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哪怕不知道为啥也会下意识道歉,至于为什么道歉大概就是
相比于Archer曾经过的自己的一切并不能算得上什么(他自己这么认为),自己居然辜负了Archer的期望(在UBW线中,Archer对士郎还是有一定的期待),所以愧疚。
大概就是这个原因。
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如果不解释一下,可能有人会认为这只是作者脑子错乱随手写的一个(♩¬3¬)~,谁来告诉我这只是个错觉……ORZ
*2
转移话题,Archer指的是远坂
当我再次苏醒过来时,周围空无一人,大脑混沌。
我嗅着枕头干净清新的气息挣扎的爬了起来。
挣扎,用挣扎二字再合适不过,此刻我的四肢酸软,手脚迟钝,如同一生锈的机器,嘎吱嘎吱做响。
不过这也不是什么大事,以前训练过度时我也有过类似的感觉。
我深吸了一口气开始细细回忆发生了什么事。
到底发生了什么。我摸了摸胸口,觉得有点无力。
感觉现在心脏酸酸涨涨的,那种绝望,悲哀,痛苦还一直弥漫在心底。
恩?等等....绝望,悲哀,愤怒,这是怎么回事?我只不过是昏迷了一下而已,到底发生了什么?
随意的揉乱了头发,叹了口气,努力忽视着来自心里的那段陌生的似乎不属于自己的情感。
那种心脏被活生生的撕裂,伤口被淋上滚烫的辣椒水一般的疼痛。
不禁捂住胸口,单膝跪地
重心不稳,疼痛难耐,浑身颤抖。
我这是怎么了,我失神的看着自己白湛的,虎口存有老茧的双手。
虽称不上嫩滑,但那也绝对是属于我的手。
耳边似乎有什么嗡嗡作响
“擦擦吧,小鬼。看看你现在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
嗯?
我抬头看到伸在我面前的那双粗糙的手
一双熟悉的手,在梦境里曾经看过无数次的手。
头脑似要炸裂,四肢僵硬而不能动弹。
不禁后退倒在了地上。
然后我听到了一阵嗤笑。
那笑似在嘲讽如此懦弱的我,又似在嘲讽着谁。
“对不起,Archer。”
无意识的道了歉,不知道为什么。
道歉来的如此的莫名其妙。
胸腔里不知道翻滚的是谁的情感。
“对不起。”我再一次无神的重复,不知道在反复强调着什么。
莫名其妙的我连带着莫名其妙的他,似乎现在我看谁都是那么的莫名其妙。
我看到了他在强硬的转移话题,对我的话避而不谈。
本来面对他这种态度,我肯定是要回拌上几句发的。可是...
可是我现在真的是好累啊.....
“抱歉?哼,你到底对不起谁啊。卫宫士郎。”
嗯?
“.....”沉默不再回话
“啧。居然被这么点记忆就影响住了!你这副生无可恋的样子给是看啊!!!”
没有所谓的愤怒的咆哮,有的只有刻薄到冷漠不近人情的语言,如同一把寒意四起的短剑,贴着我的脸颊擦边而过。
我被他粗暴的提着领子扔到镜子边。
那种宛若实质般的目光刺的我狼狈不堪,不禁低下头。
然后看到了镜中的我
不,那不是我。
颓废,麻木的怎么可能是我!!!
狼狈,痛苦,颓废到我忍不住闭上眼睛。
不再想什么,就这样沉沦。
“卫宫士郎,这就是你的选择吗?”
那种疲惫不堪的声音是Archer吗,那种无力到仿佛下一刻就要破碎的声音真的是Archer?!
开玩笑的吗?
