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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第七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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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话:
七宫智音沉默了很久。
她似乎懂了,又似乎没懂。
最后她抬起头,说,“我相信你。”
美树沙耶香勾起嘴角,伸出手想揉揉她的头发,最后还是放弃了,她说,“谢谢你。”
七宫智音抱着一大堆的礼物坐在沙发上拆开礼物,小脸红扑扑的,眼睛亮晶晶的,十分兴奋。
她叽叽喳喳地数给蓝毛听,“这是妈妈的,一个小熊抱枕。”
“这是爸爸的,小风车。”她举起来,吹了口气,精致的风车呼啦呼啦地转了起来。
“这是舅舅的,故事书。”
“这是舅妈的,漂亮的裙子。”
“这是小美的,自己画的画。超漂亮!”她打开那张纸,上面用花花绿绿的水彩笔画了两个人,笔法幼稚,“这是我,这是小美。”
……
美树沙耶香至始至终都是微微笑着,如同爱情海般湛蓝的眼眸柔软极了。
等到七宫智音把所有的礼物都拆完了,她才说,“开心吗?”
“嗯!”点头。
“那我再送你一份礼物吧。”
“真的?”不可置信。
“但现在阿音拿不到哦。”美树沙耶香竖起食指摇了摇,认真地说,“要你自己去找才能找到哦。”
“我一定会找到的。”七宫智音霍得站起身,斗志满满,仰着脸,一副接受了挑战的模样。
美树沙耶香忍不住笑出声,“不是现在,我还是有事要跟你说。”
七宫智音满脸不情不愿“哦。”
“还记得我跟你说过你十岁生日的时候,魔法少女的衣服就会自己跳出来吗?”
“记得。”七宫智音立马回答,声音清脆响亮。
“但昨天丘比跟我说,属于阿音的魔法少女的衣服突然被烧坏了。”
此话一出,七宫智音双眼立马蓄满了泪,“那怎么办?”
“所以,”美树沙耶香对视着粉色头发的女孩子绿色的眼,“我要去帮忙把衣服修好。”
“要很久吗?”
“到你十岁生日时我会带着衣服回来的。”蓝毛幽灵认真地说。
“不去行吗?”
“阿音不想得到衣服了吗?”
“大姐姐要去那么久的话,我就不要了。”七宫智音抽噎着,却说得无比坚定
这话太戳心窝了,美树沙耶香顿时红了眼眶,她只感觉尽力压在心里的感觉随着这句话以决堤的姿态翻涌而出,随着血液延伸到四肢百骸,心酸难言。
她尽力用平静的声音说,“不行哦,我有必须要去的理由。”
“为什么?”
“不去的话,我会死的,阿音想要我死吗?”
七宫智音说不出话了,只是眼眶越来越红,眼里透明的液体越来越多。
最后,她忍不住说,“一定会回来吧!”
“嗯。”美树沙耶香维持着微笑,眼眶红得吓人,“我们约定好了。”
“一定、一定要回来!”七宫智音伸手想拉住蓝毛的衣袖,却只握到一片虚无,她突然就流下眼泪,“我最喜欢你了。”
“我也……最喜欢你了。”
美树沙耶香,张开手臂,给了她一个接触不到的拥抱,随后,她的身影慢慢变得透明,像是用漂白剂洗去了所有的色彩,变得苍白透明。
她的身体再消失,先是双腿,再是双手,然后是胸,最后是头。
她一直微笑着,眼眶发红,眼神却柔软到了极点。
“さよなら ”
七宫智音“哇”地哭出声,声音越来越大。
她的爸爸妈妈赶紧跑上来,——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把她抱在怀里安慰。
七宫智音哭了很久,到最后睡着了。
她做了一个梦,她梦见她第一次遇见大姐姐的那一天。
阳光很温暖,她刚吃完冰糖葫芦,嘴巴里甜丝丝的,一转头就看见了飘在空气中的她。
「她可真漂亮。」
她想,忍不住说道,“大姐姐,你是皮诺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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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
さよなら罗马音:sayonara 一般指较长分开,有永别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