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盛开》乾斯布

15、争吵

　　“你掐得我的手很痛诶，铁牛。”“你干嘛中途过来搞事？”他气冲冲地拖着她出去，又不说话。突然一个转身，汤圆一个没神，撞到他结实的胸脯身上，闻着他特殊的男士香，先前的怒气全没了。愣了一会才不舍地退出他的怀抱。

　　低头才发现白皙的手腕惊现一条明显的红痕。她轻轻揉揉，脸色疼痛。他看到那条红色，心疼地轻轻抬起手腕，低下头轻轻吹吹。“小的时候我一受伤，妈妈就会这样帮我吹吹，说这样就不疼了。”他幸福的样子，眼底却涌起泪花。汤圆知道他又想起逝世的妈妈。

　　还记得那年牛妈的葬礼上，你木木地坐在抱着你妈妈的照片坐在席台上，强颜欢笑向宾客谈话致谢。我那时候很想打醒你，哭吧，哭啊，不开心就哭啊。你这个样子比哭还难看。后来你一个人出去了，我放心不下跟了出去。你来到你妈妈以前的田间，那里长满麦穗，仿佛又看到你妈妈欣喜的脸容，以及朗朗的笑声。那是一个爱你如生命的女人，含辛茹苦独自一人把你带大。愿天堂下的她和丈夫团圆。
　　金黄色的麦穗随风飘荡下很美，你的衣角也在随风飘着。看着这画面，觉得真美。我悄悄坐在你的旁边，很久以后我才敢跟你说话：“借你肩膀，哭吧，发泄。”你缓缓挨到我的肩膀上，很快我就感觉到凉意，以及你身体的颤意。
　　那一天，我很意外地挖掘到平时铮铮男子汉柔软的一面。也许就是那柔软残忍地击破我内心的僵硬。

　　帮他抹了抹眼角的泪花，他一个瞬间，把汤圆抱在怀里。有力的手臂像藤条般环上她的细腰，她的头刚好埋在他的胸中，听着他的心跳，她的心也在悸动，蹦发出无数的喜悦。她突然陷入悲哀，他只是想他妈妈了，而我现在的身份应该是多年的死党吧。她一味苦涩。按她天不怕地不怕的个性，在铁牛面前，她就像一只缩头乌龟，每次桃花的打笑他们，她也只是一笑而过，从来没奢望黑暗的暗恋能开花。好怕连朋友都没得做，这样连能陪伴他身旁的机会也失去。真想时间就这样停止，永远永远。
　　可是我已经开始依赖这个怀抱。突然慌乱下把他推开了，低着头：“ 我要回去找叶先生，他等我很久了。”
　　“以后不要再去无聊的相亲。”他注视着她，眼眸发出金黄色的光。
　　“为什么要听你的？”好啊。我也不先参加什么无聊的相亲，可是，我何时才能忘掉你，才能以真正好朋友的身份站在你的身旁。
　　“我……”
　　“以后别管我，铁牛，今天我发现和叶先生聊得挺好，他为人风趣幽默，又是一名医生，善良仁德，我觉得他是个托付终身的好男人。”我又在胡说八道什么，托付终身，呵～
　　“谁想管你，汤紫苑。”铁牛胸中迸发熊熊的火焰，脸色狰狞，一向好脾气的他忍不住吼了一句。
　　“那样便是最好，牛先生。”说罢，拿起手机一副要打电话的样子。
　　铁牛更是火了，一声不吭扭头走了，金黄的路灯下一个孤寂的身影。
　　看到他走开，她把最近十几条叶先生的通话通信及手机号放进垃圾桶。
　　他来到湖边，捡起路上的石头，狠狠砸向湖中，激起水花溅向四方。

　　我在家里打了很多通电话，回应的都是公式化的答案。后来汤圆一脸憔悴，脸色发青地回来，我不知道他们发生了什么，我们的相处公式习惯就是不开心的事情，要么自己听，要么不能问。而我只能在她伤心时给她一个怀抱，说一声欢迎回家。

　　一会后，张浩打进来，犹豫了很久，还是按了接听键。
　　“喂，张浩。”
　　只听憔悴沙哑的声音跃入耳旁，“为什么你肯听我说，桃花，我这么爱你。”然后听到哗啦啦的喝东西的声音，“桃花，桃花，你回来。”
　　突然，被一声玻璃跌落的声音吓了一跳。“你是不是喝酒了，张浩。”我大声询问。
　　脑海环绕着大学曾经闹分手时，张浩试过撞墙，下跪来挽救的情景，左眼皮一直跳动，感觉强烈不安。
　　“你在哪里？我去找你。”
　　我随手拿了一件外套，正准备跑出去。汤圆突然走在门前挡住我。
　　“你是不是跟张浩还有联系，你干嘛还要跟她藕断丝连。你没有看到高景行的好吗？他陪了你这么多年，难道你没有感情的吗？”汤圆越说越激动，一直摇着我的肩膀，直到失声哽咽。
　　“汤圆，没有，我怕他有什么危险才去看看他。就在附近一个酒吧，很快就回来，乖!”抱了一下她。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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