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穿越之野史》第二楼

7、番外 母夜叉与菜园子

　　母夜叉孙二娘
　　在那年，孙二娘还没有那母夜叉的浑号，她还是无忧无虑的小女孩，而孙元，也是慈祥的父亲，她的母亲，也是喜欢二丫二丫的叫她。上有父母照应，下有兄长看顾，到六岁之前，都是这样的生活。
　　直到了那一天，离着她的六岁生日还有着十余天，她的父亲，孙元从外头回来了，为她庆祝生日，她记得，她父亲给她带了好多的玩具哩。而且，她的父亲，孙元也带了他的师兄来，一个大胡子的道士，说是给她看一个如意郎君，倒是让她羞羞的，红了脸。只是不知为什么，在那天晚上，她父亲与他师兄在书房里吵了起来，很凶，让她在窗子外头，吓得呆了，直到父亲孙元的师兄摔门而出，她才“哇”的一声，哭着跑了。不过很奇怪哩，往日里最在意她不过的父亲没有理会她，母亲与兄长都不见了，仆人，也没有了。
　　她哭了一会，还是忍不住心里的好奇，又往着父亲孙元的书房去了，原来，大家都在一起呢，只是为什么不叫上她？二娘生气了，而且兄长吃得那肉看起来红红的，好像很好吃，怎么不留给二娘，就知道自己来吃。哼，以后二娘不理兄长了！
　　之后，那是她最难过的一天，虽然是她的生日，但是，父母兄长，看着她长大的仆人都不见了，她怕，只能一个人瑟瑟发抖的躲在被窝里，等着父亲带着笑，过来抱起她，说，“乖孩子，去吃饭吧，你娘做了你最喜欢的红烧鱼哦！”
　　只是，她终究没有等到，一日还是两日了，在她要饿昏了的时候，一个老头抱起了她，说是她的父亲，胡说，她的父亲那有他那么老，二娘可不笨哩！但是，她终究还是认出了她父亲，因为他的眼神，也是因为他的哀伤。
　　江湖上漂泊，那滋味可是不好受，二娘她的肌肤再不复往日里的白皙动人了。那年她十岁，饥一顿饱一顿的日子有两年了，她可是记得，离开那日的大火，将祖屋子烧了个干净。她问过，“父亲，房子没有了，兄长母亲找不到我了，他们可是会哭哩，我们等他们吗？”
　　第一次，她父亲发了火，却又像是野兽一般呜咽了起来，很伤心，这让她不知所措，她错了吗？
　　十二岁，她习武艺已经有两年了，那杨柳的腰肢成了蠢忿的，她不高兴，就用父亲交的，杀几个人罢。
　　十六岁，父亲怎么喜欢喝酒了，一吃酒就是醉死了，还要她看护着。她也有些明白了，父亲怕是有什么伤心事呢，是这些年来，兄长与母亲从未来找过二娘与父亲吗？兄长与母亲不喜欢二娘了，不然，怎么这么久了都不来看她？
　　一日，醉了的父亲突然起来，道，他要去报仇了，让她一个人好好的活着。
　　什么仇，非要报吗？
　　二娘心中不解，只是她不能阻止，也是阻止不了，他的父亲终于还是离开了她，无声无息，就如六岁那年一样，让她惶恐，他也讨厌二娘了吗？
　　她在那里等着他，一个月，两月，还是没有人影，她终于做了一个决定，她要出去找父亲。
　　江湖漂泊，有人看顾着与无人照料，那完全是两个样，她，不习惯这个江湖。但是，人到底是会妥协的，不是江湖改变你，就是你埋没于江湖。她的心狠了哩，骗了她钱财的，被她追杀到家，满门杀尽了，就得了个母夜叉的名号。只是，为什么有人叫他好汉呢，任个人都是好汉，这个世界啊！它已经分不清黑白哩，力量与名声，她都有了呢，只是没有了快乐。
　　一年，两年，她成天与那些粗鲁汉子打交道，已经完全的看不出往日里的样子，兄长和母亲来找她，也是认不出了罢。为什么她想哭，她不能，因为有人在看，江湖上，软弱的人是活不下去的。
　　她的父亲终于回来了，只是，她往日里的父亲那里去了？那怕是在江湖上漂泊时，那怕是心情不好时，都是对她喜欢的父亲哪儿去了？她的父亲还是变了，虽然没有像母亲兄长那样一去不返，但是，她愿父亲没有回来过。
　　只是她父亲对她说的，他累了，要去一个地方隐居，她终究是没有反对，说到底，她对于漂泊的日子也是厌倦了。
　　在孟州城，他给她找了个夫婿，但是她不喜欢，只是她已经不复小时候的可爱了，也就将就了吧。不过，对于夫婿的言听计从，她还是颇为满意的，只是这人着实不是什么干大事的。
　　菜园子张青