心在颤抖
“这就是你的选择吗。”
话语就这么被平淡的如同喝着白水一般被吐来了。
我感觉不到任何情感,以前就算我哪里意志消沉的话也绝对会嘲讽我几句,直至我重新与他拌嘴为止,而现在这平淡无奇的语气,以及那放任的态度就如同、如同卫宫士郎被他彻底放弃了一般。
过了良久的Archer感受不到我的任何动作,像是放弃了一般,平淡的吐出自己所想
“是吗,那我知道了”
毫没有任何犹豫的转身走了,汤汤踏踏的脚步声如同雷鸣一般撞击着我的心。
灵魂似要被撕裂,而我的手指在不断的抽搐着。
然后我感觉到我疲软无力的身体挣扎的站了起来,没有凭借任何物体,就这么自己的站了起来。
风刺刮着我的脸,明明是触手可及的距离,却让我拼尽全力向他的方向全力奔跑着,明明感觉到我的头脑早已白热化,可我吐出的话,却又格外的冷静
“怎、怎么可能就在这个地方终止我的理想,你在开玩笑吗?!!!”
最后却是咆哮着,将自己的情感全部泄出。
“别再开玩笑了!!!”
愤怒的我用尽了全力,朝他打了一拳。
我听到了骨骼错位的嘎吱响。
他没有躲开,只是硬生生的挨了我一机。
然后,他笑了。
带着我看不懂的情感
我注视着他的眼睛,呼吸似乎一瞬间停止,我能感受到手掌下,那强有力的心脏在不断的跳动着。
手指所穿来的温热的触感,却似如火一般灼热。
心酸涩稣痒,眼角也有些干涩。
我无声的笑了笑,带着连我自己都无法体会的情感。
时间似乎在这一瞬间戛然而止,然而在那下一秒却又再次被打破。
我听到了熟悉的声响,那种带有愤怒,却隐含着关心的声线....
“真是的,只是麻烦Archer去看一下他到底有没有醒,结果却闹出了这么大的动静,这两个家伙是要把房子给拆了吗....”
“Archer你们两个....”
声音一下子戛然而止,我有些疑惑的歪了歪头。
“骗、骗人的吧。”
我看着远坂惊慌失措的后退了几部,自言自语着。
“Archer居然是被压的那一个....”
哈?什么意思?
然后我就感觉到身下的身体一僵.....
身下的身体?
身下的....?
“A,Archer—————!!!!!!!!!”
“凛,怎么了?”
“没什么,saber我们走...”
远坂凛十分优雅淡定的拉着saber走了。
如果忽略她口中咬牙切齿的话,那仪态绝对算得是优雅
“不要管这两个不分场合,不分时间,白日欢淫的人...”
“哈?”一脸不明所以的Saber
一段时间过后.....
“舍得出来了?”远坂凛含笑“Archer你那儿....不痛吧”
带着微微的迟疑问着后面的那半句话
。
然后我感受到了身后那不寒而栗的充满杀气的眼神
不由的咽了咽口水。
远坂你这是故意的吧,绝对是故意的吧!
这、这家伙绝对是个恶魔....
“凛,你居然相信了?就他?”
带着绝对的嘲讽与轻蔑。
“说的好像我高兴似的!!”
牛头不对马嘴的胡乱编了一句。
“哈哈,你们啊!”远坂凛忍不住趴在桌上,大力的拍打桌子,以此发泄心中的笑意意“你们两个我都不想说什么好了....呼,优雅,优雅”
“凛....”
喂,喂,喂大小姐你现在才想起不知被你丢到哪里的优雅吗?
唉也真是的....唉?这种感觉难道是....
身体不禁一僵,感受到背后几乎为实质的恶意的视线。
毫不犹豫的回瞪回去。
果然我和这家伙完全不对盘。
“咳咳,好了该谈正事了。卫宫同学你还记得你昏迷后的事吗?”
昏迷后的事?我细细的想了想,然后摇了摇头。
看到我近乎茫然的远坂,有些头疼的说:“果然呢,果然不该指望你能想起什么,你....”
红色的骑士顺着远坂的话快速的接了下去“就是突然像疯狗一样乱咬人”
“什么啊!你说谁像疯狗一样啊!”
