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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Thirty-one.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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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铃——”铁锁与金属栅栏碰撞发出了清脆的响声。
栅栏外的警.察瞥了一眼里面表情呆滞的少年,不知嘀咕了句什么,便转身离去了。
阿尔弗雷德颓唐地坐在临时收押室的板床上,抚摸着嘴角刺痛的伤口。
之前他猛然清醒时的挣扎,换来了警.察狠狠的一拳,他很不争气地晕厥过去,再醒来时,已经到了审讯室里。
刑.警企图从他的嘴里“钓”出点东西,但是他精神极为恍惚,整个人都云里雾里的,根本没听进对面的人的话语。
于是警.察不再做无用功,把他暂时收押了。
走过走廊时,阿尔弗雷德瞟了一眼墙上的挂钟,已经晚上七点了。
“半个小时前我应该喂亚瑟晚饭了,”阿尔弗雷德恍恍惚惚地想着,“再过两个小时我该抱着亚瑟睡觉了……”
但想归想,他是不可能做到他所想的那些事的。
——他已经不在那个人身边了。
一思及此,阿尔弗雷德坐不住了,他腾地站起来,在栏杆前徒劳地一边捶着一边大喊,“我是无罪的!”
旁边房间里的人跟着叫起来,“这蠢货说他是无罪的!哈哈哈!快来把他放出去!”
一名警.察应声而来,站在阴影里拿眼角睨着他看,阿尔弗雷德不顾嘴角的抽痛忙不迭地冲他喊:“求你了!我还有个生活不能自理的哥哥!他需要我照顾!”
其他人开始哄堂大笑。
警.察凑近他,黄色的皮肤显露出来,冷笑:“呵!我还‘上有八十老母下有三岁小儿’呢!”说着作势掏了掏耳朵,“这理由够新鲜!”
然后他又退回去,吆喝了几句,嘈杂的笑声和辱骂声才渐渐弱了下去。
阿尔弗雷德又坐了回去,脸埋在手里,长长地叹息。
思绪堵住的他开始胡思乱想,不知发了多久的呆,他沉入了梦境。
歪斜着倒在硬硬的床上,紧闭双眼的金发少年皱着眉,睡得很不安稳。
明明是空空的房间,却听见了什么细碎的低语。
“你说,他会成为下个契约者吗?”
“不知道,但我们已经感受到了他的‘爱’,这已经满足了基础要求了。”
“是啊,所以现在我们要给他一个机会……我相信,他也是爱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