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总是不务正业》灵台净明芝兰玉树

100、第 100 章

　　修仙（一）
　　郁郁葱葱的榕树下，端茶布椅的仆人退下后，只剩两个青衣人对弈时棋子碰到棋盘时清脆的响声。奇怪的是偶有微风吹过落下的落叶即便会落到她们的身上却会避开棋盘。
　　“啪！”地一声将棋子扔回棋罐的声音打破了这种微妙的局面，随即响起的是女子的声音。“我又输了，萧道友的棋艺仍是如此，百年过去我依然无法赶上。”
　　“秦道友说笑了，何人不知你擅于丹鼎之道，想来你不会如我这闲人一般时时研究棋艺的。”温文尔雅的男声响起。
　　“啧，丹鼎……不过即便有空我也不会研究围棋就是了。倒是你，这么久了你的棋风还是这么犀利啊。”
　　“说到棋风，秦道友你看起来不像掌控欲很强的人呐，为何你的棋风……”说到这，萧蕴寒停了下来，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秦空这棋风。
　　“是么？我自己倒没有发觉。”
　　“大概是秦道友在生活中还没有遇到真正想要掌控的东西吧。对了，说到这个，上次我去天南秘境的时候看见一些丹方就顺手收了，不知对秦道友是否有帮助。”萧蕴寒说着就从袖子里拿出一个乾坤袋递给秦空。
　　“有没有用要看过才知道啊，呵呵呵……”秦空笑着接过也不道谢，在她眼里朋友不需要这些客套。“天南秘境？好像有点耳熟。”
　　眼看秦空接过乾坤袋却没收到好感度提升的提示音，即便这么久都是这样的萧蕴寒还是感觉有点丧气。
　　萧蕴寒有一个怨念系统，会带他到各个世界里的满足怨念深重的人的愿望，不过代价是那个人的灵魂，说到底就是一个交易系统。
　　这次他接到的是一个为了报仇不顾一切的，对方愿意付出灵魂报仇。当然在这样的世界并不能重来，他被萧蕴寒接手后才开始大杀四方，报仇雪恨。
　　秦空是他心底唯一温暖的角落，当初秦空救过他，虽然秦空大概完全不记得了。他主要的希望是报仇，但如果交易的对象能让秦空幸福他也愿意多支付报酬。
　　萧蕴寒跟秦空接触的时候还以为秦空是最好攻略的人，没想到现在的好感度怎么都上不去。
　　第一次接触的时候萧蕴寒就发现秦空对所有人的初始好感度都达到60，他只是表现了一下自己比较善心的一面，秦空的好感度就加10，成为朋友后秦空也很大方的加了15。
　　但是好感度慢慢加到90后就怎么都不动了也就是说秦空的好感度到了好友的最高值后怎么都不变了。
　　萧蕴寒在心底暗叹一口气，将这件事先放下。“天南秘境是50年前开启的，秦道友你还是这么不问世事，以你的修为在里面应该能用不少收获才是。”
　　“随便了，有什么好看的。”秦空很是无所谓。
　　“呵呵呵……也对，再怎么样最后药草还不是要送到你这里来求你炼，我忽然后悔当初没有学炼丹了。”
　　“那么萧道友你境界降下来之前的修为一定很高。”听见萧蕴寒的玩笑话秦空也开玩笑这么说。
　　但凡正统修道总是离不开修心的，只追求力量还修什么道？直接修魔岂不是快得多？
　　每个人都有自己要走的路，如果真的对自己的路心存犹疑，哪里还有心境可言？没有心境又哪来的境界？
　　萧蕴寒微微一笑，正待答话，就听见远远的一声“师父——”拖长尾音快速靠近，一听就知道声音的主人在高速接近。
　　萧蕴寒疑惑地看向秦空，秦空点点头说：“劣徒顽劣，见谅。”承认了来人是自己的徒弟。
　　“师父师父师父……我……哎？见过仙长！”风风火火的声音主人口里喊着一叠声的师父从剑上跳了下来，发现有客人急急忙忙改口打招呼。
　　在她行礼的过程，秦空对萧蕴寒说：“这是我的五弟子胡玉珂，你也看见了，急躁地不似医者。”
　　“不必多礼。”萧蕴寒拂袖托起胡玉珂，“初次见面没有准备好见面礼。我看看，这是适合你这个境界的防御法器，你们门中的人脾气随秦道友，实在是太软了，大概还是防御法器合适点。”
　　“给你就拿着吧。”秦空对胡玉珂说，然后微微一笑，对萧蕴寒说的自己脾气软的话不可置否。“这个可不一样，大概是被她的师兄师姐们宠坏了，让我头疼的很。”