“谁应了,就说谁!”
脸不禁皱了起来,果然啊,不管怎么样都好讨厌他啊。
“好了,你们两个”远坂有些无奈的把我们两个分开“真是的,要秀也不要在我们面前秀。”
“远坂!!”
“是是,我知道了。”远坂优雅的抿了一口红茶“Archer泡的茶还真一如既往的好喝呢....”
嘛伊,不愧是主从二人,连转移话题都转的那么僵硬,真是的。
有些愤怒的我盯着远坂企图把我的怨念传递给她。
而当我视线向下移的时候,我隐隐看到隐藏在衣领里的乌青的印迹。
“干、干什么啊,你。”注意到我的视线的远坂不自在的理了理衣领。
感觉有些干涩
“远坂...这是我、做的吗....”
这个时候我猜理解到了Archer到底是什么意思。
愧疚溢满了心头。
“嘛,是的。不过如果说是没有任何印象的话,也不能怪你。”
“抱歉啊,远坂”收回其它的负面情绪,一本正经的对远坂道歉
“安啦,安啦。”远坂冲我晃了晃手“都说了不要紧的,姆
.......算了,就这样吧。卫宫同学,我打算与你结盟。”
思绪被骤然打断,我一下子有些没反应过来。
“啊?”
“我说,我们结盟吧。”远坂耐心的重新说了几句
“等等,凛....”
“你闭嘴,Archer。”
唉?!!结盟!!
“是的,你意下如何。”尽管是询问却听不出任何征求意见的语气。
不愧是大小姐啊。
不由得抓了抓头发“我是无所谓的啦,saber你怎么看?”
“凛的品行不错,与她结盟百利而无害。不过,这全凭master定夺”
“哦”我点了点头,转头看向远坂“我愿意与你结盟。”
“恩,那就这么定了。”
“哦,对了伊利亚呢?”
“你说那个小鬼啊,被她家里的人接走了
“哦”听到这个消息后,不由得舒了口气。
直到最后远坂也没有问我究竟梦到了什么,我在庆幸的同时也有一丝感激。
感谢她没有逼我说出梦中究竟发生了什么,而且就算问了我大抵也回答不出什么吧.....
忍不住抓了抓头发,叹了口气。听到来自前方的有些抱怨的呼唤,最终还是快步的追了上去。
岁月静好,黄晕渲染天空。
既然如此我又何必在思考那些惹人心烦的梦境呢?
与其图增烦恼不如想想今天煮什么好了。
呦西,这次不管怎么样也要翻上一局,如果这次在输给Archer的话,我岂不是一无是处啦,唔,决、绝对不可以。
“你到底还在发什么愣啊,小鬼”
岁月一片静好不是吗?
第二天早上醒来便看到地上早已干涸的血迹。摸着脸上原本应出现的伤口,叹了口气。
倘若我不是躺在这,身边依旧存有血迹的话,我可能都要以为那是个梦境。
可是并不是啊!
我依旧能感受得到那擦肩而过的冰冷的杀气,他是真的想要杀了我的。
多么悲哀的事实。
“唉.....”
我听到了一阵叹息
“怎么了,远坂?”
“看你这样子,我就知道昨天的交流失败了,是吧?一大早就一身被虐惨了的样子。”
“抱、抱歉。”
我低着头,有些困窘。
“嘛,也不要这样说了。真是的,搞得我都不好意思了”
我低着头,不说话。昨日那悲愤的心情,还一直留于胸腔内。
而对方那一声声包含轻蔑的话语,还一直回荡在耳边,我忍不住抱住膝盖,缩成一团。
不理解为什么总要用那种毫不在意的表情,说着如此听者都会愤怒的自贬性话语,有的时候,或者说在某种程度上,还真想堵住他的嘴啊。
“呐,远坂我问你啊,servent真的只是...为了战斗而被召唤的东西吗?”
“那当然啦....!”
