”
门关上了。
西门庆在肉丝的门口整整守候了三天三夜。
到第四天头上,房门突然开了,肉丝出现的门口,没好气儿地问道:“你怎么还没走?”
“肉丝小姐,请听我说最后一句话。”西门庆执着地说道。
肉丝眼睛一翻,不耐烦地说道:“你还有啥好说的?”
“有!”西门庆道,接着又试探性地问道:“要不,你先听听?”
“有意思吗?”
“有意思。”
“多有意思?”
“比有意思还要有意思。”
肉丝勉强说道:“好吧,赶紧说!”
听见肉丝答应了,西门庆开始激动,只见西门庆眼神开始迷离,像是正在陷入无尽的遐想,突然,西门庆目光深邃地望着肉丝,开口说道:“曾经,有一份真挚的感情就摆在我面前,我没有珍惜,当我….”
“停!”
肉丝打断西门庆的话,这时的西门庆就像被掐住了脖子似得难受,哭丧着脸道:“肉丝小姐,我的最后一句还没说完呢。”
肉丝道:“你们中国人就会这一句话是不是?一句台词说好几百年?”
“这句我熟。”
“能不能来点儿新鲜的?”
“新鲜的?”
“对,新鲜的。”
西门庆知道肉丝在给自己机会,西门庆感到自己的生命到了最关键的时刻,决心把握住这最后的机会。
突然,西门庆身体倾斜,一只手扶住门框,整个人很吊的样子,与先前判若两人。见状肉丝大惊,哑口无言。这时,西门庆伸出另一根食指,挑逗性地勾了一下肉丝圆嘟嘟脸蛋儿,口中不经意地说道:“肉丝小姐,我要上你!”
这一刻,肉丝被打动了….
话说晁盖、王英和鲁智深已在路上行了半年有余,这日来到了一处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师徒三人早已饥肠辘辘。
晁盖骑在马上冲着王英道:“王英徒弟,为师腹中饥饿难耐,包里可还有干粮充饥?”
王英回答道:“师傅,那半个烧饼昨日都被你吃了,哪还有干粮了,我们还饿着呢。”
鲁智深:“师傅,大师兄说得对。”
晁盖叹了口气道:“这可如何是好?”
王英:“师傅,还是忍一忍吧。”
晁盖:“忍,忍了这么久,还要忍,这叫什么日子?”
鲁智深:“大师兄,师傅说得对。”
王英:“师傅,那怎么办呀?”
晁盖:“我知道怎么办还问你吗?”
鲁智深:“大师兄,师傅说得对。”
王英:“我要是知道怎么办我不也成师傅了。”
鲁智深:“师傅,大师兄说得对。”
此刻晁盖在马上手指鲁智深道:“你他妈有完没玩呀?就这两句词说了大半年,不觉得腻味呀?”
鲁智深:“师傅,临行前公明哥哥特地嘱咐我要少说话,言多必失呀。”
晁盖:“言多必失?”
鲁智深:“是。”
晁盖:“智深兄弟,咱是自家兄弟,有什么言多必失的呀?”
鲁智深:“师傅,此言差矣,您现在的身份变了,您是师傅,我是徒弟,咱们的关系不同以往了。”
晁盖:“兄弟,对外咱是师徒关系,但内部咱还是好兄弟呀,你这样说不是远了吗?”
鲁智深:“不,又是师徒,又是兄弟,这不是□□吗?成何体统,请师傅自重。”
王英:“师傅,二师兄说得对。”
晁盖手指王英道:“你就别跟着起哄了!”
鲁智深:“师傅,大师兄说得对。”
晁盖:“靠!你们有完没完?”
王英和鲁智深相互对视一眼,不语。
突然,晁盖在马上仰天长叹道:“天哪!我晁盖到底是哪根筋搭错了呀!”
晁盖感慨完毕,然后认真地对王英和鲁智深二人道:“弟兄们,咱们分行李,散伙儿吧?”
王英大惊道:“师傅,您脑袋进水了?咱们已经走出来大半年了,说不定马上就要到印度了,现在散伙儿岂不是前功尽弃?”
鲁智深:“师傅,大师兄说得对。”
王英:“师傅,再退一步说,当初咱们说取经的时候,宋江哥哥和众家兄弟都极力劝咱们不要去,咱们还是坚决的出来了,现在要是回去,有何颜面去见咱山寨兄弟呀?”
鲁智深:“师傅,大师兄说得对。”
晁盖叹了口气道:“只是这腹中饥饿难耐,如何是好呀?”
鲁智深:“大师兄,师傅说得对。”
王英:“二师兄,你累不累?”
鲁智深:“不累。”
王英:“能把嘴闭上不?”
鲁智深:“不能。”
王英:“那你离我们远点儿。”
鲁智深:“不行,我要誓死保护师傅。”
王英:“智深兄弟,你能不能换一句台词,总是说这两句话容易得精神病的。”
鲁智深:“大师兄,刚才说过,临行前公明哥哥嘱咐我要少说话。”
王英:“行行,我服你了。”
这时鲁智深突然一拍脑门子说道:“哎呀,我差点忘了!”
王英:“是不是还有新台词?”
鲁智深:“临行前军师给了我两个锦囊,说是等到最危急的时刻用,不知道现在算不算是最危急的时刻?”
晁盖:“哎呀!你怎么不早说,现在还不算是最危急的时刻呀,咱们都快饿死了,快!赶紧拿出来看看。”
鲁智深连忙从内裤里掏出一个锦囊交给晁盖,晁盖拆开锦囊,上写两个字:找找。
晁盖看罢大惊道:“呜呼呀!军师真乃神机妙算也!”
王英在马下面急得蹦高问道:“师傅,写得啥?”
晁盖将锦囊交给王英和鲁智深,两人看过面面相觑,然后道:“师傅,您怎知军师神机妙算?”
晁盖:“这还不简单,军师让咱们找找,这说明早在半年前咱三人小组未出发前,军师就已料到咱们今天没有干粮吃了,岂不神机妙算也。”
鲁智深:“大师兄,师傅说得对。”
王英点头道:“好像有些道理。”
晁盖:“怎么是有些道理,是很有道理,咱们就按军师说得,找找,说不定食物就在这儿附近。”
鲁智深:“大师兄,师傅说得….”“智深徒弟,你歇会儿,歇会儿。”晁盖打断鲁智深的话。
晁盖在马上用舌头舔了舔手指,又将手指伸向空中测量了一下风向,然后晁盖在马上手一指,三人小组又出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