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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第三十八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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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诺德吩咐人去整理楼即将要住的房间,班森也被拉走了。阿奇伯德带着楼回了自己十多年没住的房间,楼看着父亲打开房门,整个房间只有银灰黑三色,看上去冰冷,一点也不像父亲在英国时的房间一样。
“看来,老头子还是想我的。楼,你先在我这边休息会,等房间整理好,你再过去吧。”阿奇伯德看着跟离开时一模一样的房间,眼里闪过一丝笑意。
“好的,父亲。”楼走到窗边,透过窗户可以看到大部分的庄园,父亲住的这栋同时住着爷爷和一些心腹,其他住在庄园的人都住在外围的建筑里。
那是?在后面的树林里有一栋不起眼的房子,以楼的眼力只能隐约看到房子灰色的房顶。
“看什么呢?”阿奇伯德顺着楼的视线看过去,只看到一片树林,不过他知道自己儿子的眼力非比寻常。
“一栋房子,灰色的房顶,父亲那是哪儿?”楼有预感,那里不是普通的地方,如果只是普通用作休息的地方,那房子不会是那种灰色的不起眼的样子,至少跟整栋庄园都不搭。
“你能看到?”阿奇伯德惊讶的问道。那栋房子离得那么远。
“恩,父亲,那是哪儿?”楼点点头,又问了一次。
“那就是我跟你说过的暗室,家族里所有不见光的东西都在那里,不方便处理的事情也在那里处理。”阿奇伯德眼睛微眯,依然没看见任何东西,“你测验的时候就会去那里,不过如果你想,明天可以带你去看看。”
楼的视线依然注视着那栋房顶,原来那就是暗室。当初父亲跟自己介绍整个哈伯德家族的时候就重点提过,家族里所有的暗卫死士都是从那里训练出来的,而自己的武试就在那里开始。
楼的眼里迸发出热切的战意,不知道哈伯德家族几百年积累下来的武力能不能让自己过瘾的打一场,自从来了这里,已经很久没有痛快的打一场了,以前的时候有陆小凤,有西门吹雪,有司空摘星,而现在普通人难以和自己较量,魔法界的巫师都注重魔咒的运用,体术上就没有那么强悍了。
楼深呼吸一口气,侧头看向阿奇伯德:“父亲,不必了,等测验开始再过去吧,那里既然是暗室,进出都会很严苛,父亲不必为了我刚回来就与家族的人生恶。”
“楼,我虽然很久没回来了,但是我现在还是这个家族的继承者,更何况我也是从暗室出来的,想要进去不是什么难事。”阿奇伯德觉得很有必要让自己的儿子知道自己还是很厉害的,千万不要被自己的表象所误导。虽然武力方面和儿子没法比,但是暗室中的大部分人可都是自己的手下败将。
“那好,明天去看看吧。我也想知道暗室的厉害。”楼收回视线,转身回屋,“父亲,我要冥想了,您也休息会吧。”
阿奇伯德的眼睛一亮,虽然见过楼冥想,但是每次楼盘膝坐在那里冥想的时候都能让自己感觉到神清气爽,楼身边的空气感觉都清新了很多。Oh,魔法的神奇!
楼没管阿奇伯德炙热的视线,他已经习惯了。盘膝坐在矮榻上,闭上双眼,心神放空,去感知和捕捉空气中游离的魔法能量和灵力,将之吸收后,缓缓运转丹田处能量形成的八卦图盘,随着呼吸,眼鼻口处都有淡淡的白雾形成,让旁边的阿奇伯德也跟着深吸了一口气,浑身舒爽。
西弗勒斯跟着阿奇伯德安排的人到了住处,那人将他们都安排好后,就离开了,离开前留下了电话号码,让他们有事可以找他,他会尽快赶来。托比亚谢过他,并将联系方式又抄录了两份,三人一人一份拿着。
西弗勒斯将自己带来的行礼拿到房间放好,又转了转整栋房子,发现有一个比较大的地下室,一部分地方是车库,一部分地方放着一些杂物。西弗勒斯将杂物通通缩小放到车库那边,将车库与这边的门又加了一道咒语,才将这一边改成了魔药室,将带来熬制魔药的工具一一摆放好,拿出一些常用的魔药材料放到出发前楼特意给他新定制的架子上。架子上楼附着了很多的阵法,有保持魔药材料新鲜的,有快速阴干的,也有守护的阵法,防止意外发生时毁坏这些魔药材料。西弗勒斯手里很多用具都是楼亲手给他定制的,用了最合适的阵法和魔咒,每次熬制魔药,西弗勒斯都觉得楼就在陪着自己一起熬制。
托比亚和艾琳放下行李,就去休息了,虽然很兴奋,但是坐飞机实在有些疲倦。西弗勒斯回到楼上的时候,托比亚和艾琳已经睡了,西弗勒斯拿出手机给楼留了一条语音信息,告诉楼他已经安排妥当了,让他放心就好。之后就拿着地图开始兴致勃勃地研究楼不在的日子去哪里找一些英国没有的魔药材料。
而此时,在一家会所里。
包厢中,一些年轻人聚在一起,他们大多都是一些没有继承权的权贵后代,其中一个人被其他人围着,面色阴沉,整个人看上去就像是一条毒蛇一样。
“赛门,你今天不回去吗?听说哈伯德先生回来了。”其中一位少年翘着腿坐在阴沉的年轻人对面,向他问道。
赛门的脸色更加阴沉,挑起一边的嘴角:“呵…回来又如何?”