如此理所当然的语气,理所当然的让人无法反驳。
脑海里不知怎么的闪现出零碎的,杂乱的,混乱不堪的记忆。
我忍不住抱住了头
“唔....”
感觉像是什么东西应挤入脑海中
然后便不再理会我,只是抬头看着那轮明月。
我也不再说话,就那么静静的看着那皎洁的明月。
天气越发寒冷,我看着夜空中的漫天星辰轻声的说“Archer,你怎么看servent。”
远坂曾经说过servent只是纯粹为了战斗的工具,Master的意志便是他们的意志。
但是我不认同,没有为什么就是对这样的观点有着明显的反对。
明明有着与普通的人相似的外貌,明明有着那样鲜活的性格。
为什么还会被说做是只是纯粹的战斗工具呢?
无法赞同也无法理解,因此才想要找人来问问。
Archer虽然大多时都会嘲讽我,但总归是从没有骗过我。
所以如果是Archer的话应该会得到理想中的答案吧,他也一定会赞同我的观念吧。
信任总是来得如此莫名其妙,明明是未来敌方的Servent,明明也可以去问Saber,为什么我会去问他呢?
无法理解,也想不明白。
对方轻哼了一声,嘴角歪斜着,我看出来他铅灰色眼底的浓浓的嘲讽。
心不由得一紧,对他的的答案也变得不是那么的渴求了。
似乎看到了我的退缩,对方嘴角的弧度又上扬了几分。
让人格外的恼火,瞪大了眼睛,努力与他对视。
然后对方像是看到什么可笑之物,嗤笑出声
“真是语出惊人啊。算了给你一个忠告吧。”
他摊了摊手收回目光,微眯着眼,以一种施舍的语气继续说下去
“不要去考虑什么servent的性格。我们纯粹只是为了战斗而被召唤的东西。”
心底似乎有什么东西碎了,我就那样的呆呆的看着他。
而他看到我所露出的丑态后,嘲讽的笑了
“反正servent也只是通过咒令而与Master产生联系的道具而已。”
为什么....
“因为支配权在你们手上,所以道具说的话你们可以置若未闻。”
要说出这样贬低自己的话语
尽管很想辩解,但对方说的也确实是正确的。
但还是无法理解,为什么要这样的贬低自己。
我沉默着,然而脑海里依旧回荡着对方略带嘲讽以及轻蔑的话语。
我不曾从Saber口中听到过类似的语言,也不曾听到她这样的贬低自己。
明明有着那样鲜活的性格,会说出自己的决定,会拒绝,会思考,但是为什么要说自己只是为了战斗的工具呢,为什么要不断的否定自己的思想,否定自己的人格。
我沉默着,不说话。
而对方似乎也厌倦了我的沉默,抚了抚衣服,转身准备离开。
但是被我抓住了衣角,
轻轻拉扯着
我低着头,不说话。
手指微颤
然后我再次听到了那人的声音
“哈,卫宫士郎。这次拉住我又是为了什么。总不会是什么为了加深友谊这样的傻理由吧。”
然后又是一阵嗤笑
“呵,我可没有那么多理由跟你耗费在这里。”
那个样子就好像和我待在每一秒都是在浪费时间
真是的啊,真的很让人生气啊。
为什么态度一定要那么恶劣呢?
不过比起这个更重要的还是驳回他的那条言论吧。
加紧了手上的力度,防止对方撤回衣角。
然后尽力与他对视。
我一字一顿的说
“那为什么要哭呢,如果在做完那样的事,那样的杀戮后,为什么会哭呢?”
是啊,如果只是单纯的工具的话,为什么在做处那样冷酷的事后,会露出那样完全不符合他坚毅的外形的柔弱的一面呢?
其实早就应该发现了吧,我所能感受到的只是他的触感。
不然为什么中途中并没有哭,而是在一切结束后才哭泣呢。
那种酸涩的,温湿的感觉,怎么看都是泪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