　　“看秦道友的表情完全没有这意思，倒是乐在其中的样子。”萧蕴寒边说便挥袖把棋盘上的棋子分黑白放回棋罐。
　　“乐在其中的不是我，是我的徒弟们，大概是都是沉闷的性子所以对这个皮猴特别纵容？”眼见萧蕴寒收起了棋子，秦空边说边顺手把他收拾好的棋盘跟棋子收入袖中乾坤并拿出一套茶具放好。
　　“听你这么说养徒弟还很好玩？这么说我也要想想要不要收个弟子了。”萧蕴寒掐诀往水壶中加水。
　　“这就要看你自己了。”秦空掐诀在水壶下起火，“看你有没有想要传承的知识，亦或者是有没有耐心教他们等等之类的。”
　　“唔……我看看再说吧。”萧蕴寒奇怪地看了眼收了礼物后仍站在一旁的胡玉珂，按理说长辈在说话她应该退下才对。眼见胡玉珂没看自己，萧蕴寒又询问性地看了秦空一眼。
　　秦空扬一下眉示意自己知道了，又眼带笑意地整理桌上的茶叶茶具示意萧蕴寒不用理她。“是得想清楚，对你未来的弟子来说这可是选择人生道路的一个重要转折点呢。”
　　“嗯。”明白秦空是要逗逗自己的徒弟，萧蕴寒眼里划过笑意，顺着她的意思故意不提胡玉珂。
　　接下来的时间里，秦空静静地泡茶，萧蕴寒则是看着秦空的动作，不知他是在出神还是思考。
　　胡玉珂东瞄瞄西瞄瞄，发现秦空跟萧蕴寒还是不理她，动动身子再左看看右看看，还是没人理她，犹豫地看了萧蕴寒一眼她还是磨磨蹭蹭地退下去了。
　　眼看胡玉珂走出了一段距离听不见她们的话之后萧蕴寒才说话：“这是……？”
　　“也没什么，就是她的脾气太急躁了些，性格又有些活泼，再加上本身就有点小聪明就更难调|教了。医者可容不得这么毛毛躁躁的。我本想等她忍不住的时候再说，到没想到她忍住了。”秦空解释。
　　“徒弟果然是一种麻烦的生物。”萧蕴寒挑挑眉。
　　“呵呵呵……或许吧。不说她了，茶好了。”秦空提起茶壶给萧蕴寒倒了杯茶。
　　其实在秦空心里，除了这个原因还有一个原因。她想看看系统们遇到了会发生什么。
　　没错，不单单萧蕴寒是带着系统的，胡玉珂也是带着系统的。不过大概他们的系统不太一样就是了。事实上秦空还不知道胡玉珂的系统是收集什么的。
　　只要是真心的，最开始是为了而接近自己秦空是不在意的。虽说他们带着系统接近自己，但秦空也没有窥探别人的隐私的癖好，自然不会时时注意他们跟他们的系统交流了什么。自然不会知道他们的系统到底是做什么的。
　　秦空对胡玉珂的培养也是真的，因为当初她的表现实在像是一个小孩子。秦空不排除她知道是小孩子的可能，至于她是真的小孩子还是失忆所以像小孩子还是假装小孩子都不在秦空的考虑范围内。
　　秦空教徒弟的大部分是医术，当然也有修炼功法，而医术自然不能闭门造车，秦空大多数时候是带着他们各处看诊。事实上秦空的弟子们从不以修仙者自居，在他们心里他们的身份是医者。
　　医者自然不讲修仙者断绝尘世那套，胡玉珂就是秦空带着三徒弟杨玉霞回家探亲的时候遇到的。她那是的表现让秦空明知道她带着系统还是带回去了。
　　山中无甲子，杨玉霞回到自己老家的时候连路都不认得了，转了几圈还是找不到家，无奈之下只能找路边的一个小孩问。
　　“小妹妹，杨村铁匠家怎么走？”
　　“不认得。”
　　杨玉霞惊讶了一下，想想小孩子大概不会几打铁铺的位置，再想想自己小时候最希望的就是吃肉了，于是转而询问屠户家。
　　“那杀猪的大叔住哪？”
　　果然小姑娘眼前一亮，但随即她眼睛咕噜噜转了几转，“你找三叔做什么？”
　　“……”，杨玉霞不好意思说自己不记得回家的路了，只能含含糊糊说自己找人，“我找杨屠户有事。”
　　秦空常开玩笑说杨玉霞比自己更合适‘丹圣’这个称呼，圣人嘛自然要看起来‘圣’一点。秦空自己完全没有‘圣’的感觉，倒是杨玉霞一眼看去就是满满的缥缥缈缈的仙气。即使她现在心里颇为不好意思，表面上也是什么都没看出来。
　　小姑娘狡黠地转转眼，“那你先答应我一个条件。”
　　“好。”在杨玉霞想来，这样的小姑娘的要求无非是买点什么头花糖人之类小东西，答应了也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