　　他是农家出身，只是在小时候，家里揭不开锅了，就把他发卖到了光明寺去做那小厮。只是光明寺看着名字有个光明，但是暗地里，行事可颇不光明。打家劫舍，杀人放火，欺人妻女，种种的恶行，没有那些僧人不敢干的。耳听目染之下，那里有什么好的，出淤泥而不染，有，但是绝对不是他这个人，他的骨子里，也是坏的。但是在这样的贼窝里，他怎么个人可以做什么呢，什么赃活累活，都是他干的，时不时，还要让那些賊僧人出一口恶气。
　　正所谓恶从胆别生，在十六那年，他习得了些粗浅武艺后，再也压不住心中抑郁，在相熟的铺子里弄了好些蒙汗药，将那些僧人尽数药翻了。
　　那日，光明寺火光冲天，从此世上再也没有了光明寺。
　　他在乡下一好友处藏了年许，待风声过了，又是个没有苦主的，他才走了出来，准备做些买卖。
　　这世界上最好做的，就是那无本的买卖，特别是他还粗通武艺，寻常的十来个庄家汉子近不得他的身哩。
　　剪径的事做得多了，终是会遇见鬼的，这不，在这一日，他就遇到了一个邪门的老头，阴森森的，不过手上功夫很强，戏耍了他几十合之后，一扁担的就将他撂倒了在地上。就在他暗道，我命休矣之时，只是这老头有病般，竟然要将他招为女婿，这让他颇为迷糊。
　　竟然有人愿意将女儿嫁给他，毕竟，他的名声可是不好听。他往日里，也只是在勾栏院子里做梦罢了，现在竟是梦成真了，他马上就给那老头磕头，口称岳父。他这是怕老头反悔，赶忙忍下了这亲事。
　　只是，在看见了孙二娘时，他才知道，原来这世界上有女人长这样的，比他还要汉子啊，勾栏院的花妹子，别了。
　　婚后，他后悔了，他浑家那身肉，跟那石头一样，闺房之事也如同嚼腊，但是，他能反悔吗？
　　如果这让他还能忍受，但是他老丈人的怪癖，就让他心胆颤了。
　　他那老丈人吃人，而且，还让他去那大树十字坡下，开了家酒店，专门麻翻了过路人，送与他。只是，他为什么要逼着他和二娘也吃呢，他倒是无妨，但是二娘每次都吐了，又要咽下去，他怎么有些心疼？怎么可能，那般的女子，他心疼个什么，只是，二娘对于他倒是好了不少，让他摸不着头脑。
　　他们，终于还是习惯了。
　　从那儿后，江湖上就有了，大树十字坡，谁敢那里过？
　　一晃眼间，过去了一两年了，孙二娘也终于有了身孕，这是头一胎，两人更是恩爱了。
　　白白胖胖的大小伙子，让张青洒泪笑道，“张家终于有后了，有人继承香火了……”
　　只是在满月时，他们的第一个孩子，也是最后一个，却是怎么都找不到了，生不见人死不见尸的，让他们几乎疯了去。
　　老头儿孙元倒是半点不急，只是越发有些阴森，呆了约莫两日，在黄昏中，如同以前那般，不见了踪影。
　　孙二娘和张青他们到底起了疑惑，按下恐惧，进了老头屋子中，搜了一遍，不过，他们宁愿从未进去过。因为，他们找到了些小儿骨，上头还有一些牙印子，嘿，怪不得生不见人死不见尸的，原来让人吃了，那里还看得见。
　　他们疯了，不敢相信这竟然是那老头做的，他的心，真的就这么狠吗？那可是他的外孙，唯一的外孙！
　　他们俩在酒店的门口坐了一个晚上，第二天，却是像没事人一样，什么都不知道，只是到底有些不同了，但是那里不同，谁也说不出来，起码孙元看不出。
　　孙元他是兴高采烈的回来的，好像是放下了什么大事，而二娘夫妇也如往常孝敬，若一切未变。
　　酒店里，多了些灵异事，吓得十多人伙计只有了两人，小二和三儿。
　　又是几年，他们熬，终于熬到了孙元寿元将尽了。
　　什么，孙元要延寿，那让他们儿子去何地，他已经不配留在人间了，他就应该去地府之中受那苦刑。
　　江湖上三种不能招惹之人，僧道，姑子与小童，往日里他们对于这样的人都是不碰的，但是在孙元施展术法那一日，他们对一个头陀用了麻药，却没有用够剂量。
　　果然，孙元上当了，他们两败俱伤的好，可惜，让那小子与头陀跑了，不过，用孙元的命来告慰他们孩子的在天之灵，也是够了吧！他们还真的是孝顺呢，不会让孙元轻易的死了呢。
　　“哈哈哈……”
　　他们已经疯了，在这世界，疯了与未疯，有分别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