对面的少年耸了耸肩,表情无所谓:“那不是你名义上的养父吗,虽然他从来没见过你。”
“养父”两个字说的格外清晰,赛门身体前倾,语气阴狠:“闭嘴,泰伦。”
泰伦连表情都没变,依然说着:“这是事实,听说哈伯德先生带回来一个男孩,赛门,哈伯德族长什么时候宣布你是继承者?”
赛门盯着泰伦,急促的喘气,但是泰伦的家族并不是现在的自己可以惹得,虽然他也没有继承权,但是他的家人都宠爱他。就是因为这样,泰伦在这群人里是唯一一个敢和自己这么说话的人,其他的人只要知道自己是哈伯德族长亲自带回来的,即使一直没有宣布自己是什么身份,但是也够这些人畏惧自己了。
赛门重新靠在沙发背上,拿起酒杯喝了口酒:“不过是个外面来的野小子,能有什么威胁,即使他被哈伯德先生带回来又怎样,哈伯德家族可不会就这样认可他。”赛门露出一个轻蔑的笑,语气自信,“我在哈伯德家族这么多年,可不是他一个刚来的小子能挑衅的。”
泰伦不置可否的笑了笑,敲着自己的额角:“是吗?过几日就是哈伯德家族的家族测验,你今年已经20岁了吧,家族测验不都是18岁成年那一年吗?看样子,说不定你还能借着那个男孩的光,进行一场哈伯德家族的家族测验呢!”
赛门不断告诉自己,眼前这个人暂时不能惹,不能惹,但是泰伦的每句话都戳在自己的痛处,让赛门的怒气不断上涌。两年前自己也去问过哈伯德族长为什么自己没有参加家族测验,族长压根就没见自己,只让他身边的阿诺德告诉自己,自己不姓哈伯德。是啊,自己被带回哈伯德家族已经快要12年了,却始终姓克拉克,哈伯德家族的人也一直称呼自己是克拉克少爷,而不是哈伯德少爷,想到这里,赛门对于哈伯德族长也有怨恨,既然把我带回来,为什么又不管自己,迟迟不宣布自己的身份。
泰伦看对面的赛门没说话,也挑了挑眉毛,不再说话。自己原本就不爱跟赛门交际,自己虽然没有继承权,但是父母和哥哥都为自己准备了另外的资产,而赛门不过是当年哈伯德族长一气之下带回来的一个孩子,至今都未真正被哈伯德家族认可,有什么资格整日里在自己眼前摆谱。
不过听哥哥说哈伯德先生带回来的那个男孩不简单,哈伯德先生即使不在意大利,也是哈伯德家族的第一继承人,当年也是打败了不知道多少的竞争者才走到现在,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不愿意娶妻,也不愿意有一个自己的孩子,还去了英国,但是他继承人的身份一直都没有被剥夺,所以即使他在英国,意大利的大部分家族还是会关注他。
所以他知道哈伯德先生10年前收养了一个东方男孩,而且那个男孩深受哈伯德先生的喜爱,尤其是7年前,更是将这个男孩秘密的送到了一个不为人知的场所进行学习。可见那个东方男孩现在一定是个深藏不漏的主,也就是赛门不当回事。不说别的,哈伯德族长已经年纪大了,掌管不了几年哈伯德家族了,到时候就是哈伯德先生是族长了,赛门竟然不想着去给他留个好印象,竟然在他回来的日子里都没回哈伯德庄园,真是蠢!
泰伦慢悠悠的晃着酒杯,赛门则闭着眼睛不知道想什么,只是表情算不上好。周围的年轻人都噤若寒蝉,他们基本都是被家里放弃的,即使会得到一笔资产,也只是少数而已,实在惹不起这两个人。
赛门一直在会所待到晚上9点多才回到哈伯德庄园,赛门走进自己的卧室,他只有刚来的时候跟着哈伯德族长住过一阵子主屋,而且还是在一楼,之后就搬到了外围中相对靠里的这栋房子,而这里住着的,是一些嫡系看好的后代和旁系送到嫡系学习的后代。
赛门透过窗户,主屋现在灯火通明,当然,因为哈伯德先生回来了,那个本来会是自己养父的男人。
赛门靠在窗边,他想不明白为什么走到今天这个情景,明明自己的祖父是哈伯德族长的好友,他还记得祖父将自己托给哈伯德族长照顾的时候,哈伯德族长曾承诺会让自己过得很好。但是为什么,现在却不再管自己了。
“咚咚咚,克拉克少爷您在吗?”
赛门知道外面的人是谁,是那个一直站在哈伯德族长身后的阿诺德,他赶紧整理了一下自己,打开门。
“克拉克少爷,族长现在要见您,请跟我走。”阿诺德脸上的表情万分标准,没有一丝一毫的不妥,但赛门知道阿诺德对待那些哈伯德族长真正承认的人不是这样的。
赛门点点头,让阿诺德稍等,回去重新换了一身正式一点的衣服,才跟着阿诺德往主屋走去。赛门觉得哈伯德先生回来,哈伯德族长就叫自己过去,一定是要哈伯德先生认下自己了,所以内心一直处在兴奋的状态。
“克拉克少爷,您稍等”,阿诺德示意赛门在门外稍等,就推开门进去了。
很快阿诺德就出来了:“克拉克少爷,请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